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去引開他們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去引開他們

慕容訣雪看著鐵捕頭一行人帶著阿獃走遠,對白式微說道:「式微,他說他沒有殺人,你相信他嗎?阿獃真的會殺害妻子嗎?你看得出他剛才說的是真話還是在撒謊?」

「他喪失了記憶,連他自己說的話是真是假他或許都不清楚,我只相信事實。」她把挽起的袖子放下來:「我們不找事兒,事兒也來找我們了,看來我們又有事做了。」

沈滄漩湊過來,生怕她們又不帶自己:「別忘了我!」

「沈公子,你還是留在這裡吧,你不是說了,這裡因為有你的安排才井井有條嗎?你對這裡來說太重要了,你一走,不得亂了套?」白式微真不想帶著他。

沈滄漩不答應:「式微,你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了?你說過只要有案子都會讓我參與的。你不是要食言吧?」

白式微被他問住,只好同意:「我,我說過的話當然算數。我們要先去府衙里了解更多的情況,畢竟阿獃住在這裡一段時間,我們一點也不了解他的過去,甚至連他叫袁浩然也不知道,更不要說他的妻子了,如果阿獃真的是殺人犯,這事兒我們就別插手了。」

「我不相信阿獃是兇手。」沈滄漩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的。」

「要是靠直覺就能判定誰是罪犯誰是無辜的人?那還要法律做什麼?不是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嗎?有些人看起來凶神惡煞,卻心地善良,有些人表面上溫文儒雅,實際上是個偽君子,人是複雜多樣的,任何事都不能只憑表面或者自己的片面看法去定論。」白式微說著就朝外走去:「我們走吧,先去看看再說。」

慕容訣雪沒有要同行的意思:「式微,你和滄漩哥哥去吧,希望齋得有人照看著,而且,還有那麼多病人,我就留在這裡了。你們有什麼發現回家了告訴我。」

白式微點點頭,突然間發現慕容訣雪成長了:「訣雪,辛苦你了!」說完她對沈滄漩說道:「走吧!」

沈滄漩一邊走一邊對白式微說:「式微,我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的內心和外表一樣!我是表裡如一的人。」

白式微看了他一眼:「確實,內心和外表一樣狂妄自大!」

「我這不叫狂妄自大,我叫自信!自大和自信是有區別的,我們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難道你都沒有看到我的優點嗎?我這個人還是很有愛心,有責任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白式微撇了撇嘴。

沈滄漩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式微,你也不相信阿獃會殺害他的妻子吧?不然的話你不會這麼關心這事兒的。」

「我相信或者不相信有什麼用啊?我們得有證據才行。不過這件事不像表面那麼簡單,我們剛遇到阿獃的時候他身上有瘀傷,那是被打造成的。他的精神肯定是遭受了重大打擊才什麼也記不得的。」

沈滄漩很少聽到白式微心平氣和地和自己說話,心中甜甜的,問道:「可是也許他一直都在裝瘋賣傻呢?我是說,他沒說過一句話,有可能他是記得的,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不,他之前的眼神,心跳,脈動,都表示他對自己以前的事忘記了,他沒有說謊。但是我想他被抓的時候想起了什麼?我們得去見見他,問問清楚。」白式微看著沈滄漩:「你剛才不是還說你相信他是無辜的嗎?怎麼現在又懷疑他了?」

「我不就是想知道你的看法嘛!這叫反向思考。哎,你怎麼知道他沒說謊啊?你都沒有碰過他,心跳,脈動?你能聽得出來?」沈滄漩好奇地問。

白式微加快了腳步:「我,我怎麼會聽得出來呢?但是訣雪給他把過脈,她告訴我的。」

「式微,你知道嗎?你有一種讓人信服的能力,你總是能看清楚事情的真假,那些複雜的迷霧對你來說像是不存在一樣。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但是你很與眾不同。」沈滄漩追上白式微,和她保持相同的步調。

「你是真心的嗎?」

「當然了,我很少夸人的。」沈滄漩補充了一句:「但是你的好處可以讓我誇上一整天。」

白式微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本來心中有些感動,但是聽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知道他又開始油嘴滑舌了,於是笑了笑:「謝謝!」

「哎,式微,你的故鄉到底在哪裡呀?肯定不是鳶尾鎮,我很好奇你是在什麼地方長大的,什麼樣的地方什麼樣的父母才能養出你這麼優秀的一個女兒?」沈滄漩又開始追問這個問題,然後他臆想起來自言自語道:「你會不會是個孤兒,被武功高強,隱居山林的大師所收養,教了你一身的本領,然後派你到這個俗世來行俠仗義?」

「你是小說看多了嗎?」白式微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沈滄漩差點撞了上去,一瞬間拉近的距離讓兩個人都有些猝不及防。沈滄漩可以看到白式微抖動的睫毛和鮮紅的嘴唇,心不由自主地加速。

白式微的目光觸碰到沈滄漩的眼睛,她瞬間低下了頭,轉過身一句話也不說地往前走。

「式微,你等等我!」沈滄漩在後面喊。

。。。。。。

在沈滄漩蒼蠅一樣不停的煩擾聲中,白式微終於走進了天璣城府衙,馮大人看到沈滄漩來了以後就找機會躲開了,白式微詢問了幾個捕快之後在後院找到了鐵捕頭。

他正在營房裡小憩,白式微也不管是否打擾到他,連門都沒有敲徑直走進去問:「鐵捕頭,阿獃,那個袁浩然呢?你把他關牢房裡了嗎?」

鐵捕頭剛睡著,正要發火看到站在門口的是白式微和沈滄漩,他知道麻煩又來了,坐起身來說道:「你們來得也太快了,我不是說了這件事和你們無關嗎?即使是希望齋收留了殺人犯,也夠不成窩藏罪,你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和他犯的罪。」

「我們不是為了這個來的,鐵捕頭,你知道,我們既然收留了他,對他就有責任,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唉!」鐵捕頭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來,他知道白式微這次又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他的案子剛審理完,罪證確鑿,已經被羈押,馮大人判處了死刑,就在三天後執行。」

「什麼?死刑?為什麼這麼倉促?都有哪些罪證?」白式微對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給阿獃定了死罪表示很吃驚。

「白姑娘,你怎麼就是喜歡刨根問底呢?這件案子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案子已經是板上釘釘,你就別管了。」

「怎麼和我沒關係?人是在我們希望齋抓的,當然就和我有關係了。好歹也要讓我知道他到底有罪沒罪嘛!」白式微想套交情:「鐵捕頭,你給我說說有什麼證據這麼快就給他定罪了。」

「鐵捕頭,我們大老遠過來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知道如果沒有得到答案,咱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沈滄漩在一旁幫腔:「這個阿獃,在我的手下做了幾天的活,任勞任怨,老實憨厚,你說就這麼給判了死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人都是有感情的嘛,我接受不了啊!」

這一次鐵捕頭顯得很堅定:「店裡的掌柜及小二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他的岳父岳母也作證說他們臨走那兩日感情不和,時常吵架。袁浩然是上門女婿,經常受到他妻子的白眼和嘲諷,心中的怨恨積蓄已久,這日積月累的,他做出這樣的事也不難理解。白姑娘,此案已經結案,沒什麼可疑的,你們還是,回去好好打理希望齋吧!」

「就憑兩個並不可信的人證和其他沒有依據的推測就定了他的罪,也太草率了。他妻子的屍體呢?有屍檢報告嗎?阿獃他認罪了嗎?」白式微還是沒有改過口來。

「白姑娘,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這麼多,我只能告訴你,袁浩然已經認罪,這樁案子就是這樣,沒有別的隱情。不介意的話,我要眯一會兒。」鐵捕頭關上了門,繼續躺在床上午睡。

白式微不甘心地敲了敲門:「我能去看看他嗎?」

「不行,袁浩然現在是死囚,任何人不得探監,你們回去吧!」

沈滄漩還要敲門,裡面傳來了打呼嚕的聲音,白式微拉住了他:「算了,他這次是鐵了心,別打擾他了。」

「阿獃在被抓走的時候說了他沒有殺人,現在鐵捕頭卻說他已經招供了,你說會不會是屈打成招?這裡面明顯有冤情,我們不見見他嗎?還有三天他就要被處死了。」沈滄漩顯得很著急。

「我們當然要見他,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鐵捕頭越這樣說,我就越覺得裡面有所隱瞞,這一次他不會讓我們見阿獃的,我們只能靠自己了,跟我來!」白式微對這個府衙已經熟門熟路,她帶著沈滄漩躲過府衙里的官差,悄悄地來到大牢外,她在拱門后停住,指著站在大牢門口的兩個守衛對沈滄漩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偷偷溜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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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夜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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