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你是不是傻
就在他以為這次鐵定挂彩的功夫,斜刺里飛來一根木棍,正抽在升哥的左耳朵上。
「啪……」
一聲脆響,棍子斷成兩截,升哥被抽的飛出去兩米多遠,倒地上就開始抽抽。
開心踉蹌了幾步,才看清楚黑夜裡走出一個人。
黑紅的臉膛,滿是溝壑的皺紋,咧著嘴露著潔白的牙齒,「咋?你沒事吧?」
口音有點兒奇怪,像喊破喉嚨似的沙啞,天太黑也沒看太清楚。
「謝啦,」開心還有點兒驚魂未定,拉開了距離,生怕這貨也上來收拾他。
不過來人倒是挺沉得住氣,「莫怕,莫怕,我家住這兒,看這邊又是放槍又是放火的,就來看看,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開心斜眼瞅了一眼地上的升哥,他已經不抽抽了,準確的說,他已經沒命了,這一棒子抽的真狠,也真准,再偏一點兒順便把開心的胳膊也削斷了。
「可惜了一把好鍬,」來人滿可惜的把地上斷掉的木棍撿起來,開心這才看清楚,他手裡還攥著木棍的另一半,赫然是把鐵鍬。
「我賠你一把,」開心忍不住說,「謝謝大哥的救命之恩。」
「不謝不謝,」來人站起來,似乎不是很擅長言辭,「這夥人不是好人,死了活該,你是買地的吧?我在電視上好像見過你?」
「見過我?」開心想了想,似乎自己沒在電視上露過多少臉。
「大秦集團總裁的乾兒子,」這人咧開嘴,又露出潔白的牙,這牙是真白,跟粗糙的皮膚很不相稱,聽說某些功夫特別高的人似乎牙齒是這個樣子的,那是體能過人的表現。
「是,」開心不能不認,同時心裡提高警惕。
沒想到他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轉頭就走了,「有錢人,大概能把這事兒掰扯明白吧?別說我來過啊!」
「哎——」開心反倒愣住了,心說你裝什麼高人哪,好歹說說你叫什麼吧?
大嘴怪悠悠然靠近開心,開心這才反應過來,忙忙乎乎地上車,趕緊把防護衣穿上。
馬的,一時大意就差點兒喪命,以後這種玩命的事兒絕對要少干!
等穿戴完成以後,開心再次用大嘴怪偵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確定沒有人再看這邊了,才放出水晶球。
打掃戰場,這活兒已經乾的門兒清了。
剛才發生過什麼嗎?
什麼也沒有啊。
荒山野嶺的,幹什麼活兒都方便,不管是殺人還是被殺,想發現也得有點兒運氣。
直到忙完了,開心坐在車裡,仔細回想著剛才聽到的話,心中有些納悶兒。
怎麼就突然找上他了?
一個接一個人浮現在腦海中,又一個接一個被排除。
知道他是秦雲貞的乾兒子,還敢下手的人可不多,才來了四個廢物就更幼稚的可以,至少也得是比爾那幾個雇傭兵的級別,可除了這些人,還能有誰?
那個肥婆?別逗了,她就算有這個本事,怎麼可能知道——想到自己的行蹤被泄露,開心打了個冷顫。
艹了,這誰呀?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啪……」
炮射衛星被發射上天,監視著周圍的狀況。
哪怕有這些,開心也不敢大意,他從水晶球里又調了二十幾塊的垃圾給多恩送過去,想了想,還把堆放場上的垃圾經過大致還原以後,直接也跟著扔了過去。
一定要換個給力點兒的納米機器人,不過多恩那孫子實在太勢力了,胃口也不小,得小心不要被宰的太狠,黑洞系統說是完全公平,可生意場上,公平還是吃虧可是有很多漏洞可鑽的。
在開心還納悶兒的時候,獎南夜之媚夜總會裡,正在喝酒的程勝煩躁地看著手腕上的勞力士,突然一把把身邊的陪酒小姐推到一邊,「滾!都給我滾!」
身邊兩個陪酒小姐表面上唯唯諾諾,臉上都帶著鬆口氣的表情,看來這貨在這裡的風評也實在是不怎麼樣。
凱麗在包廂剛要關上的時候,閃了進來。
「不是讓你們滾嗎!」程勝怒了,也沒看清來人是誰,抄起酒瓶就扔過來。
凱麗輕巧地接過瓶子,「這麼大火氣?出事了?」
「哦,是你,」程勝重重坐回沙發,「沒事。」
凱麗把瓶子放回到桌子上,眼睛利刃一樣刺向他,「別撒謊,你幹什麼了?」
程勝與她對視了一眼,就開始眼神瑟縮,「不就是一個收破爛的,查來查去煩死個人,直接弄死多省事。」
「你派人去殺他了?」凱麗的眼中爆出火花,一巴掌掄他臉上,「你的腦袋裡全是肌肉嗎?」
程勝眼中凶光一閃,「打人別打臉!別忘了你在誰的地盤上!」
凱麗絲毫沒有被嚇住,鄙夷地,「白痴,你還以為這裡還是你的地盤?馬上就不是了,看來你註定跟大秦集團無緣了,別忘了,我不讓你動他,是因為在你沒有給我有價值的線索前,他還是大秦集團董事的乾兒子,他是秦家的人!你明白嗎?如果可以隨便動他,你覺得我會用你這種豬一樣的隊友來幫忙嗎?」
「那——」程勝自知理虧,囁嚅了半天,沒放出半個屁來。
凱麗目光閃動,突然一點兒情緒都沒有了,站起身來,「這麼說你查了老半天一無所獲了是嗎?」
「知情人實在太少了,」程勝大倒苦水,「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我只找到一個叫沙小兵的,那老頭兒當時跟著炮爺的,可炮爺早六七年前就因為販毒被就地正法了,他的手下也早各奔前程了,你這——太難為人了嘛。」
「啪……」凱麗甩他臉上一個牛皮紙袋,「算了吧,我早該知道指望不上你,祝你好運,下輩子記得,腦袋長在脖子上不光是用來吃飯喝酒的,有時候也得用來思考。」
「嘭——」
直到包廂門關上,程勝才從愕然中恢復過來,從地上拿起那個紙袋,看了看裡面厚厚的美元,突然把紙袋扔出去,砸在門上,歇斯底里的吼叫,「艹你馬的!有錢就了不起啊!」
可等發完了邪火,他又忍不住站起來,走過去,珍惜地把地上的錢撿起來,掖在衣服的內袋裡,打開包廂吼,「小姐哪!都特么死絕啦?來個長眼點兒的!爺要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