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退外敵青州城被獻 長纓意外解密寶珠

第25章 退外敵青州城被獻 長纓意外解密寶珠

長纓說話沒有底氣,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他說謊。廖從事聰明地退後一步,等著唐煜雷霆震怒,據說這殺將殺人不眨眼,他可不想無辜被血濺髒了衣裳!可惜下一瞬就叫他渾身直冒冷汗!

剛才烏雲遮月,這一處又隱在樹下,廊下的氣死風照不過來,唐煜沒瞧清。此刻月色朗朗,他終於看見了長纓臉上有異,抬手撫觸,又熱又腫,「這臉怎麼了?」

長纓渾身一顫,敏感地撥開了他的手,臉上越發脹熱了,不說話,委屈地盯著廖從事。

廖從事瞪圓了鼓溜溜的雙眼,低聲道,「是…是下官一時失手…」

唐煜的眼裡濃聚了陰雲,冷道,「你又是哪個?」

廖從事這回真傻了眼,王爺府上管事不少,可不能連他這個正經管事兒的是誰都不知啊!他俯首叩地,「王爺,小人是府尹撥過來的從事啊,來王爺這裡上職已三天!」

「所以連他是誰都拎不清?」唐煜朝長纓一指。

「下官…下官有眼不識泰山,請……王爺恕罪啊!」廖從事腿都軟了,咚咚叩頭,兩三下額上就見了血!

「拔弄是非,三十軍棍,自去領罰!」

「是,是,多謝王爺饒命!」廖從事嘴上告謝,心上凄苦,三十軍棍下來不死也殘了啊!

「萬校尉…」

「他只是來找我的!」長纓盯著唐煜那雙晶亮的眼,急得直搓手。

唐煜轉頭看她,眼裡意味不明,「我知道!」

「旁人先下去吧」唐煜斜了廖從事一眼。

廖從事巴不得,帶著兩個隨從掙命逃了!

「萬校尉,近來北韃可有異動?」

「秉唐王,並不曾!不過聽說北韃太后得知薩旗爾被俘已著人準備銀兩,並牲畜皮毛來贖人了!」答話時,萬茗依舊跪伏在地。

長纓不敢去攙,說實話她對唐煜也是有些畏懼,大部分時候,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

「好,你回去繼續打探!」揚揚手示意萬茗退下。

「是!」萬茗剛轉身,就聽到他對長纓低抵說了幾句話,細聽之下讓人頭酸澀不已。

「熱水打好了,一會沐浴一旁伺候就成了,你臉上有傷,今兒就別下水了!」

長纓嚇得一個激靈,回望那萬茗還沒走遠,覺得被黑了,不知他怎麼想呢?心裡覺得虧得慌,提了氣道,「王爺這是什麼話,好好的平白叫人誤會!」

唐煜頓住了腳,「哦?什麼都依你了,還想怎麼著?」

長纓心裡直畫魂兒,拿眼盯著唐煜瞧,希望從他臉上看出個精準的意思來!可他端肩斂目,一派自得。長纓又回頭瞅瞅,那個修長的身影正一點點消失,心裡說不出的憋屈。

婁四在一旁擠眼睛,小聲湊到長纓跟前,「之前你不說要個大浴桶嗎?給你置辦完了,唐王也新置了一個,放心,給你倆隔開」

長纓瞧他那副擠眉弄眼的模樣尷尬得嘴角直抽抽,「多謝」

婁四揮手一擺,忙道,「不謝不謝!」

青州城一片平和,而千里之外的京都此刻卻已劍拔弩張。加上太子控制的御林軍、私兵等其他臨時徵集來的人馬,總共不過六萬人。而據守在京郊小鎮的北韃兩天就休養好了。

兩軍正面對陣,各有傷亡,一時間勝敗難分。皇帝趙顯派使者談判,承諾只要北韃退兵,願意割讓包括青州城在內以北的土地。撒巴圖當然巴不得,但唐煜狡詐,他要唐煜先放了薩其爾,再向南撤兵百里。皇帝沒辦法,只好答應!

聖旨到青州時,整座城上下慟哭不已。

有幾個不服氣的私下埋怨,「都是那個唐煜,要不是他故意放走北韃,咱們青州也不至於這麼平白無故就丟了!」

也有大老粗直言,「少他娘的放閑屁,要不是唐王,青州城早沒了!」

到底是唐王坐鎮青州城,他狠辣果決,誰不怕上三分?

接到聖旨后,唐煜一副沒事人一樣,請薩其爾喝了一頓酒,後半夜薩其爾就病了。

「常瓮您再瞧瞧,可是不宜搬動了?」唐煜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常老頭瞪了他一眼,撂下薩其爾的手腕,收了脈枕,「不錯,只能靜養,不然恐危及性命!」

傳旨的信侯急得團團轉,「這如何使得?」

唐煜端坐著,「無妨,信使如實傳話吧!唐某也不是不交出青州城,實在是這薩其爾病重,小王得多加看護才是!」

信使聽明白了,擰著眉頭,「你…你…你敢抗旨不遵?」手指頭剛抬起,被唐煜眼神一下,頓時蔫巴得跟霜打茄子一般,「好…好!」

唐煜坐擁青州城,府尹怕掉了腦袋,帶家眷連夜逃回京都去了。沒了府尹,唐煜徹底控制了青州城。

北韃一聽,更不敢回了,跟皇帝要了財寶、美人,商量一條迂迴路線回北韃去。

趙顯沒空收拾唐煜,他眼下焦頭爛額,著手斗諸王。也不知怎的,形勢越來越糟。五目不時把消息傳回青州,唐煜暗中算計,真真決勝千裡外。

「阿瓮不知這珠子的秘密嗎?」唐煜坐在常老頭跟前托著珠子想了又想。

「這我哪知?既說是那個老道知曉,派人尋就是了」。常老頭盤腿兒捏著一本書,有一句每一句地應對這個小子。

「尋?天大地大,無名無姓,不知相貌,哪裡尋去?」唐煜輕笑一聲。

「在聊什麼?」長纓托著一盤水果進了房裡,

「喏,他那顆寶貝珠子,說有什麼秘密呢!」常老頭沖長纓一笑,這丫頭古靈精怪,沒準她能解決這個問題。

唐煜暗暗斜了常老頭一眼,這等機密怎隨意向外人道?

常老頭不以為然地笑笑,「小丫頭,你說說,如果這珠子有秘密,知道秘密的人又不在,怎麼解?」

長纓看唐煜不及收起的珠子一眼,語帶嘲諷,「原來是有秘密才要回去的啊?只怕賠我的東西便宜了點吧?」

唐煜瞪她一眼,酸溜溜地說,「還嫌少?給你送去夜明珠不夠大嗎?」

長纓不屑,「我要那麼大的珠子幹嘛?又不能帶在身上,常老頭,借你水磨一用,我都給它磨成小的!」

「磨成小的?磨?」唐煜腦袋靈光一閃,想起小時候那道士依稀說過「這珠子,萬一你遭遇劫難,可把它碎了」。那時候他還在想這瘋道士真是傻,碎了還值幾個錢?只能給女人敷臉了吧?

唐煜眼中一亮,「長纓,你會使水磨?」

長纓心想,有什麼的啊?姐一個經歷過現代各種設備的人還懼你?「那當然!」

「走!」唐煜扯著長纓就往常老頭那藥房里去。

「我說你慢點啊,急什麼?」長纓被扯得跟不上趟,跑不穩直往前戕。

唐煜心裡著急,這個珠子給唐府帶來了滅頂之災,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長纓仔細研究了下水磨,哦,原來是腳蹬的,拿別的東西試了試就開始磋磨那珠子。

知它是個寶貝,手上小心翼翼。唐煜也湊得近,慢慢的兩人幾乎就挨在一起了。

「怪熱的,站遠點!」長纓怨懟地看了唐煜一眼。

「那怎麼行?萬一這珠子真有什麼秘密不叫你白吞了?」唐煜不知為何跟長纓在一起,貴公子的矯情就愛往外冒。

長纓瞪了一眼,心裡雖然委屈,但知這珠子對他意義非凡,不再調侃,認真幹活兒。直搗鼓了一個時辰,那珠子被磨得小如米豆終於露出異象,「呀,這怎麼回事?」

長纓用指甲蓋掐住一角,輕輕一扯,剩下的「珠子」竟然是揉成團的「紙」,那紙也不知什麼材質,薄如蟬翼,仔細辨認似乎上面還有些線。

長纓抓過唐煜的手,攤在他的指肚上。唐煜鎖著眉不知上面那些線到底是個什麼?

「你等著!」長纓踅身跑了,不多時拿回來一塊冰,用磨仔細磨成了個放大鏡,遞到唐煜手裡,唐煜忍不住多看長纓幾眼,這個女子給他的驚訝實在太多了。

「好像是份地圖,不過不全,只一半」。唐煜低聲對長纓完,

閉了閉眼,尋了張廢紙把那圖畫了下來。

「這還有字呢!」長纓眯縫著眼睛仔細辨認。

「那可不是什麼字,倒像……」

「像你那個紅纓槍,你瞧這撇撇捺捺的可不就是你那紅纓嗎?」

唐煜兩手一拍,「就是了!」。可能是太高興了,唐煜攬過長纓,在她額上一親,頓時兩人都手足無措了

「那個,我先回去了」唐煜紅了耳朵,怕被長纓瞧出來,捏著那「秘密」跟滕下來的半個地圖走了。

長纓槍下多少亡魂?可惜誰叫它藏了個秘密,唐煜找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七下八下就把長纓槍砍爛了。從右手握的地方果然削出另一顆相同的珠子。

唐煜用長纓的辦法看清了另一半秘密地圖,湊在一起讓他心驚不已。「難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嗎?」地圖直指青芒山的一處險峰!如今距離那地不過數里,難道真的是個寶藏嗎?從沒聽家人說過此事!

唐煜合計了半夜,天一亮就先把長纓揪了起來,又領了一隊親衛,朝那地圖所指之處而去了!

寒風凜凜,深冬已至。長纓早上沒睡醒,即便迎面打頭風烈烈吼吼,她一縮脖半眯縫著眼睛,半個身子晃蕩在馬背上補精神。

「坐好!」唐煜抖著馬韁從前頭過來朝長纓喝了一聲!

「啊?是,王爺!」長纓掃了眼左右投來訝異的目光,不覺端身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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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纓香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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