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一刀結束了

第184章 一刀結束了

白馬原人又做出了那種教科書式的微笑,這笑容是他花費了好幾年的時間,才在距離冢原家族很遙遠的地方學會的。每當他想要掩飾自己的情緒時,做出這個表情就是最好的了。

他自認為如此。

他也不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麼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

白馬原人問:「對了,冢原橘子,我有一件事想請教你。如果你有一天上學的時候,在自己的抽屜里發現一封用粉色信封包裹著的情書,那該怎麼辦啊?」

白馬原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封不知道來源的粉色情書,現在還放在他的背包里呢。

冢原橘子說:「有女孩子給你寫情書?你開哪國的俗語玩笑呢?呵呵,就憑你這個後輩嗎?我告訴你,老娘我每天收到的情書疊起來比你的個頭還高!」

白馬原人說:「真的,我不騙你,雖然上面只寫了兩個字『喜歡』,可是應該確確實實是情書沒錯。不相信的話,等我拿出來看看就好了。」

冢原橘子說:「速度,一,二,三……」

白馬原人拉開背包的拉鏈,裡面放著他的一些隨身物品,雖說東西比較少,可是卻非常雜亂無章。他翻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本應該放在夾層里的粉色信封。

白馬原人說:「咦?情書不見了,我裝在背包里的情書不見了!」

冢原橘子說:「後輩,諸葛亮唱空城計的時候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彈琴,可沒敢和司馬懿說『你不要進來,我這兒有大軍八百萬,你再不走我就打死你』這種話啊。」

冢原橘子勾起白馬原人的下巴,大拇指點了點白馬原人的嘴唇,說:「說謊話的後輩,是想要得到前輩的懲罰嗎?」

門外,少女背門而立,她的手中捧著一個便當盒,額頭上的細汗滑落彙集於鼻樑,一滴一滴綻放在腳尖上。

她沒有進去,就這麼一直站在門口,像是一尊不會哭不會笑的佛像,不能表現出自己的任何慾望,不能做出與她身份所不符合的事情。

少女很羨慕,很羨慕冢原兩姐妹可以不用在意自身的背景,不用在意白馬原人的身份。她很羨慕處在幸運色狼事件中的兩名女主角。

作為龍島的女兒,她卻連配角都算不上。

活動室裡頭靜了下來,按照白馬原人的一貫作風,他又是因為擔心中午的休息時間不足而影響下午聽課的效率,所以才會來到活動室趴著睡上一會會的吧。少女知道,因為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站在有白馬原人的活動室門口了。

她不忍心打擾,也不忍心讓別人打擾。

她今天依舊會和以前一樣,站著就是一個中午,然後在白馬原人醒來之後離去。

龍島香樟抱著白馬原人的制服試圖「無意間」路過學生會活動室的門口,衣服被摺疊得整整齊齊,她小心翼翼。可是平日里威風凜凜的女魔頭本應該落荒而逃的。

龍島香樟在嘴裡面悄悄地在說:「偷腥貓,全部都是偷腥貓。為什麼啊,明明是我先來的。」

如果不嫉妒,就不會死了。左丘孤兒擁有著一份豐富的戰鬥經驗,所以他率先在接觸到敵人之前就有所了解,因此在腦海中也多少有的幾場想象之中的戰鬥。左丘孤兒明白,自己在與南宮子對決的時候,心中絕對不能出現憤怒的情緒,他做到了,他努力地抑制著自己憤怒的情緒,但是正因為這先入為主而且還錯誤判斷的思想,他在抑制一種情緒的時候,他腦海中的另外一種情緒,不由自主地發生。

而左丘孤兒他也沒有去控制這種情緒的產生,這就導致了這種情緒像是春后雜草一樣泛濫,生長旺盛異常。得到控制的永遠在騷動,不被控制的,卻變得有恃無恐。

不被重視的嫉妒的情緒,最終是讓他落敗的關鍵所在。雖然東方笑不用這種力量也能夠將左丘孤兒置於死地,但是暴露的手段越多,那麼對於自己本身也就越沒有什麼益處,或許這樣採取的兩種戒指力量相互混合的辦法引發隱藏的可能,去掩蓋一些戰鬥痕迹,在事後的處理過程中還能夠獲得比較輕而易舉的掩蓋手段與便利。

有心想要去故意有意的去抑制的,與那些沒有抑制的意思而發現后卻不去掩蓋的不去亡羊補牢的,後者所能夠攢發出的旺盛的破壞力,是讓人往往意想不到的。

在羊圈破了之後,第一天丟了一隻羊,如果在那個時候把羊圈給補上,那麼最後丟失的也就僅僅有一隻羊而已。雖然是在當天把羊圈補上了,先前的損失也不會自動把它彌補上,但是至少可以避免後面不會再有任何損失。但是,有人卻因為著先前的損失不能自動彌補上,而去拒絕了後面繼續預防損失的這種做法,在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保持著羊圈依舊是破爛的情況下,那麼羊圈裡的羊就會不斷減少,當羊圈裡的羊都消失了之後,亡羊補牢也就沒有意義了。

左丘孤兒明白自己究竟為何無法繼續用情比金堅三日鎖將藍色連帽衫的男人給困住了,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被凍得僵硬,能夠彎曲鎖定敵人的關節都已經動彈不得,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夠留出巨大的身體縫隙來讓對方逃脫。

他心中的嫉妒之情非常旺盛,那原本不可以用單位計算的情緒,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長長的線,從左丘孤兒的胸口中流淌出來,一隻被吸收到藍色連帽衫的男人的的左手戒指上。

就像是生根發芽的大樹在牢牢吸收泥土裡頭的養分,因為嫉妒情緒而出現的力量正在被抽離,隨著時間流逝,左丘孤兒的身體無力感就會多上幾分,他的軀幹上被凍結的區域也就擴大幾分,他的勝算和贏面也更是向著無窮小的地方壓縮削減。

東方笑右手作為裝飾的火焰光芒甚是強烈,他似笑非笑,用著周圍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像是朗誦咒語一樣,念叨出了那四個字:「暴怒紅刀。」

左丘孤兒的六個眼睛都在盯著東方笑左手上的嫉妒之戒,他對於那右手的暴怒紅刀不感興趣。他像是突然醒悟,打算要為這個世界留下一些自己的貢獻,留下自己的一點痕迹,就像是快要死掉的人突然考慮到人生觀價值觀,考慮到一個人身為社會一份子所應該對社會做出的貢獻一樣,他想要留下一個眼前所能夠看到,但是卻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信息。

左丘孤兒的嗓子被凍住了,這導致他的聲音比自己預感中的還要小聲,在火焰呼嘯燃燒出來的暴風之中,根本聽不見他如同蚊子嗡鳴的聲音。左丘孤兒看著東方笑,說:「不是……暴怒紅刀……不是……南宮子。」

聲音太小了,難道是沒有吃飯嗎?還是說身體里之中已經被吸取得不剩下多少力量了呢?聲微飯否,聲微飯否?

在活著的時候不會世界多做一些貢獻,但那是快要死了才曉得出給這個世界留下自己為數不多的一些痕迹,這是所謂的理所當然在死前的那種靈光一現的領悟,雖然全是將死其言,人之將死其言也哀,馬之將死其言也哀,難道人和動物之間的那些哀嚎的區別,直到快要死了才能夠有所共通之處嗎?一段同樣頻率的聲音,通過不一樣的角色發出聲來,卻僅僅只是預料之中的音色不同。不帶有任何更多其他的寓意嗎?

左丘孤兒的叫聲就像是驢叫一樣,沒有人聽得到,即便是再怎麼樣充滿了蓄意,充滿各種真相,但是卻沒有人聽得見。

袁紹當下的許攸,原本在袁紹賬下的許攸,曾經是多麼的不可一世,是多麼的驕傲,是多麼的傲慢,甚至痛罵那袁紹是庸主是暗主而非明主,甚至在官渡之戰之前,是多次告誡袁紹去進行種種戰略,雖然是正確的選擇,正確的策略,但是卻因為其語言的過激,以及平日里各位同僚對他非常不爽,他的同僚在袁紹面前暗箱操作了一下,埋下了一些釘子,埋下了一些陷阱,使得他的謀略全部不被袁紹所接受。

最後在官渡之戰之前,許攸即便是擁有的正確的策略,但是依舊是不被採納,最後甚至因為的親信的貪污受賄引發了他自身性命難保的局面,於是在官渡之戰之時,他只能放棄袁紹,深夜逃跑去見曹操。

面對著這個曾經在舊主面前多次想到致勝策略,想著去把他給弄死的傢伙,在面對著生命的生死存亡之際,他面對著曹操,將自己的策略完全送上,建議曹操去偷襲烏巢,把袁紹的缺點弱點全部都說的出來了,曹操最後以少勝多最後完全戰勝了袁紹,許攸是絕對的關鍵之一。

但是這個傢伙最後還是死了,他本來就心高氣傲,在曹操獲勝之後更是覺得自己是大功臣,是超級無敵大的功臣,功高蓋主的那種,而且他還不忘記自己在背叛舊主的時候已經背上了罵名,良心不安,於是在幫上曹操之後更是驕傲跋扈,他故意挑釁曹操,挑釁曹操手下將士,把自己送上絕境。

這是在臨死前的醒悟,或者是醒悟了才去尋找死亡。許攸說袁紹對他有知遇之恩,但是又背叛了袁紹,在袁紹死掉了之後,許攸良心不安,最後用一種今似乎自殺的方式尋找死亡,這就是他毫無意義但是卻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死亡。

但是又能夠如何呢,死都死了,叫上兩聲又有什麼用?難道說大喊兩聲,就能夠讓拯救自己的英雄突然出現,把自己從危險中拯救下來嗎?

就在左丘孤兒被凍結在火焰之中的時候,有人從醫院之中竄了出來,朝著東方笑和左丘孤兒的方向,竟然膽大包天地大喊一聲:「刀下留人!左丘孤兒的命,我救下了,只要有我在,那麼誰也傷不了他!已經沒事了,因為我來了!」

東方笑看了那人一眼,然後手上一刀,把左丘孤兒給橫著攔腰切成了六塊!左丘孤兒當場一命嗚呼,他的血壓使得滿天血液飛舞,凍結的寒氣沿著傷口灌入了身體之中,在將左丘孤兒全身上下的器官全部給凍死,將他全身上下的細胞給破壞之後,紅色的火焰將冰塊的寒氣給破壞融化,把死亡的痕迹給消除得一乾二淨,片冰不留。

這一切做完之後,東方笑這才轉身向那個口出狂言說要救下左丘孤兒的傢伙,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即便只是如此,就已經讓來人感覺壓力無窮了。

左丘木終究是來晚了一步,他本來是一直藏在醫院裡面的,在逃過了古月天真的追殺之後,他就一直在躲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古月天真那個死咬著不放的姑娘為什麼會跟丟他這個目標,但是既然已經擺脫了那個傢伙,那就一定是好事。

左丘木和左丘家族脫離關係很久了,但是在看到同樣和自己在一個家族中的左丘孤兒即將遭受死亡,作為有唇亡齒寒預感的左丘木雖然不想要憐惜別人的生命,但是卻在此時也不得不感受到必須出手的必要了。

但是很可惜,藍色連帽衫的男人並沒有理會左丘木的那一句「已經沒事了,因為我來了」,而是直接把左丘孤兒沒有任何排面地秒殺了,真是不給左丘孤兒面子。

藍色連帽衫的男人就像是感覺很抱歉一樣,對左丘木說:「已經死了。」

左丘木說:「我知道的,你不用強調了,搞得好像我要為他報仇一樣,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出來大喊一聲而已,你怎麼能覺得我有擁有給他們來報仇的能力呢?我只想大叫一聲,只是想叫一聲,讓敵人感覺有一點驚訝,讓你感覺很驚訝,好把他從你手裡放下,得到一個活命的機會而已,不要怕,我該走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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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出山的歸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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