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地大混戰 第十三章 叛逆少年高科出場
這一天，是天啟十四年春，五月的某一天。
就在傍晚時分，長安城突然雷雨交加，彷彿是雷公正生氣地敲打他的大鼓。
沉重的雷聲打得可以說是越來越大，藍色的電火穿透撕破白色雲層，從天而降，在長安城中瘋狂閃爍著。
這雨宛如「黃河之水天上來」一般，像一隻鞭子兇猛地抽打著地面，捲起無數波痕。
長安皇宮的皇帝贏曉突然從噩夢中驚醒。他瞬間就從床上坐起，額頭上的汗水就像外面的傾盆大雨一樣肆意流淌。背上的汗水全被浸透。
贏曉閉上眼睛，再緩緩睜開，又咽了咽口水，他那黑色頭髮早已散開，有一些頭髮絲已經發白，兩鬢也略顯斑白。
贏曉深吸一口氣，朝著養心殿門外大喝一聲，「啊！孫高！」
站在門外的孫高突然被皇上的叫聲給嚇了一跳，隨後心驚膽戰地推開門問道，「皇上有何要事？
「朕...朕做了一個噩夢！」贏曉說道，「去..去傳曹丞相過來！」
「喏！」孫高應道，隨後便轉身離去了。
……
此時，一個身穿紫色素裝，丸子頭的，左手琴不離手，右手持鐵劍的青年男子緩緩從馬車上一步一步地走下了車，而一旁的車夫正和那人共撐著一把傘。
流泉居一個丫頭片子和一個小生各持著一把傘出現在馬車旁邊。
「二少爺！」兩人異口同聲的笑道。
「二少爺最近幹嘛去了？還沒和潤先生打招呼，就不見蹤影。」丫頭片子疑惑道。
「拿著琴，遊山玩水。拿著劍，切磋武林！」那人道，「君顧筱，白夜行。去和師父打個招呼。我等一會再迴流泉居。」
「二少爺，你又要去哪？」白夜行突然挑眉驚問道。
「什麼叫做又要去哪？我還能去哪？我去皇宮一趟。」那人道，隨後瞥了一眼車夫，「你也迴流泉居吧，不必等我了。我冒雨前去，這點雨，壓根不算什麼大事。」
三人異口同聲道，「二少爺小心一點，別摔倒了。」
那人聽后，默默點點頭，表面十分冷靜，平淡無奇，實際上心中一團糟。
他來到皇宮門口，給侍衛亮出了流泉居的牌子，謊稱道，「下旬月末，我高科奉家師潤先生之令，前來覲見陛下，祝賀端午節。」
侍衛聽后，立刻作揖讓步道，「高科少爺，請！」
高科緩緩地走進皇宮，雨水淅瀝瀝地滴落在他的身體任何部位。
高科抬起頭，仰望天空，「雨水充沛，雷雨交加，五月初五，是個好時機。今年的五月，將會是對我來說，史上最痛快人心的月份。」
他心想著，隨後抬起頭，仰望天空，嘴角一揚，露出奸笑后，便再次大步流星走向皇宮深處。
這股奸笑的勁，還很好看。
……
「喂！曹丞相。朕問你，朕今日午睡，睡了整整一個下午。我夢見，有三個老頭，是什麼情況？一個是懷將軍，一個是漁夫，一個是持著拐杖，在深山老林中喝著茶的人。你說，懷將軍會不會與此二人有關？「贏曉驚訝道。
「噩夢與雷雨交加時節共存，是否有不祥之兆？」贏曉挑了挑眉頭，摸了摸剛張一段時候的鬍鬚，雖說沒以前那麼細長，眼神帶有愕然之意。
曹滿一聽，摸著鬍鬚思索道，「陛下稍安勿躁。懷將軍？和兩個老頭？我聽說...好像....懷將軍確實有和兩個老頭有關係？」
「他現在在哪裡？」贏曉問道，內心十分忐忑不安。
「回陛下。估摸著在長安賭場賭博。」曹滿作輯道。
「那他的墨騎呢？」
「也跟著。」
「堂堂墨騎部隊，竟然跟著首領一塊賭博。將其捉來。」贏曉從床榻上緩緩下床，右手托著一旁擺有糕點的小圓桌，站起身來，他並沒有吃糕點，反倒一怒之下，將桌上的糕點猛地一甩，摔到地上。
盤子碎掉，糕點被砸到地上，已經不能吃了。
「去！把那傢伙喊來！順便，帶上宗飛！錦衣衛，是時候不能那麼閑著了。」贏曉怒道。
「是！」曹滿轉身離去。
在曹滿撐著傘剛走出門外不久后，便看到高科正在走廊上走來。
「曹丞相。」高科對其施禮道，「陛下呢？」
「陛下做了一個噩夢，在養心殿修養。若是有...」曹滿轉身望向養心殿方向，再回過頭嘆氣道。
「罷了。我把話傳給你，也行。」高科道，隨後湊近曹滿的耳朵，嘀咕了幾句。
曹滿聽完后，心中一凜，深鎖眉頭，隨後驚道，「你！....你居然....」
「做了十四年的丞相。如今也年逾六旬了。不妨，做這個交易如何？我給你孫氏家族的名單。之後你配合孫氏家族成員，在端午節行動。到時候，你的野心，便會指向那座龍椅。」
曹滿思索了很長時間，始終沒有回應。
「距離下旬月末，僅剩十餘天。我可以等，但魔界和孫氏家族的人，可能就……」高科對曹滿使了個眼色。
「他們那一幫人可等不起！」高科露出帶有似好非好的奸笑，用右手碰了碰曹滿的心臟處，挑眉道，「曹丞相，是時候，展示出曹氏家族族長的野心了吧。」
「可是...」曹滿咽了咽口水，蹙眉道。
「可是五神...如今可不理世事了，他們已經隱居。到時候，我們開拓一個新的時代，新世界，豈不更好？你做皇上，我做你的國師，八蛇代替你的丞相一職。這樣一來，就不用在贏曉那個昏君那不得民心的統治和軍政了！」
「要是失敗了呢？」曹滿還是進退維谷，攥緊拳頭，都攥出汗了，道。
「你總算是露出你的本性了。」高科挑眉道，「蕭敬寒一夥在北地，探索長安聖樹。到時候，八蛇大人進行阻截，鬼王牽制周老闆。我就不信，他們有勝算。兩線作戰，我們配合連虎將軍的御林軍。」
「至於錦衣衛的指揮使宗飛老頭和他率領錦衣衛，我們可以不予理會,因為可以讓連虎的御林軍對付。你的曹氏人馬，和那些孫氏人馬便足以解決。我就不信，等到那一天。長安城的守衛還能逃脫我的琴和劍！，再說了，極氏家族的極月這個老東西也叛變了。加上他的輔佐，我們勝率很大！」
「我先走了！」曹滿攥緊拳頭后，直接悲憤交加地走去，眼神中帶著恐懼，獃滯。
「等一下，別急。你的二兒子曹幽語呢？」高科攥緊手中的五音琴和鐵劍，挑眉道。
「他嘛，可以和薛鼬子，極月差不多。都算是失蹤了。只不過，他的失蹤，算是不理世事。」
曹滿摸了摸鼻子，道。
二人在雨林中對峙著，給養心殿門口打破了以往的平靜。
高科望向曹滿，心裡一陣壞笑，回憶起自己之前的事情。
事情發生在幾個月前。
自己正在長安城一個湖邊亭子里獨自彈琴，琴聲親脆悅耳，以魚和鳥為伴。正當自己心情愉快舒暢時候，背後突然走出一個人影。
就在自己準備要掏出鐵劍時候，就已經被那人用麻袋綁住了自己的頭。
當麻袋鬆開，眼神再次浮現光明時候，便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魔界地盤。
「火....火焰山！牛魔！」高科剛準備起身反抗時候，由於自己的雙手被捆綁在椅子上。
他看見背後的傢伙，心中一團怨火，「喂！你是...你是薩曼兒！」
他看見薩曼兒后，左右兩手瘋狂在繩子上掙扎著，「薩曼兒！綁架我的人是你吧。」隨後轉身再望向眾人。
牛魔和七大魔使和一些雜兵雜將，還有黑扇女王羅莎映入高科的眼帘。
「別掙扎了。這是魔繩。你越反抗，繩子越緊。到時候，你就會被繩子給玩死。」羅莎笑道。
「我呸！我是不會和你們說一丁點信息，隻字不提！」高科怒喊道。
「知道，我為何不讓手下抓你大師兄華信，或者其他人，偏偏抓你一個嗎？」牛魔說道、
「別吵！」高科口水吐到面前的牛魔的臉上。
牛魔沒有理會他的舉動，而是輕微抹去自己的臉上的口水。
「周老闆和我義子影子，剛叛變不久。記住，他們是叛變。」
「那...就是棄暗投明！」高科喊道
「怎麼和我們老大說話的！」其中一個叫貝利爾的魔使喊道。
牛魔手掌心面向貝利爾，「你住嘴！」
「那按照你的思路，我會讓你棄明投暗的！」牛魔拍了拍高科臉，隨後對著一群魔兵道，「來人，帶上來！」
「極月先生！蕭敬鼬子二徒弟！」高科看向極月。
極月道，「別提師父。他現在遊山玩水，都不理世事。」
極月說完，嘴巴吐出嘴唇的血皮。
「極月。他剛剛被我順服，你是第二個！極氏家族的人都能被輕易順服，更可況你這個無名之輩呢？」
「我是潤先生二徒！你才無名之輩！」高科掙扎道，隨後魔繩困得越來越緊。
「我發現，你們兩個最近一段時間，都非常厭惡世事和周遭，和我一樣。我們都存在著叛逆心。正因為你們兩個有這個特點，所以才能很好當我派出的間諜吧。你刺殺能力很強，幾個月後，該你出場了！」牛魔捂著高科的臉，邪魅一笑，「叛逆心極強，你們兩個都野心勃勃。我一點也不擔心，你們兩人會叛變。因為你們叛變，可沒有之前周老闆和我義子影子叛變逃出去，那麼容易了！」
高科想起這件事情后，攥緊拳頭，轉身望向養心殿，「八蛇這幾天一定會找到聖樹。到時候，龍王復活，五神不問世事，看爾等怎麼辦！」
高科說完，一陣壞笑，隨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