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智慧古樹

「A1，你真的是人類嗎？」

張天宇看著眼前這個小機器人，凝聲問道。

之前他就懷疑過，因為這座城市擁有極為強烈的干擾，這種干擾甚至連零都無法準確照到他的位置。但A1，這個小機器人，卻能夠自行運轉。要麼，A1身後的人，擁有能夠擺脫這種干擾的能力，要麼，這個機器人其實就是A1的本體。

尤其是A1提到大西洲所製造的中樞，可以大膽的猜測，A1其實不是人類，而是和阿奎拉一樣，是中樞。

「我是不是人類，這一點其實並不重要，天宇先生。與阿奎拉聯絡，是最後不得已的辦法，因為我不確定，這麼長時間過去阿奎拉是否還能良性運轉。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不會與阿奎拉聯絡。」

A1面對著張天宇，坦然道：「所以，我們之間關注的重點，應該是如何離開這裡。」

張天宇皺著眉，現場的氣氛有些凝重，凝重到菲因和紫夜都不敢亂開口。

突然，升降梯下降到一個廣闊的空間，整個空間充滿著淡淡的藍光。

眾人被這道光明所吸引，紛紛走到升降台邊緣，看到在巨大的地下空間之中，一株百米多高的樹根植在這地下。這棵樹一看就跟地面上的樹不一樣，你見過哪棵樹會發光啊。

這棵樹粗大的樹榦，彎彎曲曲的像一個向上的環一樣，粗大的樹根從地下蔓延到各處。發出光芒的就是部分樹榦和樹根，這些發光的部位呈現出半透明的藍白色，看起來像是某種礦石。這棵樹樹榦和樹根將近三分之一，都是這種藍白色物質。其他部分是正常的樹榦樹根，但偶爾也能看到細小的裂縫狀的礦石化。

「Sephirah（智慧古樹），這是智慧古樹，我們要找的數據就在這。」

「資料庫在這什麼智慧樹的下面嗎？」

「不，我是說這棵樹本身，就是資料庫。」

張天宇他們都驚訝的看著A1，這棵會發光的樹，居然就是資料庫？這跟他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啊。

「你們會感到驚訝很正常，智慧古樹，嚴格來說並不屬於大西洲的產物。這是遠古時期，大西洲的先民剛剛來到這個星系的時候，位於尤克特拉希爾的阿薩神族眾神之王奧丁，將從世界樹截取下來的樹根贈送於大西洲的先民。這智慧古樹，是由當初的世界樹的樹根所培育出來的。」

「這是大西洲的神話故事嗎？」

菲因聽著感到很新鮮，大西洲也有神話故事啊。

「呵呵，菲因，我所講述的並不是神話。有些故事流傳的久了，就會變成神話。」

菲因仔細想著A1說的這句話，突然整個人跳了起來，吃驚的說道：「等等等，等一下，A1，你是說，剛才你說的不是神話故事，而是真實的？」

「畢竟是過於久遠的事情，對現在的人來說，被當作神話也很正常。」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也證實了，眾神之王奧丁是真實存在的。並且，大西洲的先民曾經與這位眾神之王接觸過。

「沒錯，奧丁確實是存在的，」紫夜也說道，「我在家裡的古籍上看到過，很久以前，地球是尤克特拉希爾也就是世界樹，所連接的世界之一。有一段時間，這個星球是在阿薩神族的管轄之下，眾神曾經頻繁現於此世。但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世界樹與這個世界的聯繫中斷，眾神也不再出現，漸漸也就成為了神話，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紫夜姐姐也知道？」

「嗯，我是聽家裡的長輩和看書看到的。」

張天宇有些想吐槽，你究竟是在怎樣的家庭裡面長大的啊，連這些事情都曉得。

連A1都有些意外，她說道：「你能夠知道這些事情，看起來你所在的家族，也是有所傳承的家族。」

「紫夜姐姐好厲害！紫夜姐姐，那些神，他們長得什麼樣啊？」

「這，我也不知道啊，所謂的眾神也只是在典籍上面留下記載。應該，跟我們差不多一樣吧。」

「哎，有點小失望。」

張天宇揉著菲因的頭，沒好氣的說：「怎麼，你還想著人家會是三頭六臂嗎。」

「三頭六臂那是哪吒，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啊。」

升降台降到底，眾人從升降台出來，智慧古樹的周圍飄蕩著淡淡的霧紗，增添了一層夢幻的色彩。

「主人，智慧古樹，恐怕是那株世界樹的一部分。」

「世界樹，尤克特拉希爾？」

「對，這智慧古樹應該能與它的本體，世界樹有聯繫。眼前這棵樹，只是一個龐大存在的一小部分。」

「傳說中，尤克特拉希爾的根須支撐著九國，當然這可能是誇張的說法。不過，尤克特拉希爾可以通過根須，將這些世界聯繫在一起，這點應該不會錯。零，你說，這智慧古樹是尤克特拉希爾的一部分，奧丁無緣無故的把世界樹的根須曾送給大西洲的先民，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眾人來到智慧古樹的下方，走近了才感覺到，這棵樹真大。上百米高的枝幹，彎彎曲曲層層疊疊，撐開的枝條向傘一樣向四面八方擴散。

當站在智慧古樹面前的時候，張天宇敏銳的感覺到，有一股意識從他們身上掠過。

那股意識在觀察他們。

「零？」

「是智慧古樹，它在觀察我們。果然，這棵樹擁有意識，但很微弱，不足以成為生命。」

菲因打了個冷顫，她也感覺到了那股意識的觀察。

「怎麼回事啊，突然覺得好冷。我怎麼覺得，這棵樹是活的？」

「智慧古樹本來就是活著的，它源自於世界樹的枝幹。只要世界樹還存在，智慧古樹就不會枯萎。它還活著，世界樹也活著，奧丁也活著，不知道奧丁是否透過智慧古樹，還在監視著這裡。」

「監視？那位眾神之王，在監視我們？」

「不是我們，是大西洲的那些人，眾神之王的目光，可不會停留在我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