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五行元素的乍現

第194章 五行元素的乍現

古月天鋼站在水塔下,他背後就是高聳的河岸,還有湍急的河流,他站在龍島香樟的下方,慢慢地聽完了對方傾倒出來的苦水。他原本是離得很遠的,但是龍島香樟說著說著,他就慢慢走近了,龍島香樟也注意到了古月天鋼正在靠近,但是並沒有阻止他,也許是她認為,這一個願意聽她述說過往的流浪漢不是什麼壞人吧。

但是卻不知道,古月天鋼似乎已經變了一個人。他的目光由原本的友善與對一切事物無知卻抱有好奇的精神氣,變成了將一切看在眼中卻不動聲色地收攏情緒的眼睛,他看龍島香樟看得很陌生,但是表情卻和眼神相反,在眼神慢慢變得冷漠的時候,他的表情慢慢變得更加友善。

他已經沒有了耐心,他聽著龍島香樟說話,就會感覺到煩躁,但是古月天鋼內心裡頭越是煩躁,他就越是做出一副耐心傾聽的模樣,眼睛在龍島香樟的大腿和身材上漫不經心地滑動了一輪之後,他就開始盯著龍島香樟的臉,做出一副非常有耐心的傾聽表情。

即便古月天鋼心裡頭是正在慢慢回味著剛才眼睛所看到的芬芳。

美,她好美,她美得像是一張白紙一樣。

即便她的感情生活已經經歷了一個婚姻從建立到分裂的過程,但是古月天鋼卻對那些信息充耳不聞,他所在意的,是龍島香樟二十歲出頭的年輕身體……完整的四肢,姣好的身材,漂亮的五官,還有那居高臨下的不同角度,這多麼讓人充滿了毀滅的慾望。

古月天鋼眨了眨眼睛,收起了那一私流露出來的貪婪的表情。

古月天鋼說:「我對你的經歷深感同情。」

龍島香樟說:「真的嗎?你在敷衍我吧,你剛才還說我有病來著。」

古月天鋼說:「是嗎?我不記得了,這不能算數的。」

龍島香樟說:「你這都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什麼?你記起來你的名字了嗎?」

古月天鋼說:「我當然記得我的名字,我怎麼會忘記自己的名字呢?即便是腦子再怎麼不好使,也不能夠忘記自己的名字嘛!我的名字叫做——龍島香樟,對的,我就叫做龍島香樟,你叫做什麼名字?」

龍島香樟說:「龍島香樟是我的名字,請你不要開這種惡趣味的玩笑好嗎?這不好笑,這讓我感覺很噁心。就算是你傻得像是個白痴一樣,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也請你自重一點好嗎?」

古月天鋼說:「好吧,龍島香樟是你的名字,而不是我的,這麼一來我就又沒有名字了。嘖嘖嘖,我本來也應該有名字才對,但是我忘記了,我記不起來我是誰。」

龍島香樟說:「你這些話剛才說過了,我知道你失憶的事情。你不會記性這麼差,甚至忘記你剛才自己說出的話吧?」

古月天鋼說:「是嗎?」

龍島香樟說:「也好,說了半天的糗事,就當做是說給移動的樹洞聽了,不用擔心醜事傳千里,也好。」

古月天鋼說:「我想起來一些事,我記起來,我也有個很年輕的妻子,她的年齡和你差不多。但是這麼一來,我就應該也有一個孩子,對的,我應該也有一個孩子才對,就和你一樣。我現在會在這個地方,也是和你一樣,我們都是差不多的。」

龍島香樟問:「你也是因為和家裡人鬥氣才跑出來的?你想起來你過去的事情了?」

古月天鋼說:「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過去的事情。讓我給你說說吧,你把我拉上去,我也要坐在水塔上,和你一樣。」

龍島香樟說:「你別總是『和你一樣』『和你一樣』地說,你又不是我,我們的人生經歷再怎麼相似也不會是相同的。」

話雖如此,當古月天鋼伸出手尋求幫助的時候,龍島香樟還是向下抓住了古月天鋼的手,想要幫助他把他拉上來。但是就在她抓住古月天鋼手臂的同時,古月天鋼也抓住了龍島香樟的手臂。那冷漠的眼神中,頓時間變得凶光乍現,那友善的表情中,充滿了掙扎、憤怒、兇殘、殺戮等等情緒,他像是地獄中的厲鬼一樣,抓住了龍島香樟的手臂。

龍島香樟隱隱約約之間,眼前閃過了這麼一個畫面,似乎剛才向她伸出手請求援助的不是一名樂呵呵的流浪漢,而是一名嘴角流著人血的惡魔。現在一眨眼之間,回過神來的時候,惡魔已經抓住了她,讓她逃脫不得。

女人很美,美得像是一張白紙,完整的四肢,姣好的身材,漂亮的五官,還有那居高臨下的不同角度,這多麼讓人充滿了毀滅的慾望。

古月天鋼說:「去死吧。」

毀滅,本質就是回饋為空。死亡,就是最本質的毀滅。

古月天鋼已經變了一個人,他已經不是最開始龍島香樟見到的那個流浪漢了。原本的洗腦和催眠讓他忘記了戰鬥的本能,但是就在現在,他的全身運動神經都被調動了起來,五行元素就像是一個藏在影子里的僕人一樣,聽候著他的差遣。

疾如風,徐如林,動如火,不動如山,動如雷霆,難知如陰。

龍島香樟怎麼說都是從冢原家族出來的執行人,但是由於她原本的戰鬥能力本來就不行,加上古月天鋼何許人也,在沒有失去記憶的時候至少可以正面迎戰太子東方笑,這簡簡單單的一個拉扯,就將龍島香樟給拉扯得身體失衡,從水塔上落了下來。

古月天鋼抱住了龍島香樟,將那脆弱的身軀抱在懷裡。他的皮膚變成了金屬的銀白色,他的身體周圍纏繞著許多多的藤蔓,原來那些藤蔓是從腳下生長出來的,泥土的營養被壓榨到了極致,幾棵野草竟然能夠成為手腕粗細的龐然大物,古月天鋼腳下的土地已經成為了一片死土,除非經過落葉落花腐敗后將養分再積累上幾年,否則這裡就像是被汞電池污染的土地一樣,再也生長不了植物了。

金屬皮膚不僅僅讓古月天鋼的身體強度增加,更是讓他的肉體如同重塑一般,在堅不可摧的同時,還擁有了強大的力量。龍島香樟在古月天鋼的懷中「嘎嘎」作響,原來是那骨頭一根根被攪碎,擰斷。彷彿是要為了龍島香樟舉行葬禮一般,從去死到祭奠,一條龍的服務模式一應俱全——那藤蔓上的葉子一片片飛舞了起來,帶著火焰,帶著紅光,像是鮮艷的蝴蝶,又像是衝撞了燭台的飛蛾。

葉子燒焦了,飛蛾燒死了。

龍島香樟已經是奄奄一息,更不要說古月天鋼竟然抱著她,撞向了水塔。藤蔓充當了橡皮筋的角色,那植物的巨大力量屬於自然,自然的憤怒是人類無法違抗的,同時,水塔上的金屬皮發出了不屬於鋼鐵那樣的金屬色澤,那水塔的顏色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變成了古月天鋼身上一樣的顏色,堅硬無比,堅不可摧。

「砰!」清脆的響聲之下,竟然還有著水塔中河水的震蕩聲。

金屬的皮膚屬於「金」,生長的藤蔓屬於「木」,燃燒的飛葉屬於「火」,被壓榨了生命力的大地屬於「土」。古月天鋼是古月家族的五行元素使,五行作為輔助,身體力量作為最強戰力,這金木水火土相互協調,相互配合,才能夠達到攻守合一,進退自如。

金木水火土,尚且差了一個「水」。

古月天鋼像是丟棄一件器物一樣,把龍島香樟的屍體丟進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龍島香樟不想死,她要是想死,她要是敢死,那麼就不會枯坐在水塔上那麼久,還饒有興趣地和一名陌生的流浪漢聊天了。但是,現在就算是她不想死,那也沒辦法了,這是她不能夠決定的,因為古月天鋼突然暴起殺了她,所以她沒有選擇。況且,這也是古月天鋼都無法選擇的了,即便龍島香樟不想死,但是她已經死了,神仙都救不了她。

古月天鋼說:「你說得對,即便是人生經歷很相似,但是人生的回憶也不會是相同的。所以,只要你死了,你的記憶就是我的了!從今以後,我就叫做——龍島香樟!我是一個離過婚的男人,我和前夫有了一個小孩,但是我們誰都不想要,最後因為我媽執意才把小孩撫養權要過來,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帶過小孩,小孩四歲了,我一次都沒有管過,沒有管過!我現在要給我的男朋友生下一個小孩,只要是男孩,我就可以幸福快樂地擁有一個幸福快樂地家庭從而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啦……」

一根棒槌迎面而來,鋼鐵棒球棍呼啦啦打在了古月天鋼的面門上,把他的面部打得變形了。古月天鋼一臉懵逼,遭到如此攻擊的他竟然沒有倒下,因為金屬皮膚還在,他的防禦力還是出奇的高,接著,從後腦勺上再次來了個棒槌,把他給激怒了。

「是誰打我的臉,還打我的頭!」

古月天鋼扭頭一看,結過一瓶麻醉噴霧就噴在了他的臉上,他的臉皮是金屬做的,金剛不壞,但是他仍舊是一個需要呼吸,需要空氣的人類。噴霧順著氣管進入了他的體內,立刻見效,洗腦的作用讓古月天鋼的精神力非常的脆弱,一碰就碎。

龍島香樟就是一張白紙,那張白紙被古月天鋼亂寫亂畫,然後撕碎了。現在,古月天鋼也是一張紙,他是一張鐵皮紙,但是在灑了水之後,生鏽了。

一群人沖了上來,圍住了古月天鋼。在古月天鋼對龍島香樟痛下殺手,僅僅是為了奪取那「記憶的專屬權」的原因,就將龍島香樟殘忍殺死,在殺人的過程中,這群人在暗處偷看,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說起來,古月天鋼會殺死龍島香樟的其中原因,或許是因為失去記憶的古月天鋼想要一份記憶,想要一個身份,想要一個名字,這已經是可以作為一名一無所有的流浪漢的殺人理由了。

藥劑被針管從小瓶子中抽出,一個人撬開了古月天鋼的嘴巴,從牙齦縫隙中將針尖插入,把洗腦的藥劑給打入古月天鋼的身體里。之所以從這裡注射,一是因為古月天鋼的身體現在硬得像是鋼鐵一樣,沒有扎針的地方,二是因為口腔距離大腦很近,可以讓洗腦的藥物更加有效地作用在古月天鋼的大腦神經里。

一名執行人說:「嚇死我了,他突然暴走,我還以為他記憶恢復了。」

另一名執行人說:「如果他恢復理智了,那就不會暴走殺人了。」

一名執行人說:「我們需要把他轉移到另一個地方了,大哥,那個女人的背景需要查一查嗎?我們不會惹上什麼事吧?」

另一名執行人說:「我們能惹上什麼事?有古月天照少主罩著我們,天塌下來都不怕!我們這是為了家族辦事,家族會感激我們的,那些禍端也會在家族的庇護下變得黯然無光。更何況,那個女人都已經掉進河裡漂走了,一是死無對證,二是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與我們有關,我們越是儘早離開東瀛,就能夠留下最少的痕迹,也就更安全。」

一名執行人說:「老大,我們又要走啊?這古月天鋼被我們帶著四處流浪,他習慣了,我可遭不住,我們每天都盯著他,感覺好像我們也成了流浪漢一樣。這才在東瀛國安定沒幾天,就又要走,太辛苦了。老大,我聽說有錢有勢人家的家裡,馬桶都是黃金鑲鑽咯屁股的,那個女人自殺竟然不是在專屬的高樓大廈,而是在這種破水塔上,我看她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主,不然我們就不走了,繼續在東瀛國待上一段時間吧?」

另一名執行人說:「不行,我們必須離開。東瀛國不同於其他國家,這裡的執行人家族有很多,但是又只有一個,那就是冢原家族,任何家族都在冢原家族的管理下。假設那個女人是一名執行人,哪怕再怎麼地位卑微,冢原家族也會追究到底,等查出來和我們有關了,冢原家族饒不了我們,少主那邊也會把我們滅口了!懂嗎?」

一名執行人說:「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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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出山的歸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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