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他就是個傻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他就是個傻子

天權城竇府

「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抓不住!」尹朝煙拍著桌子氣憤地說。

翦秋立在一旁:「夫人,聽說是遇到了沈大公子,把這事兒給攪了。」

「沈滄漩?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尹朝煙想不通,這個夜執事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郡主和沈滄漩都幫她?她對翦秋說:「你親自去辦,把那個女人抓過來,抓到了她我們才能知道這個夜執事的廬山真面目!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又有什麼目的?現在雷澤死了,我們更加勢單,絕不能再讓這樣的人搗亂。而且,寧先生也盯得緊,讓我們一定要抓住這個夜執事。」

「是!我不會讓夫人失望的。」

「你從來沒讓我失望過,小心行事。」尹朝煙囑咐道。

翦秋正要下去,一個下人急匆匆趕來跪在地上說道:「夫人,大事不好了!驛火路,驛火路的地下室被人洗劫了!」

「什麼?你給我說清楚點!」

「今天晚上,有一批人闖進了驛火路的地下室,把裡面的財物全都搶走,守夜的五個弟兄也全都被殺了!」

「被搶了!這,這不可能!」尹朝煙雙眼圓睜,不相信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她的腳一軟,險些沒有站穩,驛火站藏著的是她幾乎一半的財產,是她這幾年苦心經營取得的成果,是她對抗寧先生得後盾,現在,說沒就沒了,她只覺得有如晴天霹靂一般,翦秋馬上扶住了她。

翦秋扶著尹朝煙坐回椅子上,尹朝煙怔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她自言自語道:「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都是我親自挑選的,沒人會背叛我!誰會背著我做這樣的事?誰敢背著我做這樣的事?我們一半的財物都放在那裡了,這一下,寧先生買下開陽碼頭的計劃,全都泡湯了!」她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來,對地上跪著的人問道:「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你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難道又是夜執事嗎?」

「夫人,不是夜執事乾的,我趕到那裡的時候,有一個兄弟還有一口氣,他只說了一個名字,那就是燕焚星!可是小的不明白,燕焚星不是早就死了嗎?」

尹朝煙聽到這個名字更是恨的牙痒痒:「原來是他!慕容訣雪沒死,他也沒死!我真是大意了!」她想起燕焚星唯唯諾諾的模樣,她從來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沒有想到他竟然讓自己刮目相看了,尹朝煙說到這裡卻笑了起來:「這就說得通了,他一心想報復我,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去打聽一下他現在在哪兒?在做什麼?我們也該見見了!」

「是!」

翦秋不放心地問:「夫人,要不要我去殺了他!」

「不!他處心積慮這麼久,敢這麼做肯定有所防備的,你的目標不變。」尹朝煙說完只覺得心情雜亂,她喝了一口酒,說道:「看來,咱們要提前開戰了!」

天樞城希望齋

希望齋已經建成,無家可歸的人們聽到消息紛紛趕來求助,不到三天的時間,這裡就擠滿了人。白式微和慕容訣雪也忙碌起來,幾乎一整天都呆在這裡。儘管有清溪和碧霄一起幫忙,也是手忙腳亂。

「他還要在這裡呆多久?」白式微看著正在給大家打粥的沈滄漩對慕容訣雪問道。

「滄漩哥哥嗎?他只是想幫忙,反正我們也缺人手,就將就一下吧。」

「我是說,他要在天樞院呆多久?他對我提出的問題越來越多了,我怕一不小心露出馬腳,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人最喜歡鑽牛角尖了。」

慕容訣雪剛給一個生病的老人把完脈,一邊配藥一邊說:「式微,要不我們就全部告訴他吧!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等她知道以後,你也不用喝瓶血都要藏著掖著了。」

「不行!」白式微正在切藥材的手抖了一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能接受我這樣的怪物,我會嚇到他的,我該怎麼給他說?說我不是人,說我喜歡吸血?覺得他的脖子看起來很美味可口?」

「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我還以為你是不喜歡他在這裡才會這麼說的。你完全不用擔心,滄漩哥哥和我一樣,我能接受你他也能的。」

「訣雪。」白式微把慕容訣雪拉到一邊小聲地說:「我給你說過的那個叫無寐的男人你記得嗎?」

「當然記得,你不是說他有事已經離開七都城了嗎?」

「他是離開了,他沒說他要去多久,不過似乎還要回來的。之前他提醒過我,讓我不要接近沈滄漩,不要讓他攪進我的事情中。你還記得嗎?有兩個人潛進他的家中想殺他,會不會是因為我沒有聽無寐的話的緣故?」白式微開始隱隱擔憂。

慕容訣雪也好奇起來:「你確定他說的是滄漩哥哥?為什麼是他呢?我認識他二十年了,也沒覺得他能有什麼危險呀!」她看向沈滄漩,只見他滿臉笑意,忙得不亦悅乎:「既然危險已經來了,他留在你身邊還會更安全一些。」

「雪兒,式微,你們看!」沈滄漩對著她們兩個大喊,然後指了指身邊的一群半大孩子,說道:「他們聽說了咱們的善舉,全都主動來幫忙了,這下你們可以歇會兒了。」

慕容訣雪看著這些從附近過來義務幫忙的孩子們,對白式微笑了笑:「我就說,善良就像疾病一樣,是會傳染的。咱們這個希望齋,真的讓大家都有了希望!」

白式微也從來沒有因為幫助人而這麼愉快過,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責任,她上次把沈滄漩送給自己的東西全當了才修建好這裡,剩餘的錢財已經不多了,還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要何以為繼?畢竟每天的食物和藥材等種種生活上的用品都要花錢,她開始犯起了難。

「式微,你怎麼了?愁眉不展的,希望齋能救助這麼多人,我們不是該開心嗎?「慕容訣雪看到白式微的的愁容問道。

白式微不想讓慕容訣雪擔心,笑道:「沒事兒,就是看到七都城竟然有這麼多窮苦的百姓需要幫助,有些難過。」

「是啊!」慕容訣雪看著這些人:「所以才會有那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要是讓我來當七都城的郡守,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訣雪,要不,你來當七都城的郡守好了!」白式微突發奇想。

「哎!我也只是說說,我怎麼可能當得了郡守啊?一個女流之輩,在黎國只能乖乖嫁人。我只不過看不慣玄暉侯罷了,一點作為都沒有。」

「誰說的女人只能乖乖嫁人?在我們那個年代,有些國家還是女人做皇帝呢!我們比那些個臭男人強多了。說不一定有一天,我們真的能擁有權利,改變這裡,造福百姓。」

慕容訣雪聽得艷羨不已。

「式微,你看!」慕容訣雪站起身來指著從路上走來的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說。

白式微並不是沒有見過衣衫襤褸來尋求幫助的人,但是這個人走路搖搖晃晃,滿臉污垢,身上還沾著幹了的殷紅的血液。

她們知道情況不對勁,兩個人奔到門前扶住了他,白式微說道:「慢點,慢點!大哥,你受傷了嗎?」

男人沒有說話,但是可以看到他的眼神迷茫,神智並不清醒。

「式微,讓他坐在這裡,我得檢查一下他有沒有受傷。」

白式微把男人扶坐在台階旁邊:「我去給他弄點穿的和吃的,他看起來像是好幾天沒吃過飯了。」

白式微盛了一碗粥,拿了兩個饅頭過來,男人一看到吃的一把從白式微的手裡搶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他怎麼樣?」白式微問道。

慕容訣雪放下藥箱:「他沒事,身上的只是小傷,我想是他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刮擦傷到的。但是~」慕容訣雪皺起了眉:「他衣服上的血不是他的。」

白式微嗅樂嗅:「確實不是他的,這麼多的血,那人至少受了很重的傷。」白式微看到男人吃完東西后蹲下身來問道:「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從哪兒來的?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嗎?」

男人吃完東西,沒有說話,只是獃獃地看著前方,表情木納。

白式微再次問道:「大哥,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遇到什麼不好的事了嗎?你可以告訴我,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衣服上的血是誰的?」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就像根本沒有聽見白式微的聲音一樣,慕容訣雪小聲地說:「他會不會是個傻子?」

白式微也不確定,沈滄漩捂著鼻子走過來,問道:「你們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收啊!他一看就是個傻子!」

「難道見死不救嗎?」白式微把乾淨衣衫丟給沈滄漩:「你帶他去洗洗,讓他把衣服給換了。」

「我?」沈滄漩不接受:「為什麼是我啊?他自己連洗澡穿衣都不會嗎?」

「你看他的樣子,好吧,你不去我去。」白式微抓過衣服。

「慢著慢著!「沈滄漩怎麼樣也不能讓白式微去給別的男人洗澡,對正在熬藥的碧霄喊道:「碧霄,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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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夜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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