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才子佳人

問完，見向芷蘭臉上艷若桃花的笑容一僵，神色有些古怪，但看得出已然沒有先前開懷，向春秋又轉頭看看素之，素之也是無奈，見大小姐點點頭讓她說了便對向春秋道：「就是齊家四公子。」

齊肅？對這個人貌似有些許印象，之前住在齊府的時候見過一面，那人雖也是世家公子，只記得他相貌沒有阿律、長錦和齊襄那般出眾。道也是翩然公子哥，向春秋對齊肅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那如鷹般狡黠雙眼，讓她覺得此人城府頗深，不好相與。想著芷蘭這般柔弱妹子，要是嫁給那人，還不得被生吞活剝了啊。想著想著便搖搖頭，心下計較，怎麼也得阻止一下。她打量向芷蘭此時的神情，以無剛才心境，面帶憂鬱，愁容滿面，想來對這門婚事也是不滿意的……

素之將她最後一縷頭髮被髮帶束牢，看著銅鏡里的自己一襲鵝黃衣裙，未行笄禮之前頭髮梳成兩個髻。顯得特別小，像小學生一樣，這讓她哭笑不得。摸著膠原蛋白般富有彈性水嫩的面容，一下子返老還童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她拉著芷蘭一起出了房門，從後門上了馬車與母親會合，一路嬉笑。待進了御德門，有侍衛攔車檢查，三人經內侍扶下馬車，需步行去風荷台。卻看見許久未見面的賀仙兒，此時她一身藕色衣裙現在一群小姐婦人身後，也四處張望。雖沒有姐姐的優雅，倒是一副小家碧玉之姿，仙兒很快也看到了她，於人群中相視一笑。盈盈楚楚的便走了過來，停在向母面前，面色嬌羞紅潤，又極小心觀察向母的神色問好，一副醜媳婦見公婆般扭捏姿態。看得向春秋十分想笑，向母一直很喜歡仙兒，忙拉過她的手問東問西。待內宮的公公領著她們去赴宴才不舍鬆開，賀仙兒紅著臉瞪著調笑的春秋，與她拉著手一同走在向母身後。

夜宴設在風荷台，因台下碧湖連天，春中團花盛開，湖中荷蓮成片圍繞庭台綿延數十里，風景極佳，因此得名！風荷台又位於裕華園正中，夜宴早已開始，此時前來的女子貴婦皆由公公帶入裕華園西側的偏園，與風荷台僅隔一橋。園中裝飾如集，夜幕掌宮燈，為解無趣，特在園中設有猜燈迷，文會友，詩傳情等各項遊戲，一則為緩解尷尬氛圍，二則是讓大家彼此了解。此時園中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有青春少艾的嬌羞少女，更有意氣風發氣質卓然的少年公子。待身旁年長的命婦由人帶進台前入坐，眾人才沒了束縛在園中找起各自的玩伴。向春秋扯著賀仙兒與向芷蘭在園內亂逛，一會看看才子佳人詩詞來往，一會扯著二人猜猜燈迷。不經意也能撇見幾個眉目傳情的俊男美女，笑著看著仙兒和芷蘭打趣道:「看來這相親會成效顯著啊，要不是你倆都有主了，我便給你倆也張羅張羅。我看這園中的公子哥兒個頂個的不錯呢……」還沒說完便聽一道急促的聲音插來:「春春，阿律也不錯，春春也幫阿律張羅張羅！」向春秋聽的一陣惡寒，這傻子什麼時候出現的？轉頭看著傻子對著她綻放燦爛的笑容，拍了他一巴掌，暼見站在他身旁的紫衣女子歡喜道:「憐姐姐也來了，上次走的匆忙，還未跟你道謝呢！」

顧憐聽了，掩袖低笑，後上前握住向春秋的手道:「妹妹沒事就好，那一棍雖然無礙，但也讓妹妹吃了苦頭，也要好生養著才是。」向春秋雙手被顧憐握著，觸感柔滑如玉，微有涼意。再細看，顧憐之美，端淑有佳。那氣質當真如水柔順，不同芷蘭柔中帶剛，她真真是人如其名，一顰一笑皆透著溫柔，讓人心生憐愛想要呵護。再一對比自己，她目光所之處皆是窈窕淑女，世家背景下培養出來的孩子，到底各有千秋，個頂個的人中翹楚。再看看自己，真是珠玉在側，覺我形穢有一種傻根進城的感覺，倒也跟齊律挺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