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古月家主身死

第207章 古月家主身死

古月天真感應到了聖槍朗基努斯正在響應召喚,她打起精神,把一針一針的麻醉科往自己的手臂上打,剛剛注射了一針,立刻就要迎接下一針。她並不是為了要麻醉自己,她的目的是止痛,對聖槍朗基努斯的召喚願望越強烈,她受到的反噬也就越強,骨頭都像是要裂開一樣。

她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把聖槍朗基努斯的全部力量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百分之百,完完全全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讓力量有任何一絲的外泄。

聖槍的契約痕迹消失了,古月天真的手臂上布滿了藍色的雷霆,皮膚炸裂,流出的血液也是藍色的,充滿了威懾感。

最終,她的血液回復了正常的紅色,燒焦了的樹枝出現在了古月天真的手上,像是一根燒火棍。聖槍朗基努斯的力量正在修復古月天真的傷口裂痕,但是雷霆的反噬又在將新的傷口撕裂開。生命之樹的樹枝擁有濃郁的生命力,這也是兇殘的雷電可以寄宿在樹枝上的原因。

生與死在交織著,古月天真成功把聖槍實體化,掌握了全部的力量,成為了朗基努斯唯一的主人。這是新生。

有人生就意味著有人死。

古月皓雙手空空,他看到冢原橘子第一時間就用出絕活,於是也要在第一時間全力以赴。只是沒想到,那聖槍不能如約而至,雷光不再,天空連一片雷雲都沒有。

古月皓似乎明白了什麼。

也不過是釋然一笑。

古月家族的絕學,以多樣多變為特點。古月天鋼能夠掌握五行,古月天照可以協調精神,古月天真可以操控風雷。古月皓雖然沒有了一招必殺的聖槍,但是一身本事卻是都還在的,冢原橘子想要用一刀「八岐」就把他給秒殺了,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最開始因為想要召喚聖槍朗基努斯,然後又召喚失敗,失去了先機,大蛇的蛇頭結結實實給他身上來了一下。

春雨驚春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小大寒。

古月皓怒吼一聲:「一月,大寒!」

他用天上撒下來的月光作為手裡的劍,在蛇頭撞上自己身體的同時,一邊手抱住了蛇的腦袋。圓圈一轉,八岐大蛇的腦袋就被切下來了一個。

被切下來的蛇頭掉落在了水面上,在一陣翻滾攪動之後,分散成了一具一具屍體,慢慢飄開。這八岐大蛇是用人肉屍體召喚出來的,和本體力量有些差距,在被斬首之後,也沒有能夠恢復腦袋的能力。

白色女人對冢原橘子說:「要不要我幫你,把真的召喚出來?」

冢原橘子搖搖頭,她對古月皓說:「我還有七劍,蛇還有七個腦袋。」

古月皓把手中的月光丟棄,彎下腰,在河水中像是猴子撈月一樣,撈了一把水面月亮的倒影,說:「二月,立春。」

立春,軟襯三春草,柔鋪一縷香。

第二個大蛇腦袋被砍下,砸在水面上,激起了比樓還要高的水浪。古月皓跳起來,把手伸進了水浪里,摸到了月亮的倒影。他主動出擊,對著冢原橘子就是一個跳劈。他說:「三月,驚蟄。」

驚蟄是每年的三月五日或六日,這時候氣溫上升,春雷滾滾,會驚醒正在冬眠的動物,所以叫做驚蟄,驚蟄時很少下雨,適合播種,所以農民一般會在這時候種下水稻和玉米。

落地后,他身形一甩,一腳踏在了地面上。一個大蛇腦袋在泥土下當場就被炸成了血花,原本盯住古月皓落腳點的偷襲計劃,被一腳給踩成了空。古月皓一腳揚起了泥土,說道:「四月,清明。」

「五月,小滿。」小滿則在五月中旬,這時候小麥與大麥都開始成熟了,馬上就到了收穫的季節了。

「六月,芒種。」六月六日前後,小麥變成熟。這時,農民大多數都應該給水稻插秧了,所以這時又叫做「忙種」。

「七月,小暑。」

小暑,滿架薔薇爭艷節,三伏亦感清涼

冢原橘子用了七劍,古月皓也回應了七劍。因為夢神一刀而被召喚出來的八岐大蛇,此時就已經剩下了最後一個腦袋。冢原橘子站在那最後一個腦袋上,滿江遍野的屍體殘骸,那些像是被放在攪拌機里攪拌后的肉糜,是他們兩個人劍氣碰撞之後的傑作。

冢原橘子做好姿勢,擺好動作,她的這一劍,這最後一劍,意味著她能不能夠在今晚活下來。古月皓的招式她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雖然在威力上可能有點欠缺,但是古月皓的劍道路數是「見招拆招,不勝不敗」。就比如前面七劍的相互對碰,看起來古月皓落在下風,但是他本身也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佔據了優勢的冢原橘子根本沒有辦法傷害到古月皓的根本,也就是說根本秒不掉他。

冢原橘子就剩下最後一劍,輸了就輸了,輸了就死了,古月皓那奇奇怪怪多重變化的劍技,聽起來就會一直用到第十二劍。他比冢原橘子多了四劍,這是讓冢原橘子最後落敗的理由。

她,耗不過眼前的老人。

但是即便如此,第八劍也是毫無顧忌地就用出來了。或許可能會輸,但是也不能夠停下手中的動作,坐以待斃就真的沒機會了。

然而,令冢原橘子驚訝的是,古月皓的劍道姿勢已經擺出,卻是在即將要碰撞的一瞬間,古月皓突然變了招。他背對著冢原橘子,向天上的月亮借了一劍。

「十二月,冬至。」

古月皓用自己的後背接了冢原橘子一劍,而他的第八劍「十二月」,化為一計橫劈,一次將想要從他背後偷襲的八個敵人給一劍斬盡。

八個頭顱同時被切下。

真八岐大蛇被白色女人召喚了出來,它和假八岐大蛇夾擊古月皓,總算是把這個越戰越勇的老頭給殺死了。

冢原橘子腳下的八岐大蛇,隨著夢神一刀的結束而消失,她落在了岸上,悶悶不樂。

同時被切下八個腦袋的真八岐大蛇,沒有消失,反而是又重新長出了八個腦袋。它像是一隻寵物,八個腦袋伸到白色女人的身邊,蹭著,舔著,在向主人示好。

白色女人說:「看來他們沒有向南宮子好好請教關於我們的事情,哪怕是同時斬下你的八個腦袋,也是沒辦法殺死你的,我的大蛇蛇。」

冢原橘子質問白色女人:「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白色女人說:「如果不是我幫你,剛才你就已經死了。你應該要在第一劍的時候就殺了他,而不是和他硬拼七劍,讓古月皓疊加了七劍的劍意。你也看到了,他疊加了七劍時用出第十二劍,可以把八岐真身的腦袋同時砍下,厚積薄發的威力,是你這個年輕人想不到的。」

冢原橘子說:「我贏了,贏得不風光。」

白色女人說:「不對,你輸了。他那關鍵的一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殺了你,一個是斬殺八岐的八個腦袋。他作為一名執行人,作為一名執行人的家主,始終把獵殺鬼王作為他的首要任務。即便是被人背叛,被人埋伏,他也沉穩著性子,把劍揮舞到了最後一刻,並且在鬼王出現的第一時間,把自己的生命全部揮灑在了擊殺鬼王的夙願上。你輸了,輸得毫無爭議。」

冢原橘子說:「我本來可以堂堂正正地死去。」

白色女人說:「你還真是倔脾氣,我告訴你,你現在還不能死。你的存在是玄黃國和東瀛國一共九個家族的矛盾導火索,在把這個世界攪拌成腥風血雨之前,你可不能死。」

冢原橘子在一個酒店的前台,給古月家族的酒店打電話。工作人員接了之後,冢原橘子告訴他們,去江邊給他們的家主收屍。

冢原橘子說:「現場的場面比較血腥,如果不想被普通人發現,那麼最好在天亮之前把屍體都打掃乾淨。」

工作人員問:「你是誰?」

冢原橘子說:「覆屍鬼,冢原橘子。」

沒有人會知道八岐大蛇以及白色女人的存在,冢原橘子那「覆屍鬼」的名號,也就亮堂了起來,一時間竟然和妖刀女相提並論。

鹿空林擔心的東西沒有錯,冢原橘子如果直直衝著他殺過來,那麼早就已經到了自己面前。但是她並沒有來,說明路上耽擱了,不是因為出現了新的獵物,那就是因為被殺死了。現在信息傳來,是第一情況。

鹿空林對白馬原人說:「你前女友把古月家族的家主殺了,給古月家族留下了兩個繼承人。一個是本來穩穩噹噹要當上家主的古月天鋼,一個是野心勃勃的古月天真。古月家亂了,處理不當,恐怕就要在八大家族的位置上退下去了。」

白馬原人說:「本來只是白馬家族要殺她,現在鬧出這件事,恐怕八大家族都要殺她。」

鹿空林說:「其實還好說,不過是鬥地主的時候,地主的牌從一個2變成了四個2,分開打可能很麻煩,但是一起打不過是一個炸彈,也就那一下就一命嗚呼的事情。我們現在要知道,他們是明牌,明牌好打,就怕一些蓋牌。」

白馬原人說:「比如。」

鹿空林說:「太子東方笑,我不知道他會站在哪一邊。對了,你的新婚妻子是哪個家族的,我重點關注一下,如果那個家族有什麼隱藏的強者,可能就出問題了。」

白馬原人苦笑了一下,說:「她叫做東方小姣,是皇帝東方蛟的女兒,也是太子東方笑的妹妹。」

鹿空林和白馬原人相視一笑,他給白馬原人一陣熱烈的掌聲。

鹿空林說:「妙啊妙啊妙啊妙啊妙啊妙啊妙啊!你一下子就解決了我的一個困惑,現在我們已經很明顯知道,東方笑會不會參與這次的事件了。現在最壞的打算是,我和東方笑一對一牽制,你就自己一個人為你前女友分擔整個玄黃國的怒火吧。」

白馬原人想了想,說:「還行。」

鹿空林說:「值得嗎?她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不是你的親生骨肉,不是你的摯愛親朋,她是你的前女友,是你一個有婦之夫的前女友。該放下就放下了,何必為了舊情而活受罪?知道應該怎麼對待前女友嗎?」

分手后不要與前女友吃飯,吃飯涉及到埋單的問題,為什麼不把錢花在女朋友身上,而是前女友的身上。

分手后不要當前女友的感情顧問,尤其是在她感情受挫更尤其是在她被人甩了之後。感情脆弱時有一種迴光返照,如果心軟了,後面的麻煩就大了。

分手后不要與前女友上床。如果想跟她複合,那恭喜了。如果只是閑得無聊仗著兩人比較熟好下手而找找刺激,那未免齷齪了點兒。原本是多麼純潔多麼美好的一段感情,就因為這一下子全毀了,如果雙方都各有歸屬的話,還落個不忠的罪名。

分手后不要借錢給對方。錢這東西本來就很敏感,要吧,礙著以前的感情誰也不想開這個口,不要吧,這些錢咱拿著干點兒什麼不好非挺著肚子冒充富豪?除非對方等錢救命,否則還是別給自己添這煩惱。錢永遠是傷感情的東西。

分手后最好不要與前女友見面,說浪漫點兒,回憶是愛情給予彼此最好的禮物,說實在點兒,萬一人家現在有主兒了,你心裡能不起點兒波瀾?男人都比較賤,即使是分手了,也不想便宜了別人。生活挺累的,甭給自己添堵了。相見不如懷念,記憶留得越長越甜蜜。雖然彼此有過感情,但是感情過了就過了,最重要的還是看好眼前人,別讓過去的感情永遠過不去,把心收好了,與往事乾杯。

白馬原人說:「活受罪?不對,不對,不對,你們一開始就弄錯了,她無法擁有這麼為她著想的我。我只想著把她送出玄黃國,求一個問心無愧。當年我能夠從東瀛國活著回到這裡,多虧了她,我現在只是為了還了那一份情。」

鹿空林半信半疑:「真的?」

白馬原人說:「是感情,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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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出山的歸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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