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畸形社會本錢勢

第三十二章 畸形社會本錢勢

月光流步這名字很有意思因為它是家酒吧的名字一家酒吧的名字叫做月光流步似乎是在告訴那些慕名而來的顧客只要是想在酒吧里喝酒那麼你走出酒吧以後的步子就會變得像是傾斜流淌的月光一樣輕盈而飄逸!

酒吧位於夏曉欣所畢業的那所大學旁邊大學現在正沐浴在一片晨曦之中寧靜而恬淡

酒吧裏邊的面積雖然不大但裝飾得深幽雅靜甚至為了達到『月光』的效果牆壁上、房頂上以及過道上都安上了各式各樣的燈甚至新月、娥眉月、上弦月、凸月、望月、下弦月都有此刻這些『月亮』里都散發着柔和的燈光讓進來的客人都有些應接不暇

夏曉欣對於這個酒吧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因為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她在裏面打過工拿着每個月800的薪水充當自己的生活費那是段很艱苦的日子上班時間是18點到午夜12點所以她每次下班回寢室后都感覺自己將要虛脫了

服務員是個年輕的小姑娘樣子很可愛但是似乎並不太愛笑所以她只是瞟了夏曉欣他們一眼就問也不問得把他們往一間包房領去

那個服務員的身影很匆忙滿頭烏黑隨着走路的動作輕輕地飄灑著夏曉欣跟在她的後面招了招手似乎剛想說什麼可是看到服務員打開的是203房間時就又把話又咽了回去

跟夏曉欣一起進來的是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挺著個大大的啤酒肚肩下夾着個黑皮包鼻子上夾着副圓框小眼鏡一笑起來滿臉橫堆積渾身幾乎都在顫抖他此刻似乎很高興因為他臉上的已經成塊的堆積了起來甚至蓋過了他肥厚的眼袋

夏曉欣什麼都沒有點就這麼與胖子面對面坐着頭頂旋轉的五彩燈光不時的照在那胖子的臉上他咧著嘴的笑容也隨着燈光的忽隱忽現忽明忽暗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但每次顯現出來時樣子都似乎很詭譎

夏曉欣靜靜地看着他嘴角帶着份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卻也沒說一句話

怎麼這樣看着我?不會是想我了吧?胖子發出了一陣陰邪的笑聲是男人在酒吧這種場合用來調戲女伴的那種常用笑聲話語裏帶着不願太直接的輕浮顯示自己的不懷好意的同時卻又有所隱藏

夏曉欣望着胖子淡淡一笑說:我是想看看你的魅力到底在哪裏?

胖子問:那麼你發現了沒有

夏曉欣仍舊笑着說:很久以前我就發現了

胖子對這個回答似乎很滿意這至少可以證明他是多麼的與眾不同於是他高興的問道:那你說說我的魅力在哪?

胖子把臉往夏曉欣靠近了些臉上的肥因隱藏在深處的肌的牽拉而微微顫抖肌上掛着笑容笑容在旋轉的燈光映射下顯得猥瑣而猙獰

看着那張肥臉你自己越來越近夏曉欣心中的氣血在猛烈的上涌如底下噴泉般已不能阻擋一種噁心的強烈感覺隨之而來她說:以前我認為是你的錢...

胖子臉上的笑容凍結了說:那麼現在是什麼?

夏曉欣冷笑因為沒有發出聲音在這燈光昏暗的包房內看起來確實冷若冰霜她說:現在我認為是你的噁心讓人久久也忘記不了

這是句實實在在的諷刺所以胖子臉上凍結的笑容立即消失了於是他把頭縮了回來又打量了一下燈光閃爍的四周說:怎麼想到要選地方離我們兩地都遠怪麻煩的

胖子臉上帶着不悅可能跟他剛才自討了個沒趣有關

在什麼地方開始就在什麼地方結束...夏曉欣說話依舊很冷跟冰一樣冷她說:三年了你知道嗎?在這三年中我無時無刻不是在想着這一刻甚至做夢的時候都會驚醒過幾回

胖子的臉慘淡了可能是因為燈光的緣故竟變得更紙差不多但他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看着夏曉欣

夏曉欣從手中的小包里拿出了一疊紙遞到胖子面前說:拿出來吧我也不想受折磨了

胖子本來慘淡如白紙的臉變得光澤異常機靈的小眸子裏似乎也已經閃出了光看着夏曉欣手中的那幾頁紙他隨即喜笑顏開樂滋滋的說:曉欣依舊是個爽快的人這麼多年了也沒變我還是那麼喜歡...

夏曉欣淡淡一笑可誰都看得出那笑容裏帶着無盡的嘲諷

胖子打開了他隨身攜帶的那個黑皮包然後從裏面拿出了幾張紙樣子顯得很鄭重其事紙張有些泛黃應該是有些時日了但保存的很平整顯見它的主人收藏它的時候很小心翼翼紙張在光線的照耀下閃爍著奇妙的亮光所以看不清楚上面所記載的內容不過紙張的最下邊那兩個鮮紅色的手印倒是顯得十分得清晰醒目

夏曉欣把她的那一疊紙遞到胖子手裏時也接過了原本屬於胖子的那幾張紙。

夏曉欣看着自己手中那幾張紙輕輕地著紙上的那兩個手印眉頭顫抖着眼眶裏有閃光的東西在打着轉似乎她頓時覺得心中已百感交集但是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到底是喜悅?是悲傷?或者是兩者兼而有之。

而胖子一拿到那疊紙兩眼放光飛快的翻了幾下后他臉上的肌頓時繃緊了成塊的肥在抖動着在翻完了所有的紙張后他緊繃在一起的臉像突然炸開了一樣兩頰的迅速的往兩邊分離最後化作一聲大笑笑得比任何花兒都燦爛他笑着說:太好了曉欣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大功臣現在有了這個東西我看任遠以後還怎麼跟我玩

夏曉欣渾身打了個激靈但是卻並沒有理會胖子的話

胖子把那疊紙迅速的放進了黑皮包拉了一遍拉鏈后似乎感覺仍不放心於是用一隻肥厚的手掌狠狠捏住了拉鏈口那裏

從開始進包房到現在走出包房前後不超過十分鐘。當夏曉欣在前台結完帳時所有的服務員都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她似乎他們心中都在犯嘀咕:這兩人是幹什麼的?東西也沒點?十分鐘都沒到就出來了錢有給的這麼爽快莫不是有病?

等到夏曉欣走下樓梯時身後傳來了一群服務員的笑聲其中一個更是帶着尖銳地諷刺腔調說:我敢打包票絕對是那胖子不行!

胖子剛一出酒吧就滿心歡喜地夾着公文包開車絕塵而去留下夏曉欣一個人佇立在人來人往的馬路邊悵然若失。

太陽正當頭天氣有點熱一輛標示著『空車』的計程車駛過來對着夏曉欣閃了閃前燈她機器的低頭眨了眨眼睛然後彷彿是慣釋然地朝計程車招了招手

中午的漢口江灘濁浪疊疊熱浪滾滾眼都能分辨出的水蒸氣騰騰地向上冒着斜卧的護堤石牆上一根草都沒有甚至有人說把敲破的雞蛋放在上面也很容易就會被蒸熟。

但依然不乏有意志堅決的遊客前來遊玩他們大多是三三兩兩聚在江堤上的小樹下隔着一方石凳嗑嗑瓜子或者是下一盤棋偶爾會爆發出一陣笑聲出來看樣子倒也閒情逸緻

夏曉欣找了一蔭涼處坐下毒辣的陽光透過稀鬆的柳樹枝條在她身後印下了一層搖曳著得光點她戴着副太陽鏡鏡片后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對面一層疊一層匆匆往東流去的江水發獃。

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這是李白當年送孟浩然時所作的一首詩而如今孤帆遠影逝盡滾滾長江水東流天際碧空早已被鋼筋水泥所構築出來的框架牢籠所遮蓋一切都消失在了歲月的過眼雲煙之中

物是如此人又何嘗不是?

夏曉欣有天晚上跟任遠到這裏來過當時任遠跟她說他有時會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江灘上一直等到天亮他真是個奇怪的男人竟然會有這麼荒誕的想法而她的記憶力並不壞所以她還記得他的那句話

似乎任遠確實怪得要命所以她的嘴角不經意間浮起了一絲微笑拿出了剛才和胖子交換來的幾張紙

其中一張似乎是她的身份證複印件所以她看了一眼后又靜靜地放進了包中

夏曉欣慢慢地把紙攤到石桌上刺眼的太陽光下一切都顯得很清晰只見最頂上的幾個大黑體字赫然是『協議書』黑體字的下面則是密密麻麻的按編號排好的一些條款總共有上十條之多

夏曉欣默默地看着面前這張她有時連做夢的時候都會夢見的紙多少次從睡夢中驚醒渾身冰涼甚至連手心都會滲著冷汗而現在這讓她牽掛、怨恨又害怕的東西就在她的面前她卻怔住了似乎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良久她不自嘲似地笑出聲來手上也在不知不覺間多出了一個打火機

夏曉欣眼神凄厲的又重新拿起了這張紙砰地一聲打火機上的火苗向是一條蟄伏已久的火龍迅速的竄了上來耀眼的光芒緩緩地朝着那張紙移去。

不要這張紙還有用...她的身後突然傳出了一個沉穩而略帶磁的中年男音這個聲音是任遠所發出來的他當然就是任遠

這聲音對於夏曉欣來說也是再熟悉不過的了所以她沒有回頭她只是不明白任遠這時候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帶着一份疑惑夏曉欣鬆開了緊摁著打火機的大拇指火苗迅速的跳動了兩下就徹底消失了

任遠拿過了夏曉欣手中的打火機坐到了夏曉欣的對面兩人對視了一眼但夏曉欣很快就閃過了目光

你怎麼來了?她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那份疑問

任遠的表情有些沉重所以他的解釋顯得很鄭重他說:我一直都跟着你直到這裏

夏曉欣笑着說:看來我的那點秘密你已經知道了

任遠點了點頭但是他沒有說話沒有說話就是沉默沉默就代表默認

夏曉欣淡淡一笑可是神情有些慘然她問:那你打算把我送進監獄嗎?

任遠還是沒有說話他只是輕輕地接過夏曉欣手中的那張紙大致掃了一眼突然輕蔑的一笑似乎是看到什麼讓她很高興的事情

別人一直以來傷心唯避之不及的東西他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所以夏曉欣也不明白他這笑容代表着什麼她問:你笑什麼?笑我欺騙了你?笑我害了你?還是笑你自己太傻就相信了我么?

說這話的時候夏曉欣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她似乎很少嚴肅但她嚴肅起來的樣子無疑也很美所以任遠盯着她看只不過他還在笑

彷彿有風沙被吹了過來任遠揉了揉眼睛笑着說:相比於你嚴肅認真的樣子我更喜歡你帶了微笑的上一句

笑容當然比板起臉來的時候好看得多這一點也是毋庸置疑的

夏曉欣淡淡一笑她似乎只有笑

任遠接着說:就是這張紙讓你心神不寧了?作為一個大學生你竟然會犯這種錯誤看來我們的教育制度確實是有問題

夏曉欣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怔怔地望着任遠問:為什麼?

任遠說:看這上面的簽名日期應該事情發生在兩年以前吧可是這張紙根本就沒有法律效應至少初中老師曾教過我們這句話:法律是跟道德相輔相成的至少對於違反道德的事法律是不予支持的

夏曉欣說:找你這麼說看來還有點道理

任遠說:你不信?

夏曉欣微笑沉默有時沉默又並不代表默認

任遠拿出了一張小紙片紙片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刊印字他遞給了她你看看就知道了

夏曉欣只看了一眼標題就突然發出了一聲苦笑喃喃道:難道我這兩年的煎熬都是白費的...可笑...兩年了...我竟然連初中生都跟不上...我真可笑...

任遠說:這紙條是我從前端時間的一張報紙上裁下來的質跟你相同但那女孩子用法律手段捍衛了自己的尊嚴

夏曉欣仍舊苦笑此刻除了苦笑她又能怎麼樣呢?

任遠把紙疊好后收了起來然後目不轉睛地看着夏曉欣他知道此刻她心中正忍受着痛苦但也明白他若不把一切都弄清楚處理清楚那麼她仍然會活在過去的陰影里於是他問:能告訴我兩年前你跟林雲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林雲』這兩個字似乎帶着魔咒一樣夏曉欣全身明顯打了個激靈可是很快又平靜下來了隨着點頭的動作她的思緒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當時她正在『月光流步』上班因為是新手所以做事顯得很專心每逢客人叫喚她都是第一個跑在前面生怕懈怠了一絲一毫所以一些老員工私下裏給她起了個外號:風神腿

臨近深夜深夜。

剛忙完一個包房的衛生工作其他服務員都累得坐在一死角處休息夏曉欣卻仍不敢怠慢筆直地站在前台入口處畢恭畢敬的看着那一直延伸向下的樓梯這條樓梯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因為在六個小時的工作時間裏她起碼要看它上千次

不一會兒樓梯處走來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其中一人夏曉欣是認識的因為經常在學校重大活動的發言席上看到何校長?夏曉欣不在心裏思索起來沒想到自己能在這裏見到何校長這倒真是件意外的事哩。另外一人肥頭大耳滿身的酒氣走進來時一隻手還搭在何校長的肩上兩人有說有笑的互相恭維著就像再次相逢的老朋友一樣關係似乎不淺夏曉欣心裏還想着這胖子可能也是學校的某個領導也說不到

小包何校長扶著滿身酒氣的胖子給前台經理丟下了一句話隨即響起了前台經理的聲音:夏曉欣把客人帶到203

夏曉欣應聲快步拿起前台的空調遙控器以及投影儀的遙控器領着客人打開了203房間房間里燈光柔和頂上不斷旋轉的燈球襯托出五彩斑斕的牆壁更富一種藝術氣息

給我調幾杯果酒要濃的很濃很濃的...胖子嘟著厚厚的嘴唇沖夏曉欣嚷道

不好意思我們這的調酒師剛剛下班了夏曉欣面帶微笑雙手也職業的交叉在了背後

開什麼玩笑酒吧里沒有調酒師還開什麼酒吧?胖子有些發怒帶着滿口的唾沫星子噴了出來因激動而漲紅了臉

夏曉欣沒有回答胖子的這句無理取鬧的酒話她只是微笑着

何校長趕忙把胖子扶到一角沙發上坐好那胖子一靠在沙發上就口眼歪斜得倒在了一邊何校長也沒管他對站在一旁的夏曉欣和氣的說這樣吧你先去拿瓶紅酒來夏曉欣應聲點了點頭何校長又瞥了一眼倒在一邊不省人事的胖子隨即附在夏曉欣耳邊小說的說了句:拿那種最便宜的

夏曉欣心裏暗暗覺得好笑卻也沒表現在臉上當即退了出來卻發現其他幾個服務員已經都走了今晚你值班注意關燈以及消防通道的門要關好經理對夏曉欣露出了一個命令似地表情彷彿是在告訴她酒吧里要是出了什麼事一切後果自負

等到夏曉欣把酒送到客人面前時那胖子似乎又清醒了過來瞪着一雙紅眼對夏曉欣說:叫兩個公關上來!

濃厚的酒騷味讓夏曉欣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不過她並沒有讓自己慌亂的腳步在客人面前表現得過於明顯於是她應承了一聲就趕忙出來給經理打電話可是一連打了幾個都是無人接聽想必是那經理也不願深夜再麻煩什麼事所以並不願她的接電話

夏曉欣只得又回到包房內陪着笑說:不好意思我們這經理也下班了公關現在叫不到了

什麼破酒吧屁都沒有一個...夏曉欣退了出來聽見包房內那胖子憤怒的叫罵聲不又覺得好笑她心想:什麼都沒有你可以走呀我也正好可以早點下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曉欣只感覺自己一個人坐在前台那裏無聊得發慌玩了一下蜘蛛紙牌和掃雷更覺得索然無味不知不覺間一陣困意涌了上來她想着現在反正也沒什麼事便打起盹來

想睡覺了小姑娘?夏曉欣抬頭一看原來是何校長正站在吧枱前透過一層厚厚的玻璃鏡片睜著一雙綠豆大的小眼色迷迷的望着她

夏曉欣平時在酒吧工作早已看慣了這種眼神可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卻是那個平日裏高呼『教育是為了學生的一切』的何校長不知是出於何種理由她頓時感覺一陣噁心不過她臉上卻仍舊掛着笑容回答道:嗯有些困了夏曉欣說着象徵的揉了揉朦朧的雙眼

是不是現在只剩下我們那一個包房了?何校長綠豆小眼眯得更加得小了笑容也說不出的猥褻

夏曉欣微笑着點了點頭

唉那胖子今天本來是想找兩個公關小姐陪陪的可是你們這裏有正好沒有...何校長失望的說

夏曉欣沒有說話她仍舊微笑着

其實我是很想走的可是...何校長做出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接着綠豆小眼溜得一轉說:要不這樣吧你進去陪那胖子喝杯酒我再給他說說讓他早點走你也好早點回去休息

夏曉欣眨了眨眼睛感覺眼皮也確實沉重了雖然自己學校的何校長就在自己跟前不過她心裏還是有些擔心至於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她也想不清楚

何校長見夏曉欣沒有答話就又笑着說:那胖子今天是我一朋友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他就是想喝酒不過我已經到頂了...

包房裏已經響起了胖子的呼喚聲果然是醉得不淺。

何校長把兩手一攤見夏曉欣還是沒有說話就有一本正經的說:我怕保證只要你進去跟胖子喝一杯我馬上拉他走

那為什麼要我跟他喝一杯他就走您跟他喝不就行了嗎?夏曉欣問

他這人比較近女色喝酒的時候見不到女人就死勁賴著說不舒服何校長陰邪的一笑小聲地說着

不行我不能喝酒夏曉欣回答得很堅決

小妹妹就當我求求你好不好?那死胖子今天要是沒一個女人跟他喝一杯酒他就要在這裏折騰一晚上的何校長繼續乞求着神情顯得極為誠懇

看着何校長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又想到自己如果再晚一點回去的話不僅樓管阿姨會說就是連同寢室的姐妹們可能都會有抱怨了夏曉欣的心開始動搖了於是就笑着說:那好就一杯!不過我不進包房裏面就在外面喝

夏曉欣被帶了進來那胖子卻已經倒在了一邊呼嚕聲都出來了看樣子是完全的不醒人事了可是何校長過去把他搖晃了兩下后那胖子卻又精神的坐了起來

人我已近給你請到了何校長對着剛剛醒來的胖子打了個招呼又轉向夏曉欣說:桌子邊上的那幾個杯子都是乾淨的你自己想倒多少就倒多少就一杯千萬別便宜了這胖子喝完還得問他要酒錢我先去上個廁所說完笑呵呵的關上了門......

說到這裏夏曉欣不落下了淚來任遠趕忙把紙巾給她遞了過去他心中似乎已經知道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但還是有些不太確定待夏曉欣情緒稍微緩和了一點后就試探的問:後來怎麼了曉欣?

夏曉欣抬起頭看着任遠眼眶裏早已淚光點點哽咽著說:林雲在那杯酒里下個葯...她雙手捂著了臉嘴裏一個勁的念叨著:都是我太傻都是我太傻...

一股鑽心的疼痛自任遠心底涌了上來一幕幕已成過去的往事以及一個個從不曾淡忘的人浮現在他的眼前他眼輪深邃似乎在努力剋制着自己不再深想下去因為憤怒他的手不自覺的重重拍在了石桌上一層淡淡的灰塵揚起發出了一聲清脆

你報警吧那張藥方是我偷走的我...我對不起你夏曉欣話語裏帶着平靜頭卻仍埋在雙手間

我會報警的可是該抓的人不是你任遠嘆息了一聲

夏曉欣似乎被任遠的這句話驚了一下她茫然的抬起頭的額頭上因為手臂摁著的關係已出現了兩個淺淺的紅印子。

時不時的有江風拂面而來給這炎熱的天氣也稍微增添了點涼爽堤下的江水仍不知疲倦得向遠方滾著遠方一片浩淼江水彎折處看不到盡頭任遠靜靜地望着這一切平靜地說: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還你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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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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