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杭州分堂(1)

第十七章杭州分堂(1)

那隻貓睡起了懶覺。秦忠回到杭州分堂,回到他的卧室,就看見那隻貓睡倒在他的床上,嘴角都已流出了水。

秦忠只看了一眼。他不想再看第二眼,也不能再看第二眼。他已經怒火中燒,再看第眼必要出刀,但他知道,他的雙刀還未沾到那隻貓的脖子,可能就會有另一把刀先削到他脖子,讓他的腦袋從此換個地方,他的眼睛就真正成了那小東西的美食。

秦忠還不想成全那小東西,他並不是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他還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不必要的麻煩。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要去見丁一。

丁一似乎正在等他,因為丁一一反常態,見到秦忠不象平素那樣恭敬拜見,只是沒有情的看着秦忠,一絲表情都沒有。還是秦忠先開口問:「你在等我?」

丁一也不隱瞞:「對。」

秦忠有些意外,道:「為什麼等我?」

「那個頭顱,已經有了線索。」秦忠卻道:「可是我並沒有命你查找線索,你何必主動?再說你怎麼知道那盒子裏是一人頭?」

丁一簡單道:「是無心的吩咐。」

秦忠忍了忍,說道:「那你查出了什麼?是刃?」

丁一道:「是。」秦忠氣憤得直想罵娘,「不用說了,這個我早就料到,無心也是想到的,他為何還要讓去查?」

丁一仍然無表情,道:「我知道。」

秦忠悶哼一聲,道:「你知道的還不少。」

丁一道:「他們已經到了杭州,這才是無心讓我查找的目的。」

秦忠微微一愣,喃喃道:「這麼快!」隨即心頭一松,又問道:「看來你在等我,就是在我的命令?」

丁一卻說:「不全是。」

秦忠疑惑。

丁一道:「你如果不相信我,就定不會再讓我做什麼。」

秦忠更是疑惑。丁一問道:「舞霓裳的話你相信?」

秦忠眼中立刻佈滿殺氣,狠狠道:「你跟蹤我?」即使喝得酩酊大醉不算是什麼私隱,但趴在一個女人的肚皮上做那種事自是不願被外看見的,還偏偏被他的手下窺視到,就憑秦忠的氣性,他要是不生氣就不是秦忠。

他的眼睛已有了殺人的衝動。怎料丁一幾乎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略微低頭道:「是。」

秦忠反而被丁一不卑不亢的反應逼迫得恢復了冷靜,於是,冷冷問道:「你為何跟蹤我?」

丁一道:「無心的吩咐!」秦忠想到了四鬼,似乎在情理之中,口氣剛欲緩和下來,突然又問:「舞霓裳逃走,你何不現身追趕?」

丁一嘴唇幾乎都沒有動:「無心只是讓我跟着你,保護你自有四鬼」

秦忠氣極,冷笑幾聲,「不愧是丁一,是從不管閑事的!舞霓裳的話也許有一點道理。」

刀光晃過丁一的臉,筆直一招奔向丁一面門,力道精純,這一刀下去,丁一的腦袋必定變兩半,丁一在笑,一種莫名的嘲笑中有一條白影出現在刀鋒上,白影沒有邊成兩斷,因為鋒已停住,因為秦忠還是不想惹那隻貓,那小東西的嘴角早已沒了口水,一雙眼睛瞪着秦的臉,象是已經餓了秦忠突然發現事情遠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簡單,無心走進來,對他的『瞳』說道:「你這不話的東西,你怎麼總是分不清自己人呢?我們的秦堂主的眼睛也是那麼好吃的么?自不力!」

秦忠卻在一旁道:「秦忠明白了。」

丁一的臉上還是沒有變化,一絲變化都沒有。

春末的杭州,會多一些雨,如柳絮纏繞入眼,多情的雨。

纖小雲望着窗外的雨絲,卻問道:「清明那天,也是這樣的雨。」

刃動容道:「是啊!卻想不到師傅他老人家」纖小雲忙轉移話題道:「更沒想到今天在這裏我們還能喝上『獅峰龍井』。」

刃苦笑道:「是你說的,我走到哪裏,哪裏就會插上一面旗,看來你說的很對。」

纖小雲笑道:「至少說明人家很關心我們」。

刃四周看了一遍,道:「人家不僅關心我們,還關心這家酒館。」

原來他們倆在酒館。刃張目望去,卻發現,酒館里的食客有幾個很奇怪,他們大聲的猜拳對酒,可似乎他喝進嘴裏的不是酒,是補藥,他們越喝越精神抖擻,眼睛會時不時的向刃這一桌瞟上一眼。店小二在過堂里穿梭,還時不時沖他們打個奇怪的手勢。纖小雲又道:「少主不用看了,他們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引起我們的注意。」

刃反問道:「引起我們的注意?」

一個聲音冷冷道:「說明他們對我們已經很注意。」

纖小雲點點頭道:「不然這麼小的酒館我們怎會喝上『獅峰龍井』!」一個聲音氣憤道:「我差點就栽了大跟頭!」

纖小雲笑了,刃也笑了。舞霓裳一點都不覺得好笑,那天她的左臂顯然被四鬼的掌風掃中,現在還疼痛難忍,法動彈。

舞霓裳何時受過這樣的罪,她一身暗紫色長衫,男人打扮,臉色氣得甚至比衣服要紫,聲音中也沒有了多情嬌媚,惱怒的說道:「你們倆不要幸災樂禍,要不是為了你們風門的閑事,我才懶的去管。」

刃不領情,冷笑道:「誰也沒有硬逼着你去管。」

纖小雲道:「我們巴不得你不管。你光着身子,去對付秦堂主,就以為佔得了先機,秦主雖是個男人,可卻不是你那種辦法能對付得了的男人。」

舞霓裳臉色更紫,嗔怪道:「你們現在倒替他說話,是你們說的先要給他點麻煩,要不那四個不要命的東西,我也……」

他們倆聽了都沉默了一會兒。

纖小雲道:「看來操縱那些冥鬼的不止是秦義。」

刃沉聲答道:「秦義已經死了,冥鬼猶在四處活動,說明秦義也是受人操縱。」

纖小雲又點點頭。

舞霓裳忍不住道:「秦忠」剛說了兩個字,就見有一個人,左手拿着一把花,右手拎着只錢袋,招搖著走過來,什麼話都不說,把這兩樣東西放在他們的桌子上,轉身走了。」花是紫色的碎花,布口袋裏竟然裝滿了銀子,不多不少,一百兩銀子。

舞霓裳笑了,又帶出嬌媚的樣子,道:「你們的秦堂主在告訴我一件事。」

刃道:「什麼事?」

舞霓裳說道:「我雖穿着男人的衣服,他卻已經認出了我,不僅認出了我,還告訴我,今後決不會再上我的當。」

刃道:「這好像是兩件事。」

纖小雲道:「沒長眼睛的人都會看出來你是個女人。」

舞霓裳拿出來藏在袖兜里的柔荑,道:「有道理。」

刃道:「其實他還告訴了你第三件事。」

「什麼事?」

刃道:「他可能馬上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有道理。」這句話剛出口,秦忠已經很配合的出現在門口,不配合的是他那張臉,他那張臉就是上去的棺材板。

可是那張棺材板連瞧都沒瞧舞霓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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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阿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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