第一百七十一章,奪走她全部驕傲

第一百七十一章,奪走她全部驕傲

「王爺,臣妾有些不舒服,可能是乏了。」冷聽雪得意的躲進了男人的懷抱,她就是要演給安寧看。

昔日她作為大將軍府的嫡女嫁入這王府,享受的竟然是和她這個側妃同等待遇,讓一直高高在上的她怎能吞下這口惡氣。

「怎麼了?傷口又疼了?那群庸醫治了一個多月了都沒治好,該殺了他們!」逸明軒焦急的表情全都掛在臉上,毫不掩飾的展示給安寧看,他就是要告訴她,明白什麼是主子。

「臣妾沒事,待臣妾休息會咱們便去父皇那瞧瞧母妃吧。」

聽到母妃二字逸明軒就如同被觸到了逆鱗一般,一腳踹倒了跪在一旁的安寧,本就虛弱的安寧哪裏還經受的住這一腳,直接昏死了過去。

「將她拖去惡狼谷,保住她的命即可,鎖好外門和內籠,讓她同狼狗過一夜!」逸明軒沒有溫度的語氣好似給安寧宣佈了死刑。

安寧被侍衛無情的拖到了惡狼谷,滿地惡臭的屍體讓本就慌亂的她變得更加膽怯。

她靜靜地趴在地上,還沒有進惡狼谷之前她就聽到了狗吠的聲音,安寧不禁想着:狗應該也和她一樣,隔着很遠就嗅到血腥味了吧。

鐵龍里的獵狗不停的撞擊著籠子,眼前的血人對它們來說誘惑太大了。

不管籠子被撞擊的多厲害,安寧都不曾挪動一下,她太疼了,身心俱疲的她趴伏在地上,靜靜地聽着不遠處的狗吠。

就這樣一個人和一群狗僵持了一個中午,安寧身上的血跡也被烈日晒幹了,散發出的血腥味也愈發濃烈。

她不禁自嘲道:看來今晚要在這過夜了,石門外都是士兵把守,逃是逃不掉了。

好歹他沒有喪失良知到將惡狗放出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武功被逸明軒拿銀針封住的安寧只能靜坐着,稍微運功療傷便會氣血逆流,到時候真的是要死在這王府了。

她死了倒沒關係,只不過南山的師父師兄們不能因為她一個人犯的錯而受牽連,她必須活着。

入夜,風瑟瑟的吹刮著安寧單薄的衣衫,這時候已經是末秋了,她來王府也差不多兩年光景了,兩年,真的改變了好多。

老天爺好似也在懲罰她一般,月牙兒躲進了烏雲里再也不曾露過面,天空的星星也格外的少,安寧只能祈求今夜別下雨。

「轟。」巨大的石門被人自外面推開了,巧柔打着燈籠得意的走到了安寧面前,身後還跟着飼養惡狗的家僕。

「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將狗兒們放出來陪安小姐玩玩,沒看到安小姐快要睡著了嗎?」

巧柔一番話讓安寧如同墜入了地獄般,逸明軒該有多恨她,就連晚上都要狠狠地折磨她。

家僕向籠里投放了十分之一的食肉,這點量擺明了就是要激發它們的獸性啊!

安寧自然不會坐以待命,拼盡全力站起來就要逃,卻被一旁的巧柔拉了回去。

「安小姐,就好好享受這一夜吧!要做一個忠心的奴僕就要愛主子所愛!」

巧柔鄙夷的瞧著面前膽小如鼠的安寧,她好似忘記了太妃遇刺那天她和自己的主子也是這般膽小,甚至比這還要過分。

「咱們走!」

一男一女走後徒留下呆愣的安寧,籠中的惡犬很快便吃完了有限的食物,目光陰毒的朝安寧的方向走去。

天太黑了,她根本看不清那些黑狗在哪個方向,只能憑感覺躲閃,因為逸明軒說側妃要賢良淑德,她已經很久沒有練過了,現如今的感覺純粹就是瞎貓亂碰,不一會她便落了下風。

惡狗的利爪抓破了安寧的衣裙,尖爪狠狠撓進了她白嫩的皮膚,原本結痂的傷口再次被撕裂開來,而她的鮮血好似流盡了般,淡紅的血液緩緩流出體內。

漫天的雪花從天空徐徐而降,包裹着整個惡狼谷。那一片一片的雪花好似是她的父母派來的天使,來接她去團圓的。

淡紅的血液同落下的雪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安寧躺在地上靜候着惡犬靠近將她撕扯至死,這種等死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

不過就算沒有被犬咬死,以她現在的身體想必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她撐不了多久了,你可以去她的身體裏面,代替她活着了。」阮沐恆的聲音冷不丁的從沈穆清的耳邊響起。

「她要死了嗎?」

「她的心死了。」

靈魂進入安寧身體的沈穆清閉上眼等待了些許時候並未等到該有的疼痛,身體好像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溫度讓沈穆清以為自己沒有進入安寧的身體。,她緩緩睜開了疲乏的雙眼,那張熟悉的面孔陡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只是下一秒劇烈的頭疼讓她忘掉了所有事,只留下了安寧悲慘的記憶。

沈穆清帶着安寧自嘲的聲音道:「沒想到我死前想到的最後一個人竟然是你,以前我是多怕被你擁入懷抱啊!」

沈穆清慢慢閉上了雙眼自顧自地陷入了回憶。

兩年前:

「安寧,你當真要嫁給那個七皇子?嫁於我有何不好?」

「軒哥哥溫文爾雅,而且他答應我了,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嘛,一個西域王上,雖然比他地位高,但是你勢必要後宮佳麗三千的。」

安寧天真的逗弄着眼前眉宇軒昂的男人,現在仔細看去這個男人比起逸明軒來講確實好看了不止一點。

霸道的樣子也讓人安全感十足,可惜當時的安寧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我也可以給你一雙人,只要你願意,整個西域我都願雙手奉上!」男子認真的看着安寧,上前幾步作勢就要抱住她。

「明煜!就此打住!軒哥哥看到會吃醋的!」

可笑她當時都沒發現明煜和她講話的時候從來不用王的自稱,而她一心想要嫁的逸明軒每次都會和她講明白尊卑位疏。

安寧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猛然發現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她沒有死,抱着她的男人正在認真為她驅趕着惡狗,看着被打趴的惡狗安寧好似找到了深海里的浮木一般緊緊抱住了明煜。

明煜將懷裏女人的小動作盡收眼裏,包括她皺眉舒眉緊緊摟住他的脖頸都看在了眼裏。

以前這個女人有多害怕靠近他他不是不知道,現如今她的變化讓他很滿意。

「明煜?我沒有做夢對吧?你是不是和師兄一起來救我的?」

「錯了,你的師父師兄遠在南山,怎會知道你這丫頭在此受罪。」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安寧虛弱的繼續問著明煜,好似一直聽到他講話她才能安心。

「我一直待在這琴國,前幾月回去處理國事了,回來便得知你護他母妃不利的消息了。」

「我……」安寧低下了頭深深埋進了明煜的胸膛里,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了,她好怕明煜也和逸明軒一樣想她。

「怎麼不講了?被人陷害了吧?」明煜好似洞察一切般直戳了重點。

看着懷裏獃滯的沈穆清,阮沐恆嘴角的笑愈發有深意,沒了記憶的沈穆清乖巧的像只小貓。

「因為你是旁觀者,所以你才比較清醒嗎?」安寧不知道失落感從哪裏來,只能有氣無力的問道。

「因為我信你,了解你,就這麼簡單。」

安寧抬起了頭,看着眼前陌生的明煜,如果當初她看仔細點,多聽師父師兄的話,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了。

「可能因為我們相處的時間更久吧。」安寧不死心的犟著嘴。

「你還是老樣子,還好他沒有徹底磨滅你的本性。」

安寧沒有再答話:老樣子嗎?她已經很久沒在逸明軒面前流露過本性了。

「抱緊我,我帶你打地鼠玩。」明煜目光凌冽的看着衝上來的惡犬,抱着安寧來回穿梭在這些狗中間,好似在戲耍那群畜生。

他們靠的如此近,近的安寧能看到他嚴重微藍的顏色,明煜出身西域,眉眼比逸明軒多了幾分異域感,淡藍的雙瞳好似蠱惑人心的漩渦。

可是……卻讓人這樣安心……明煜認真的拿着自己的劍鞘拍打着衝來的惡狗。

「這些個不要命的畜生,竟敢傷你,待我處置完就帶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帶我離開嗎?」安寧好像能想像離開這個噩夢般的王府以後重生的樣子。

轉而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消失淺笑的嘴角也變得平直了:

「不可以,我不能離開,我不能牽累了師父他們。」

阮沐恆被沈穆清的一番話弄昏了頭,權當她是被嚇壞了,完全忘記了方才逸明軒威脅安寧的話。

安寧緊緊摟住明煜的脖頸,她知道,這應該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樣抱緊他了。

待他打完這些惡狗她便下來,等待明天的命運,她離死期應該不遠了,一個將死之人怎麼有資格談論連累其他人呢。

「明煜,你放我下來,我不回去,我……」

「怎麼?還想任性?我可沒這麼多耐心陪你玩!」不等安寧拒絕明煜便帶着她飛出了惡狼谷。

安寧第一次覺得劫后逢生呼吸的空氣竟然這般清新。

她細心的為眼前英俊的男人撫去了掛在頭頂上的雪花,這片刻的溫柔是她能給他的最後的回報。

「婉兒。」明煜的語氣突然變得溫柔遣散,好似要將眼前的人兒拖入他溫柔的漩渦一般。

「明煜,放我下來吧,逸明軒一日未休妻,我便一日是這王府的賤奴。」

「安寧,我不允許你這般羞辱你自己!」明煜湛藍色的眸中心疼無比。

「我……」安寧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允許又能怎樣呢?現在的她的確就是這般卑賤,甚至更不堪。

「當真是一出男女情深的好戲啊!本王倒是成了阻攔你們私奔的絆腳石了!」逸明軒涼嘲諷的聲音伴隨着他清脆的掌聲傳了過來。

「孤不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明煜一改剛才的溫柔,滿眼怒火的看着眼前將他心愛的女人折磨的體無完膚的男人。

「這是本王的王府,談何送上門?你一個西域的小王就不怕惹怒了本王,斷送了自己的國家?」

「放了她,否則孤抄了你這王府!」阮沐恆居高臨上的看着如同螻蟻般的逸明軒,嘴角掛着想要殺人的笑。

「當真是好大的口氣啊,搶本王的女人還威脅本王!」逸明軒好似氣急的猛獸,隨時要將眼前的男女撕碎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覺得是安寧害了他母妃,明明她偷人的證據就在眼前,他還是捨不得殺死她,這種感覺真的該死。

「明煜,你放我下來!」一直未語的安晴婉攢夠了力氣對着秦懷瑾大喊到。

她現如今已經夠丟人的了,她不能再毀了名節,也不能害了明煜。

她已經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是案板上的肉了,明煜不同,他還有大好的年華,她沒有資格拉他下水。

「安寧,你果然不守婦道,才多久就給你的姦夫發信號讓他來救你了。」

逸明軒好笑的看着眼前舉止親密的男女,他怎麼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戴上綠帽子。

明煜沒有聽安寧的話,也沒有任由逸明軒繼續羞辱安寧,一股強勁的掌風擊飛了剛剛還圍着他們的眾人,逸明軒也被迫倒退了十幾步。

阮沐恆看着那些人心裏全是嘲諷,對他來說,殺死逸明軒只是一掌的問題。

「聽話,我帶你離開!他不值得你留戀!」明煜心疼的看着懷裏遍體鱗傷的人兒,他有預感,她再不醫治定會有生命危險。

安寧此時多想回答一句「好!」可是她不能,她不能這麼自私,就算她現在已經和逸明軒恩斷義絕了,但休書未拿到她始終不是自由的。

她不能讓明煜因為她背負罵名,更不能棄南山的師兄們於不顧,更不能不在乎師父的命。

「明煜,我這兩年以來活的太累了,我不想再替別人着想了,答應我一個請求好嗎?」安寧紅着眼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

「你說,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明煜生怕安寧挺不住,作勢就要用輕功橫穿惡狼谷帶安寧離開。

「保護好我的師父好嗎?讓他安享晚年吧,我可能沒辦法在他老人家面前盡孝了,答應我好嗎?」

「不會的,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你師父,他一定有辦法救你的。」

明煜才發現懷裏的人兒早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了,現在的安寧脆弱到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他完全沒有把握安寧能不能堅持到南山。

「答應我!」

「好好好,我都答應你,我帶你離開!」明煜抱着安寧的手臂開始止不住的發顫,就連吐出的話語也變成了顫音。

他不是怕沈穆清堅持不住死在這裏重新開始任務,他只是單純的怕沈穆清疼,怕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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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做燈光師的苦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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