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九 章 往來事兄弟再相聚

第 六九 章 往來事兄弟再相聚

深夜子時已過,周同在西排十八號宿舍外聽了兄弟們的一場對白,暗想也聽的差不多了,該是進去見面的時候了。

聽西日莫道:「五弟,為了咱們的《既無心經》,為了咱們哥四個的前途,也為了早日和我們的四弟、你五弟的四哥相見,賣藝賺錢去吧。」二哥那海接話道:「五弟,咱們是為了大好前途去賺錢的,賣藝不賣身,你怕什麼?」西日莫笑道:「二哥,你倒是想賣身,可是誰敢要你啊!」

「二哥身價多少銀子?」周同朗聲問了,推門而入,「我要出銀子買下。」

「誰?!」屋裡四人翻身下了床,從四個方向將周同團團圍住。「呵呵,大哥二哥三哥,烏力罕老弟,是我,周同。」

周同暗自探悉四人的氣息,四人氣勢不算弱,功力也不差。大哥鐵鉬爾的內功最高,『小周天』境界的頂峰,奇經六脈僅剩下一條了。下來則是烏力罕的,也到了『小周天』境界的頂峰,只是內力沒有大哥鉄鉬爾的渾厚。二哥那海和三哥西日莫兩人的差不多少,均是闖過了十二正經,開通了兩三條奇經六脈,到了『小周天』境界的中期。不過兩人要是論實戰,三哥西日莫恐怕不是二哥那海的對手,要知道,那海為人齷齪,打架時不按常路走,總是來陰的,總之陰多陽少。

四人幾乎異口同聲,「周同?」烏力罕身材最是雄壯,身高尺碼與周同也差不了多去,湊近面孔盯住死看。「哎呀,真的周同啊!」「周同,真是周同!」「周同,四弟!」

鉄鉬爾身形比烏力罕稍矮,卻更為健壯,黑咕隆咚的小屋裡,周同看著這位大哥的面上卻是半張臉的濃密黑須,「大哥,是我,周同。您和大伙兒都還好吧?」「好,四弟,你能活著,我最高興!」

屋外靜悄悄,屋內話燒燒,五個人在小屋裡談論的火熱,將七八年來的種種過往,點點滴滴,逐一陳述出來。

原來鉄鉬爾等三兄弟得知周同的噩耗,四處打探他的消息,後來烏力罕進了中級武館,感念周同的好處,便和三兄弟一起打探。後來,終於得知周同在貨棧做腳夫,等去了問時,貨棧換了新東家,已經改為『白雲車馬行』,眾腳夫與新東家查干蟞隼鬧翻了臉,一頓爭鬥,腳夫紛紛散去,周同也失去了音信。

再後來聽說有一個像極周同的人跟著一個要飯的老頭子做乞丐,尋找了幾次,最終也沒能找到。烏力罕和鉄鉬爾三兄弟混的時間久了,也被拉進去拜了兄弟,因為年齡比周同小七個月,成了大家的五弟。

周同隱瞞了實情,只要是怕太刺激兄弟們,將本派執事堂送給自己的書信里的生平經歷內容略做更改,說那個要飯的老頭子原來是一位武功高手,後來把自己帶到了大荒山裡,教了五六年武藝。後來老頭子死翹翹了,臨死之前命自己到大周朝報考武館,爭取到東海之濱的『東海幻境』去歷練。臨行之前想念諸位哥哥兄弟了,也不知以後能不能見面,於是趁著黑夜便來探望了。

周同說的天衣無縫,又加之以往的常識,這四弟本就為人誠懇那個之極,大伙兒都信了。

烏力罕道:「四哥,我曾經聽我娘說過東海幻境,說那裡全是奇世珍寶,拿出來一樣便能成為富極一方的大富豪,也興許能獲得高深武學秘籍,練就一身絕世武功。不過,你要想進到那裡,千難萬難。」周同微笑,卻不回答。

那海問道:「怎麼個難法?難道比進到天山派當徒弟還要難嗎?」周同心道,那倒不至於,天山派的親傳弟子在此。

烏力罕道:「據我娘說,大周朝每一次選拔進入東海幻境都需要幾十上百年的時間,每一屆選出的武者那武功都高的緊,最少都是武師的境界,好多都到了大武師,甚至於還出現過武王,而且年齡都限制在二十多歲之內,你們說恐怖不恐怖!」

那海道:「恐怖恐怖真恐怖!不過,你說的武師、大武師、武王什麼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烏力罕小眼睛瞪了半天,回道:「你都不知道大周朝的武者級別排序,怎麼還會恐怖?」大伙兒聽了全都笑了。

那海笑道:「五弟臉上帶著恐怖的勁兒呢,所以就恐怖。說吧,武王的官兒很大嗎?」烏力罕摸了一把大大的大臉,說道:「武王不是官職的名稱,是大周朝的武館武者士堂定的武者級別,是按照武者的武功修為定的。武王就是,外力內力都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武師也是內力外力達到了他們武士堂規定的要求,才給予的名號。」

「哦,吼吼……」那海笑著問道:「那又是什麼高度,什麼規定呢?」烏力罕費了半天心思,回答道:「比如武師的外力可一拳打死一頭牛,內力可,可,可能是達到『周天』境界。嗯,那個武王的外力,武王嘛,武王單憑外力可以一拳打死十頭牛,內力可,可,可能達到『大周天』甚至更高境界……哎,他們是根據這個區分命名的。」

「哎呦……」那海拍拍胸脯,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我好累喲!」

周同聽著四兄弟一頓亂侃,心中無比舒暢,更為高興的是大哥鉄鉬爾說話比從前流暢多了,人也像似開朗了很多。

鉄鉬爾道:「四弟的武功高深,我在同齡人中從未見過,去了大周,一樣能做人上人。」那海等三人紛紛盯著周同,滿臉的驚異。烏力罕道:「我怎麼沒感覺到,四哥的氣息好像很弱,不如大哥您呀?」「呵,五弟,四弟武學造詣很深,已經無法從氣息上看透他了,我只是憑直覺。」

那海和西日莫功力不夠,無法分別高低,轉頭望向鉄鉬爾,那海道:「大哥,大伙兒都知道你的直覺很厲害,天生的比別人強,可是,難道,四弟的武功比你的還高嗎?」鉄鉬爾笑道:「高,高過我很多,我只在館長身上有過類似的感覺,四弟好像比館長還要更強。」

「啊?!」三人傻了眼,館長是何等人物,何等修為,難道周同真的會比館長還要厲害?大哥向來是言不輕發,出言必中,可是,周同才多大點兒人,十七八歲而已。

周同心道,大哥雖然沒有絕佳的武功心法修鍊,武學修為卻是不凡,我緊收著氣息,還是被他察覺了。好!這次必要給大哥買來那內功秘籍,幫助他們渡過這次難關。笑道:「大哥可別誇我了,我可沒那麼厲害,呵呵……哎,對了,咱們買那本《既無心經》還需要多少銀子?」

幾人一聽《既無心經》,心不覺熱了起來,那海更是在心頭燃起熊熊烈火,咽了口唾沫說道:「四弟,《既無心經》可以將內功境界修鍊到『大周天』境界,也是同類內功心法中最便宜的了,咱們蒙京城裡四家中級武館里,只有我們阿拉坦中級武館里有,而且,這裡一共只剩下兩本了。據說做出這麼一本內功心法需要好幾個大高手耗費好幾年的時間,所以等到下一本面世還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呢,我們還能不能在這裡等到那個時候啊!」

那海說的可憐,雙眼傳遞出的神色卻是火熱火熱的。西日莫道:「都巴教頭傳給咱們的《先黃內經》,本來是可以修鍊到『周天』的境界,可是到現在就連大哥也沒能練到那個程度,還接連出現過很多次岔子,後面的心法好像有些問題,我們都在練氣時吃過虧。都巴教頭走了,我們也沒地方去問,所以,就想著能不能買來《既無心經》了。」

《先黃內經》在崔元慶眼裡算是垃圾,頭次練武時就讓周同忘了它,本門《通天真經》與家傳《止若心經》雖然極好,但自己沒有這個權利外傳。再說了,這兩本絕世心法對修鍊者要求也是極高,別是修鍊不成反而適得其反。

周同問道:「不知都巴教頭去了哪裡?」西日莫道:「原來升到這個武館了,還親自傳授我們武功,三年多前被兵營抽調走了。還有金達里教頭,也跟著一起去了邊疆。」「邊疆?莫非要打仗了?」

那海道:「看來四弟在深山老林里啥也不知道,告訴你吧,這幾年咱們東蒙國和西鴻國關係很緊張,都在往邊境大量屯兵,四年前有過一次大摩擦,差點兒打起來。所以呢,咱們國家開始大量徵兵,同時也抽調像都巴教頭這樣沒後台門路的人,去到兵營做軍官。當然了,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到軍部報名,憑四弟的武功,怎麼著也能搞個百夫長噹噹,嘻嘻……」

周同問道:「這兩個國家不是挺好的嘛,怎麼會變成這樣了?」西日莫道:「哼,西鴻國本來就對咱們東蒙國虎視眈眈,原來有永親王震著不敢造次,現在永親王被召回天山了,西鴻國就開始找咱們的茬了。」「總有個原因吧,難道西鴻國會無緣無故和咱們翻臉?」

西日莫回道:「起因倒是有,但也不算大事。」「什麼原因?」「就是咱們國家這幾年多了些盜寇劫匪,流民也比以前多了,五年前一大股強匪劫了查幹部族設在北部的第二大『白雲車馬行』,還殺死了**的親弟弟,所以**派兵追剿,誰知道這股劫匪厲害,前後派了五批人馬都沒能剿滅。後來咱們的國王親自封了**的哥哥『虎威將軍』查干芶隼為全國追剿總統帥,派了十萬兵馬,誓言清除全國的所有盜匪流犯。可誰知道讓這股劫匪聽到了風聲,在大軍去之前棄山逃跑了,『虎威將軍』帥著十萬一路追趕,最後追到西鴻國境內,這股劫匪跑得沒了蹤影,卻惹來西鴻國大軍的圍堵,就在四年前,『虎威將軍』的十萬軍馬被堵截了三個月,最後由於咱們東蒙國理虧,先是送去了無數牛羊馬匹,又派去了百萬大軍,西鴻國這才將『虎威將軍』和他統帥的兵馬給放了。」

那海插話道:「放是放了,可放回來的不是十萬大軍,而是七萬多點。」「為什麼少了近三萬人馬,難道是戰死了?」「不是,是餓死了!」

黑黑的小屋裡,周同雙眼泛出精光,一股怒火沖入腦門,說道:「我軍遭敵軍圍堵三個月,斷了糧草,西鴻國手法卑鄙,要將咱們東蒙國的士兵活活餓死!」

烏力罕道:「是啊,他們就是那個意思,咱們剩下的士兵退出時個個骨瘦如柴,許多士兵都是死在迴轉的路上,唉,可憐啊!」那海道:「可是咱們的『虎威將軍』查干芶隼大統帥,一個月後回到蒙京城時,長的還是那麼的豐滿富態,還是那麼的神氣活現。」

周同鋼牙咬的咯嘣嘣直響,喝道:「查幹部族欺我東蒙百姓,毀我東蒙國力,實則是一條大蛀蟲,不儘早剷除,終是要禍害全國百姓,陷我東蒙國於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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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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