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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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蘇佳懿到車間找杜震，通知他星期一去市團委，參加為期三天的學習班。ｋｅｎｗｅｎ．ｃｏｍ辦完這事後，她要去找倪劍虹，商量明天能不能出去玩玩，她父親單位去天津物資局拉油氈，汽車當天能返回。如果倪劍虹答應，就動員他帶上肖曉晨一道去，三人結伴還有點意思，同時還可以跟女孩結交朋友，為日後鞏固自己和倪劍虹的關係打下良好基礎。她不理會杜震黏黏糊糊的挽留，想儘快離開他的辦公室。她有幾分討厭他，看見他就不耐煩，通常情況下總是避免跟他單獨在一起，對他那套枯燥乏味的理論和派頭十足的官架子作風，實在不敢恭惟。她剛要轉身告辭，突然被杜震機敏的堵在門口處。

「小蘇，你為什麼把信退給我呢？我可是一片真心啊，講的句句是真情實感，沒摻半句假話。」他可憐巴巴地說。

「我不能接受。對不起，杜大哥。」

杜震把後背倚在門上，一雙渴求的目光在蘇佳懿臉上掃來掃去，極力搜尋著他極力想要證明的東西。慢慢地，他來了個古典式的單膝下跪，真實再現出二十世紀前風靡歐洲大陸的紳士求愛的高雅風度，哀求道：「答應我，愛我吧。我再也忍受不了你對我的冷漠，受不了，男人也受不了，佳懿……」

蘇佳懿給突如其來的一幕，弄的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採取何種對策。沉默片刻，她邊伸手要拉他起來，邊和顏悅色地說道：「杜大哥，這是何苦呢？有話站起來好好講。你這樣子，妹妹我承受不起。」

他給她溫柔的話語，可愛的態度深深打動了，但他不想站起來，覺得這樣跪著說話更虔誠，也正對路子。

「你不答應，我是不會起來的。」杜震的信念十分堅定，看來他是孤注一擲，成敗在此一舉了。

蘇佳懿臉上閃現一絲不快，卻好言好語說道：「我不能答應你什麼。你該明白，我們兩人之間不會有除『友情』範圍之外的任何關係。所以，我衷心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自尊自愛，同時也能夠尊重我的人格，不要強人所難。」

「怎能這麼斷然行事？我真心真意喜歡你呀！」杜震仰起臉，誠摯的說。「只要答應愛我，無論讓我等你幾年都行，三年、五年、甚至更久。我倆才是真正天生的一對——郎才女貌，生活中的伴侶，事業上志同道合的朋友。」

「還是快躲開吧。」蘇佳懿想儘快脫身，又不得不耐著性子說：「我們可以改日再談這個話題，你我都需要時間認真思考思考。對不起，我現在還有事要辦。」

「託詞！」杜震提高嗓門喊道。「我知道你是去找他。他有什麼值得你迷戀的？他哪方面能跟我相比？！」

「他不會下跪，更像個男人。」

「不！」杜震緊緊抱住蘇佳懿的雙腿，痛苦萬分地說：「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沒出現之前，你待我不是這個態度，咱們誰也騙不了誰。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有的，我也有，他沒有的，我還有！我比他優秀，難道你真看不出來？」

「你給我躲開！」蘇佳懿揪住他一隻胳膊，使勁往上提，卻沒有提動。她急了，厲聲喝道：「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到時別怪我讓你難堪~」

「你隨便，反正我今天豁出去了！」說著，他把臉往那**的兩腿中間一紮，男人不都是從這個地方征服女人的嗎？他當然不遜色……

蘇佳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一抬膝蓋，把那人掀翻倒地。也許是用力過猛，要不就是不足六十公斤體重的身軀太孱弱，杜震趴在地上久久沒能起來。蘇佳懿甩下一句「對不起」便揚長而去。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文靜端莊，舉止可愛的美麗女孩，竟會翻臉不認人，下得如此毒招，害的他不得不戴口罩出門，以遮掩腫歪的下巴，旁人問及連忙謊稱「牙疼」。可是，隔牆有耳，早有人把他的遭遇，繪聲繪色傳揚出去。

……

一天，兩天，一連三天沒看見蘇佳懿了，倪劍虹心裡像少了什麼似的。他有些納悶，趁中午吃完飯的空閑，到前邊找了她一回，才聽人說她請了病假，從星期一開始就沒來上班。倪劍虹猜測，她一定是去天津返迴路上凍感冒了。那天回來得太晚了，快半夜才到家，天氣寒冷，又是坐在外邊，半路上她就老打噴嚏，他還取笑她弱不禁風。本來去的時候，他們都坐駕駛室里的，等往回返五輛車先走了四輛，只剩這最後一輛車按約定時間返回；司機有個表姐也要隨車回來，這樣就得有兩個人坐在外面。肖曉晨是個懂事的女孩，任蘇佳懿怎麼說也不肯坐車裡，最後哥哥發話了才依從。由於路況不好，趕上塘沽至蘆台段夜間修路施工，行車十分困難，道路出現嚴重堵塞，二三個小時的路程，竟像老牛車似的走了近六個小時。路面坑坑窪窪，解放卡車開起來左傾右斜，為了保險起見，倪劍虹整整摟了蘇佳懿一路，腿攀著腿，胳膊纏著胳膊，臉貼著臉。天氣雖寒冷，兩個人渾身血液卻奔涌翻騰，一種神秘的力量把他們緊箍在一起，恨不得一同從車頂滾下道旁的溝里，讓汽車丟下他們才好……

倪劍虹想，蘇佳懿肯定病得嚴重，不然像她那樣好強的人，是不會安心躺在家裡不上班。他放心不下，挂念著她，打算下班去家裡看她。正尋思，她父母會把他當成什麼人，女兒的老同學，男朋友？若突然造訪不受歡迎才叫尷尬。恰在他猶豫的片刻，聽見劉傑沖他大聲嚷嚷：

「喂，你小子楞啥神呢，叫了你好幾遍都不吭聲。」

「瞎扯，我剛聽見的。」

「得了吧。你蒙別人行，可別想蒙我。」劉傑挨近倪劍虹，小聲問：「想你的美人兒了？她可是有幾天沒來找你了，我沒記錯吧？」

「躲開點，你別老摸我好不好。」倪劍虹推掉劉傑揪他耳朵的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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