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第三十七章 秘聞

第二卷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第三十七章 秘聞

余良吞了吞口水,略顯僵硬的看著突然單膝跪地的韓汝「宗主?自己不過就是想攀個交情怎麼就成了什麼宗主,還有這個什麼太虛一脈,龍虎山上不就是上清觀嗎?等下,我好想隱約在哪裡看到過太虛一脈的記載,只是記不太清了。」

余良皺著眉頭努力回憶,可惜想了半天仍是一無所獲,才恍然想起自己面前還跪著個人,連忙虛扶一下說道「韓驍?我還是叫你韓叔吧,這太虛一脈我隱約有印象,可是又記太不清了,還有這個宗主又是怎麼回事,還請韓叔為我解惑。」

韓汝這才起身,略微斟酌一番才嘗試問道「你知道那次道辯嗎?」

余良一愣「記得,據說龍虎山內部起過紛爭,最後演化為一場是修身還是修性命的道辯,雖然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不過自此主修性命的術法成為龍虎山主流。啊!我想起來了,太虛一脈就是修身的那一支?」

韓汝點點頭「世人只知龍虎山上清觀,其實那座道觀原本是叫太虛上清觀,太虛還在上清之前。」

「據說唯一以武證道的武祖與我們龍虎山有些瓜葛。所以一直以來,龍虎山都是修身為本,性命次之。只是近幾千年來,天地大變,術法威力劇增,劍修也橫空出世,因此龍虎山上也漸漸出現些不一樣的聲音,也就是在此時上清一脈出現了一位驚才艷絕的天才,以一己之力將術法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與南海的一個劍客並稱當世雙子星。」

余良欲言又止,韓汝再次點頭「沒錯就是現在的上清觀大天師和初代的劍聖。」

余良一愣「當代和初代?」

韓汝嘆了一口氣解釋道「便是聖人也仍在此方天地之中,壽數有限,又如何能像你寫的話本中那樣長生不死?又哪能......」韓汝卻是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出口。

余良有些愣神,似乎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韓汝卻是有些猶豫的繼續說道「不過總有些例外的,若說能活除了那些得天獨厚的大妖,便是「雷隱寺」的那些和尚了,傳說那位初代首座便是靠著某種秘法一直未死。龍虎山追求道法自然次之。劍修由於殺力巨大有傷天和再次之,至於學宮為什麼排在最末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每千年必有新的聖人出。」

余良揉了揉眉心,努力消化掉這些信息,想了想又疑惑的看向韓汝「那兵解是?」

韓汝略作猶豫,還是坦然說道「沒錯我就是兵解重修的,只是這門秘術限制極多,只有極少數人能修鍊,且一生只能用一次,修為又被限制,終生無法超過兵解之前的修為」

余良這才點點頭,這還差不多,若是可以無限兵解,豈不是早晚修成聖人?又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場道辯是怎麼回事,現在太虛一脈又如何了?」

韓汝露出個苦笑「說是道辯,只是能扛鼎之人都道心堅定且已經走出自己的道,又如何說服別人或者被人說服?因此說到底還是看誰的拳頭大罷了。本來雙方不分勝負,太虛一脈因為底蘊深厚還小勝一籌,只是最後一天,我太虛一脈的宗主卻不見了,因此才輸了。雖說太清一脈並未刻意刁難,可是宗主一直未曾出現,時間久了人心便散了,難免道統凋零,最終能堅持下來的人寥寥無幾,到了我和舍妹這一代更是傳承幾乎斷絕差不多是獨苗了。只是歲月無情,人終究會老會死。」

「或許是我存有不甘,或許是我貪生怕死,垂垂老矣的我最後找上了當代大天師。他給了我另外一個選擇,便是兵解重修。」

「我想了三天三夜,最終選擇了接受,當著大天師的面發了道誓,我妹妹也選擇了陪著我。」

「代價是終生不得踏出離國,終生不得向外人透露自己的身份,終生所學不得外傳。」

「我知道發了道誓太虛一脈基本上就等於是在我手裡斷了傳承,只是我總還有些心存僥倖的吧。」說到最後韓汝的語氣已經有些飄渺卻又隱含著一絲期望的轉頭看向余良。

余良被這隱含期待的眼神一看,心中不忍的長嘆一聲「也不知道他已經在這種毫無希望的等待中煎熬了多久」,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

韓汝卻彷彿感受到了余良的心思的笑了笑「其實重活一世也挺好的,還有個親近之人陪著,再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便也不算難熬,何況也不是真的毫無希望,這不就等來了你嘛!」

卻是又有些惘然的遙遙看向某處「龍虎山封山百年,怕是這位大天師也是壽數將近,將要合道於天地了。」

余良微微一愣「你是想恢復道統?」

韓汝卻擺了擺手「我又不是傻子,如今上清一脈傳承有序已經幾千年,而太虛一脈滿打滿算也就你我幾個談什麼恢復道統,我只是想著傳承不至於斷絕就心滿意足了」

余良這才長舒了口氣,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就不擔心認錯了人?」

韓汝微微一笑「錯不了,這件法衣是宗主信物,我想了這麼多年,絕不會出錯,何況你這一身太虛秘傳的《渾元勁》總做不得假吧?」

余良心神微微一震「《渾元勁》便是太虛一脈的秘傳修身法?難怪自己覺得有些道家意味,老頭子難道真是那太虛一脈的宗主?自己又真的只是巧合學了這個《渾元勁》拿了這件法袍嗎?」

余良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仔細想來,自己一舉一動其實都在老頭子的眼皮底下,他要是刻意引導,自己確實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這些「恰巧」的,只是為什麼呢?」

想了想還是毫無頭緒,反而覺得有些腦殼痛只能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又問道「若是我剛剛沒有拿出那件法衣,你會怎麼樣?」

韓汝卻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搭這個話茬。余良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面色古怪的問「那你......到底多少歲了?」

韓汝微微皺眉「我和妹妹出山不久就封山了,只是一直在雲遊近幾十年才入世,至於之前的歲月,山中無甲子,已經記不太清了。」

余良眼角跳了跳,心說那豈不是已經有幾百歲的老怪物了?居然看起來這麼年輕還...好看,簡直過分,又想起了那個傾國傾城的「永寧公主」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韓汝卻是未等余良發問繼續說道「我資質平庸,重修百餘年還未曾重回巔峰,現在勉強踩在歸真境的線上。我妹妹天賦悟性遠強於我,因此比我強些,該是已經穩穩的超過歸真境了。」

余良倒吸了口涼氣,心說之前便覺得這兄妹有些深不可測以自己遠超上境的靈覺竟然探不出虛實,沒想到竟然是兩個上境巔峰歸真境,聽韓汝的語氣,那位永寧公主竟然似乎更強。於是有些語氣顫抖的問道「超過上境巔峰?成聖了?」

韓汝微微一愣,才解釋道「聖人哪是那麼好當的,只是我們修身的武夫歸真境已經是止境,可各自實力其實也有天壤之別,便又在其上又劃出了宗師和大宗師之境,至於武聖......」韓汝搖了搖頭「古往今來也就那麼一位了。」

余良愣然無語「那豈不是說大天師相當於重新給龍虎山開闢了一條成聖之路?」

韓汝嘆了口氣「所以說才是驚才艷絕啊,也是因此我們太虛一脈心中並無怨恨,說到底我們也不過是舊時代的遺族罷了。」

余良深吸了口氣「你們想要做什麼?我該做些什麼?」

韓汝臉色微微一肅「龍虎山有變,因此離國一直有些躁動不安,我原本想或許你是龍虎山來人,想著龍虎山是否出了什麼岔子,才出手試探。」

余良咬了咬牙,心說你這何止是出手試探,怕是一言不和就要把我帶走啊,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那離國國師?」

韓汝搖了搖頭「不清楚,此人比我們還要早到離國,看其術法確實是正宗的上清一脈,只是我之前卻從未見過此人,此前多次試探也沒有結果,因此我也拿不準。」想了想又說道「其實我們什麼都沒想做,只是想著若是不能重續道統那保一方平安便也算是力所能及了,因此才來了洛陽,只是最近幾年那位皇帝陛下身體每況愈下政務也有些荒廢,便有些暗流洶湧,再加上龍虎山封山已久難免有些風聲露出來,各地已經開始隱現妖魔蹤跡,讓人頗為頭痛,所以我才頗為警覺。」

余良這才完全放下心來「還好,沒有又莫名其妙卷進什麼爭鬥之中,自己似乎有招惹麻煩的體質,走到哪都能遇到些麻煩。」

只是驟然之下接受這麼多信息,仍是感覺大腦有些一團亂麻,卻有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潛藏在這一堆亂麻中讓自己有些看不真切。

正自煩惱間,韓汝終於是眼神複雜的嘆了口氣「說了這麼多,宗主你似乎沒意識到有些問題。」

余良一愣「什麼問題?」

韓汝眼神有些空洞,語氣也顯得有些飄渺「什麼是飛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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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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