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總是讓著別人?

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總是讓著別人?

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總是讓著別人?

所謂「懂事」有時是一種不公平的善良,成全了別人,委屈了自己。沒有人生來就是強者,大家都是一個心臟,誰能比誰更堅強?

辦公室里,總會有這樣的人。

勤勤懇懇工作,黑鍋他來背,成果歸別人;同事和男朋友視頻聊天錯過午餐,卻要他幫忙帶飯回來;明明可以按時下班,約了朋友小酌,同事借故感冒讓他幫忙處理爛攤子;年會上抽獎抽到空氣凈化器,卻讓給了同事,原因是同事剛懷了寶寶……

我朋友佳明就是這樣的人。即便自己心裏百般不舒服,但是當別人看他臉色不對,追問他發生了什麼時,他立馬擠出一個笑臉:嘿嘿,沒什麼。

時間久了,大家都會說一句:佳明人真好,懂事啊。

大概只有幾個要好的朋友知道,他有憤怒,有委屈,也有難過。事實上,因為工作關係,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他只是不好撕破臉。這世上,哪有什麼一笑而過,有的不過是打碎牙齒和血吞的成熟。難道懂事的人,就不需要公平嗎?

他們習慣性友善,對於傷害,選擇性忘記。但他們笑嘻嘻的,不代表他們就不會受傷。

所謂「懂事」有時是一種不公平的善良,成全了別人,委屈了自己。沒有人生來就是強者,大家都是一個心臟,誰能比誰更堅強?

帶着「好人卡」,不僅是在生活職場中,即便是在愛情里也會讓人步步受挫。

如今的阿西,站在未婚夫身旁,兩人般配得在人群中十分亮眼。得體的輕熟風裸色長裙,高高盤起的髮髻,自信甜美的笑容讓她看上去彷彿被一圈光環籠罩着。可沒幾個人知道兩年前她和前男友分手時心如止水、面若枯槁的樣子。

阿西是一個獨立並且懂事的姑娘,在她的上一段戀愛里,她始終扮演着一個大女人的角色。

她能夠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條,還能心思細膩地為男朋友打理好一切。我們從沒見過她和男朋友撒嬌,或是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偶爾和男朋友鬧個小脾氣。

阿西生日的時候,跟男友約好了下班一起吃飯看電影,可男友因為要陪客戶走不開,便取消了約會。因為電影票不能退,阿西自己一個人餓著肚子去看了電影。

「他忘了你的生日已經是不對了,你為什麼也不說呢?」我們不解。

「不想耽誤他工作啦,他也很辛苦的。」阿西笑着說。

他不懂她的假裝冷靜,她也不懂他是真的冷漠。

看雜誌的時候,男友隨口說了句短髮女孩更活潑可愛,阿西就剪掉了心愛的長頭髮;男友喜歡的球星發售了限量款球衣,阿西付雙倍代購費在國外買回來;男友喜歡打遊戲,阿西盤算著給他買個什麼樣款式的滑鼠和鍵盤玩得更靈活……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大多是不在線的,旁觀角度的我們哪會看不出來,一個人若是心裏有你,你根本不必討好,若是心裏壓根沒你,那更加不必。不對等的戀愛關係,說到底都是深情的那個人賦予對方的權利。愛情雖然沒有絕對的公平,但長期嚴重失衡一定是不會長久的。

如果做一個處處懂事體貼的女朋友,可以換來同等的愛和照顧也是值得的。偏偏好姑娘總是不被珍惜。阿西兩年來一味的妥協、一味的懂事讓這段感情最後以男朋友的出軌而告終。

阿西接到那個女孩打來電話的那天,盛夏35℃的高溫,她整個人卻像被澆了一盆冰冷的水,從頭涼到腳。阿西和男友對質的時候,男友始終低着頭不說話,最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扔下一句:「對不起,我知道你很好,對我很好,但是她可能更需要我。」

什麼叫她可能更需要我?渣男本渣無疑了。

阿西說她不明白自己哪裏做得不好,自己明明很需要男朋友的愛護,怎麼就成了別的女孩比自己更需要照顧了?

不是哪裏不好,而是凡事都做得太好了。太過懂事,太過理智,大事小事都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明明是需要更被愛和照顧的一方,卻常常在一段感情里忽略了自己。

很多女孩子,從小到大最常聽到長輩說的話就是「要懂事」。

可是長大后,你們有沒有發覺,感情里一直讓步和懂事的女孩往往是最容易被辜負的那一個。反而是那種有底線、高要求的女孩子,更能獲得滿意的感情。當然了,我不是讓你們在愛情里當個「作女」,經常無理取鬧,畢竟小作怡情,大作傷情。

其實很多女孩子並不是真的傻,不是不明白單方面付出的愛情是畸形的,但只要看到那張自己愛到不行的臉,就會一次次心軟。

每一次妥協,都是在不斷打破自己的底線,直到在一段關係里,真正低到了塵埃,可對方並不會愛塵埃中的你,等他轉身離開時,你就成了他鞋底帶起的灰。

到底輸在哪裏呢?輸在沒有原則,你的付出在對方眼裏成了一種理所當然;輸在你的步步退讓,被殘酷對待而不自知,還一味想着討對方的歡心;輸在你只記得一心對他好,卻不回頭看看,自己在這段感情里過得好不好。

你不必將自己的付出當成是一種愛,如果一份愛情讓你變得小心翼翼,唯唯諾諾,那終究你會失去它。

對待感情,並不是因為你足夠懂事對方就會喜歡你的,讓對方感受到被需要,保留自己被愛的權利,愛情才會變得更加生動且長久。好的愛情,是跟他在一起后,連身邊的朋友都覺得你更可愛了。而不是每天都活在他的喜怒哀樂下戰戰兢兢,整個人像個漏氣的皮球,毫無生氣。

有一種病叫作「體面癌」

那天有個姑娘問我:「我知道要更愛自己,可遇到事情時,卻總是忍不住考慮別人的感受,還不見得會討人喜歡,到底怎麼才能成為一個不委屈自己,又受歡迎的女孩啊?」

我一時語塞,這個問題好難。我只能說,委曲求全、步步退讓,這都是社交里的下下策。假如這其中還有你對「付出總有回報」的期待,那真的抱歉,你一定會失望。任何讓自己感到委屈的社交關係都是不值得維繫的。

我在人際交往中也有過這種感受,也不知道自己是不夠自信還是怎麼回事,總是習慣性委屈自己,成全別人。偶爾情緒極度不好,一改往日友善,身邊的人不僅不會因為我一貫好脾氣,偶爾爆發去體諒、包容我,反而會覺得我脾氣古怪,甚至不再往來。

所以潛意識裏想要取悅別人,犧牲自己的意願來維持表面的友善。「要給別人留一個好印象」,是一種「體面癌」,這其實都是心靈脆弱的表現。

這也是我們盡心儘力做一個好人,但仍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者的原因。

無論誰來找自己幫忙,都會一口答應並辦得妥妥的,比自己的事情還要上心。可一旦自己遇到了什麼困境,卻從來不會找人幫忙,覺得欠了人情難還,其實心裏最害怕的是根本不會有人來幫自己。

那些別人口中的好人,對誰都維持着禮貌,節日的時候還會為大家準備小禮物。可每個落寞時分,卻不知道該跟誰聊聊心事。

通信錄里有幾百號人,每條朋友圈都有很多人點贊,拍的照片會被人讚美,可似乎誰都沒有走進過他們的內心世界。

小心謹慎維持着看似良好的人緣,同時又暗暗吃着各種虧。一邊不舒服,一邊又信了那句「吃虧是福」。到底真的是「吃虧是福」,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有時候只有自己心裏清楚。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我一位牛哄哄的朋友,大璐璐。

為什麼想起她呢,因為她又難搞,又龜毛,可奇怪的是,朋友們個個都愛她。

大學時候,文藝部聚餐去吃四川火鍋。到了店裏,學姐拿着菜單說:「我們就點九宮格吧,好久沒吃辣了,大家都可以吧。」

這種情況,你們懂的。不會有人好意思出來反對學姐,不出所料,大家都點頭說「好」。

可惜那天大璐璐在場,她拄著下巴一臉沒所謂地沖着學姐說:「學姐,我們可不可以點鴛鴦鍋呢?我這幾天口腔潰瘍,真的吃不了辣。」

最讓我抓狂的是,她每次幹這種事都得拉上我墊背,說完她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我,「你最近不是也上火牙疼,你也不能吃辣。」

學姐也不好說什麼,嘆了口氣說:「行吧,就點鴛鴦鍋。」

大璐璐上學的時候是校廣播站的金牌播音員。有一次,一位同學的文章在校報上刊登了,於是這位同學找到大璐璐希望周末可以錄下她的這篇文章,周一好在校園內播報。其他播音員都表示可以,只有大璐璐反對:「同學,你這篇文章的確很好,但是下周一已經有確定的播報內容了。我們有自己的工作計劃,所以還請你提前申請,不要打亂我們的日程。」

後來我問她,為什麼拒絕那位同學的要求呢,大璐璐說:

「周一那天是哥哥張國榮離開的日子,要出一期特輯,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她是提前通知,我沒理由拒絕的。」

「可是其他播音員都沒意見。」

「不,他們有,他們只是不說。」

這就是我的好朋友大璐璐,永遠是那個「敢於說出心中所想」的人——

「這個任務估計這周完不成,要下周才行。」

「這家店服務太差了,不吃了,我們走。」

「這件事還是你自己去辦比較好,我不能代勞。」

大璐璐就這樣,直言不諱,如此難搞,但我們都願意和她做朋友。

忍,沒問題;讓,沒問題。但是脾氣再好,並不代表沒有脾氣。

體諒、慷慨、善良這些珍貴的品質當然要有,但是該維護自己的時候,不要讓步更不能手軟。「忍氣吞聲」和「委曲求全」都是爛品格,沒有人會因為你覺得自己顧全大局作出的犧牲而感激涕零,你感動的都是你自己,因為你受的委屈只有自己知道,跟旁人沒什麼關係。

別人跟你道歉,你要說的是「我接受你的道歉」,而不是「沒事」「沒關係」,因為你那樣說,他們還真就當真了,以為你真的無所謂。

一個人吃虧的頻率太高,別人就會覺得你吃多少都吃不飽。就算你被折磨得精疲力竭,到了快撐不住的時候,別人也只會以為你是心甘情願,這怨不得別人。

用委屈自己換來的體面,就是對他人意見、態度的畏懼。

這世界實在很煩,還在堅持着自己的一套處世原則,拚命堅守着自己的底線,用洪荒之力對抗著成人世界無聊又世俗的規則的人,真好。

獨自行走於世,總該有點脾氣

生活中和人吵架,大多都是些瑣碎的事情。

從前因為在父母身邊,許多問題都是父母處理,自己昏昏然覺得生活哪有什麼煩惱。一個人在外獨立生活后,很多事情很多細節,都要開始自己張羅時,才發現真是力不從心。

過去我一直認為,凡事都有規則,只要講道理,有契約精神,基本就沒什麼問題。可事實上並不是這麼回事兒。

我平日裏常常提到「得體」兩個字,可是最近的遭遇,讓我發覺,即便你要求自己得體了,可不見得能被得體地對待。

在租房的第二年,我給自己首付了一套房子。挑來選去,最後選擇了一家口碑不錯的大品牌裝修公司,即便他家的價格貴了一點點。認真看完合同,簽字,打款,就開始動工了,誰能想到,第一步運輸水泥沙子的時候就出了問題。

工人將沙子抬到我家樓下后,給我打電話,告知我運輸上樓需要付費。

What?合同里明明寫着這部分沒有額外費用,何況我一個女孩子,怎麼扛着沙子上樓呢?「妹妹,這個確實不是我們負責的,人工抬上去需要付錢的。」我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想了想,給工長打電話說明情況,最後工長做出了一副遷就我是個女孩子,照顧我,讓工人幫我把沙子抬上樓的姿態……

我當時就有種預感,這只是開始,裝修這幾個月我就別想踏實了。

果不其然,沒過兩天,我因為藉手推車的事兒又和物業吵了一次。細節太瑣碎不細說了,總之就是該做的記錄我都有認真填寫,該走的流程都走完,電話里好說歹說,就是解決不了。我實在沒辦法,便直接去面對面跟他講清楚,放狠話要向他領導投訴,誰承想,事情就可以解決了。

還有一次我去銀行辦理業務。

那會兒銀行剛剛開始投入使用機器服務,數量還比較有限,大堆人在機器旁排隊。窗口明明有工作人員,卻沒有提出分流辦理業務,整整排了40分鐘,好不容易輪到我,卻因為面部識別不出來而不能進行下一步,工作人員讓我去窗口櫃枱辦理。

到了窗口,工作人員簡單劃了下卡,就對我說:「沒什麼問題,面部識別有時候不靈敏,你還是去機器那邊排隊吧。」

我回頭一看,機器那邊已經排了更長的隊。

「我過去要重新排隊了,我已經排了太久了,就在這辦理吧。」

「辦不了,你去那邊排隊。」

大概是夏天火氣大吧,我隔着玻璃和裏面的工作人員理論起來,「我已經耗費了很多時間排隊,那台機器有故障,辦理業務的人這麼多,有人工櫃枱卻不開放,把人折騰來折騰去,現在還要我重新排隊?」

櫃員白了我一眼,不說話。

負責人過來說帶我去機器那邊辦理,我拒絕了,我要求在櫃枱辦理,然後拿出電話準備撥投訴電話。

唉,那一刻我真覺得自己像個市井小人,在公共場合與人爭吵,還要拿投訴相「威脅」,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規規矩矩按流程辦事的時候,卻並不管用。

負責人進去和櫃員小聲說了幾句,櫃員用極其不爽的態度幫我辦完了業務。

所以想想,那些沒信用不敬業的人會因為你的包容和體諒就學會善待別人嗎?

我想未必吧,反而容易看人下菜碟,找軟柿子捏。

我不是鼓勵大家遇事就去吵架,去做罵街的「潑婦」,只是通過自己身上的經歷去思考,覺得我們可以善良和寬容,但要適度,遇到不合理的對待時,不要默不作聲,默許對方的專橫,要為自己的權益據理力爭。

心不怕苦,它怕委屈

朋友槍槍在一家知名公司的市場部實習。

公司接了幾個大客戶的項目,為了選拔人才,公司破天荒地將幾位重要的客戶分給了實習生。槍槍和另一個女孩一組,合作了一段時間之後,那女孩提出分工,建議性格內向的槍槍多負責數據調研和書面工作,而自己善於溝通,負責跟客戶和老闆及時彙報工作。

槍槍立刻答應下來,根據自身特點負責相應的工作,這樣節省了時間,加快了工作效率,有什麼不答應的呢?雖然項目推進過程中幾次受阻,但我們都知道,實習生的熱情和努力總是超乎我們想像的,最後她們如期提供了令客戶滿意的方案,槍槍心想:實習期應該可以順利通過了。

項目結束的第二周,領導在部門會議上,高調錶揚了那個女孩對此次項目的付出,明確表達了自己對她的認可,並破格提前結束她的實習期,正式進入市場部,第二天就可以辦入職手續。

會議最後,領導用輕飄飄的語氣說:「另外,這次凌槍槍也表現不錯。」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委屈、不解、疑惑、不公平等小情緒翻滾在槍槍的心裏,可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問老闆和那位同事。

槍槍說:「所有的數據分析、所有的市場調研都是我做的,熬了多少個夜我都不記得了,黑眼圈現在還沒有消。自己的努力被一筆帶過,已經讓人很心塞了,為什麼同樣的情況,別人卻得到了更多?這個世界太壞太不公平了。」

我回復她:「與其這樣在心裏彆扭死自己,為什麼不講出來呢?去領導那裏說明情況。」

寫完后,我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了。因為在打完字的那一刻,我已經想到她會怎樣回復我了。

比如:領導會怎麼想,肯定覺得我工作沒有別人努力,卻來邀功吧;當面對質,和同事的關係不就僵了嗎;部門同事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很難相處的人,不利於以後工作吧……

果然,在我還沒回復她的時候,她又發來一段:「算了算了,忍忍好了。書里不是說了嗎,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槍槍這樣忍氣吞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職場如此,面對愛情的她也是如此。

年末聚會上,槍槍認識了劉先生,劉先生很主動地要了她的聯繫方式,早晨發「起床了,記得吃早飯」,下班發「注意安全,乖乖回家」,晚上發「小寶貝做個好夢」,言語間透露著「你是我准女友」的親昵和曖昧,兩人見了幾次面,在一場電影結束之後,他牽了她的手。

槍槍像所有動了心的小女孩一樣,為他熨燙衣服,為他洗手煲湯,為他準備禮物,為他製造驚喜。她以為甜甜的戀愛終於輪到了自己,劉先生卻用了所有渣男慣用的套路。

「在幹嗎?」

「沒幹什麼,睡了。」

槍槍登錄遊戲,發現劉先生在線。

「周末去看電影吧。」

「最近工作忙,周末想在家休息。」

周六那天的微信運動,劉先生走了33760步。

「我們買一套情侶裝怎麼樣?」

「算了吧,太幼稚。」

當晚劉先生髮朋友圈,說自己是單身狗一枚。

槍槍鼓起勇氣打電話過去,得到的也不過是冷漠的幾句敷衍:「我在忙,以後再聊吧。」

很明顯這就是現在最流行的「洗衣機式的戀愛了」,先泡着你,纏着你,圍着你轉,如膠似漆地糾纏在一起,再把你榨乾,然後就把你甩在一邊,晾起。

她糾結了許久,來找我商量,問我:「我覺得我被備胎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開門見山地問清楚呢?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問他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他女朋友?」

可每次情況都一樣,還沒等我回答,她便否定了自己:

「可是他也沒鄭重其事說過讓我做他女朋友,是不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他拉我手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默認戀愛關係嗎,還是只是隨便聊聊呢?但是我這樣問他,會不會顯得我想太多呢?」

那麼多的疑慮和質問,可直到兩人徹底涼涼,槍槍也沒能問出口。兩個月後,劉先生刪掉了她的微信,而她只能暗戳戳地註冊一個微博小號,時不時地看着他的動態長吁短嘆,感慨渣男套路深。

槍槍也不是完全糊塗的姑娘,從劉先生髮朋友圈懶得屏蔽她開始,她就知道他對自己並無真情。可她的怯懦讓自己變得越來越沒有存在感,越來越不被在意。活在自己搭建的擰巴世界裏,別人怎麼救你呢?

我也曾經是個「脾氣特別好」的人,用「好」形容並不準確,正確來說應該是「」。

邁出一步前先腦補種種的可能,猜測別人會如何看待我,會不會損害我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等等,活得沒勁且,旁人誇我恬淡如水與世無爭,其實我自己卻心知肚明,像一隻小白兔似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我,過得一點都不開心。

我從未刻意學習過如何變得強硬,不過是在成長中栽進一個又一個坑之後,才明白人要學會保護自己。這保護有時是默默無聲的,為自己積攢能量,但有時它必須發出怒吼。

別輕易辜負自己,你要勇敢為自己發聲,說「不」。

沒有人願意耗費精力去做兇巴巴的人,只是很多時候,我們乖巧溫柔得體地去表達訴求,未必可以得到真誠的回應,事情也未必能很快地解決。

這個時候,姿態稍微強硬一點,雖然是無奈之舉,不過往往確實比較能解決問題。我只是不想當你面對生活的堅硬時,過於在意麵子和膽怯,從而讓自己委曲求全。

脾氣這東西多不得,一點沒有也是萬萬不可的。

該得體的時候必須得體,該理直氣壯維護自己的時候,半點都不要怯懦。因為心不怕苦難,它怕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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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努力還有什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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