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白素趁機試探,「對了小傲傲,他身上帶的到底什麼法器?」

「你想知道?」西傲天反問,一臉神秘。

白素連連點頭。

「那你把耳朵湊過來。」西傲天向白素勾勾小手指。

白素不疑有他,連忙把耳朵湊過去想知道,卻聽西傲天一改先前的語氣,嘆息地在她耳邊道:「可惜,我不想告訴你。」

「你……」明顯被耍了一把,白素頓怒,雙手一把將面前的西傲天推倒在床,作勢就要好好「修理」西傲天一頓。

西傲天一個翻身就從白素手臂下鑽了出去,誰讓她剛才請司宿進來的,嚇了他一跳。

白素此刻沒有念咒,西傲天如個普通的凡人嬰兒沒什麼兩樣。白素三兩下就重新將西傲天抓了回來,雙手一左一右一起狠狠捏西傲天的小臉,在西傲天白嫩嫩的小臉蛋上留下兩個紅紅的深痕才罷休。

西傲天一臉惱怒瞪向白素,恨不得在白素身上戳兩個洞。

白素俯身籠罩着西傲天,將西傲天整個人困得無處可逃,好奇再問,「他身上帶的到底什麼法器?」

「不知道。」西傲天酷酷地側開頭,若是好言好語相求,他或許會大發慈悲地告訴她,但現在門都沒有。

「看來,你是想我念咒來對付你了。」白素作勢就準備念處罰西傲天的咒。

西傲天的面色猛然一變,最怕這個,「別,別……」

「那你到底說不說?」

白素暗忍着笑,知道用這一招對付西傲天絕對百試百靈。

西傲天很不甘心,一雙軟綿綿的小手緊握成兩個小拳頭,用力咬牙,心底頃刻間將白素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了遍,語氣很不善道:「是『佛珠』。」

「佛珠?」這兩個字白素並不陌生,很久以前曾偶爾聽上清說起過,說「佛珠乃聖物,世間無二,能剋制一切邪惡。」

「他手上帶着的那串珠子就是佛珠。」西傲天把話補充完整。那一刻聽到聲音,反射性回頭望去的時候,剎那間感受到佛珠的光芒與威力,儘管他現在寄生於一具凡人*上,與凡人沒什麼兩樣,但所謂「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他本質上還是妖,自然怕得要死,沒想到一個小道士手中竟帶着這樣的法寶。

白素並不是妖,所以沒感覺到對自己有任何影響與威脅的佛珠,再加上對方並沒露出那佛珠,聽西傲天這麼一說后,心中忍不住起一絲想要拿到手的貪念。

「你可千萬別打那佛珠的主意。」

想到白素若是拿到那佛珠,他就要每天與佛珠朝夕相處了,西傲天一陣寒顫。

白素眸光一閃,心中已有決定,不理會西傲天的話就起身去到桌邊坐下喝茶。

西傲天連忙翻了個身,手腳並用地坐起,威脅道:「你要是敢去偷那佛珠,你信不信我日後告訴上清?讓上清知道你偷人東西?」

「我不偷,我讓他『心甘情願』送給我。」白素抿唇,挑眉一笑。

西傲天頓時像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嗤笑一聲,「你以為那是什麼,還是你以為剛才那個人是笨蛋,會將這麼寶貝的東西送你?」

「這就不勞小傲傲你操心了,小傲傲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叫『事在人為』?」白素笑得意味難明。

「你……你無恥,就想着拿別人的東西。」西傲天怒。

「我想拿地又不是你的東西,你緊張什麼?再說你們妖界不是一直說『強者為大』嘛,任何東西都可憑能力與實力奪過來,沒想到小傲傲還知道『無恥』二字。」

「你……」西傲天被白素堵得說不出話來,心中懊惱至極,怕白素真拿到那佛珠。

夜幕籠罩,晚飯時分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客棧一樓,燈火通明的大堂內——

白素叫好菜后,讓店小二去請她對面房間的司宿下來,說她想好好答謝答謝他。若是他拒絕,她會一直等下去。

司宿下樓,一眼看到大堂角落處坐着的白素與白素身旁的西傲天,他不過是撿到她的絲帕還回去而已,沒想到她如此客氣,非要謝他不可,抬步走過去禮貌地拱手道:「姑娘,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對你來說或許是小事,可對我來說卻至關重要,因為那條絲帕是我娘臨終前留給我的唯一一樣東西。」白素早已想好借口,在司宿走過來的過程中已經站起身,目光不動聲色盯着司宿的左手看,說謊說得臉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之前在房間門口,他遞還她絲帕的時候用得是右手,右手上沒有,那佛珠自然就在左手上了。

衣袖遮掩了司宿的手腕,但白素還是隱約看到司宿手腕上確實帶着一串珠子。

「原來這樣,那姑娘以後可要好好保管,莫再掉了。」

「當然,絕不會有下次了。」

西傲天對白素編的謊話嗤之以鼻,整個人微微往後縮了縮。

「公子快請坐。」意識到對方還站着,白素快速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司宿坐下。

對方一心想道謝,並且都已經下來了,再拒絕就卻之不恭了,司宿笑着坐下。言談舉止得體有禮,不像道士倒像個世家公子。

司宿坐下后目光落向西傲天,問道:「姑娘,這是你的孩子?」

「不……是,是,他是我的孩子。」白素暗捏西傲天,讓他不許駁她的話,「公子,有問題嗎?」

「沒有,只是在下有些好奇,他似乎很怕在下。」

西傲天對他的害怕,司宿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只是怕唐突所以一直沒問,但此刻既然都已經坐下來一起吃飯了,忍不住問出口,司宿溫爾一笑。

「他比較怕生。」白素笑着回道。

「原來如此。」

白素笑着點頭,「公子,還不知你貴姓?」

「在下姓『司』,名『宿』,乃『清風觀』大弟子。」司宿坦然說道。

白素先是常年呆在清蓮教與上清在一起,后一直呆在朱家村一呆就是整整七年,對外界的一切了解得並不多,沒聽說過「清風觀」,用西傲天的話來講就是『孤陋寡聞』,一邊暗暗記下對方的姓名與來歷,一邊莞爾一笑,落落大方地報出自己的名字,像行走江湖的女子不拘小節,「我姓『白』,名『素』,你可以直接叫我『白素』,他叫『小傲傲』,我們母子準備前往清蓮山的清蓮教。」

「在下也正要前往清蓮山。」

「那真巧,不知公子介不介意同路?」白素趁機問道。

司宿略沉默了一下,想着這一路路途遙遠,有着未知的兇險,對面女子又帶着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於是沒有拒絕,「也好,一路上可以互相有個照應。」

客棧對面的酒樓內——

一襲妖冶紅衣的男子坐在二樓臨窗的位置,面色不善看着客棧大堂內那一幕。才不過分開兩天不到的時間,她竟然勾搭上男人了?可惡!

狄蓮風易幾人坐在一旁,皆隱約感覺到佛珠的光芒,身體略有些不適。

「主上,那人身上帶着佛珠,看樣子好像是清風觀的大弟子——司宿,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青楓凝眉看了片刻后,神色凝重,沉聲開口。

狄蓮點頭,「確實是司宿。」

其餘幾人沒有說話。

鳳笠當然也看出來了,並且看着白素與對方有說有笑,面色越來越難看,不喜歡她對除他以外的男人笑,「你們幾個以後後面遠遠跟着,別跟太近。」

幾人愣了一下後點頭。

幾人都是徹頭徹尾的妖,那佛珠是專門對付妖的,並且能剋制妖的法力,幾人確實不宜再近距離跟着,免得被佛珠所傷。

客棧大堂內——

白素故意與司宿套近乎,故意找話題說話,有說有笑。

飯後,見外面的街道依然熱鬧,白素忍不住想邀請司宿一起出去逛逛,但轉念一想又似乎有些太刻意了,反正一路上還有得是時間,可以慢慢來,故各自回房,約好了明日一早一起啟程出發。

房間內,白素關上門后,將西傲天一把丟向床榻。

西傲天像團糯米糰子似的胖嘟嘟圓滾滾小身軀頓時咕嚕嚕在床榻上滾了幾圈。

「我都說不用怕了,你現在是『人』,他的佛珠再厲害也傷不到你的,放心吧。」與手上粗魯的動作完全相反,白素一臉笑容說道。

西傲天氣呼呼地躺在床榻上,四腳朝天,小臉鼓鼓的,不理白素。

白素也不再理西傲天,隨即變了個大浴桶在房間內,再變了扇大屏風擋在床前,並在浴桶四周設下結界,準備好好沐浴一番。

褪下的衣服一件一件掛在屏風上,裊裊蘊氣自浴桶的水中飄散出來。

白素一絲不掛地跨入浴桶中,偌大的浴桶就是同時容納兩三個人一起洗也不會顯擁擠,閉上眼舒服地呼了口氣,裸露在光線中的肌膚與頸脖上隱約還可見斑斑點點大小不一的痕迹。

鳳笠坐在桌邊品茶,好整以暇看着,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又已經看了多久。

白素渾然未覺,片刻后睜開眼用力揉搓身上的痕迹,想將身上的所有痕迹都抹掉,對那夜所發生的一切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也不想記起,腿間隱約還有一點點疼痛,但完全可以忽略。

西傲天四腳朝天躺着床上呼呼大睡。

半響,全身幾乎搓得一片通紅后,白素站起身準備邁出浴桶穿衣。

「素素,洗好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剎那間若平地一聲驚雷,在白素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響起,嚇得白素一個後退猛然跌坐回去,濺起水花無數。白素快速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入眼的不是她這幾日來拚命逃離的鳳笠還能有誰,面色頓時一慌再一怒道:「你什麼時候來的?你無恥!」說話間,白素雙手一把環抱在胸前,擋住胸前的春光。

「為夫早就來了,只是委實傷心素素竟一直未看到為夫。」現在才知道擋,不覺有點晚了嗎?鳳笠勾唇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過去。

白素整個人越發望下蹲,只露出個頭,「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素素不辭而別,為夫找素素找得好生辛苦,素素真忍心讓為夫走?」幾步的距離,一瞬間到達浴桶邊,鳳笠俯下身在白素耳邊說道,曖昧的氣息混合著浴桶中水散發出來的裊裊蘊氣一同吹入白素耳內,同時鳳眸一垂,似笑非笑往下看白素水中的身體。

白素頓時一陣雞皮疙瘩,整個人拚命往後縮,雙手愈發緊環胸擋在身前,一臉戒備。

鳳笠順勢就親吻上白素的耳垂,近兩日的時間他找得並不辛苦,但卻想得辛苦,他早已經在此守株待兔等她來,「素素,我好想你。」

我恨不得永遠不要再看到你!白素側頭,咬牙切齒地怒瞪向鳳笠。

鳳笠對白素的惱怒視而不見,似乎沒看到,一隻手一把扣住白素的後腦,就直接吻上白素的唇,帶着一絲懲罰的味道,懲罰白素剛才與別人的男人那麼親近。

白素本能地伸手去推,「嗚……嗚嗚……」

鳳笠不理,只想要更多,另一隻手情不自禁地撫摸上白素光裸的後背,並一路往下而去。

白素渾身一顫,越發想要逃離,明知道在對上鳳笠的時候法力會失效,但一瞬間還是忍不住念咒喚床榻上的西傲天,讓西傲天過來幫忙。

西傲天一下子驚醒,手一揮去了白素之前設下只為擋住他視線的結界,再變開屏風,一眼看到前方的情形,沒想到鳳笠竟追來了,整個人呆了一下。

白素一喜,西傲天的法力竟然可以用,於是越發念咒,讓西傲天對付鳳笠。

鳳笠蹙眉,那該死的司宿,那該死的佛珠,騰出一隻手反手一把就硬生生冰凍住西傲天的身體,只見西傲天的身體四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迅速冰凍起一層手掌厚的千年寒冰。鳳笠再在浴桶四周設下一層結界,並變了一圈屏風嚴嚴實實圍住浴桶,同時在房間的四周都設下一層堅固的結界。

白素再度一慌,急忙自己用法力對付鳳笠。

鳳笠輕而易舉地扣住白素的雙手手腕壓制在他胸口,「素素,想我嗎?」

想你個頭!白素怒極,法力依然失效,顧不得想西傲天剛才怎麼能用法力,就準備召閃電來對付鳳笠。鳳笠先前騰出凍結住西傲天的手,幾乎在白素耳邊說話分散白素注意力的時候快若閃電地打開了白素頸脖上掛着的那一個小葫蘆,令收在小葫蘆內的黃春香出來,再用自己身上帶着的另一隻大小相同、但顏色不同的小葫蘆將黃春香的身體收進去,變了條小蓮子掛着自己手腕上,再在白素耳邊緊接着說道:「為夫知道素素厲害,為夫可不是素素的對手,但素素在召閃電前可要想清楚了,奶奶現在在為夫手中,若為夫有事,相信奶奶也逃不了。」鳳笠一邊說一邊搖了搖手腕上的小葫蘆。

白素咬牙,召閃電的念頭一下子打斷,「你卑鄙!」

「這話,素素似乎已經說過了。」鳳笠笑,頭一側就再親吻上白素的臉。

白素奮力掙扎,水四濺在地面上,但卻怎麼也逃脫不得,一時間忍不住狠狠咬牙,恨不得將鳳笠五馬分屍大卸八塊。

這時,唇上毫無徵兆忽的一痛,鳳笠竟然咬她,白素愈怒。

「素素,為夫一心喜歡素素,連日來更是沒日沒夜地到底尋找素素,寢食難安,生怕素素有個閃失,怕素素你被人欺負,素素你怎麼能狠心想着將為夫大卸八塊?」鳳笠笑,一手牢牢扣著白素的雙手手腕緊緊壓在他胸口,趁著白素怒得忍不住張嘴罵他的時候直接長驅直入,一手扣著白素的後腦將白素的頭不斷壓近自己,不斷加深這一個吻,身體在這一過程中明顯起了變化,在白素快喘不過氣來時才依依不捨地抬起頭暫放過白素,伸手曖昧地拭去白素唇角隨着他抬頭流出來的那縷口水,就動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面紅心跳、喘息不已的白素見此,面色再度一慌,「你……你幹什麼?」

「素素洗好了,可為夫還沒有洗呢,素素幫為夫洗如何?」說話間,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下去,落在地上,露出一具堅實有力的身軀,鳳笠腳一跨就邁入了浴桶中。

浴桶中的水頓時一下子上升,直接淹過白素的鼻子,白素急忙抬頭,一個勁咳嗽。

鳳笠趁機直接坐下,長臂一收就將白素帶入了懷中,讓白素跨坐在他腿上,一手摟着白素的腰不讓白素逃脫半分,笑着望白素胸前被水半淹的凸起,心情不錯,*在眸中如火苗燃燒起,再一路往下往腿間而去,集聚在腿間那一處。

這樣的姿勢,白素瞬間滿臉通紅,恨不得立即找條地縫鑽進去,「你……」

「素素,為夫好『想』你。」摟在白素腰身上的手伴隨着話再猛然一把收緊,將坐在腿上的白素越發摟緊一分,鳳笠薄唇勾起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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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戰神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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