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出人頭地 第五章 壹修貳
「選哪個好呢……好頭疼！」墨星直抓腦袋，已經進入了選擇困難症。
「這個香一點，可是看起來好浮誇；那個沒有那麼浮誇，就是太簡陋了……」
看著兒子在那裡動鼻子嗅，墨空塵雖然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但是真的出現時還是感到無語。
「你小子是小豬嗎？還拿鼻子拱的？」
墨星連忙直起身子，回答道：「爹爹，既然你已經說了，這是我人生中一次重大的選擇，所以我需要三思啊！您看明天早上選行不行？」
「不行，遲則生變！」墨空塵道，「你忘了你學習心法是為了幹什麼的嗎？」
「我還是得先考慮一下……」墨星搖頭。
「那你小子考慮你的吧，選好了抓起來就行，」墨空塵噓了一口氣，「我繼續睡覺。」
墨空塵倒頭便睡，不一會兒便響起了鼾聲。
墨星呆坐在原地，看看這個捲軸，又看看那個捲軸，最後看了看父親。
「決定了！」
墨星一咬牙，同時抓起兩份捲軸。左手抓黑色的捲軸，右手抓綠色的。兩份捲軸同時化成一黑一綠的光團，逐漸融入他的手掌，消失不見。
「噗——呃……」
墨星猛地流下兩行鼻血，口角也溢出血來，眼前昏暗的景象迅速變得抽象。
「又是那個齒輪……」
自從那顆種子進入其中后，那個齒輪就再也沒有恢復旋轉速度。而此時，墨星看見齒輪的上方和下方各有一根圓柱。上方的圓柱粗而短，呈黑色，下方的細而長，呈綠色。
兩根圓柱都不能合適的插進齒輪作為輪軸，但卻壓迫了齒輪的旋轉，這導致此輪每旋轉一次，墨星的腦袋就像被刺進一把刀，旋轉一下，疼得直哆嗦。
「不行……要讓它們恢復原來的樣子……」墨星在劇痛下勉強保持理智。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
兩根圓柱突然膨脹了一下，看上去就像酒桶一樣，不過緊接著就恢復了原樣。
「有效果……嗚哇！疼死我了啊！」墨星頓時慘叫出聲，「不著急，一點一點來……一點一點來……哇啊啊啊！」
不知過了多久，在墨星因疼痛而崩潰的前一刻，那兩個圓柱終於又重新變成了球形，只不過從兩個球心還各伸出一根細絲連接著輪軸的中心。
「終……終於完成了……」墨星感動的快要痛哭流涕，「我……呃……」
墨星剛放鬆下來，就昏了過去。
…………
「你們為什麼算計我？！」
「為什麼啊？！」
…………
也不知道是昏迷前還是昏迷時聽到的這句話，總之，墨星被這樣凄厲絕望的吼叫聲嚇醒了。
「嗚哇！」墨星身體一抽，猛地睜開雙眼。
「小子啊，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知道不？」墨空塵正在用濕毛巾擦拭著他臉上的血跡，「這回作死，作的爽不？嗯？！」
「下次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墨星哭喪著臉，他已經被嚇怕了，「真的不敢了……」
「你這還算是幸運的，」墨空塵冷笑，「還能醒過來，要是嚴重的話，說不定一輩子就得當傻子——不過你能提前感受一下靈魂受到衝擊的滋味，也應當明白靈魂的重要性了。」
墨星「意猶未盡」地點點頭，身體仍然在篩糠不止。
「行了，」墨空塵搖頭，「折騰了大半天，現在已經到中午了。上山蹭飯去。」
清涼寺。
「老和尚，我帶我兒子來蹭你的飯了！」墨空塵還沒到門口就大喊起來。
「哎呀哎呀，「何妨一上山先生」終於上山啦！」覺清笑著迎了出來，「稀客，稀客！哎呀，這個小施主也來了嘛！失敬失敬！」
餐桌上。
「我說覺清大師啊，你有沒有讓小來明去看真元佛法了呢？」墨空塵問道。
「非誤施主是想讓貧僧來看一看墨星小施主的真氣對吧！」覺清笑笑。
「不錯，」墨空塵聳聳肩，「準確的說是犬子的一個特殊能力。來，墨星——」
墨星依言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呼……」
「咔嚓嚓——」
在不知不覺中，墨星靈魂空間深處的齒輪的旋轉速度微微加快了一點。
「颯颯——」窗外一顆大樹的樹枝突然無風自動，兩片樹葉飄啊飄，飄到門口，正落在墨星腳下。墨星再抬頭時，右眼上已出現了黑色月牙紋。
「起——」
墨星低喝一聲，身體如同樹葉一般飄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
覺清和尚猛地瞪大了雙眼。
「你可以在半空中行動嗎？」覺清問道。
「只……只能浮起來。」墨星搖頭，隨著他搖頭的動作，身體開始逐漸的傾斜。
「這很像我佛的一個法門，叫《騰雲縱法》，」覺清和尚轉頭對墨空塵道，「不過又有不同，他懸浮的時間長的多。」又轉回頭來，「你能下來嗎？」
「不知道怎麼下來。」
「那就只好等真氣耗光了再摔下來吧。」
「別，別，大和尚，很疼的啊！」
「僅此一次。」覺清和尚手掌向下一揮，墨星立刻穩穩雙腳落地。
「謝謝大和尚！」
「不必多言。」覺清撓了撓他的光頭，「非誤施主，這小施主臉上的花紋是另一個特性嗎？」
「啊？」沒等墨空塵回答，墨星先發問了，「我臉上有什麼啊？」
「來明，拿一面鏡子來。」
「好嘞。」
墨星拿到了鏡子。
「咦？」墨星對著鏡子，摸著臉上的月牙，「這是什麼時候有的？」
「昨天晚上。」墨空塵仔細看著兒子。
墨星又拿手拭了拭，眨眨眼睛，突然發現鏡子里自己臉龐上的月牙正在收縮，很快就變回了原來的那顆痣。
「原來是這顆痣變的啊！」
「小施主，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嗎？」覺清問道。
「我感覺……我感覺……」墨星眨眨眼，深吸了一口氣，「我什麼也沒感覺到。」
毫無預料的，覺清和尚突然雙手一抬，一股勁風突然從墨星的腳下出現，一下子把他擲上了半空。
「啊——」墨星嚇得手舞足蹈，忽然間那兩片樹葉似乎是被墨星的雙腳吸引，猛地貼在墨星的腳底。
「借力！」覺清和尚身上金光一閃，食指指向半空中的墨星，一道白光從他的指尖發出，迅速擴散，包裹住了墨星。
「哇啊——」
「呼呼呼——」窗外的大樹猛然搖晃起來，無數片樹葉撞破窗戶，湧入屋內，包裹住墨星的身體，後腦勺也迅速形成了一個兜帽，罩在墨星的頭上。
來明在一旁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