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劉劼犯難

第12章 劉劼犯難

「來人,快去房間把劉司務給喚醒過來,就說筵席已散,知縣準備打道回府,快去!」

旁邊一吳構的貼身衙役方固提臀而走,往劉劼方向而去。

沒出半步正與虞老鴇撞了個滿懷,那頭幾乎插在她的胸前。

「什麼啊,走路不長眼的,沒看見老娘走過來,儘是眼瞎往人家身子上鑽,真是倒了霉啦!」

「快請虞媽近來,你們快散開!」

吳構也興起一怒,站起來挪步而出,那老鴇已然近在眼前。

「知縣大人啊!不好了,那劉司務竟然睡在莉莉的房間,並且依偎在一起,我進去查看,簡直不堪入目。」

「什麼,有此等事,我去看看!」

吳構色厲一驚,眼睛裏好像儘是疑惑。

「吳構,你現在就立刻去察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這劉司務平日訥言敏行的,怎麼會出如此荒唐之事,如若事實,那是我們衙門的羞辱。」

陳泰感到迷霧捲來,沉沉壓於胸前,他思忖揣度著莫名的突來的困惑。

「走,那我先去察看,再來報於大人……」

燈光在通透的房間里盈滿著,劉司務還有微弱的暢快酣意的呼吸,他的疲倦被遮掩了過去,好像給人感覺是釋放后的輕快。

莉莉也微弱的呼吸著,她的嬌手也挽著劉劼的脖子,臉上也滿意的微笑着,幾乎可以聽見她那隱隱的微笑,特別是側身正對着劉劼的柔姿,更讓人嫉妒十分,以致於想入非非的纏綿一場。

「快把劉司務給叫醒,果然人心隔肚皮,盡然干出這禽獸般的齷齪勾當。」

吳構假惺惺的勃然一怒,命令衙役方固去喚醒劉劼。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睡在這裏?」

劉司務被重重的推醒了過來,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這裏非常陌生,並且周圍感到還有濃烈的百合香味,直灌入他的鼻息里,幾乎讓他暈眩陶醉。

「別裝蒜啦!劉司務,若不是這裏的虞媽親眼發現,告知於我們,我吳構還真的不知道你會幹出這種事情,你簡直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是一個口是心非,內心齷齪不堪的市井之徒,簡直有辱孔孟之道,知書達理的學者之修為。」

「這怎麼回事啊?難道是有人加害與我,這肯定是受人指示,欲加害我劉劼的,吳縣丞你也會懷疑與我?」

劉劼驚恐里看了看旁邊睡着的樊靜,並第一時間反應就是連忙把她的手給支開。

樊靜已然沉睡在剛才的似醒非醒的幻覺中……

「快扶劉司務回去,但此時我出於同衙門袍澤之誼,還是會給劉司務面子的,不得把這醜事給張揚出去!」

「是!大人!」

「不過明日關於這事情還是必須在衙內得以處理的,具體還得看這位佳麗的反應。」

方固領會了吳構意思后,就強硬的把劉劼給抬出了這滿春樓。

「不要臉到如此程度,破了我滿春樓的厚臉皮記錄,竟然敢上我頭牌名伶莉莉的床,也不照照自己的鏡子。」

老鴇志得意滿,但嘴裏卻吐絲般的竟是骯髒的東西。

簡直就像是黑不溜秋的,令人雞皮疙瘩的長腳蜘蛛。

樊靜的房間恢復了原來的寧靜,燈光也慢慢的暗弱下來,最後在一吐氣的動作下,黑漆漆的籠罩周圍。

「相公,不知我相公今日是怎麼啦,酒味也曾不濃,怎麼還是軟弱想酣睡……」

回到自己的莊院時,雖然也只是亥時,夜色並未全然渾濁黑暗,這才是朗月稀雲之時,樹梢尚明之影,這邕城還有腳步在石徑路上的渾濁聲音,並且還可清楚的聽見依稀的纏綿之聲。

當方固他們把劉劼放回自己的莊院后,就也不耽擱半點時辰,就也回去各自歇息去了。

看着還未徹底清醒的劉劼,並且軟弱無力的模樣,劉劼夫人唐氏非常的心疼。

「相公怎會如此!」

說完則淚滿眼眶,她用寬袖輕輕的顫擦著滴落在臉頰上的濕淚,內心無比傷感惆悵。

心中的許多驟然而起的愁惑,一下子在她的彎彎黛眉上憂思開來,一幕一幕的變換著,這其中滋味如同心跳一樣,可以把窗牖的裱糊紙給振破。

劉家大院被夜色徹底的罩在狹隘的一囿里,懸空高掛的樹枝上的沉雲里的月,是如此的近在咫尺,劉太公已然安睡中,院牆角一處小屋的搭建里,吠聲靜寂如風的摩擦半邊的屋草,這滿春樓所帶來的腔怨,在院中不平的溫婉里含沒著凄惘的憂綿。

「娘子,唐芙……」

眼睛睜開時,劉劼漸漸地看清了唐芙那憔悴的臉。

她也似睡半醒的望着他,臉上開始浮現欣喜的韻紋。

「相公你醒了,今晚是吳構縣丞的手下方固送你過來的,我還老不及相問,他們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唐芙第一句就把疑惑被道明,並且告訴劉劼是如何回來的。

「我頭好暈,在滿春樓里我不曾酒喝過多,怎麼今日會酩酊大醉,簡直大有可惑,並且在我恍惚之中,我竟然感覺是睡在滿屋飄有百合香味的房間里……」

劉劼用肘撐起了自己的身體,腰部接着臀部吃力的挪了挪,一旁的唐芙立刻也攙扶了一下,劉劼稍微接過了力,就把頭輕鬆的靠在了床背上。

「什麼……」

「你睡在一個閨女的房間里,怪不得你身上還有殘留的百合花香!」

「唉……,我這是被人陷害,是有人趁我酒不醒人事,就把我給扶到了一個陌生女子的床上。」

唐芙蹙起了她那彎彎的柳葉吊稍眉,眼神的鋒芒似乎在搜尋那事情的經過,莫有曲折的那溫婉一幕。

「我是脫不了這知縣大人的一頓臭罵,那些平日裏對我有嫉妒,或者志趣不相投的那些卑鄙小人,肯定趁機會彈劾我,這玷污強霸女子的勾當,我是洗不清啦!」

「相公你也不必難過,我知你胸懷坦蕩,不諳女色,禮節高潔,這些齷齪勾當本不是你所為的,有朝一日,必會澄清事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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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台香樓多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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