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古人間 丞吃飯要插隊,種田修鍊

卷一 古人間 丞吃飯要插隊,種田修鍊

說做就做,瓜鎮高層制訂了較為詳細的策略,家中的餘糧就不計較在內了。只算鎮庫內的糧食和後面新收的糧食。從今天起,平民百姓,一日三餐,來書院,按修為按量,過點兒不候。

獵隊,斥候出行攜帶鎮里分發的乾糧肉條。

會議不歡而散,百姓仍舊憤憤不平,卻也不在明面上說什麼。只不過私下裏的抵觸變成了某種默契。

第二日,大鍋飯已經開始了,早上六至八點,丞洗漱后就往書院趕。路上都是攜家帶口的百姓。

這堪比大刀幫徵稅的場景,讓丞有些難受。

那兒子抬着痴傻老人,丈夫架著大肚子妻子,娘親哄著懷裏哭鬧的幼兒。

還有路邊毫不知情亂跑亂叫的熊孩子,顯得特別鬧,吵鬧,也鬧心。

一路之景脫不過折騰二字。不知道一向愛民如子的顏植會作何感想。丞突然想看看鎮長此時的表情。再喝問他一句「何至於此!」

……

「唉,一樣米養百樣人,均分,均就是不均啊」顏植在鎮牆上看着湧來的人群,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他何曾不想發糧到戶?那養器鏡的男人肯定選擇修為停止,用來養家。那身患重病的老人說不得就要絕食,讓家人吃一份「空響」,死了也偷偷埋了,難不成再去搞個人口普查?

原本要生育的夫妻也要拖延時日,瓜鎮人丁興旺就是個笑話。

且折騰著吧,左右不過兩年。

忍忍吧。大不了去職謝罪。

入鎮牆是要亮出修為的,瓜鎮不缺那一份檢測陣法。

而二階養器鏡與一階感氣境是分開吃飯的。

紛亂雜駁的人群直延伸到鎮牆外,鎮牆此時開了兩道門,一道是不需要檢測的,直接進入。另一道門是有檢測陣法的,稀稀拉拉排了三十號人。

丞自然而然的走到了排隊的人群後面。

「那小子餓瘋了?哈哈哈」

人們沉默的情緒彷彿找到了宣洩口。

他們笑了起來。

為什麼要笑呢,笑的那麼醜陋。丞皺了皺眉頭,你們在笑什麼呢,好笑嗎?

隨着某些污言穢語和嘲笑響起,這些動靜終於驚動了丞前面的幾個大人,他們轉過頭看着這個矮個子。「滾!這裏是你站的地方嗎?」

「沒規矩,你家大人呢!」

瓜鎮五千多人,丞平時交際冷淡,哪裏認得全,誰又認得他?

「我站你後頭,礙你事了?」

「礙着我了!」

丞回頭看着剛剛說話的漢子,「我也是養器鏡」

「養器鏡?哈哈哈」

「小小年紀學會扯謊了?哈哈哈」

人群笑了起來,為什麼要笑呢,笑的那麼醜陋,笑的那麼放肆。

更多人是沉默的看着,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丞深吸了一口氣,胸中升起一股氣,他將手伸向背後,握住了劍柄。好想,好想,讓他們都住嘴啊!

「你們在笑什麼呢?這麼好笑?讓老子也樂呵樂呵?」二狗熟悉的痞子音從人群身後響了出來「都他娘的滾開,老子的大火球可不長眼,不小心烤了誰的屁股,可是能切成一盤菜!」二狗舉著一個大大的爆裂火球,火球燃著橘色的火焰。

「呦,我當什麼呢」

二狗環視人群,「覺得我們年輕就應該跟你們一樣,是垃圾?兄弟們過來吃飯了。」

「讓,讓讓,俺也是二階,要吃飽」

「麻煩讓個路,沒事趕緊去吃飯,浪費時間是不對的,當然,也別浪費糧食啊」

「我……我也是二階。」

終於人群安靜了下來「他們是小院子裏的五個……」

「那負劍的……」

「對」

二狗的知名度幾乎家喻戶曉,他出來的一瞬間,人們都閉嘴了。

「小院來的又如何,不就是走了狗屎運氣,想插隊啊!」

「是啊,你怎麼知道?」

二狗轉頭對他一笑,沖着前面排隊的二十多個人喊到「我兄弟今天生氣了,各位讓讓道,他吃飽了氣就消了」

「憑什麼!」

「都是養器鏡,先來後到懂不懂?」

「小朋友?怕不是覺得自己行了?哈哈哈」

「講道理?我二狗從來不講理,關門,放丞哥兒!」他把火球扔給了木桃,木桃手忙腳亂的撐起水球,熄了火。

兄弟幾個往後撤了一步,丞有些哭笑不得,剛才鬱結的心胸也順了氣。按照往常,他肯定規矩的排隊,畢竟先來後到是事實。

可今天,還就想插隊了!

丞拔劍,對着地面斬出,劍光閃過,地開一道縫隙,噴出一道薄薄的水幕。

這一劍,斬出了地下水脈,瓜鎮靠商水,這水脈雖淺也得有十米!

「滾!」丞吐出這一個字,渾身舒暢。

一瞬間劍體脈絡叢生,直入養器鏡後期。

太陽真經,修的就是一口氣。

就要如大日一般。可和煦溫暖,亦可烈日灼心!

不知是理虧還是別的什麼,他們沒做爭論,真的讓開了路。

二階吃飯的飯廳不大。不是分餐,而是取餐,吃飽為止。唯一條,不許浪費,光碟為止!

菜不豐盛,是那種粗獷式的,大雜麵饅頭,大塊肉塊,大碗湯水。

飯後,幾個夥伴就散了。丞照例是要去農田看看的。那邊雜草起了,土地旱了,玉米大豆生蟲了,都需要人照料。

今日卻安靜的很。諾大的農田裏竟然看不到幾個農夫。

丞走近一正在除草的老農詢問道「禾爺,地里的人呢」

頭髮花白的禾,頭也不抬,專註的除草「唉,都說從今以後是給別人種地了,收多收少無關自己,都不來了。」

「是啊,都修鍊去了,說早早突破,能吃得多。」

「*#*,沒腦子!」禾聽得出他兒子那羨慕的口氣,罵了一聲。

丞在一旁默不作聲。回到了自家的田地,拔出劍,認真的刺田地里的草。

草隨意的長在農作物之間,劍寬三指,力求不傷幼苗而除草。在那幼苗根部的雜草,只能分化出細微的劍氣去處理。

難度還是較大的。第一劍連草帶苗都斬斷,第二劍,草斷,飛石擊折了幼苗。第三劍草與苗皆完好。

丞初始慢,待處理過一畝玉米地后,漸漸上手。逐步加速。

縱使能全部用劍氣除草,他也堅持以劍身挑,刺。

半個時辰除了四畝地,他看着一望無際的田地。那裏應該有很多農夫和農婦,應該有跑着笑着的孩童。

嘆了口氣「都他娘什麼事兒!」

丞也不管是誰家的地,只是悶頭看着地面,有草就斬。待到午時,復又回了食堂。

因為早上登記過修為,後續再來就不必再檢測了。

看一眼就行,一級留影球這種廉價的東西還是有的。

午飯仍舊是肉塊,湯,饅頭。丞嚴重懷疑,這是提前做好用冰符封起來,拿出來加熱的。

「丞哥兒,你今天怎麼沒有去院子裏修行?」柱子端著饅頭坐到了他的對面。

「反正師父最近也不在。我去農田了,找到了一個修行的好辦法」

「啥?」柱子嘴裏嚼著饅頭,含糊不清的問道。

「除草」

「除草?」

「除蟲也能」

「除蟲?」

「嗯,我想着你們都來。」

「……能行?」

「來就行。」

「好嘞。」

……

午飯吃的很快,那肉塊只是用鹽煮了,香是香,可吃多了也就那樣。不能說好吃,只是填飽肚子而已。

熟悉的農田裏,站着五個小夥伴。

丞依舊用劍除草,石頭嘗試着控制土地,他小心翼翼的翻動着土,「唉,又勁兒大了!」石頭猛地一跺腳,看着被掩埋的幼苗,撓了撓頭「丞哥兒,要不我就算了?」

「繼續,慢慢來,你打鐵不也得用巧勁兒?」

「好吧」說完他繼續蹲在地上開始了鬆土。

另一邊,柱子在施毒……蟲與植物皆死。又手忙腳亂的救治幼苗。

木桃就簡單了,他召來一片雨雲……

「木桃,你這樣沒用的,以冰化針,刺殺害蟲」丞看了看澆的興起的木桃,提醒到。

「啊?那跟螞蟻一樣大的蟲子呢」

「你的針也能更細」

「哦,好的」

……田間唯一的無聊人士,就是獃著的二狗,「老子該幹啥?」

「……」眾人

「依我說,你們這都是吃飽了撐的,我們是要戰鬥的男人!你們種什麼地,砰!會爆炸的男人才會火」

「行了,別酸了。就你打架敵我不分。老老實實獃著吧。」柱子站起來抹了一把汗。「精準控制,真他娘的難。」

第二日,幾人繼續在田裏修鍊。二狗繼續旁觀。

第三日,他早早的來了,「老子覺得,莊稼比野草大,總有一種溫度能燒死野草,燒不死莊稼。」

待他毀了幾十株玉米幼苗后,被丞趕出了田地:「玩你的藝術去吧,別糟蹋我的糧食了。「

「唉,我今天早上突發奇想,用火球幫家裏熬糖,結果在火灶里炸了,幸好啊,鍋里剛放上冷水,要是一鍋滾燙的糖水……」

「我娘嚇哭了,揍了我一頓」

丞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你繼續。

一連七日,幾個夥伴都在田地勞作,除草,除蟲不在話下,柱子還奢侈的用治療之雨灌溉,目之所及的數十畝地,莊稼長勢非常好。

修行有時候就是熟能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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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瓜的為什麼要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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