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們是天生的仇家
「你很厲害。」孫玫瑰坐在板凳上，把玩著手機，沉默片刻，問，「為什麼宋之芷可以，JOE也可以，他既然能跟這麼多不同類型的女人傳緋聞，為什麼我家林希希就不行？」
她還當江月庭不介意跟任何女生傳緋聞，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招數。
「我也不怕告訴你。那些都是江月庭喜歡過的人，她們是真的。」蘇姮扯著衣服，將因為劇烈打鬥而起褶子的衣服順平整，坐回板凳上，說，「如果是真的，就沒必要去否認，因為的確存在過。」
「蘇姮，我剛剛還覺得你很厲害。」孫玫瑰嘆了口氣，搖頭，突然笑了起來，「你真是太不了解你家藝人了。」
蘇姮不理解她為什麼在這個點上反駁自己：「那也比你了解。」
孫玫瑰揶揄：「我旁觀者清，你當局者迷啊。而且你還被他的魅力迷花了眼。」
蘇姮皺眉：「你在暗示什麼？」
什麼叫被魅力迷花了眼？聽這語氣，像是她在暗示她和江月庭有關係似的。
她和他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苟且行為！
「你不僅看不懂江月庭，你也不了解男人。就算男人花心，可喜歡的女生都是同一類的，但你看你家江月庭都跟誰傳緋聞？宋之芷，性感唱跳歌手。JOE，溫柔的泰國演技派女演員。柳詩然，優雅千金紅二代……她們年紀不同，風格不同。我還當江月庭是渣男，只是玩玩而已，可你卻說這些都是他喜歡過的……」孫玫瑰搖頭，咂舌，「你連江月庭都看不懂，竟然還能當他的經紀人，他是怎麼忍得了你的？」
「…………」
蘇姮一時恍惚。
這些緋聞都是假的？不可能吧，當時江月庭說得信誓旦旦，還讓她退避三舍，給他留私人空間。
可孫玫瑰的話好像有點道理……
她有那麼點動搖，但隨即清醒過來。
孫玫瑰可是「敵方」啊，她剛剛還想用江月庭來炒作，這會兒還指望她推心置腹地說真話不成？
蘇姮皺眉：「關注自家，管好你的林希希吧。」
鬧個矛盾也不是什麼大事，有時候演員狀態不好，偶爾也會生氣弄出點口角。反正只要機器繼續拍，拍出來的東西能用，解導演就無所謂江月庭跟誰起紛爭。
當然，流量明星，以後還是少惹為好。
第二場是武打，武術指導教一個動作，攝影師拍一個動作，後期再將這些動作連起來。就連蘇姮都在擔心江月庭手長腳長，重心不穩，拍出來會不好看。
他以前拍MV的時候，學過點拳腳功夫，但這麼長時間過去，大概已經全部忘光了。
可事實令人出乎意料。
無論指導老師教什麼，他一學就會。每一個動作都控制得相當精準，哪怕解導演覺得角度不夠美，再來一次，他都能滿足他的要求，不厭其煩地重複著。
汗水從他鬢角留下，大太陽底下穿著厚重戲服拍攝，衣服濕了一層又一層。化妝師忙不迭地補妝，生怕這小鮮肉不滿意妝容，又對她咆哮。
場務特意弄來冷飲，想用冰來安撫他。
但這些都沒用上。
平日里情緒不好，嬌生慣養的男主演這會兒竟然踏實肯幹得像個勞模一樣。
原本計劃三小時拍完的東西，一個小時就拍得如此完美。
解導演頓時覺得江月庭非常可愛。
因為他的配合，劇組多出幾個小時來，導演和副導演一刻都不想閑，招了幾個臨時演員當背景板，補了幾條景，又讓萬年待在劇組的男二上了，拍了半場戲。
其他人難得可以休息一會兒，圍在一起吃著冷飲。
角落裡，蘇姮給江月庭扇著風，拿出計劃本：「又來了兩個綜藝的通告，都安排在下周了。」
江月庭：「嗯。」
蘇姮問：「要不要考慮接幾部動作多的劇，和你的戲路不衝突。」
「不要。」他想都沒想，拒絕了。
蘇姮見他拒絕得這麼快，問：「為什麼？可是你在武打上很有天賦。」
江月庭看向她，陳述：「你在擔心我。」
「什麼？」
看見他的目光，蘇姮只覺得心漏了一拍。
剛才孫玫瑰對她說的話，就像魔咒一樣，縈繞在她的腦海里，這會兒又響個不停。
這麼多類型不一樣的女性，他真的都喜歡嗎？
會不會他從來都沒動過真情，只是聯手進行的炒作？
但連她這個商業夥伴都隱瞞，他圖什麼？
江月庭淡淡地答：「心亂了，就不要做任何決定。如果你都無法確定，我也不會知道。」
蘇姮想了半天，也沒明白這句話跟打戲有任何關係。
下午，江月庭的第三場開始了。
這場會和宋之芷有吻戲，當然，還是借位拍攝。
其實她在這個劇組裡就是客串。疏通了關係后，讓資方額外加的一個角色。她本身也和導演交情好，這個角色的設計得特別稱她心意。
早上已經拍過吻戲，這次江月庭輕車熟路。反正王爺這個角色從頭到尾都沒什麼差別，一直保持霸道狷狂就行了，看點多在女主情緒上。
戲份只是客串，沒幾分鐘的劇情，解導演沒有太追究質量。
得知江月庭將林希希推在地上后，宋之芷心裡在暗爽，但也不敢貿然再在鏡頭前做出什麼不軌之事來。而且她已經跟師弟公開，這時候如果被抓包和江月庭再傳緋聞，對她並不好。
再次比預計的時間提前拍完，江月庭鑽進簡易帳篷里換衣服，打算離開劇組。
蘇姮守在帳篷門口，瞪著宋之芷。
宋之芷還要回到劇組裡拍戲，可她賴著不走，特意等在外面。見到蘇姮像看門狗似的，皺眉厭惡地說：「我就跟他說幾句話。」
蘇姮瞪著她：「什麼話？」
「關你什麼事？」宋之芷白了她一眼，「你是他的親媽么？」
蘇姮：「我可以是親媽粉！」
宋之芷：「那我是女友粉！」
蘇姮：「那你就是我媳婦，我們是天生的仇家！走開，別碰我寶貝兒砸！」
宋之芷：「……」
其實蘇姮也就擋著門，不讓宋之芷貿然闖進去。
她知道宋之芷不是林希希，不會這麼下作地在這時候衝進去，可還是得以防萬一。整個圈子是個名利場，不能保證一個個光線亮麗的人設下，到底是什麼心思。
等江月庭換好衣服出來后，她就只能退到一邊去，不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