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傳：帝尊之戰

玄黃宇宙東域，浩浩蕩蕩，由億萬萬星域，無盡星河構築的土地，繁華昌盛。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天被打破！

轟隆隆！一條浩浩蕩蕩，瀰漫歲月氣息、灑落光陰碎片的天河從天穹破開，黑霧順着長河從未知的時空中流出，湧入玄黃，無數黑暗大軍沿着開闢出的時空通道踏足了此間。

霎時間，整片寰宇，無盡諸天震動。

轟！億萬里山河破碎，無數星辰隕落。

一尊又一尊至強者在交戰，溢散出的一縷縷至強的波動使蒼莽大地沉淪，無止休的殺伐瀰漫諸天，遍佈時空，億萬蒼生被卷進其中，共赴殺劫。

山河血染，一顆顆大星寂滅，星河黯淡無光，天地皆已成空。

這是人道仙神的戰場，平日尊貴無雙，為一個又一個大勢力底蘊，口含天憲的仙神，而今卻只能在這場征戰中充當小兵、先鋒和炮灰，交手產生的至強威能震動了一座又一座星域，破滅一方又一方寰宇，但卻沒有被那些高層放在眼裏。

黑暗的高層漠然，只向同級者發動攻勢。

在星空之外，混沌之中，有人道絕巔戰鬥。

一條條通天大道交織、明滅，一樁樁蓋世神通、寶術被祭出，破滅之息動蕩十方天宇，撼動整個大宇宙。

一掛掛星河沉淪，一座座浩蕩星域破滅，一輪輪永恆的大日黯淡，星月無光，大道寂滅成空！

轟隆隆！！

上蒼之上，時空之外，有巨浪拍打聲傳出，響徹諸天萬界。

破開玄黃東域的神秘長河分出無數支流，湧入諸天，貫通了內外宇宙，接聯不同時空。

有超脫宇宙的真仙乃至仙中帝者，踏着歲月分支，在異宇宙，長河之間，在古今未來激烈交手。

泛出的一縷縷威壓使永恆的大界破滅，浩瀚的宇宙歸寂，這是屬於超脫者的戰場。

驚天異變讓諸天動蕩，令蒼生心生絕望，神聖大道蒙塵，無盡蒼生拜首祈求，禱告執掌天命的偉岸。

「帝尊大人，請您施展無上神威滅殺入侵者，護佑您的子民吧！」

「帝尊大人請您施展您的神威消滅入侵者，拯救您的子民吧！」

「帝尊大人……」

眾生在禱告，祈求統御諸天，執掌天命，鎮壓古今未來的無上的帝尊偉岸出手，請求祂施展蓋世神威，鎮殺入侵者。

但這一切俱都無法得到回復，浩浩蕩蕩的死亡氣息浮顯，斬滅一切的殺意瀰漫整個東域，無盡諸天，歲月都被黑暗浸染，然……眾生祈禱的無上者仍未有半分回應，就有如高高在上的天，眾生尋求的道，坐鎮歲月之巔，俯瞰古今未來，漠視蒼生萬物。

轟！！

在眾生絕望之際，又一聲巨響傳出。

浩蕩的天穹破開，無盡的宇界被撕裂，一道深淵般的黑暗裂谷佈滿天穹，又一條奔流不息，瀰漫着混沌息和時光碎片，浩浩湯湯的巨河湧入，一尊又一尊偉岸的身影跨入，順着長河欲踏足玄黃。

轟隆隆！一夕間，一尊尊至強的身影浮現間，天地、宇宙震顫轟鳴，一條條法則鎖鏈橫貫天宇，天地大道都在轟鳴震潰，仙華蒸騰，混沌息瀰漫諸天，整片天宇都在傳唱，在歌頌這一尊尊至強偉岸的存在。

「此世帝尊安在？」十數位至強的身影屹立與天闕間，身影未動，天地轟鳴，宇宙動蕩，萬道相迎，萬法相隨，宛如大道法音化為一個個不滅符文落下，天地震顫，眾生心頭間蒙蓋一層絕望與死寂。

僅是對方道語里流露出的一絲絲偉岸無垠的氣息便使得他們不由自主地跪伏下去，縱使是超脫者，享譽諸天的仙中帝者亦不例外。

這更像是一種規則，秩序，未踏足此道，無人能夠違逆。

……

「終究，還是來了嗎？黑暗臨世，殺伐再起，當最後這世間有多少人能夠活下去……」

一聲輕嘆，至高的威能流轉，化解了眾生心頭間的絕望，消弭了那些偉岸存在到來帶來的末日氣息。

一道並不高大，沒有如那些偉岸出現時帶起的恐怖氣息，驚天異像，平平淡淡卻顯得無比的高大，偉岸至極的身影浮現。

頂着一面神秘銅鐘，屹立與長河埠，與那一尊尊偉岸對峙。

「是煌言帝尊，煌言帝尊出手了……」

「太好了，帝尊大人，請您施展蓋世神威，打退那些入侵者吧！」

「帝尊大人！！」

那道身影一出，眾生，哪怕毫無知覺的凡人腦海間莫名的浮現出一個尊號——帝尊.'煌言'，眾生明悟了那道身影的真實身份，紛紛跪伏請願！

「打退孤等？凡人的痴念，當真是可笑！」其中一位偉岸嗤笑，一剎那的情緒變幻引發這方宇界，引動祂身後長河的異動，宇界轟隆，長河翻湧，浩浩蕩蕩的神威席捲九天十地，震動八荒六合。

祂們都是帝，是永恆唯一，超脫仙道之極的無上存在。

每一位，一舉一動，一言一語皆可震顫浩蕩的宇界，引發歲月長河主幹的滔天翻湧，令諸天動蕩、時空沉淪。

而在其對面，頂着一面大鐘的身影，尊號'煌言'，為此界至強者之一，同樣是超脫於仙道盡頭的偉岸存在。

當！

浩蕩的鐘聲響起，極致的神威流轉，如汪洋恣肆，無垠的威勢化解了那尊敵對王者壓制在眾生心頭間的惡意。

「以一屆凡人之身蛻變成無上的真龍，踏足萬古未有之極道，果真不凡，你之實力當可位列巨擎序列，若吾等獨自前來，或許真被你擊退甚至斬殺也不定然，但可惜沒有如果！」瀰漫混沌息，揮灑光陰碎片的長河中，一尊似乎在十數尊帝者當中都居於前首的存在法眼開闔，洞穿了煌言帝尊無上密，道語落下，萬道震顫，宇界轟隆，長河翻湧。

「領受黑暗法旨，孤等將引渡此方子民，攔路者，皆殺！」冷酷無情的道音響起，是一位渾身籠罩血色的殺戮氣息，黑色如霧氣一般的無窮的業力纏身的帝者在開口，道明他們的來意。

嘩！大道法音響起，一尊尊至強者踩踏歲月，一位位至高無上的帝者要橫跨這億萬宇界，無盡時空，降臨此間。

霎時間，無邊的殺意滾滾，整個大宇宙震動，崩塌，法則與大道實質化，朦朧的碎片飄灑，咣當震響的虛幻長鏈遊盪，古史都將成空。

當！鐘聲再度響起，時空倒流，宇宙破滅之景歸於虛無，古史再度顯化長存。

對於煌言帝尊這一手段，諸帝漠然無感，連驚異之色都未有，就彷彿於祂們而言是稀鬆平常之事。

而事實也正如此，降臨此地的帝者皆是黑暗一方的主宰，真正的高層，擁有無窮的偉力，共有一十三位，七尊無缺，四尊絕頂，還有兩尊與眾生口中的煌言帝尊位列同一層面的巨擎，煌言帝尊能夠做到的事，祂們亦能辦到。

如祂們一般的帝者都需要無窮歲月的積澱。

資質、氣運、悟性與天命契機每一個或不可缺，正常來講，帝者兩兩不同世，當世難間帝尊之戰發生，如今卻有一十三位至強者，踏着無窮的時空，無盡的歲月降臨此間，其目的只為破滅這一方繁華鼎盛的宇界，接引黑暗的子民，並斬殺此一紀元的諸天氣運之子——煌言帝尊！

在眾多帝者對面，頭懸一面大鐘的煌言帝尊默然，拳臂悍然轟出，至高的法則綻放，伴隨着無盡的神威，蘊含輕易破滅一方宇界的拳印轟然落下。

他這一出手展示了不墮黑暗的意志，縱使黑暗侵染諸天，神聖大道蒙塵，縱然十數位帝者聯袂，其心也不改！

轟！拳印蓋下，至強奧義顯化，一方寶印蓋出，萬般大道化作萬千真龍，真龍吟嘯，威能無窮。

這是真龍寶術當中的絕世殺術——真龍印，攜帶無窮赫赫的威勢降臨，欲強勢鎮殺敵手。

「真龍印？到是不凡，可惜對孤等無用……」其中一尊帝者面色驚異說道，旋即搖首。道音輕落間，天地大道顯化，一條條通天枷鎖貫穿蒼穹，法則之光照亮整座宇宙，天冥震顫。

剛一說完，這一尊無上的存在出手了。

錚！灰色霧息流轉，只見這尊王者不滅的帝軀綻放璀璨華光，掌印使出，法則與奧義之光相融，一柄灰色縈繞無窮破滅息的天刀浮現，斬向那方寶印。

轟！！

汪洋般的滔天神威瀰漫，整方宇宙都在震動轟鳴。

赤色的真龍寶印與灰色的破滅天刀相交，溢散出的絕顛氣息令整方大宇宙轟鳴，無窮的神威如汪洋傾覆整個穹蒼，八荒六合的天闕破滅，法則崩亂，天地都在哀鳴。

這是帝者的交戰，僅一式當中溢散出的一縷縷至強波動便使這浩蕩無垠的宇宙都無法承載，將欲破滅！

「既然出手了，那孤也無須客氣了……」一位帝者頭上縈繞着朦朧的光輝，遮掩住祂的真容，這是大道、法則不自主的影響，唯有超脫仙道至極者的存在方可窺探一二。

充滿殺戮氣息的大道法語響起間，這尊帝者也跟着動手，手掌翻轉，一把赤色，映照一方方宇界破滅，生靈染血，天地崩裂之景的神劍問世。

神劍被祂攥握於手間，身處歲月長河，對着煌言帝尊所在的宇界橫空一斬。

鏘！！

橫空一斬，殺戮與破滅的奧義交融，一劍斬出，歲月的長河都為之斷絕滯留。

隱隱間，一整個時代、一整個衍紀宛如浮影，幾欲破裂。

這是斷絕歲月的一劍，從時光長河上游斬出，將過去阻斷，未來斬絕。

祂，竟欲將一整個衍紀都葬送與此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