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殘忍的事實！

而在數分鐘之前，張翔的影分身和史提爾，便是已經共同地來到『三澤塾』北棟最上層──通往校長室的巨大門扉前。

在輕輕地扭著門把，推開大門之後，一個寬大的空間就出現在了張翔的面前。

這是一個佔地足有上百個平方的大房間，裡面的牆壁之上擺放著各種名畫，周圍擺放著的東西，也是一些豪華的東西，例如古董花瓶，還有中世界的全身鎧甲之類的東西。

而在張翔（影分身，後面不重複解釋）和史提爾的正面前，那寬大的董事長桌子後面的鬆軟椅子上面，卻是坐著染著硬綠色頭髮，身穿著白色西服，露出淡然面容的奧雷歐斯。

「嗯，看你的眼神，應該已經察覺到我的目的了。」鍊金術師用淡然的口氣對著史提爾說道：「既然如此，為何你還要阻止我？你的符文魔法，不也是為了拯救禁書目錄而存在的嗎？」

沒錯，相比於沒有承受過失去茵蒂克絲的張翔來說。

史提爾無疑是經歷得更多，而就是經歷過跟奧雷歐斯相同的經歷，他才在猜出了奧雷歐斯的魔法是『黃金大衍術』之後，隱約猜到了奧雷歐斯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再聯想一下被『囚禁』在這裡的吸血鬼殺手，還有會被吸血鬼殺手引來的東西所代表著意義，還有茵蒂克絲以前那因為教會編出來的記憶容量的借口，一年所需要消除一次記憶的說法。

一切的謎題，就已經是解開了。

——那就是拯救一年需要消除一次記憶的茵蒂克絲！

「很簡單。因為你的方法絕對救不了那孩子。就好像眼睜睜看著你在她身上，執行一項絕對會失敗的手術。這孩子可沒有不值錢到這個地步。」史提爾那雙火紅的眸子直視著對面的奧雷歐斯，帶著一絲嘲諷地說道。

不過，聽著史提爾的話語，奧雷歐斯的臉上卻是並沒有發生什麼改變。

「不，你的理由只是嫉妒。這是可以理解的。雖然過去我們是同樣因夢想破滅而感到絕望的『同志』，但如今你卻被我所超越，你當然會感到不是滋味。我不認為這很可笑，我的執著其實也是同樣的感情。」奧雷歐斯反駁著，用絲毫不帶諷刺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不過，他的臉色卻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過去禁書目錄因為腦中的情報量太過龐大，每隔一年就必須消除所有的記憶。這是註定之事，是人類的肉體無法反抗的宿命。」奧雷歐斯嚴肅地說道：「但是反過來說，只要利用人類以外的力量，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得到這個結論之後，我反而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過去從來沒有人提議我們，可以利用吸血鬼的力量？」

說到這裡，奧雷歐斯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笑容來。

不過，他的話語卻是同時讓史提爾和張翔皺起了眉頭。

「吸血鬼擁有無限的生命。他們將無限的記憶，儲存在與人類相同的腦中。但是，從來沒有聽過有哪個吸血鬼因為腦中情報太多而把腦袋撐破。」鍊金術師繼續帶著笑容說道：「事實上，吸血鬼真的擁有那種『法術』。不管儲存多少的記憶，也不會因而喪失自我意志的法術。」

「哼，原來如此。所以你想跟吸血鬼打交道，請他們把那個方法告訴你？」史提爾冷哼了一聲，搖晃著嘴邊的香煙說道：「為謹慎起見，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這個方法不能用在人類身上，你又打算如何？」

史提爾的雙眼微微眯起，盯著奧雷歐斯的雙眼。

「那還用說？如果人類的肉體做不到──那就讓禁書目尋不再擁有人類的肉體。」奧雷歐斯的回答連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

「讓她被吸血鬼咬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這種想法，到底會給茵蒂克絲帶來多少的傷害。」史提爾憤怒地說道。

「荒謬。這種想法才是真正的偽善。這孩子曾經在最後一刻告訴我，她絕對不想忘記我。就算要違反教條，就算會犧牲生命，她也不希望遺忘心中這些點滴的回憶。她用連一根手指頭都已無法移動的肉體，甚至沒察覺到臉上的淚水──帶著微笑跟我說了這些話。」奧雷歐斯伊薩德微微咬緊了牙關，有些憤怒地反駁著。

「就算是這樣，你現在的做法不是照樣在傷害著她……」史提爾神情有些激動地反駁著。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張翔卻是插嘴了。

「史提爾，不要跟對方廢話了。雖然我理解對方的這種想法。不過，我們現在可是敵人來著。尤其是在他知道事實的真相之後，可能還會做出傷害到茵蒂克絲的事情來。」張翔抬起了頭，冷漠無情地看著對方。

聽著對方的話語，張翔已經是終於確認對方已經是完全在偏執的道路上走得太遠，在短時間之內已經是沒有任何回頭的可能了。

「什麼真相？」奧雷歐斯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凝視著張翔和史提爾。

「茵蒂克絲已經是不用你去拯救了。因為，她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是被我們拯救了。她，不用再承受一年需要清洗一次記憶的痛苦了。」張翔『殘忍』地將事實說了出來。

「什麼？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任何一種方法可以拯救禁書目錄！而且是維持著人類的肉體！」奧雷歐斯有些瘋狂地盯著張翔，似乎是要等著張翔回應他自己說的是假話。

不過，在這個時候，史提爾也是開口了。

「關於這一點，由於這關係到必要之惡教會…不，關係到英國清教整體的名譽，所以不能告訴你原因。不過，我能夠告訴你，他說的是真的。」史提爾吐著煙霧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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