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地大混戰 第十四章 龍之噩夢

長安城的雨水經過長時間給地面抽打的洗禮，總算是下小了，雷電也總算不響了。

懷將軍，曹滿丞相和宗飛指揮使三人都正懷揣著極其不詳感的心情走進養心殿，心情極其複雜，不詳，而且還很咯噔。

三人來到養心殿門口，曹滿輕微敲了敲門，等殿內正在發怒的皇上說了「進」這一聲后，門便嘎吱一響，曹滿輕微地推開了門。

「末將參加陛下!不知陛下喚末將前來所為何事？」二位將軍異口同聲地抱拳行禮問道，而且還很極其默契。

贏曉用著一種非常讓人惶恐的眼神瞥了一眼懷將軍后，再轉向宗飛，乾咳一聲，輕聲又不失嚴肅地問道，「宗將軍。青龍大街一案，你覺得，蕭敬寒和青釵和魔界的那個叛徒三人的所作所為到底是什麼？……」

「不，朕知道了。蕭氏家族和冼氏家族都一樣，都遭到了不測。你說...朕...不，現在的皇宮，兩大家族遭遇不測！你說說！你身為錦衣衛首領幹什麼吃的？！你知道朕設立錦衣衛，是幹嘛用的嗎？！」

他喊完后，不小心將左手邊的圓桌上的青龍大街和白虎大街雙案的奏章給拍到地上去了。

「回...回陛下！是...是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審問！」

「那你為何不把蕭敬寒捉回來審問？！昂，對。他之前就回來了一趟，青龍大街發生血案，一百多號江湖人就這樣死了。這樣有利也有弊。利是給長安街多了一些安靜，弊是長安城的自己人死了，怕要是傳出去，可能會有一些緋聞。而且，朕之後還聽說了白虎大街一案。你說，蕭敬寒是不是為了報仇？」

贏曉皇上在說最後兩句話時候稍微收回了一絲脾氣，反倒有了一絲平靜之意。

「是....是的.」宗飛沉思了一會，也不敢繼續想著怎麼回答，就收回了自己的思路，回道。

回答的語氣還是那麼心驚膽戰。

「你早說呀。」贏曉在曹滿去撿奏章時候，自己親自彎腰去撿回了奏章，同時對曹滿擺弄了「不必了」的手勢。

「父皇。」這時候，太子贏昊和皇后櫻珠和後面一群蕭龍幫的殘黨前來。

「父皇，稍安勿躁。蕭氏家族和冼氏家族遭遇同等結局。如今兒臣聽聞，蕭敬寒，蕭敬羽，冼前雪等一伙人正前往北地，再次探索長安聖樹。蕭龍幫至今也該派上用場了。」贏昊道。

「哪怕不是他們去了一趟北地，蕭龍幫的人也得要去一趟那裡。之後，皇宮內部，就剩下我們這些低境界修行者來抗衡。實在不妥。」曹滿這才發話，之前都在沉浸與自己的思考當中。現在說話時機到了，便回答道。

曹滿回答得語氣結結巴巴著，心情十分緊張，鬱悶，惶恐。因為是高科剛剛對他施展的壓力。畢竟剛才那場對話有絲可怕。

曹滿自己身居高官，擔任輔佐皇上的丞相一職，見到聽到這般情況，那還了得。現在就已經不行了。

曹滿剛剛想了許久，最終還是覺得要是把此事告訴皇上，肯定不妥，甚至還有掉人頭的危險，而不是風險。

至於挽留高科那傢伙，曹滿也已經無計可施，因為結局已經註定了。

「妥！曹丞相，還有你的曹氏家族！」懷將軍也突然發話道，「還有我的墨騎，連虎將軍的御林軍。皇宮還不算到沒有人的地步。」

懷將軍剛剛沉思的是皇上和宗飛之間的對話產生的問題，並不是曹滿那種惶恐不安的問題，更沒有曹滿那種進退維谷的地步和境界。

「懷將軍！朕下午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你和一個漁夫老翁和一個持著拐杖在深山老林喝茶的老人。你認識他們兩人嗎？而且還是在這雷雨交加的時間做的。」

「陛下！你可別胡思亂想....」懷將軍說完一半，突然心中一愣，蹙眉思索了一會，「做噩夢應該來說可能是因為體弱虛寒引起的。」

懷將軍說完覺得不太對勁，仔細想著皇上說他剛剛做的噩夢的內容后，突然想到什麼。

「你想到什麼了嗎？懷將軍。朕這也應該不是體弱虛寒，我覺得這噩夢有不祥之兆。雖說朕也是個修行者，修鍊境界乃悟道。但也沒有那種道人的本事。」

「將漁夫和范商人？陛下....陛下....陛下必定是遇到那兩個老頭了。」

「將漁夫，范商人？」旁邊的太子，皇后，曹滿，宗飛包括皇上皆異口同聲疑惑問道，看樣子十分有默契感。

「對。」

「那不是...懷將軍，你的少時寒窗嗎？」贏昊突然睜大眼睛，愕然道。

「回太子殿下。那兩個人，後來，隨我...不....後來就與我分道揚鑣。他們漸漸展現出自己的野心，不和我一道了。」懷將軍長發一口氣，道。

「陛下，懷將軍和將漁夫和范商人，他們在你夢裡，發生了什麼？」皇后櫻珠道。

「夢見....他們好像在森林，還是在山坡上，還是在哪？不記得了，但場景極其類似森林或是山坡。具體來說，我夢到懷將軍在和他倆打架。那個漁夫掐著...懷將軍的脖子。而持著拐杖的范商人，正走過來，眼睛睜得異常的大，彷彿要吃人一般。」

皇上突然挺直了身板，繼續說道，」對朕好像....好像說了一句....魔界入侵，龍王動了。這句話說了好幾遍，再加上雷聲很響，我就這樣被他的話和雷聲一併驚醒了。」

贏曉說完，瞥了一眼地面，再抬頭瞅了一眼桌子上的奏章似睜非睜的眼色，顯得極其嚴肅莊重，「對了，宗飛將軍，你就帶著你的錦衣衛，去一趟北地。就留白虎使者在長安城守著。兒啊。」

「兒臣在。」贏昊作揖應道。

「你呢，就叫蕭龍幫的一些弟兄們，前往北地。昂，對了，我過幾天要去見潤先生。贏昊，叫李公公來一趟。」

贏曉說話聲音稍帶著有些憔悴。

「除了懷將軍和曹滿，其他人，下去吧。」

當眾人下去之後，贏曉皇上突然轉過身來，望向懷將軍，「朕問你。我夢見那兩個老頭，是否有不祥之兆。」

「這....末將也不知道啊。」

「你素來有賭徒，賭鬼，賭俠什麼的亂七八糟的稱號。這一回，我要你，堵在非賭場上。」贏曉彎著腰，仔細瞅著懷將軍，「這可是人間大事。」

懷將軍道，「陛下稍安勿躁。」隨後懷將軍學著神玄之地的演算法，掐指一算，「算不出來呀！我...陛下，你就別為難末將了。」

「你是真算不出來還是不敢說。」贏曉睜大眼睛道，看樣子十分著急，隨後越來越逼近懷將軍，「你要是沒個結果，我就撤掉你墨騎兵權，並把賭場封了。」

「哎哎哎。賭場不能封，陛下，不能封。我賭不了，我還怎麼活。我有賭癮。而且，兵權也不能丟...我可不想這麼早告老還鄉。」

「你都要六旬了。」在一旁的曹滿道。

「你和我沒差多少。」懷將軍朝著曹滿，回道，還差點噴了口水到曹滿臉上。

「快點！」贏曉挑眉急道，畢竟這是人間大事，可不能耽誤和謊稱。

懷將軍再次掐指一算，隨後瞅了一眼右手邊的曹滿，再瞅面前的陛下，隨後忐忑不安道，「陛下。八個字。」

「哪八個字？」

「北地大凶，西方內凶。」

「長安城位居西方。看來，不祥之兆是真的。」

「陛下，接下來一段時間，務必萬事小心。」懷將軍道。

「你剛才還說沒算出來。」贏曉道。

「那是..末將我剛才緊張了。雖說我這演算法不及極炎涼，更不及蕭鼬子」

「你說到蕭鼬子，朕還有點想他了。三年半，不，要四年了。他還不回來，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你下去吧。曹丞相請留步。」

贏曉剛剛說完，懷將軍和李公公便在太和殿門口擦肩而過。

「跑得倒是挺快。」贏曉瞥了一眼慌忙離去的懷將軍。

「李公公。你是不是孫氏家族的人？」贏曉挑眉，看著面前的李公公。

這無疑便是贏曉對孫公公孫高的一步測探。

李公公和曹丞相互相猛地對視。

「對了。曹丞相，你剛才說話期間，為何緊張巴巴地。」贏曉也對曹丞相十分猜疑，也懷疑道。

「沒...沒有。微臣只是在和陛下近距離審問，所以難免有些惶恐。」曹滿道。

「曹氏家族。總共加起來也就四五個人。」贏曉突然樂呵道。

而李公公和曹丞相依舊擺出很緊張的樣子。

「是。但蕭氏家族和冼氏家族，每一個家族也就十幾個人....」

贏曉雙手叉在背後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曹氏家族也可以算是一個大家族了？」

「不是..陛下，臣還沒說完。雖然只有十幾個人，但每一個人都非常厲害。所以，才被說是大家族。」

「李公公。曹丞相之言，是否有理？」贏曉望著李公公，挑眉道。

「確實，甚是有理。」李公公這回沒有猶豫，而且直接應道。

「曹丞相。該讓你曹氏家族出面了吧。你兒子曹曉仇該出手了。雖說你的二兒子曹幽語不知所蹤。好了，你們兩個，下去吧。朕乏了。」

「喏！」二人異口同聲道，隨後同時轉身離去。

贏曉還不忘看一眼李公公即使是他的轉身和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