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日家裡的眾人一起到這方圓十里香火最旺的寺廟去拜佛，求新的一年平安。
一家四口還是一輛車，下車后嵇暖有些暈，因為要坐車就直接選擇不吃早餐吞了一些葯。
「你行不行啊？」嵇母上前要查看，「怎麼老是病怏怏的。」
嵇暖拍開她的手。
「我沒事，等會就好了。」
胃裡翻江倒海，這會吐不出什麼，要吐估計也只有胃酸。
「爸媽你們先上去吧，我陪暖暖在山腳休息一會再上去。」
嵇暖沒吃早餐他看見了，雖然一家人多大家在餐廳來往可能會忽視，但是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的顧青禹倒是記得清楚。
「好吧，你們快點哦！」說完嵇母拉著嵇父上山。
隨即一輛車停在他們身旁，是七嬸一家子到了。
「表姐表姐夫你們不上去嗎？」付晴拉著男朋友的胳膊言笑。
付晴打量眼前夫妻，一身簡單到不行的休閑裝和羽絨服，再看看自己端莊的棉裙絲襪毛呢大衣包包。心裡直開心。
自己這個表姐學習好有什麼用，以前老聽家裡人說她成績，最後不還是沒有工作嫁得也不怎麼樣嘛。
「小暖這是怎麼？不上山啊？」七嬸拿著香火和紙錢下車。
「暖暖有些暈車，我陪她緩緩，你們先上去吧。」顧青禹文質彬彬的說道。
「那好你們要快些啊，這拜神啊可不能遲到。去了之後啊求個財神，保佑這一年財源滾滾。」七嬸笑眯眯的說。
嵇暖不悅的皺眉掃了一眼眼前的一家子。
總感覺他們話裡有話。
「嗯，先走了。」
嵇暖轉身要走顧青禹上前扶著她，兩人往對面的攤走走去。
被無視的付晴也不在意，摟著夾著老闆包的小吳上山。
顧青禹幫她點了粥，關心問道：「沒吃早餐，現在暈著能吃嗎？」
「額……你知道我沒吃？」
她其實吃早餐這件事情不是很有熱情，大部分時間打馬虎眼過去或者喝點什麼算個早餐。也一直沒有人發現她這樣做，沒想到顧青禹知道。
「嗯，下次要是坐車沒吃要隨身帶一些。」
萬一是長途可就不好。
「嗯……」
喝著粥身子暖了些不知怎麼感覺心頭也暖了些。
吃了胃藥這會沒什麼大問題，喝了個粥身子好多了，兩人開始上山。
兩人穿了運動裝在裡面，運動起來方便多了，到了半山見七嬸一家。
付晴和她男朋友小吳早已氣喘吁吁，付晴還穿了一個帶跟的鞋子，這會正撒嬌走不動。
兩人打了一個招呼越過他們便繼續往上。
「從昨天到現在都鼻孔看人，不知道神氣些什麼，不過是嫁了一個窮小子。」
付晴見自己帶著男朋友回家嵇暖還是對自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讓她心裡很不平，裝清高。
不是嵇暖聽力好，是因為付晴這一句真的太大聲了。
嵇暖停住往上的步伐，朝著付晴走來。
「你說什麼？」
「你要幹什麼？」付晴一直往後退，見嵇暖沒有停的意思看自己快要掉下石階忙拉過一旁壯碩的小吳當擋箭牌。
「好好說話，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平時她忍是因為他們雖然話裡有話但是從不明說，但是剛剛付晴那番話她卻怒了。
看到身後就是茂密的深林，掉下去不知道會怎麼樣急忙反駁：「我說不在理嗎？」
「小暖啊你幹什麼呢，你妹妹不懂事亂嘟囔的。」
七嬸要勸架的意思，嵇暖絲毫不領情，盯著付晴問：「你敢把剛剛的話說一遍嗎？」
嵇暖直接拿出手機開啟錄音。
「我……我說什麼了，不對嗎？」見有人停步看向這邊發生鬧劇的他們，付晴被人這樣圍觀感覺十分丟臉，「不光我說，整個村的人都說。去年結婚你老公不就是嫌棄我們是農村沒回來？今年回來了這模樣，一窮二白，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畢業這麼久了沒有一份正經工作老公做什麼都不清不楚的。村裡就是喜歡議論這些，你都做了不讓別人說。」
聽這話她還理直氣壯，嵇暖的氣就來了。
「背後不議論別人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非要問個一清二楚你們才肯放人？一家人快過年聚一聚就是用來議論別人的？」嵇暖十分不喜這種變性質的家庭聚會，比同學聚會還要虛假。
「你剛剛的那番話我回去起訴你的，攻擊軍人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嵇暖說完拉著顧青禹要走被七嬸攔住。
「小暖你幹什麼，你妹妹一個孩子你和她計較。」
「談婚論嫁也不小了。」
「她就是口無遮攔亂說的話。」
「不是發自內心的嗎？口無遮攔不就是發自內心的嗎？」
看事的人越來越多七嬸第一次覺得嵇暖這麼能吵架，這會理虧臉干。
「他不就是一個小破兵，我說一會怎麼了，又沒要死要活，你計較些什麼。」付晴委屈的叫。
「破兵？你現在享受的安寧社會都是這些你口中的破兵守護來的！」
大家開始指指點點，付晴不服氣：「那你去告我啊，我不過是無心之言。」說完拉著小吳的袖子撒進；「老公你看他們。」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了啊。」小吳哄著付晴。
「你不是有同學在法院嗎，她要是告我你得幫我。」
看來還真的是找了一個本地人還是關係戶。
「你還真以為這個案子交到法院隨意判就完了？我老公的身份要是起訴你們侵犯名譽你們還是等著中央直接過問吧。」嵇暖走回顧青禹身邊，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說得這麼了不起是怕我不敢了？」付晴叫完被七嬸瞪了一眼。
聽到有人說這邊有鬧事，剛到山頂的嵇母跑下來，聽到一段對話急忙上去護住嵇暖。
「我說你們別太得意啊，去年就咄咄逼人。我們家女婿是軍隊的中校，要是真的告你們侵犯名譽你們也等著被罰！」
嵇母真的看不下去這一家人用著鼻孔看人的態度。
「中校？」
付晴抓到重點驚訝了一番，心裡有些慌，也怕剛剛自己是不是惹事情了。
「對啊！我們一家不哼哼別以為就是什麼好惹的，一家人聚會你們就不能安分點！」嵇母喊出來完心裡舒服點，繼續叉腰反擊：「我們就暖暖自己在家賺錢月入百萬，不愛炫耀罷了。」
說完直接拉過兩人上山。
留下七嬸一家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像跳樑小丑。
「我就說早就該說出來嚇他們！」嵇母氣死了，把自己女兒想成什麼，無業游民不思進取？把自己女婿想成什麼，小白臉吃軟飯？
這會神氣的走向菩薩廟。
拜廟結束第二日他們就趕著回去了，家裡親戚的嘴臉嵇母是不想在看下去了。特別是七嬸一家開始獻殷勤，嵇母更是懶得理會。
整理好行李后嵇暖開車帶著顧青禹去軍區醫院複查。
兩人剛進門遇到王詩雅。
「顧大哥，小暖你們好。」王詩雅和他們打招呼。
嵇暖回應的點點頭。
「怎麼上這裡了？」
「我老師今天回來我去看看他，顧大哥複查嗎？」
顧青禹點頭。
「要不我帶你去吧。」
雖是軍區醫院但是看病的人也很多。
顧青禹想到還有嵇暖在就拒絕了，「不用了，你去忙吧。軍區醫院這邊我可以走特殊通道，不需要多久。」
王詩雅笑了笑：「好啊，那我們一起上樓。」
由於電梯太窄，兩人說話她不好意思插進去便退了一步站到電梯後面低著頭看手機把空間留給交流歡快的兩人。
顧青禹透過電梯看到嵇暖的動作，王詩雅說的話他愣是一句沒聽進耳朵。
「顧大哥我到了，我先走了，我們軍區見。」
女子甜甜的和他們告別。
電梯門再次關上，顧青禹拉過一直縮在角落的嵇暖到自己身邊。
嵇暖抓緊自己手機懵懵的看向他。
「在外面別玩手機。」
嵇暖哦了一聲便把自己手機收起來，呆望著電梯的數字跳躍。
顧青禹心裡嘆了一口氣。
並不知道男子因為她這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裡有些氣。
顧青禹領取完結果聽到嵇暖靠在走廊接電話。
「上次是家裡有事沒去成，後面一個多月你不是沒有空嗎……不用幫我慶祝了……行，這個月有空我告訴你。」
掛了電話轉身對上顧青禹的眼神。
「你要去哪裡？」
聽這個電話是要出門玩。
「沒有，只是一個朋友上次邀請我去外省玩，我沒有空便拒絕了，最近有空問我要不要過去。」
上次去外省其實就是要去這個網上認識的一個寫手家玩，兩人都是艾薇帶的開始熟悉起來。
「最近有高中同學聚會，你要去嗎？」
顧青禹也是剛剛收到消息。
「是你們班的吧。」兩人是隔壁班。
「是這一屆一起回母校慶祝。」每逢過年都喜歡弄這些聚會，而且畢業也許久了。
「你們沒有通知？」
嵇暖握緊手機往身後藏了藏，抿唇不語。
顧青禹還想說什麼嵇暖的電話響起來。
「子琪。」嵇暖接起電話走遠。
「阿暖啊，那個聚會你要是不自在就不要去了。」陳子琪接到聚會消息第一件事就是給她打點好。
「沒事，沒有不自在。」
嵇暖掛了電話回到顧青禹身旁。
「到時候一起去吧。」
見她臉上帶上往常的淡笑，心中並沒有起疑。
高中同學聚會定在過年後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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