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問
「道，域？」
女媧淡笑道：以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能完全理解，等你道境穩定，去了青問屋內就會明白。
肖少則點頭，周圍場景又變，這一次竟然出現在一個竹林當中，竹林很廣，看不清邊界，林中傳來爭辯之聲。
細看之下，透過根根竹子竟然隱約看到一座竹屋，竹屋前一條小河嘩啦啦流過，一股青草氣息鋪面而來。
「看到的是什麼？」女媧問道。
肖少則：一個竹屋。
女媧淡笑點頭：而她眼中的並不是什麼竹屋，而是一個充滿火焰的地獄，周圍到處充滿惡鬼，而竹屋的方向竟然是一座牢籠，裏面關押這極致惡鬼，他們在互相撕咬，面目可憎，十分滲人。
不過稍後，地獄變成了草原，草原前一個木屋，幾個少年正帶笑看着她，一旁一個老者臉色有些慘白，顯然剛剛的地獄是天做的手腳，不過被青問屋主人不動聲色的破掉。
「你來晚了。」周圍場景再次變化，此時居然站在空中，一塊方正巨石懸浮空中，巨石上長出一顆楓葉樹，樹木枝條將整塊石頭擋住，樹蔭下，幾個人或坐，或躺，還有一人靠在樹上看了一眼女媧，將隨身攜帶的酒葫蘆打開，狂灌幾口酒，將酒壺丟給恍惚的肖少則。
「小子，不記得師傅了。」
接過熟悉的酒壺，喝了口濃烈的酒水，肖少則淚流滿面，對着男子道了聲：師傅。
此人竟然是在凡間界，那個酒鬼師傅，與天帝大戰時，肖少則通過明王尋找許久，沒想到師傅竟然在這裏。
「你這個女娃娃害的我好苦，若知道這小子是你的兒子，老子才不會因為一個夢境去一趟天的體內，這傢伙差點將我留下，若將老子吞了，這傢伙恐怕可以進入八封境界。」
說完看向天，哈哈大笑，聲音爽朗。
女媧欠身，淡笑道：若是如此，倒是恭喜天，他肉身早已超凡，成域。若吞噬雜目前輩，進入八封境界到不是難事。
原來肖少則的酒鬼師傅叫做雜目。
雜目哈哈大笑道：算了，有些事還未完成，等我應驗了那些難題，倒是可以考慮。
天側目，微微點頭道：若到時候你有所頓悟，我倒是不介意吞噬掉你。
他們之間的對話，雲里霧裏，肖少則完全聽不明白。男子抬手摸了摸女媧的秀髮，淡笑道：晚了。
「恩，為了這小子，與天斗場夢。」
男子聞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扭頭看向天。
天急忙擺手道：夢初我就切斷了夢境，沒有傷她靈魂。
男子聞言臉色才算緩和一些，冷哼道：縱然你最有希望進入八封境界，我等自然會全力支持你，不到最後關頭，莫要認為我就會任你肆意胡來。
天坐下看了眼雜目，拿出酒杯。雜木倒滿，一飲而盡，天就不在說什麼。
男子看向肖少則道：隨意做，我們入夢。
「又是夢，夢究竟是什麼？似乎母親與天的對決靠的也是夢，這裏的人對於夢似乎很嫻熟，夢絕對不是普通修士那邊的對決。」
女媧輕聲道：到了我們這個級別，肉身基本無用，哪怕肉身損壞一萬次，只要精神還在，就會從新復活在任何地方，所以我們摧毀的，吞噬的，都是對方的靈魂，思想。而依託靈魂組成的世界叫做域，思想在裏面天馬行空的發揮，則是夢。
思想的交鋒嗎？
這番對話讓肖少則打開了一個新的大門，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人與人之間的對決靠夢境。可夢境又從未如此的真實。
男子淡笑的看向肖少則，微微點頭，周圍場景竟然瞬間轉換，大家竟然來到了一處冰天雪地，周圍全是積雪覆蓋的大山，大家坐在雪地上，眾人身穿單衣竟感覺不到冷。
「冷」女媧開口看向屋主。
肖少則疑惑，自己的修為在此處未曾感覺道一絲寒意，為何母親修為卻說冷。
男子淡笑道：心未曾暖過，自然冷。
女媧苦笑：草何來此言，知道因果何必如此說我。
草淡笑道：雜目曾在那一劫待過，因你緣分未到，也就不曾強求，也正是如此才有了與你兒的姻緣，有因有果。
雜目搖頭看向肖少則：因成，果卻看不到，何來因果。
草不語，周圍場景在變，眾人來到了虛空，身後巨大驕陽，表面不斷噴發的火柱，顯然是一顆恆星。
「千古不變，卻在變。」草將恆星縮小，縮小的恆星好似一顆保齡球，在手心旋轉。草繼續道：看似不變實則在變。說完，恆星周圍的時間竟然加快，幾百億年不曾改變的恆星，快速燃燒，擴大，最後由於內部燃料不足，坍塌。
隨着坍塌的恆星不斷壓縮，空間終究承受不住壓力，產生了一個點，點坍塌形成了吞噬一切的黑洞。
眾人見此微微點頭，看向周圍，似乎想起什麼。同時看向天。
天臉色越發的慘白，身體已經搖搖欲墜。「我不成想入此道，怎奈大道不容，故此。。故此！」話音未落，天身體竟然開始融化，分離。
一灘黑色如墨的液體從天身體滑落，液體滑落在一旁，緩緩凝聚，竟然是另一個天。
這個黑色的天不過二十左右的樣子，眼僧中充滿了野心。
這傢伙頭生雙角，身穿黑色長衫，同時雙目通紅。看向眾人，最後目光鎖住天，露出殘忍的笑容。
天並未懼怕，同樣露出詭異笑容。
周圍空間開始變得及其不規律，對方几乎第一個出手，頭頂的角化作兩把匕首，握住狠狠的刺向天。
天竟然不躲避，任由匕首刺入身體。同時抱住黑色的自己，露出笑容。
黑色的天並未放棄，而是將天踢飛，周圍黑氣纏繞，抓住天的頭，匕首直接將天的頭顱割下。拿起頭顱對着眾人露出冷笑，空間扭曲，黑衣的天消失不見。
在他消失后，身體躺在地上的天起身，被斬下的頭顱不知何時長出，隨意擦拭了幾下身體，血跡消失不見。
天的臉色更加難看，慘白。
「還好吧。」草看向天。
天不語，從眼神中能夠看到他自己的疲憊，修為似乎也跌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