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離火巽木雙陰成煞
「你來啦。」南冉汗氣蒸騰地接過女孩遞過來的早點，一碗肉粥，一隻大號的饅頭卷。
「嗯，」小鈺畢竟是個女孩兒，衝動完之後，還是略帶靦腆的，「公子打的真好！」
南冉聽得出來，眼前的女孩是發自內心的，也不去解釋，但心中隱隱有一絲抗拒也不知從何而來，遂也不去多想，或許順其自然才是平衡自我的良策。
一通狼吞虎咽之後，算算時辰也不早了，是時候去見那個人了，說來也是懺愧，昨日南冉被楚榮擺了一道卻生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心中猜想大抵是教習之類的身份吧。
拒絕了小鈺姑娘也要一道跟過來的想法，順著昨日走過的羊腸小道，很快便再次看見了偌大的演武場，和昨日一樣很是空曠，唯一不同的是今日連個人影也不見了。
遭遇了一系列變故的南冉當然不知道今日已經是臘月二十四了，按照陳國民間的習俗，在這一日是要祭灶掃塵的，想必各家各戶此時都在忙碌著換新除舊，期待迎新納福了。
「看來是來的早些了，」南冉不自覺得有些失落，昨日他提到的楚煥是否就是楚留仙叔叔，這裡面是否又隱藏了什麼變故。
正當南冉冥思苦想的時候，楚榮終於來了，不過不是他一個人來的，身邊竟然還跟著一位，或者說他是跟在那人的旁邊。
「看來確實如子桓所說，你恢復的不錯？」來人塊頭比之前遇到的岳陽天還高，濃眉星目，可惜頭髮已經開始花白，臉上有皺紋湧現。
連番的變故到是給了南冉幾分膽色，「想必前輩您就是此地的主人了吧？」
「不錯，這座宅子，乃至這座山頭都是老夫一個人說了算！」姜行雲鼻孔朝天，像極了打賭輸了賴賬的糟老頭子，「你小子的命也是老夫救的！」
「前輩大恩，晚輩沒齒難忘。」這話南冉確實發自內心，畢竟在這寒辰之際，在野外多呆上一會兒怕是活下來的機會就會少上一分。略一猶豫，南冉屈膝一禮，「前輩若有所求，晚輩自當結草銜環！」
眼前的高壯老漢明顯打著算盤，卻不明白為何藏捏著。按理說這一畝三分地都是他的，問起話來該是直戳了當，斬釘截鐵，沒必要拐著彎試探。
「哈哈哈，你這娃娃到是有幾分眼色，」姜行雲當然不是好說話的，但是也挨不過親侄兒的吩咐。原本自己還為這事兒為難，不知該如何應對，沒想到回來子桓帶給自己一個意外的消息。「小子，老夫也不是欺詐之輩，今日來和你小子做個交易，也算是給你個報恩的機會，如何？」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老傢伙雖看不出是否暗藏手段，卻也不是善於之輩，當是小心為妙。
「前輩此意為何，」南冉盯著姜行雲，彷彿是要穿透他的外表直視內心，「晚輩身無長物，若有用的到力氣的地方自當竭盡所能！」
「別忙著答應，」姜行雲故作大度，「你小子就不急著想聽聽老夫要的是什麼？」
「是什麼？」
「當然，」姜行雲陡然提高了音調，「是你這條命！」
「為什麼？」沒有想象中的驚悚與害怕，南冉凝視著眼前這個高大而又乖戾的半老頭子，想要從他張狂的神態里找出破綻，但是對方摸打滾爬數十年豈是一個小小少年能看破的！
「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楚榮從一開始過來就靜靜地待在一旁，因為姜行雲太過強橫，南冉竟直接忽視了對方，此刻其出言相道才注意到他，「姜老哥何必為難一個初出茅廬的混小子。」
「子桓說的也是，老哥我到是畫蛇添足了，」姜行雲說著從懷中取出一物來，對著南冉道，「武兒的眼光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你小子倒不是一無是處，不過想要報恩還要看看你是否有些個資質了。」
「是姬姑娘讓你來的？」
南冉反應很快，沒有去糾結姜行雲拿出來的是何物，而是直指其所圖。
「她為何不親自過來？」氣憤一定是有的，南冉即便已經很克制自己的言行了，但是仍然透露了內心最直接的情緒。
「猖狂！」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姜行雲明顯是帶有殺意的，但很快就掩飾下去了，「姬姑娘不是你該叫的。」
「去！」
只見姜行雲手中的物體突然白芒四濺，輕飄飄地飛到南冉面前，滴溜溜的轉著，無數的銀色芒點飛快律動，彷彿就要爆裂開來。
發著白光的珠子當然是不會突然爆炸的，似乎是看出來南冉心存疑惑，姜行雲倒是講起理來，心理暗忖：或許真是武兒弄錯了，子桓的懷疑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看來你並不知道此物為何物？」
「前輩這話問得好像晚輩一定會知道一樣。」或許是姜行雲語氣不在強硬，南冉倒是恢復了些冷靜。
「哈哈，不知道也沒有關係，這珠子喚作五行珠，乃是仙家之物。」姜行雲不急不躁，「你只要將靈氣灌注進去就可以了。」
「只是如此？」
南冉盯著五行珠有一會兒，雖然自己已經知道自己可能掌握了靈氣，但是抬起的手竟不知如何灌注靈氣，只能強裝鎮定，有模有樣地做起動作來。
姜行雲眉頭皺了皺，「這小子瞧著氣質不凡，見識心氣都不錯，竟只是個故弄玄虛的凡人，倒是折騰自己大費周章。」
就在姜行雲暗自猜忌的時候，銀白的珠子陡然呈現出赤青色光芒來，一閃而逝，這一幕倒是把三人都驚了一跳。
「竟是火木雙靈根！」訝異聲最先從楚榮口中傳出。
姜行雲到沒有隻被被赤青色所吸引，讓他感到有些隱隱意外的是五行珠竟自行脫離自己的聯繫，掉落在一旁。
「離火巽木，雙陰成煞。」
「怎麼會有這樣的靈根，」姜行雲一展衣袖，掉落在一旁暗淡的五行珠竟隔空攝入手中，「可惜，不管如何已成定局，小子，若是你能活下來，老夫自會給你一場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