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首戰3

「要不是為了要這個鞋套，還打雞毛個架呀？趕緊穿上，上課了。」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大哥的出現會給我的生活和性格帶來那麼大的影響。如果現在問我，提起大哥，腦中最先浮現出的一個詞是什麼，我想會是「無怨無悔」。

放學了，累了一天，終於可以回家看電視了。但是有一些事，我們想的太少了。

何結巴的事情並沒有結束，從小就囂張慣了，怎麼會那麼輕易認輸！放學的時候，他叫了一些他們班的男生，在校門口堵我們，而我和張曉成功的被堵了，大哥在那時還沒有和我一起回家。所以我還是和張曉一起回家。

在看到他們的時候，我問張曉怎麼辦，張曉不知道從哪找來兩塊磚頭，遞給我一塊，說「拿這個，往頭上打。」

他見我有點猶豫，有些不耐煩，只特別誠懇的和我說了一句話「要記得孔子的那句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仍舊覺得特別奇怪，他什麼時候這麼有文化了？

說完，我們就從容淡定的走了出去。當時我的心裏真的沒有一絲的害怕。大腦還是一片空白，只想着一句話，就是「拿這個，往頭上打。」

沒有多餘的話，碰了頭就打起來了，我和張曉兩個人，對面有十幾個人。再能打，我們也註定要吃虧。磚頭拿在手裏，根本就收不住手。我也記不清有多少人在我的這家傳寶物下掛了彩。後來好像是學校的一個老師出來了，我們才一鬨而散。

架打完了，我和張曉坐在路邊的台階上，他看着我被打青的眼睛，問我「回家怎麼和父母交代？」

我指着他被打破了的額頭，說「你呢？」

最後決定了是被車撞的，就回家了。人生有太多的無奈，而這些無奈我們永遠都沒有辦法改變。我從來不騙人，只騙父母。這也是無奈。

回到家我爸問我，你的眼睛怎麼了？我說是車撞的，車跑了。

然後就被我爸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然後把我攆到書房，拿起了電話。如果當時元芳在，他一定會對我說「大人，這個事情有蹊蹺。」媽媽倒是沒有問什麼，到書房用毛巾蘸着酒精幫我擦了一下，告訴我不嚴重，就出去了。

第二天到學校的時候，大哥指我眼睛問我：「這是怎麼了？」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沉默了一會，最後好像是決定了什麼，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說：「下課你和張曉來一趟后操場。」後來，我對大哥了解的越來越深，知道他如果沉默了，那是他真的生氣了。

大哥不知道從哪找來的人，有七八個，都是學校的。對面是何結巴的幾個人。

我和張曉走過去，光是聽着何結巴在那說「他們受傷了，我們也受傷了，誰也沒佔着便宜，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我聽到這話，心裏也不知道哪來的火氣，衝上去就甩了何結巴一個耳光。罵道「老子找人堵你一個試試！」佛也會生氣，說兩句髒話，我相信佛爺爺是不會怪我的。

後來他沒有還手，我也沒繼續打他。因為教務處的人來了。浩浩蕩蕩的來了十幾個老師，把我們帶到了教務處。第一次去教務處，我們站了一排，教務處主任姓胡，不怒自威，在那安安靜靜的登記着我們的班級，姓名，把我們看的毛骨悚然。

後來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他把其他人放了回去，我承擔了所有責任，因為他們在問話的時候，我說是我第一個動的手！我承擔了所有責任。相比於第一個動手，那個鞋套成了最不重要的東西。不公平的事，往往會帶來諸多的不滿意。

爸爸被叫到了學校，我被爸爸在教務處里狠狠的揍了一頓。

打完了我爸說：「學校看着處理吧。」臨走時瞪了我一眼，說：「回家再收拾你！我當時心裏涼颼颼的！教務處的人以那種特別畜生的眼光看我，就好像我明天來不了了！當時我就決定，一定要把這幫雜種收拾一遍。

可是教務處的那幫人失算了，虎毒還不食子呢。

回家后，我爸一下也沒有打我！倒是是樂呵呵的和說「我還以為你又是被欺負的那個呢！以後就該這樣，像個男人。」我當真被整迷茫了！我爸支持我打架？

我就這樣的一直錯誤的理解著父親的這句話，所以之後走的路，越來越偏離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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