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火線追兇

路上的時候，因為怕顧天明疲勞駕駛，所以大家有時候都會讓他主動休息一會兒，在他開車的時候，狄小夜由於在副駕駛位，也會主動跟他說一些話，以防他睡著。

然而直到他們到達目的地，顧天明都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根本不像是開了一晚上的夜車。

人類之光的工作室位於一棟小型的別墅，這樣一棟高端奢侈的別墅建在一個荒郊野嶺，實在是很難想象，但如果是搞一些不可見人的東西，那麼一切看上去就很合理了。

狄小夜讓顧天明就在車上等著，其餘的警員隨她一起衝上去。

「那你小心。」臨走前，顧天明扯了一把狄小夜的胳膊，眸子里滿是關切。

狄小夜回過頭，綻出一個笑：「不用擔心，裡面就是搞點葯牛逼，他們可打不過我，而且還有這麼多刑警兄弟在呢。」

「嗯！」顧天明鬆了手：「那你去吧。」

下車后，呂以衡帶隊指揮，讓狄小夜先去按門鈴，別墅的門是關著的，用的密碼鎖，但從裡面應該可以看到來人。

摁了半個小時的門鈴，裡面才終於有了反應。

狄小夜穿的便服，扁著嘴巴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聲音也是無助又可憐：「請問，有人嗎？」

面對這樣一個大美女，而且還是楚楚可憐的樣子，相信沒幾個男人能硬下心腸，門很快就開了：「小姐，你……」

結果還不等他說完后，狄小夜一個擒拿，上前就把男人制服了，其餘的警員則一起衝進了門。

加上狄小夜擒獲的那個，別墅里總共有五個人，而且在二樓的研發部，警方不僅發現許多先進的儀器與製藥工具，還有之前被那對夫妻賣掉的劉騰鳳的屍體。

而這時劉騰鳳的腦子已經被破了個洞，她的整個大腦都被取出來了。

毫無疑問，這群黑良心的研發人員就是利用這個當做原材料來做營養粉的。

他們全被帶回了警局，但對於那具屍體，幾個研發人員卻都聲稱自己不知情，原材料全是由研發的頭兒林源負責提供的。

而最讓人驚訝的是，這個林源竟然是南江市源光生物技術的老闆，難怪他能對這批藥品進行秘密生產，因為他自己就有獨立的生產線。

無論從資金還是資源上來說，林源能將這樣一個驚天騙局設計到位，都極為符合他的聰明才智。

在審訊室里，狄小夜對林源進行突擊審訊，林源對一切都供認不諱，並主動交代了他是如何約李嘉明跑路再殺他滅口，以及僱人去購買劉騰鳳的屍體。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狄小夜感覺很震驚：「難道為了錢，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在我眼裡，不是。」林源的目光冷得刺骨，「自古以來，人就分為三六九等，無用的人難道不是就應該為有用的人服務嗎？能做小白鼠來試驗第一批葯，這是他們的福分。」

「你別忘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現在不是舊社會。」

面對狄小夜的暴怒，林源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反而詳細交代了他是怎麼隱瞞身份聲稱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研發人員，引進國內外優秀人才成立人類之光，又是如何讓李嘉明那個騙子偽裝成上流人士組建派葯大會。

過程中由於他不放心把事情交給別人，於是全部都由自己來打理，私下裡，林源根本就不讓他們知道彼此的存在。

「一切都是我做的，」林源像是對自己的才能非常滿意，竟然洋洋自得得承認。

因為林源的坦白，案子到這裡似乎都結束了，非法研發藥物以及對幾條人命的謀殺，林源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而另外幾位研發人員則因對事實真相缺乏知情度，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緩期兩年執行。

上級對狄小夜破獲這樣一樁大案子表示滿意，並決定以示嘉獎。

但狄小夜卻始終開心不起來，因為那份名單她還沒有拿到，而林源則寧死也不願意將名單交出來，想要拉幾個墊背的。

還有一個地方狄小夜想不通，既然林源禁止了兩方互相接觸，李嘉明是怎麼把這個團隊介紹給凌靈的？然而正是因為這條關鍵線索，警方才得以將人類之光一舉捉拿。

「不開心？」顧天明的話拉回了狄小夜的思緒。

因為心情鬱悶，狄小夜趁休息的時間把顧天明叫了出來，兩個人邊散步邊聊天。得知狄小夜心事的顧天明道：「能救一個是一個，不如去問問那個廣場舞大媽？看她有哪些認識的姐妹都吃了這種營養粉。」

狄小夜連轉軸得忙，差點把這一茬給忘了。

於是兩人立馬驅車前往那個七星廣場，然而廣場舞還在跳，但狄小夜認識的那兩個廣場舞大媽卻都沒有出現。

狄小夜向另一個大媽打聽，在描述了那兩個大媽的樣子后，這個大媽開口道：「你說李麗跟王芳啊，她們有事走了，好像說要趕下午一點那個啥呢。」

下午一點，再加上今天是周二，這讓狄小夜不得不想起派葯時間，但是那個會堂不是關了嗎？李嘉明都死了，誰派葯？

雖然覺得不可能，但為了保險起見，兩人還是再一次去了那個地方。

當看到外面沒有排隊長龍的時候，狄小夜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沒有想到的是，直到他們上了二樓，才發現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整個大講堂被坐得滿滿的，下面全是中老年人，男的，女的。

講堂中央擺放著整整十箱的營養粉，但是那些箱子卻空了。看向人群，他們手裡也沒有營養粉的鐵盒。

「你們回去吧。」狄小夜大聲向人群解釋：「你們之前吃的營養粉有問題，是有毒的！」

「怎麼會有毒，我們都吃好久了。」人群全是反對的聲音：「你個小姑娘長得好看，心怎麼這麼壞呢。」

之前那兩個廣場舞大媽也在人群里：「我記得你，就是你跟我騙了地址，害得李嘉明博士被抓的。」

「我是警察！」狄小夜拿出警官證，想要大家相信自己：「大家聽我說，這個營養粉據我所知，已經害死兩個人了，還有一個正在醫院待著，你們被騙了……」

「你才是騙子！」其中一個男人直接脫下鞋子丟向狄小夜，幸好顧天明幫她擋了一下才沒砸中。

狄小夜還想解釋什麼，但這群人就像是被傳銷洗了腦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

「她沒有騙我們。」忽然間，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就是這位女警官救了我，這個營養粉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