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第六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第六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嗯嗯,有道理。……我前後這麼捋了捋,分析分析,我們似乎要搞懂兩點,啊哈,兩個問題。第一,女鬼是誰。第二,女鬼與你有何關係。現在,如果把你堂姐的身份代入進去,卻發現沒有任何價值可見,也沒有任何線索可尋,讓我們的探案一開始就遇到了瓶頸。他微微一笑說。

還探案?我看你們真是見鬼了。在廚房洗碗的天闊'WIFI接了句嘴說。汗!也不知道她了解我們多少「鬼」事。

我和天闊猛然聽她插一句,嚇了一跳,相視一笑。

我認真地大聲說了句,是的,我看我們是真的見鬼了--還想學福爾摩斯,學柯南!洗了睡吧!哈哈!然後靠近天闊輕聲地說,要不要我回老家去一趟,向我大伯完完整整地打聽一下我堂姐的生平情況,重點了解死時的各種重要情報?或許,我們能找到突破口也說不定。

你有時間嗎?請假的代價很昂貴喔!

現在是高鐵時代呢!周六早上駕大鵬飛往帶槍的男人之城,周日下午乘黃鶴飛到橫豎死不了之城,雙城游,雙城記,一準把這個怪夢的來龍去脈搞個清清楚楚。

我看你就別找借口了,是想家了,對吧?

嗯嗯,回去看一下也好。另外,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覺到整件事情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似乎有一個幕後的強力推手,在處心積慮地策劃著一切。或許,我,你,我媽,都不過只是那個人手裡把玩的一顆顆玲瓏剔透的棋子。只是,我現在不清楚那個人的動機,將來會使的手段,以及在這些裝神弄鬼虛頭八腦的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所以,也許回家一趟是我的最好選擇,不然,只怕連好覺都要從此跟我Saygoodbye。

都說別找借口了,想回去就回去,能不能象個男人一樣大方承認?我看啊,也許,真的不是什麼海妖什麼鬼的。我們做無神論者做了半輩子,沒理由三天的時間能毀我三觀吧。也許,在你家的握手樓隔壁左右,有一個極厲害的催眠師或者氣功大師,能夠向你遠程攻擊,發送大量的負能量,讓你一到晚上就盡做些稀奇古怪的夢。

喂喂!什麼催眠師氣功師的,你那是黑客吧!照你這麼說,我今天搬來陽光花苑,應該就不會再做夢,是吧?總不至於那黑客也正好搬家,還恰巧就搬到我們隔壁吧!?

有道理。說不定,我們真的捲入了一樁離奇曲折的殺人案,而你的夢,就是一條十分重要的線索。也許你回家一趟,順藤摸瓜地調查一番,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神秘地說,會不會兇手就是那個躲在暗處操控一切的催眠師?

是,還是不是,反正明早就有判斷。今晚你還是早些休息吧,也許明天一切真相都會象那個女鬼一樣浮出水面的。

嗯嗯,你也早些休息,今天幫我搬東西也累了。我回房了,明兒見。

同天闊』WIFI打了招呼,我就關上了房門。

帶著渾身的輕鬆,我再次掃視我的房間。雖然我的房間只是稍小的那一個,但作為單身狗,容身載物綽綽有餘。

一個直落至地板的大飄窗,白天可以最大限度的釋放那些可愛的光粒子所匯聚的光芒,晚上可以儘可能的將窗外遠處燈紅酒綠別樣的美展現你的面前,讓我和大自然,和負離子,和深圳的美,心與心虔誠的交流,彼此依偎,彼此傾聽,互訴衷腸,互相欣賞。

我們之間沒有牆。

飄窗往裡,是我的本本&桌椅。這是我吃飯的傢伙,也是我許多快樂的發動機,也是許多宅男不願走出去不願戀愛結婚的根源。日本人生育率持續走低,愛愛的興趣越來越萎靡,大概可以全賴在這玩意兒身上。

我們大陸可以加大銷往日本本本和機機的力度,讓他們生育率雪上加霜……

噴子兄又罵了:YY!十足的YY!

再往裡,是一張小桌子,和電腦桌一般高,既可放些雜物水杯,又可以冒充梳妝台。

再往裡,就是床了。美美的床,軟軟的席夢思,靚靚的綿布床單,溫馨地讓我產生了一種與她在床上忘我地攪纏在一起的錯覺。

只是錯覺。

我想,我的精神一定出了些問題。

或許,應該去看看醫生先。

突然的錯覺讓我不覺非常想念她。想念她的好,和她身上的味道……

我拖過凳子,繚亂地坐在梳妝台前。等等,為什麼要叫梳妝台?她都不在,誰還梳妝?梳哪門子的妝?

還不如**頭櫃實在。

我拖過凳子,繚亂地坐在床頭櫃前,將小箱的物品一股腦地倒在了柜上。五花八門,千奇百怪。

怎麼挖耳勺還在?她都不在,哥可沒有自己挖耳的習慣,誰來給我挖耳啊?

有人總結說,看一個女孩愛不愛自己,就看她願不願意幫自己挖耳屎。哥安利給大家,信的人,不信的人,都可以去驗證。

反正我是信的。

我扒開了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抓起了今天天闊掉出來的那件首飾盒,慢慢悠悠地打開,一隻鑲滿眩彩奪目小水晶,銀光閃閃的小天鵝映入眼帘。修長的脖子,優美的體態,欲飛的翅膀,似在晶瑩的彩虹中徜徉,讓我不得不再一次讚歎它的精緻,它的美麗。

物是人非。

如今的小天鵝,不再需要我捏住它的手,穿過它主人秀美的黑髮,輕撫她嫩白的脖頸,小心地將它環扣在一起,被站在主人對面的帥哥欣賞和讚美,而是,孤零零地躺在並不寬敞的小盒裡,靜靜地看著現在的主人惆悵。

我拿起小天鵝,撫摸著它華麗的身軀,俯身輕輕地嗅了嗅,似乎它上面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人真是太奇怪,自己的女人,在身邊時,恣意使用,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如同一台可以隨時開走的私家車,從不懂保養,也不知維護,直到車不再回家時,才發現原來有車開是那麼的愜意!

悔之不及啊!

我長嘆一聲,放回形單影隻的天鵝,合上火紅火紅的盒蓋。

然後,我的目光又被那個古色古香的方形盒子吸引,輕輕拿起四面仔細翻看。

中間這塊封條似乎有些突兀,深黃色的土製竹紙,紅色的蚯蚓花紋,將方盒裹了一層又一層,然後緊緊粘貼在了一起。

這個方盒的主人是誰?

裡面到底是什麼?

我撥亮了檯燈,湊近了仔細察看。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我的細心觀察之下,這個方盒露出了端倪。燈下,可以很清晰地看見這個方盒上和封條上都有一圈圈的細小的黃色水漬,顏色只稍稍深了一點點,如果不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那些水的印記。

水漬,意味著這個方盒曾經被打濕過,然後又風乾了,留下了這些不易察覺的蛛絲馬跡。

可是,深圳的夏天,颱風呼嘯來,風暴呼嘯走,時而豆大的雨點說來就來,時而太陽穿雲而出熱辣焚情。一件擺在窗台上的物什,說濕就濕,說干便干,原本是件稀鬆平常的事,算不得刻意為之,又怎能肯定是有人無意間露出的馬腳?

說不定是她某日一不留神的結果。

這般的胡思亂想,還不如打開方盒,好好地看個仔細。

我拿定主意,正想打開,忽又退縮了。

萬一,打開了方盒,看到了關於她的某些不想看,不該看的東西,平白無故吃一頓老陳醋倒也罷了,說不定痛苦的回憶又會給我本來慘淡經營的瞌睡雪上加霜,趕不走豬八戒,反倒惹來了孫悟空,整個一賠了夫人又折兵。

萬一,打開的是魔盒,怎麼辦?在國外,那個叫「潘多拉」;在中國,那個叫「洪太尉」。要是所有的災難、瘟疫和禍害,或是三十六員天罡星,七十二座地煞星一齊飛出,怎麼收場?……只怕那以後,魔盒要改叫「胡心海」了。

躊躇半晌,我還是放棄了,還是決定先沖涼睡覺,良好的睡眠才是正事。

下午下班的時候,烏雲蔽日,暖風四起,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景象。路過樓下的士多店時,牆上掛著的電視里,一個聲音甜美的女音在播報著天氣預報,性感而帶磁力的音波令我不由側目。

「今年第13號熱帶風暴『妮坦』於昨天上午加強為強熱帶風暴,下午加強為颱風,今天加強為超強颱風,並將於明天凌晨2點在廣東深圳、惠州一帶沿海登陸。在未來兩天里,廣東大部分地區將有暴雨到大暴雨,請大樓的員工們和市民們注意關好門窗,做好防雨防澇工作。我們的核電站完全可以抵禦20級大風和海嘯襲擊,大亞灣周邊的市民們請不要太過擔憂,不要相信沒有科學根據的謠言,也不要推波助瀾,以訛傳訛……」

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士多店裡的小靚妹熱情如火。

呃,幫我拿兩罐百威吧,冰的,大聽的那種。我聽了人家的天氣預報,聽人的耳軟,總得意思意思。

好的,請稍等。小靚妹立刻忙碌起來。

喝著冰爽的啤酒,我開始尋找我的大學畢業證。公司里的HR要登記學歷,明天一早就要交上去,聽說本科學歷每月可以額外補助100元錢呢。100元不算多,但一年可以多1200塊,夠省一次親的來回高鐵費了。

聽到錢哥就來勁,趕緊找,趕緊找!

話說入職的時候就已經驗過學歷了,怎麼又要畢業證呢?

這有什麼稀奇的呢!

我媽生我的時候已經驗明正身過,那為什麼還要證明我媽是「我媽」呢?

活生生的老人都站在面前,那為什麼還要證明老人還「活著」呢?

103年前爺爺就已經去世了,那為什麼還要證明爺爺已經「去世」了呢?

這就是傳說中的「為人民服務」吧。

畢業證在哪兒呢?幾年前用過後扔邊度了?

為了一年1200塊哥徹底瘋了,把每個箱子盒子簍子的東西全倒了出來。

忽然,哥翻出了那個首飾盒,裡面有美美的小天鵝,哥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

半個鐘后,哥傷心夠了,累覺不愛,隨手便將天鵝放進了盒中,扔到了窗邊上的桌子上,差一點就扔到了窗外。哥頭也不抬,繼續搜尋著哥的證件。

這又是什麼鬼,其貌不揚的淺綠色小禮盒,中間還有一塊黃色的封條,上面似乎還有紅色的蚯蚓文字!

「咚」,小禮盒撞到窗上滿滿鐵鏽的欄杆,轉了幾個身,幾乎要彈到窗外,但最後還是晃了幾晃,翻了又翻,堅定地落在了半開的窗口。象一個被淘氣的孩子負氣地扔掉的曾經心愛的玩具,孤苦伶仃地面對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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