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此人失蹤
「所以說，我的方向是錯的？」狄小夜有種深深的挫敗感：「怎麼會……明明，應該是這樣的啊。」
魏法醫對此表示抱歉，拍了拍狄小夜的肩膀，讓她別多想，出錯是很正常的，哪有從來不出錯的刑警，又不是神。
狄小夜知道魏法醫不僅是讓她對這起案子放寬心，連同狐仙食嬰案也是，錯不在她，不要一直耿耿於懷。
可是那個錯誤的代價太沉重了，狄小夜承受不起，至少到現在，她都忘不了秦巍死的樣子！
由於從檢測結果來看，李嘉明派發的營養品確實沒有問題，所以對李嘉明，警方只能釋放，而且還對此表示歉意。
呂以衡破天荒得沒有譏諷狄小夜，反而讓她別放在心上，只是抓錯人而已，而且還對她探案的執著精神表達了認可。
要對死者負責，幫助死者找到真兇，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兇手逍遙法外！
這是每一個警察都應該時刻牢記於心，並付諸於行動的。
同事也對狄小夜勸解安慰：「狄姐，你已經很厲害了，我們大家忽略的點全被你看到了，雖然案子還沒有查清楚，但是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抓到那個人的。」
狄小夜也恢復了信心，繼續整理案件的資料。
整個下午，她都想從現有線索中找到新的突破點，只是到了晚飯時間，一名警員推門而入：「狄姐，有朋友找你。」
狄小夜喊了一聲知道了，又整理了下資料，這才出去。
「你怎麼又來了。」狄小夜看到顧天明，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話是那麼說，但其實只有在跟顧天明相處的時候，她才真的能放鬆好多。
「不想跟我一起吃飯嗎？」顧天明一臉無辜，脾氣真是好到了極點。
狄小夜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摸了摸可憐兮兮的肚子。除了早上吃的那點東西，中午又沒顧上吃，這會可不是餓扁了嘛。
兩個人在附近的餐館就座，顧天明點了狄小夜愛吃的東西后，又貼心得給她倒上一杯熱水：「案子不順利？那個人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狄小夜左手無力得撐起下巴，臉都快皺成包子：「你該不會早知道那個葯沒問題吧？」
「怎麼會。」顧天明平白成了狄小夜的發泄對象：「是我提議讓你把葯帶回去檢測的，我怎麼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就是看你眉頭皺得快打結了，才想到應該出了什麼波折。」
「對呀。」狄小夜喝了一大口水，把自己的情緒壓下去，但語氣里儘是不甘心：「魏法醫檢測了，那個營養粉的成分確實跟死者胃容物里的物質相同，但是沒問題。」
「這個沒問題的意思是什麼。」顧天明清俊的眉宇也微微皺了起來：「是說添加的物質沒有問題，還是說沒有檢測出有問題。」
「不一樣嗎？」狄小夜有些困惑：「因為添加物沒問題，所以沒檢測出來啊。」
「如果說添加物是人體自身的東西呢？」顧天明態度很溫和，但每個字卻一針見血：「例如朊病毒，小分子無免疫性疏水蛋白質，它嚴格來說不是病毒，但卻是能引起哺乳動物病變的因子，由蛋白質構成！電子顯微鏡下觀察不到阮病毒的結構，一般很難檢測出來，如果胃容物里測到這個，也會誤以為是人體自帶的蛋白質。」
這一頓解說，著實把狄小夜給看呆了，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臉上笑眯眯的，但也未免太深藏不露了。
「你不是學心理學的嗎？」狄小夜好奇到了極點：「怎麼我覺得，你這些醫學知識也好專業，你怎麼什麼都懂啊。」
從小到大，顧天明受盡了數不盡的誇讚，但每每狄小夜對他流露出欣賞的目光，他都會非常得謙遜：「只不過是平常多看了幾本書罷了。」
狄小夜立馬給魏法醫打了電話，提及了朊病毒這個東西，讓魏法醫看有沒有相應的儀器，能檢測一下。
心裡大石頭的落地，讓狄小夜的胃口好了不少，她大快朵頤得掃著眼前的美食，而顧天明則在一邊微笑：「小夜，你吃慢點，別噎著了。」
狄小夜餓極了，一邊點頭，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似乎是聽進去了，但又沒聽進去。
顧天明拿她沒辦法，只能時不時給她倒水，感覺在辦案子的時候，狄小夜還是那個清冷嚴謹的女警官，但在平時，她就會變成以前那個大大咧咧的小女生。
只是因為那件事，狄小夜到底有些不一樣了，嘴上不說，卻實際上不停得用工作麻痹自己……
吃飽后，狄小夜才想起顧天明：「你好像吃的很少，真的不餓嗎？」
「請客請客，當然是客人最重要，客人吃飽了，目的就達到了。」顧天明的話讓狄小夜很受用，他問：「你晚上還要在警局加班嗎？天天在辦公桌上睡，不舒服吧？」
「沒辦法啊，案子沒結，多拖一天，可能就會多一個受害人。」狄小夜踢了踢腳下的石頭。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回警局的時候，狄小夜的電話響了，是部門的警員打來的。
「狄姐。」手機那頭是一個很稚嫩的男聲：「我們查了李嘉明的信息，發現他的身份是偽造的，這犢子壓根沒出過國，更別提什麼博士了！他丫的就是平陽縣一個小診所的醫生，以前賣假藥，還吃死過一個人，這王八犢子絕對有問題。」
下一秒，那邊的人就把李嘉明的住所發過來了，狄小夜跟顧天明驅車前往。
李嘉明住的地方極好，是位於南江市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小區里還有獨立的花園假山，李嘉明這麼有錢的嗎？他的葯不是免費送的嗎？他的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狄小夜對李嘉明的懷疑更深了幾分，總覺得這很有可能是不義之財……
由於這裡的住戶非富即貴，所以相應的，安保系統也非常嚴格。保安對狄小夜的警官證查看了好幾遍，確認沒問題，才把他們放進去。
這裡的電梯也很高科技，而且每個前面都設置了攝像頭，李嘉明住十八樓，狄小夜他們很快就到了李嘉明家門口。
然而當他們站在李嘉明門口猛敲了一頓的門，都一直沒人來開，反而是隔壁的住戶被吵了出來。
那是一個穿著性感睡衣的年輕女士，她語氣很不好，說話也異常的粗魯：「大晚上敲什麼敲，擾民，小心老娘報警抓你。」
「不好意思，我就是警察，警察辦公，您有事嗎。」狄小夜亮出自己的證件，沒過多解釋，卻聽到那個女人道：「你們要找李嘉明嗎？」
「對！」狄小夜立馬扭過頭來：「你認識？」
那個年輕女士一雙媚眼不停得在顧天明的身上掃來掃去，惹得狄小夜擋在顧天明身前，語調拔高：「大姐，你認識李嘉明是嗎？」
那個女的被拉回了神：「哦，認識，不過，他今天下午就已經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