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傳：絕望的序章

這一劍威力堪稱無敵，一劍斬出，整個時空破滅，歲月長河暴動，整部古史幾欲成空。

若無人阻擋，或許真的會被祂得逞，但屹立與長河下游的煌言帝尊沒有漠視。

翻手間，一柄橫斷萬千古界，自成道以來弒殺無數生死大敵的無上戰戟浮顯。

戟身泛青，雙刃，戟鋒銀白，看上去十分普通，卻蘊有無上奧義，華光璀璨，照耀諸天，神威蓋世，驚動萬古！

一霎那，戰戟落入煌言帝尊手中，於下游間出手，欲破滅那一劍。

轟！！煌言帝尊手持戰戟，橫空一掃，滔天威勢皆盡顯化，萬千法則齊齊綻放仙光，大道奧義匯聚成一抹白芒迎向那道斬波。

轟然間，歲月長河翻湧，凝聚著歲月與光陰法則的浪水起伏，滔天駭浪席捲古今未來。

'轟'

一個剎那，億萬萬映照於過去未來的輝煌已逝的大界破滅，無數奮力沉浮的瑩瑩光點寂滅，一個個驚艷一段時光的天驕隕落，黯然消逝！

僅是神通相交，真身還未碰撞，產生的威勢就已驚動了歲月，動蕩了無盡的環宇，帝尊巨擎之威可見一斑！

「轟！！」

下一瞬，歲月長河主幹再度暴動，十數尊帝者齊動，欲橫跨長河。

帝者邁步間，蒼穹寰宇被推著，億億萬星河，數不清的星域化為瑩瑩光點，點綴於那些祂們身上。

萬千法則齊綻光芒，萬千大道共鳴，不過一二息間，祂們已從未知的歲月、無盡的時空跨步而來，即將降臨此間。

煌言帝尊並沒有坐等祂們降臨，拳印捏動，帝軀帝尊法則與帝尊奧義相容，蘊含着諸天極致的道與理的拳臂悍然轟出。

轟！一個至強拳印蓋出，赫然間，轟向了那其中最為弱小的幾尊。

「爾敢！」其中身纏毀滅息、劫滅奧義的帝者怒喝，帝語宛如天音，化為一個個無上道符散落諸天，轟然間，蒼冥震顫，億萬諸天轟隆。

忽然，天冥俱碎，一把縈繞至極破滅息，帝尊劫亡氣的戰刀浮顯。

黑暗的帝尊抬起那完美至極，凝聚諸般奧義，宛若上蒼實體一般灰白大手，將之攥握於手間，持刀一揮。

轟！拳印與刀鋒相交，至極的破滅息與劫難氣瀰漫整片天宇，天穹一塊塊崩裂，秩序法則結成的天闕在瓦解崩碎！

一瞬間，兩尊至強者交錯而過，祂們之間相隔的大片環宇，無垠虛空化作無盡的混沌，秩序與法則皆空。

「聖皇拳？這一法倒是被你悟得精透！」那尊帝尊面色略微驚異，對煌言帝尊使出的一拳似乎有所了解，很明顯可以看出，他知道煌言帝尊那一式拳印，甚至知道其出處。

這尊帝者乃是成道與百個衍紀，無數歲月前的絕代帝者，尊號'宇殤'，是黑暗中少有的巨擎偉岸，悟得劫難道與破滅法，執掌無盡的劫難與破滅之道。

「同樣的法，人不同，威能也不同！聖皇法而已，算不得什麼！」巨擎宇殤輕搖首，漠然道。言閉，不再開口，沒有絲毫徵兆，直接出手。

'轟'！只見祂帝軀孕有的大道法則齊動，奧義顯化，身一動，手捏拳，祭出一擊至強殺招。

蒼穹破碎，環宇皆震，浩蕩的宇宙陷入無盡的黑暗與破滅當中。

一式拳印蓋至，歲月長河阻遏，十方蒼冥破碎，萬道成空，一剎那，拳印猛然轟至，彷彿蘊含了一切的道與理的拳印擊向煌言帝尊。

「鐺！！」煌言帝尊屹立與長河之下，天冥之上，帝軀未動，頭頂的神秘石鍾震顫，浩蕩鐘聲響起。

至高的音波蕩漾，似汪洋恣肆無盡天宇，大道之音響徹萬古，動蕩天地。

鐘聲蕩漾，大道音波與無上拳印交接，蒼冥轟然破滅，瀰漫與寰宇之中的破滅息和黑暗氣也皆盡消弭，蒙在眾生心頭間的絕望被這道鐘聲化解。

眾生齊齊叩首，向著天冥之上的那尊絕代帝尊伏跪，叩謝。

「哼！再強又能如何？擋得住孤等一十三位同階者？僅憑你一人，又有何用？」與巨擎宇殤並列，同列巨擎之位的黑暗帝者開口，帝語響起，天音落下，無上奧義顯化，一枚枚至高的符文印刻在了玄黃大道之上，黑暗法則與大道交織，蒼冥寰宇齊盪，令無盡蒼生心頭齊震。

祂是巨擎'神逝'，執掌紀元殺劫，無盡殺道，功參造化，與巨擎'宇殤'同是證道於百十衍紀前的無上帝者，被黑暗引渡，奉為巨擎，執掌一方天地蒼冥。

「祂由孤等攔阻，汝等皆可動身，將此域破滅，引渡吾黑暗子民……」巨擎神逝開口，讓其餘十一尊王者出手，破滅東域。

「孤知了……」

「可！！」

其餘十一尊帝者頷首，與長河主幹跨步，萬千星域，億萬星河齊動，大道天音回蕩響徹諸天，法則之光綻放照耀古今，十一尊帝者聯袂，步入東域。

刷！煌言帝尊默然，不滅的帝軀綻放神輝，無上的奧義顯化。

'嗡'

一尊絕世仙爐問世，天地法則交織，道痕從虛無深處浮顯，大道天音響徹六合，回蕩古今未來，化為一抹流光沖向長河那端。

不過一剎那，仙爐屹立其上，爐身一震，無上奧義顯化，至強法則加持，萬千大道縈繞。

轟！！

仙爐彷彿化作隔斷兩界的門扉，生生將十一尊帝者跨過而至的時空阻斷，將祂們隔離在未知的時空天地間。

「哼，僅一尊道器而已，安能阻孤！」其中一尊絕頂帝者冷哼。

帝語即是天憲，諸天法則加持，秩序更改，諸天在排斥，將那尊仙爐生生震開。

異時空那頭，有至強的法則流露，無上的奧義交織，億萬大道顯化，一條印刻萬古的道痕，書寫兩界天地法則的天路顯化，貫穿兩段時空，接連兩個歲月，黑暗的帝者們踏上這條天路，欲橫時空，登臨此境。

這即是一尊絕代帝者的蓋世威能，單憑道器，若無同級至強者把持，縱使再詭異，再強勢，亦無法阻隔祂們分毫。

「刷！」仙爐定住，停留在與歲月之上，寶蓋掀起，大道精粹如洪流湧出，遮掩古今未來，法則之光綻放，仙華照耀十方天地，在法則與道痕交織慢慢下，一個蒼茫、恆古、縈繞無敵氣息的身影顯化。

「轟！！」

道痕與法則之光交織而出的無敵身影一顯化，時空震顫，天地齊齊奏唱，一曲曲無敵的戰歌自蒼冥深處傳出，似在歌頌這一尊無敵的存在，歌頌祂震動萬古的功績。

「咦！帝中尊者？」有一位黑暗帝者遲疑，開啟法眸想洞穿這一切，得到的結果卻令祂驚訝，否定道，「不，不對，只是莫名的道痕與法則交織而出的帝影而已，竟有如此威勢，此爐當真詭異！」

僅是一尊帝者巨擎的成道器而已，卻能凝聚出一道恆古無敵的帝影，擁有比肩本尊的至強戰力，此番結果讓祂們所有'人'都為之愕然。

「再詭異又如何？還能擋得住我們所有人不成？」一尊帝者不屑。翻手間，一方仙印沉浮與掌心間，這是祂的成道器——鎮仙印。

「轟！！」黑暗的帝尊出手，大印沉浮，攜滔天威勢，御蓋世偉力向帝影鎮去。

剎那間，仙印所過，蒼冥俱裂，時空破碎，天地哀鳴，法則崩散，大道之鏈斷裂，今古的歲月黯淡，幾欲成空。

轟然間，仙印從空中蓋下，時空盡碎，帝者無敵的意志朝着帝影壓去。

轟隆隆！帝影沒有絲毫猶豫，悍然出手，拳臂展動間，時光長河震顫，一座座大千世界沉淪，攜著無窮的仙華與帝息轟向那方寶印。

瞬息間，整個時空都震動，黑暗縫隙散佈天冥，整個時空都隱隱破滅，一尊尊帝者險欲掙脫這方時空，降臨玄黃。

「出手吧！！」

「也可，儘早將祂轟滅……」

一尊帝者開口，其餘帝者點頭附會。

下一刻，帝者們齊動，一個個鎮壓了一段歲月，驚艷一整個時代的成道器被祭出，至強的奧義浮顯，無窮的威勢顯化，遍佈天際的仙華與沉淪萬古的黑芒綻放，整座時空，一整片天冥都被至強氣息所籠罩。

一剎那間，縱有驚天戰力，不是本尊，終究不行，一照面，帝影便被十一尊帝者穩穩壓制，身影如同泡沫，若隱若現，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破滅。

眾生心頭一怔，窒息與絕望的氛圍瀰漫整片宇宙，哪怕身處黑暗前沿，面對源源不斷的極道者與超脫者的聯袂攻伐，也沒有像現在一樣，絕望，窒息！

此方宇宙，尚有有十餘位極道天尊和數百名極道至尊鎮守，在歲月分支，異時空當中，同樣有超脫者在交手，共同抵禦來自黑暗一方的強勢攻伐，雖然只能是被動的抵禦，卻也逐漸顯化劣勢。

能夠決定勝負局勢的一方從來只是最高層間的戰鬥，面對有着十三尊帝者戰力的黑暗大軍，己方卻只有煌言帝尊一位巨擎在苦苦支撐，眾生又怎能不心生絕望？

「轟！！」天冥震顫，在歲月的長河之上，煌言帝尊與另外兩尊黑暗巨擎的戰鬥打響了。

三'人'間戰鬥所產生餘波震動萬千寰宇，混沌息與仙華氣瀰漫，無上的奧義顯化遮掩了時空，隔絕了歲月，哪怕是同階的至強者，若無精通推演之道並與之有莫大因果的人物在場，都無法得知祂們三'人'的交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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