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拓跋振興

第二百二十九章:拓跋振興

白雲鶴乘鶴而來,孟緣趕緊召出孟行舟,以免露餡。孟行舟剛出來就看到地動山搖的,詢問道:「地震了嗎?」

孟緣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回道:「自己不會看啊。」

白雲鶴趕到,無奈道:「本仙遲遲不見你來,就猜到你動了心思。」

孟緣裝出一位委屈的樣子,雙手抱胸,嘟著嘴說:「我想給爹爹帶點壽元果回去的。」

「你呀!膽子也是大,竟然獨自招惹二階雪雲雕。對了,它去哪了?」

孟緣指了指已被碎石塊埋掉的雪雲雕,沒敢說話。

白雲鶴有些起疑,心想,憑他們兩個竟然能制住雪雲雕。

孟緣看出他的疑慮,解釋道:「它身上有靈符,我想給它解掉,不承想我學藝不精,釀成大禍。」

白雲鶴一聲嘆息,「沈括留下的靈符,哪能那麼容易解掉。你們退後,本仙清除碎石。」

孟緣與孟行舟乘著火靈槍退開。白雲鶴背執長槍,緊接著,一套行雲流水的花架子,最後,一搶轟開碎石塊。

孟行舟不解道:「師尊,他分明只用最後一槍就行,為什麼還要耍那麼多無用的槍式?」

「勾引為師唄!」孟緣壞笑道。

白雲鶴衝進洞內,想單手托起雪雲雕,不承想這雪雲雕如巨石般沉重。耍帥不成,催動元氣,雙手去抬起,可隨著他力道提升,雙腿竟然陷入地下。

雪雲雕以為是孟緣,一氣之下,整個身子壓了上去。可憐的白雲鶴遭了難,好在,危急關頭,他雙手雙腳頂住雪雲雕的身體,不過,看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

孟緣不想他出事,可三選一的機會,他也不敢選啊!看著白雲鶴,心想,是生是死,自己選擇吧!問道:「上中下你選一個,選對能活。」

白雲鶴一聽,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君子當存凌雲志,上窮碧落下黃泉……」

孟緣也是無語,提醒道:「要塌了…」

「選中!」

孟緣一筆而斷,卻不小心劃到「下」了,歉意道:「實在抱歉,我手滑了。」

白雲鶴一聽,心涼了一半,祈禱自己選錯了。然而,事實證明,他真的選錯了。

圈地符解掉,雪雲雕的束縛消失,雙翼一展,飛了出來。白雲鶴則抓著它的爪子,飛到半空,白鶴來接,他跳到白鶴背上,整了整有些散亂的頭髮,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孟緣傳音雪雲雕:「最終還是我救了你,所以,你要相信我。畢竟,吾乃天選之人。」

雪雲雕一肚子火,可它也不敢發作。孟緣想摘壽元果,雪雲雕提醒道:「你吃不得。」

「為何?」見它不回話,猜測道,「你下毒了?」

「也不算是毒。我需要靠它延長壽元,故而,每當壽元果成熟后,我便吞下一顆。」

「然後你就在其他成熟的壽元果上加點佐料,謹防別人偷摘?」孟緣直接替它把話說了。

雪雲雕察覺孟緣有些不悅,趕忙解釋道:「也不用多久,新的壽元果便會成熟。」

孟緣心想,自己該怎麼把壽元果樹帶走呢?連根挖了放進溯夢元尺嗎?覺得可行,便吩咐雪雲雕去做。

雪雲雕雖然不太理解,但還是照做了。雙翼揮動,劃出道道風刃,緊接著,雙爪抓住樹榦,飛向孟緣。孟緣施法將果樹裝進溯夢元尺,命人將之與神魂木放在一起。

白雲鶴見孟緣將壽元果樹獨吞了,心裡自然不悅,問道:「壽元果多服無意,你怎麼連根拔了?」

孟緣暗中傳音雪雲雕解圍。雪雲雕照做,朝著白雲鶴吼了一聲,厲聲道:「本王想送她,你有意見嗎?」

白雲鶴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指著自己,「本仙方才捨命救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本王需要你救嗎?自作多情。」

孟緣收起火靈槍,站在雪雲雕背上,笑道:「仙友無需動怒。這壽元果尚未成熟,就暫且寄存在我這。待他日成熟后,您再取如何?」

白雲鶴想了一下,覺得可行,回道:「姑娘誤會了,本仙並非貪戀這壽元果。既然姑娘有意相邀,本仙豈敢不從。」指著身後,「前路兇險,不如同行如何?」

孟緣欣然應允。孟行舟卻替白雲鶴默哀,真不知道,他若得知真相,該如何自處啊!

沈家祖陵之中,除了孟緣所在的六號入口,其他七處情況多有不同。

有趣的是,一號白灤,一襲青羽祥雲衫,玉簪束髮,風輕帶揚。腳尖點地,寒冰為階,一步一響,從半空走過。這一手直接震懾眾修,靜觀其空中「走秀」。

下方一男子看得痴迷,被旁邊妻子送了一耳光,叱道:「再看老娘閹了你。」

男子表面賠笑,心裡卻氣得牙痒痒。有好事者調侃道:「人言君子當自立,無奈家貧娶虎妻。」

女子聽后,直接一鞭子招呼過去,罵道:「你個綠毛龜,敢管老娘的事,不想活了?」

另一老道打扮的中年人,勸解道:「苗道友何必動怒,不如…」話沒說完,就被苗玉虎一鞭子抽飛。

丈夫孫悅怕妻子犯眾怒,勸誡道:「虎妹,常樂道長人緣不差,你怎可傷他。」

「哼!都是來搶機緣的,裝什麼老好人。」一把扯著孫悅的耳朵,「老娘大好年華嫁給你這個窮光蛋,你不圖感恩也就算了。如今,見到那白灤就走不動道了是吧?你瞧瞧你什麼德行,除了老娘,誰會看得上你?」

孫悅一把抓住苗玉虎手腕,想發火但還是忍住了,低聲下氣道:「虎妹,我只是好奇她為何會來此,故而失神而已。」

「哼!老娘不允許你看她,一眼都不行。」

「行行行,我再看她把眼珠子挖了。」孫悅保證道。

有白灤「凌空走秀」在前,一號的眾修也沒發生混戰之事,相當和睦地走上鐵索橋。

二號就不同了,因為楊元孟的加入,混戰極為慘烈。倒不是說楊元孟多厲害,而是他的兩個幫手楊福與楊祿,已經是十八條靈脈修齊的風系法修與火系法修。火借風勢,威力遠不止翻倍那麼簡單。

楊元孟自上次一敗后,整個人變得暴躁異常。本來,有那兩位真仙法修在,他大可大搖大擺地走鐵索橋,但他卻守在鐵索旁,下令清洗。也不知怎麼搞的,偏偏這二號的修士實力是八個入口中最弱的。

原本,眾修聯手也不至於讓楊元孟這麼放肆,但這傢伙聰明,先讓有實力修士過去,再堵住那些無力抵抗的。一場幾乎一邊倒的屠殺正在上演,眼看要被全部虐殺,一位小仙境戰修,三箭齊發,射向楊元孟。

楊福與楊祿回援,這位戰修又五箭齊發,不過沒有射向楊元孟,而是射向一端石壁。

五支箭上下排列射在石壁上,那人喊道:「走下面。」

存活修士聞言,各展神通,借住五箭跳下山谷。來不及走的開始攻擊楊元孟,拖延時間。

楊元孟大怒,下令道:「攔住他們。」

那位戰修再射三箭拖延,之後向一女子喊道:「快走!」

女子是一位沈家獻祭者,名沈瑩。只不過她很幸運,遇到一個真心愛護她的人。原本,這次祖陵之行男子是不願來的,只不過,沈瑩想報答他,才以死相逼,讓他爭一份機緣。

可惜啊!遇到楊元孟這個變態狂。

沈瑩知道自己若不下去,丈夫一定會耗死在這。縱身一躍,順著箭支跳下。

楊元孟害怕自己的變態之舉傳出,惱火道:「蠢貨!兩個都過來幹嗎?」

兩人交換眼神,楊福留下,楊祿清場。一位刀修老者見楊祿沖他而來,將旁邊一人推了過去,緊接著縱身一躍。然而,這傢伙在落到谷底后,將五支箭全砍斷了。

谷底出沈瑩外,有三男一女四位散修,紛紛怒目而視。然而這老者呵斥道:「愚蠢!老夫若不砍斷,等他們下來滅口嗎?」

此言一出,三位男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將目光集中在沈瑩身上。沈瑩知道他們要對自己動手,全力向谷內逃去。

四人要追去滅口,被那位女修偷襲,之後女修也逃向谷內。

箭支被砍斷的事傳到上方,眾修一個個恨得牙痒痒,可惜無濟於事。一番爭鬥后,竟還剩六人。

楊元孟看著那六人,尤其是那位救人的戰修,問道:「好小子,箭法不錯嘛!叫什麼名字?」

「呸!你這惡賊也配知道爺爺的姓名。」

一旁楊福獻媚道:「少爺!他是神箭拓跋九御的後人拓跋振興。」

「拓跋九御?就是那個一次能射九箭的天仙?」楊元孟問。

「是的!只不過在拓跋九御登天門后,其家族就被一股神秘勢力滅族了。這小子應該是逃到咱們江州的倖存者,沒想到在這裡出現了。」

楊元孟聽完,看向拓跋振興,逼迫道:「交出神箭九御訣,本少爺饒你一命。」

拓跋振興左手握弓,右手拉弦,只是有弓無箭。楊元孟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反正他今天有的是時間。

拓跋振興弓越拉越緊,暗中神魂傳音其餘五人。「我此箭一出,大家一起跳。」

拓跋振興弓滿鬆手,只聽得一個破風聲與一個提醒聲同時響起。

一切安靜后,楊元孟捂著耳朵,鮮血從臉頰流下。楊福擋在他身前,只是左手少了兩根手指。

箭射出的那一刻,六人中有個黑袍老者提醒楊元孟小心;有個劍修則刺向拓跋振興;有個胖青年則擋下那一劍。另外兩人轉身跳下,拓跋振興在下跳的那一刻扯著擋劍的胖青年下跳。只不過,楊祿補了一拳。

楊福放下斷指的左手,一字一句道:「破-風-箭。」

楊元孟憤怒至極,一聲咆哮,下令道:「殺光他們。」

楊祿出手,將另外兩人也殺了。他們想保命,可惜,從楊元孟下令清除的那一刻,就表示,這裡不會有一個活口。可惜啊!往往干蠢事的都是一些自認為聰明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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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爐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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