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我的未來我做主

「停，我說方小子，我都給你講實話了，你怎麼還要揍我？」渾球捂著鼻子。

方世玉冷笑道：「揍你，老子想殺你！意思是從始至終，這些你都知道，但你就是不告訴我對嗎？」

渾球嘿嘿道：「那啥，我也是慢慢地在覺醒記憶嘛。其實，如果你當初真能把傳神訣完全繼承，那麼這些你都是知道的，而且如果你傳承了傳神訣，說不定方睿就不會奪舍你。其實，他巴不得甩掉肩上的重擔，他背負了太多太多，就連女人都跟人跑了。」

方世玉道：「那是他活該！不過，我看那方行也沒好下場，那女人心狠。」

渾球老氣橫秋地道：「是啊，女人只會耽誤咱拔刀的速度！」

太昊弱弱地來了一句：「那啥，我們還要去救陸瑤嗎？」

方世玉一頓，卻是正色道：「救，為什麼不救！如今看來，葉青背後並不只是有仙朝的老人，還有世家甚至外域之人支持？」

渾球點了頭：「這是我這些日子收集來的情報，你可以看看。你真以為，我這些日子是在摸魚啊，我身上的源液都用來買情報了？」

「買？」

太昊道：「這裡沒有源液買不到的東西。」

方世玉卻是來了興趣。

「這樣，渾球此次你就不用出去了，你留在這裡給我建立一個情報組織，源液我會給夠，但你若是再騙我，那什麼後果你是知道的。」

渾球道：「我建議你把白虎和小九弄進來，這兩個傢伙身份特殊，在此地可以如魚得水。」

方世玉一愣，他這才想起，小九還在萬茜那兒，至於白虎卻是在神遺之地。

方世玉看向太昊，太昊兩手一攤：「別看我，神遺之地如今在哪兒只有蒼無知道，其實那裡不出世也好，那裡可以作為我等最後的退路。我把文蟬也送了過去，不過，白虎出來這是小事，到時候你讓蒼無直接送來歸墟之地即可。」

方世玉點了點頭，「太昊這一次你跟我出去！」

太昊皺眉道：「我出去？我出去有什麼用，充其量不過是一名真神。」

方世玉道：「不，也許有個地方可以快速提升你的實力。蒼無故意讓我去取三生石未必沒有讓你走上融合本源之道的想法。」

太昊一聽，卻是欣喜異常：「我靠，他終於願意教我大羅之道。不說是，這東西沒有他師傅首肯，不能教的嗎？」

方世玉笑道：「你不覺得，和我們比起來，你有點兒太弱了嗎？你這麼弱，以後怎麼背鍋。」

太昊一聽：「我尼瑪，感情我變強就是為了給你們背鍋,老子不學了!」

「真不學？」

「不學！」

「那我走了！」

「別，等等，我考慮一下。算了，背鍋就背鍋吧，我老爹一直希望我能跟上強者的步伐，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成為超脫者。但我知道自己天賦一般，這輩子頂多就是厲害一點兒的神君......」

方世玉白眼一翻，卻是懶得聽太昊解釋，他拉著太昊急速向下方墜去。

太昊嚷嚷道：「我靠，慢點兒，燃起來了，我的神體都燃起來了。」

方世玉看向渾球：「你怎麼沒事兒？」

渾球拿出一個小本本：「本球自然沒事，我是混沌生物也是歸墟生物。」

方世玉若有所思，他想到了心猿，同樣的無懼歸墟的腐蝕之霧，同樣的有小本本，這兩貨之間到底有沒有聯繫？

不過，方世玉並沒有細細深究，畢竟現在不是考慮此事的時候。

當他拉著太昊一直向下墜去，直到太昊的神體即將被燃燒殆盡時。

他們來到了奈何橋旁，對面是一座大門，如果說大門之外是歸墟與星空萬界之間的緩衝地帶，那大門之內就是真正的歸墟。

那裡除開歸墟之主以及一些徹底墮落的惡鬼外，幾乎無人可以前往。

這一次，方世玉並沒有推開大門，他直接帶著太昊來到三生石旁。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方世玉知道，這三生石可以映照人的三生，這三生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不同時空的自己發生的事情，並不是自己的前世今生。

而利用《芲帝經》中特殊手法，他可以將這三生的本源抽出，與自己融為一體，如此一來，其本源爆增實力自然水漲船高。

之前，方世玉只是融入一世本源，他的實力幾乎已經逼近真仙的極限，若是在融合三世，不，準確地說是兩世身，那他定會一躍衝上道境。

至於，具體是道境幾轉的實力，方世玉並不知道。

方世玉先是將太昊帶到三生石旁，他讓太昊觀摩了自己的三生之後，方世玉卻是將抽去本源之法傳授給他。

太昊卻是在一旁開始抽取融合，方世玉再看向渾球。

而渾球卻搖了搖頭：「不用管我，我沒有三世身，我們這種靈無盡時空自是唯一。壞處就是死了就真的死了，好處就是強大到一定的程度就自然成為超脫之靈。事實上，這混沌宇宙最初的一批超脫者就是超脫之靈。有的靈化道為混沌規則，有的靈變成混沌宇宙中的一部分。就比如，昊日之靈，皓月之精！」

方世玉道：「你的意思是說，那昊日其實是一尊超脫之靈，那皓月也是一尊靈？」

渾球道：「是啊？它們或許已經達到了新的境界，那昊日，皓月也許只是它們的遺蛻。等你真正的達到超脫之境后，你就會明白。」

方世玉笑道：「說得好像你經歷過一樣？」

渾球道：「那可說不定，我等天生唯一，成就超脫只是旦夕之間的事情。你還是趕緊融合吧，我總感覺這地方怪陰森的。」

方世玉笑道：「奈何橋，三生石，總不會冒出來個孟婆吧？」

「喚老身何事？」

方世玉猛然回頭，卻見到一銀髮老婆婆緩緩飄來。

方世玉道：「你..你是誰？」

那銀髮婆婆道：「老身孟婆是也！前一次，老身就想與你聊聊，同鄉人！」

方世玉驚訝道：「你真是孟婆？地獄中那個。」

孟婆點了點頭。

「那地藏菩薩是和你一起來的？」

孟婆道：「非也，我是被白芲道君請來坐鎮此地的輪迴的，不過後來輪迴殘破，老身也就在此苟延殘喘了，守著這門，守著這無盡黑暗。」

方世玉道：「那前輩為何不出去？」

孟婆道：「為何要出去？老身這在寂寥之地待習慣了，要不是爾等三番五次的來打擾老身，老身說不定會一直沉睡到天長地久。」

方世玉用三生石映照了一番孟婆，卻是一驚。

「前輩是超脫者？」

孟婆道：「非也，我與那靈一樣，不過是這橋，這輪迴，這規則的顯化。無盡宇宙，終究需要一個亡者歸宿之所，而老身孤立在輪迴之上，在洪荒大地破碎之後居然轉生成靈，也不知是悲還是喜。」

方世玉道：「洪荒破碎？我曾聽聞有道君言，洪荒再無出路，地仙界已毀，敢問，洪荒在何處？地仙界又再何處？」

孟婆道：「那是另一個世界，另一片混沌宇宙，此事恐怕唯有白芲道君可與你解釋。」

方世玉道：「敢問道君是何境界？」

孟婆笑道：「天地萬物，一念生滅，時光不過是流沙，一片時空不過是驛站，道君超脫之上也！」

方世玉猛然一驚，超脫之上？

如果說，白芲是超脫之上，那超脫之上的敵人自然是同等境界甚至更高之人。

如此說來，他將來要面對的人居然是那等存在。

怪不得，那超脫者的灰袍道人居然會甘願捨棄自己的道果，回到現在，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對付那超脫之上的敵人嗎？

今日，若不是孟婆提醒，方世玉還一直以為他最終面對的敵人是超脫者，可是現在看來，遠遠不止。

如果他自己按部就班，按照《芲帝經》也許頂多只能成為大羅，比超脫者強，卻還不是超脫之上。

方世玉拿著手裡的兩道本源開始沉思，如果說他有無限無來，那麼無盡時空中的自己都成為超脫者呢？那自己豈不是比大羅還要強？

那如何讓無盡時空的自己都成為超脫者呢？

方世玉開始盤膝而坐，悟道。

這是真正的悟道，他腦海中，關於時空，關於空間，關於規則的種種感悟在匯聚。

「道？」

「我的道又在何處？超脫，為何要超脫？」

「世間如苦海，超脫之後可得逍遙。」

「我為何要逍遙？不，超脫又何妨？無法擊敗所謂的敵人，自然不得逍遙。既然如此，我為何要超脫？超脫並不是我的道。也許，他是諸天萬界的道，但卻不是我的道。」

「我要的不是本源匯聚成就無上唯一！我要的是人人如龍，人人超脫。」

「對...這才是我的道。」

剎那間，方世玉好似明白了什麼，孟婆詭異一笑卻是悄然隱沒在虛空中，渾球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切。

他是命中注定之人，是應劫之人。

方世玉睜開眼睛。

「你們也隨我一起超脫吧！」

說完，方世玉卻是將手中兩團本源投入到歸墟之後的門戶內。

此時，太昊已經醒來，他身上的氣息已然暴漲，只要一出去，那最起碼能夠恢復道境修為，而且還是修鍊大羅之法的道境。

他看向方世玉將自己的本源扔出去，太昊道：「你瘋了！」

方世玉搖了搖頭，他目送著自己的本源。

一個被方世玉送到了科技高度發達的時空，在那個時空科技的力量已經觸碰到了規則的領域，文明之光化為了混沌規則，已經開始穿破次元界壁去尋找新的殖民地。

還有一個卻是被方世玉投入到了一個魔法的世界，這裡的人修習魔法，研究魔法，從凡人一步步超脫成神，最終成為掌握規則的存在。

兩道本源，不同的道路，他們又將會為他帶來怎樣的力量?

方世玉盤膝而坐，這是他的嘗試，也是他試圖擺脫註定的一切。

「我的未來我做主！」

方世玉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