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迷醉中的滿春樓

第11章 迷醉中的滿春樓

「樓下開始騷動,那幾位公子囂張鬧事!」

一位家僕模樣的突然上樓呼喚老鴇。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虞媽,下面有人要莉莉下去陪他們喝酒,不然要把這酒樓砸啦!」

「哼!敢!這滿春樓是邕城的名樓,也是當今聖上欽定的遊玩之所,誰有如此大膽,還要不要這項上人頭。」

「是,是,可是剛才滿春樓的花老闆說叫我跟你說一下,說既然客人也是為了花錢消遣而來,那就應該讓這裏的鎮樓之寶,也就是莉莉撫琴而歌。」

「花老闆怎麼糊塗了,今日他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嗎?是當今太子新立之日,滿邕城官吏都在這裏慶賀,縣老爺也都親自躬身前來,這幾個花花公子就想惹事生非,這些酒後狂言,不怕惹怒知縣大人。」

那老鴇坦然自若,如一塵埃一般輕輕抹去。

「你回去跟花老闆去說一下,這莉莉之事,是另有他請,這些酒後誑言之人是驚不起什麼風浪的,一切都會風平浪靜,相安無事的。」

最後這家僕從周圍颳起一陣風似的,轉眼消失在老鴇那深溝暗壑般的帶有藐笑的眼神里。

「秦公子,不必如此忐忑,何必為一個風塵女子搖擺自己呢!今日之事,我看暫且忍耐為好,我見今日樓上必有知縣大人在。」

一旁的李公子無奈的安慰著,這秦公子酒也已經九分醉意,隔壁的還有幾位富家公子也都開始奉勸秦公子。

夜就是這麼的如水般侃侃而流,月空當頭,朗朗光線在梁檐之端映射,螭吻正彌望着靜謐的夜空。

風聲徐徐而擦掠過閣樓的旌旆招幌,輕輕的搖擺着,那夜色下的在石徑上的投影,可謂忽暗忽閃的,勾勒一片茫然的幽盪,只有裏面悶沉的空氣在換透著陰涼,這是失落的饌酒,是惶恐里的徘徊撅因。

「劉司務請,今日筵席之上,侃侃而盛情難捱,截然有情而在,唯有舉樽相述,來,我吳構敬兄弟一杯,同袍之誼濃郁此酒,更或此情長久。」

吳構在包廂里酒意盛起,胸壑濃情驟然而起,唯有語音拖情。

「哈哈……,吳縣丞抬舉在下了,在小隻是一小小司務,豈敢受驚若寵,令小的無地自容。」

劉劼臉色已浸入了醉意,這泛濫里的滋味慢慢的出來,盡情的搖曳,他的頭忽然陣陣暈眩。

這被知縣陳泰看在眼裏發,他感覺今日濃情長長,但酒意卻忽然悄悄的爬上在異味的時光里。

「來人,快扶劉司務去休息一下,暫時找最好的客間,不得有半點怠慢!」

「是的,大人,我這就去辦!」

一晃來了二個滿春樓的年輕侍僕,在縣丞安排的衙役跟隨下,將劉劼攙扶出了這熱鬧經久的包廂。

那陳泰頭頂的那幅皇帝親提詞的山水畫,裏面的彈琴奏樂而歌的粉脂少女,突然間好像在畫中羞澀的一笑,唇齒里幾乎有僵硬莫名的探意。

「大人,這劉劼司務今日高興至極,歡恣無忌,性情怦發,撩起呦呦詩意情懷,實乃博胸有才啊!」

「今日高興,皆因我城牆沒有致使百姓塗沾禍害,西城牆宛然屹立,而民心又相安無事,這次險中求勝,也是一大原因,何況這幾年前的城牆修繕之事,劉司務親力親為,嘔心瀝血,所以今日此情,他亦是興奮難掩,難捱興中的熱意。」

陳泰覺的今日劉劼很高興,理由在上午西城百姓擊鼓問由,現在終於可以釋懷一樂,這懸著的石頭已然給重重拋棄。

「是的,是的,皆是此等因素在作怪,現在總算如釋重荷,豈不叫人心情快意啊!」

吳構雖然讚美了劉劼,但是內心充滿著嫉妒,還有因為自己不曾參與那訪拜郭建,和會何淵之事一直耿耿於懷,這如同壓抑的空氣幾乎快要膨脹到極限,使他憋的難受,總有一次必須要崩裂而破。

樊靜在房間里舉棋不定,因為她躊躇不決,這不解之惑她不能豁然貫通,她那輕薄白皙的臉層,尚有憂鬱的氣味,她的涔涔的玉蓮般的香味更加濃烈。

時間就是這樣的倉促迷茫,就像傾城美女的酥腳,小然的可以一手觸摸遍,燈光黑暗的房間里,伸手不見到五指,是把外面的光亮都封堵的一隙不存。

「你是誰?」

微弱中似乎迷迷糊糊醒來的樊靜,突然感覺有人壓着自己的身體,並且身上的味道很重,體態也感覺怕嘟嘟的,像是一座搖晃的小山,來回震蕩。

樊靜用力想去推開,但是無濟於事,因為她感覺四肢無力,人軟綿綿的像是中了什麼邪道,有氣無力的只被任意擺弄。

這內心的絕望在她的眼神里崩露出來,她狠狠地盯着那黑壓壓的如霧山體。

不過她覺的像夢似的又暈眩了過去,她就像一團潔白的輕雲,隨風而流。

「這時間也是差不多了,我看今日酒會到此結束,各位還是準備一下,然後各自遣散。」

「好的,陳大人,小的這就處理回衙事宜。」

吳構矜持的坐在陳泰旁邊,正美意撲臉,幾乎歡快未息半寸。

「那劉司務就還是暫休憩於此,不過最好安排人駕車送他到家,以免他夫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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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台香樓多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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