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隨著叮鈴噹啷防盜門響聲的開啟，便是零亂的腳步聲，還不只一個人。

「爸，媽，怎麼回來了？怎麼沒有去？」聽這意思是一家人全回來了。

「火車晚點，不想等了，換明天的票了，明天再走吧」他哥的聲音「怎麼

反鎖的門啊」

「我害怕」

「小燕，你倒睡了呀。」母親的聲音。

「哦，我已經睡著了。」

「那你睡去吧，別管我們了」換鞋的聲音。

「哦，那你們收拾收拾也趕緊休息吧。」

此刻，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隨時蹦出，我大氣不敢喘，我怕我

會控制不住突然咳嗽一聲，那可完蛋了，後果是怎麼樣的？我都來不及去

想。我的頭蒙在被子里，心咚咚著，全身在抖著。我現在一門子心思就是如

何逃出這個家？如何能飛出去？這一瞬間我腦子裡冒出無數個逃走的辦法，

把幾個床單連在一起，從窗戶吊出去，五樓有點高了吧；一會看窗外有沒有

管道之類的順著管道爬下去，腦子裡一瞬間閃現出某電影鏡頭；象孫悟空一

樣變成蜜蜂，不，蒼蠅都行啊，大搖大擺的飛出去;趁她家裡人都睡熟我悄悄

地開門溜出去，這個辦法最靠譜了，一會兒她進來和她說。我是千悔萬悔

啊，悔不該在她家過夜啊，說什麼也晚了。

「那我先睡了」她進門前的一句話把我從想象中拽出，我止住抖動屏住

呼吸，聽到她進門迅速反鎖卧室門后這才大口喘出這口氣來，這一刻我又想

象自己是只自由的鳥兒在天空飛翔那該有多好啊。

我聽到她坐到門口的沙發上，依舊不敢從被窩裡伸出頭來。

沉默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動作，聽不到她的呼吸。

偶爾屋外傳來一陣響動，再響動，說話聲。

我盡量想著最近這段時間發生在我身上的高興事，我不能想我要咳嗽，越

是不想嗓子眼好象越不聽話，馬上就要咳出了，天！我馬上又往高興的事上

想，儘可能忘掉現在現在這如此緊張的氣氛。終於還是忍住了，我馬上再分

散我的注意力，繼續想象我是地下黨員，如何和敵人周旋，呵呵，他們都成

了敵人了，我心裡樂著。

終於，聲音漸息

終於，一片死寂

她衣服的??聲，她輕拍被子，我輕輕地慢慢地儘可能的不讓被子發出

一點聲音，象烏龜一樣的伸出了我的頭，她居然在笑，這種笑象什麼？這種

笑象小孩子在家長面前犯了錯誤得到了家長的原諒一樣那樣的笑；居然是種

無所謂的笑；滿不在乎的笑。看到她笑，我心情一下子放鬆了許多，我尷尬

地扯開嘴角，似笑非笑的回應著她。

我張大嘴無聲地說了三個字，讓她看到我的口形「怎...么...辦？」

她還在無聲地笑，我無奈地把頭埋入她的枕頭裡，享受著這個少女身上

留下的那種特有的那種無與倫比的芬芳。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只可惜這種感

受來自這種情景。這時候她突然掀起被角小心翼翼的鑽了進來，她怎麼可以

進來，我說不出話來，我心裡說著，你怎麼可以進來。她躺到了我身邊，我

扭過臉來看著她，嘴角幾乎碰住了她的臉，我的心臟

我簡直就能聽得到我的心跳，我的心跳已經加速，呼吸開始急促，這個

時候我們已經同在一個被窩裡了，我們挨得如此之近，我渾身顫抖著把嘴靠

向她的耳朵，聲音比身體還顫抖的還厲害，壓得低低的聲音「怎麼辦呀？」

「沒辦法」她同樣低低沙啞著說。

「等他們睡熟了你悄悄地開開門，我出去行――不――行？」我的聲音更加

顫抖的厲害了，我的身體還是同樣顫抖著。

「不可能的，我根本找不到理由去開門，何況還是外面的門，只能等明

天早晨了。」

「不會吧，等明天早晨？這麼長時間可怎麼熬呀？」我嘴上雖這麼說，

我發現我的心理已經和剛才想逃走的想法不一樣了。

「熬著吧」

「我萬一打呼嚕可怎麼辦呀？」

「你平時打呼嚕嗎？」

「應該不打，反正沒聽我老婆說過。」

「那就沒事，睡吧。」

我伏下身來，趴在床上，我穿著秋衣秋褲，她則穿著睡衣，儘管這樣

我依然碰住了她那柔軟的身體，此刻的我早已不想著去怎麼逃出她家了。我

的嘴觸著她的發梢，我的心跳更加快速；我的身體更加顫抖；我的手卻早已

蠢蠢欲動，想要伸手去抱住她。我無法抑制自己，終於把臉埋入了她的發梢

里，輕輕親吻了她的一下頭髮，她沒有反應，閉著眼睛，此時我的手再也按

捺不住，猛然我伸出左手抱住了她的腰，她突然「嗯」發出了聲音，卻沒有

反抗，我更加猖獗，深深地吻住了她的脖頸象一隻餓極了的金錢豹咬

住了梅花鹿的脖子，我貪婪的親吻著，我帶著顫抖的身體慢慢移到了她那柔

軟的身體上面，我切實感覺到了她那結實的**和柔軟的身體，我的嘴上

移，很快接觸到了她的發燙的嘴唇，她終於做出了反應，雙手抱住了我，發

出輕微的呻吟聲，我怕聲音太大，揪起被子蒙住了我倆的頭。

我的舌頭掀開她的嘴唇，她卻緊閉著牙齒，也不知道是不會接吻還是不

願意，只好猛烈地吮著她的雙唇。這個時候的我我更加肆無忌憚，伸手

去褪她的睡褲，這時她做出了強烈的反抗，始終用手扯住睡褲阻攔著我，我

用盡平生力氣去撥開她的手，她堅強的抵抗著。此時我們似乎早已忘記外面

環境的恐怖，聲音多大已經顧不了許多了。不知過了多久，最後我還是敗下

陣來，心裡想著是不可能得到你了，這樣子得到你也算滿足吧，滿足吧，

我下身膨脹難忍，累得癱下來，當時也沒看她的臉是什麼樣子，趴在了她

的身邊沉沉睡去。

突然醒來，我猛得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是黑漆漆的，還沒天亮。她閉著

眼睛，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不行，還得戰鬥，我開始故技重施，她不動聲色

的依舊頑抗著。這一次是她失敗，不多久，她很快就開始掙扎，把我從她身體

上甩了下來。我未能盡興，這之後再也無法進入，她猛烈的反抗著，當她徹底

放棄抵抗時，我卻無力再進入，直到天光見亮。

這時候不能再睡了，我得跑了。

「我去打掃家，然後開門倒垃圾，你跟著出門就行。」她若無其事地邊穿

我耗盡全身力氣脫下來的睡衣邊壓低聲音跟我說，我無力再去看她，癱倒在

床上，失敗的我充滿了遺憾。

她走出卧室，看了一下父母及她哥的房門都關著，故弄玄虛一陣子，然

后打開房門，我麻利地穿起衣服及鞋，躡手躡腳跟在她身後迅速閃了出去，

跑至梯口回頭望了她一眼，我看到她帶著一種怪異的眼神，說不清是不舍還

是別的什麼,沖我擺了擺手，我便疾馳而去。

飛下樓，飛出小區，

飛到寬暢的馬路上

我張開雙臂深深呼吸了一下清晨新鮮而自由的空氣，這個時候才象只自由的鳥

兒隨著晨練的人們沿著寬闊的馬路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