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四百四十八章 時機
「青鸞皇家的人,應該都有鳳凰胎記。」郭綿綿目光淡淡,當初她就不清楚為什麼非要去華清池楊浴,想來是地方匿伏的地方多,又是宮中最好的混堂,也算得上是光明正大讓她去楊浴,再聽到鳳清韻和女官的對話,為什麼鳳清韻會這個時候才認出她也猜得出了。在為李宣延娶姬妾的那場宴會上,她穿的白色衣裙背地是蠶絲布,貼在身上就能看清楚背地的一切,其時鳳伊舞的神采就有些不對勁,想來她以為這個鳳凰是個胎記,再加上她是個棄兒,正巧也是兩歲時被撿回歸的,加在一起,就讓鳳清韻認為是鳳翎音了。
聽著郭綿綿如此說,星兒目光閃了閃,神采遲疑又有些歡樂道:「那這不是正好,那小姐不要呆在這裡了,我們回大慶啊。」如此天下人也曉得小姐是被誤解的,完全就不是什麼害殿下的特工了。
她兩眼灼灼的看著郭綿綿,只見她鼻中發出一聲諷刺,轉頭望著星兒,籠山秀水的眉眼間帶著一種森然的笑意,「既然人家約請我們來了,為什麼我要空手而歸呢。」
李宣延中毒,萍兒被行使的這一筆債如何也要還回歸才是,最緊張的是,她剛剛來到青鸞,這麼幾日又說她不是,天下又有幾個人可以信呢。
在這整件事的背地,不僅僅僅有一個青鸞,有一個人是屢次發現的暗手了,沒有他,就不會有這場和親宴會,她也不會被鳳伊舞發現,而鳳清韻的人馬也不會悄無聲氣的潛入進入,無論他是不是有心的,在郭綿綿心中,又給他劃了一道黑記。
她轉身走向殿門,目前最緊張的和李宣延接洽上,將自己這裡的環境告訴他。
次日,郭綿綿在這個相似認祖的典禮上,看到了已經見過面的皇太女鳳霓裳,三公主鳳伊舞,丞相靳品玉,有沒有見過面的二公主鳳凌蝶,鳳帝還跟她說,大將杜冷秋身子不適,就沒有參加這次的典禮了。
這麼一回走了下來,對付青鸞國的架構她也打聽的差不多了,不像大慶配置了擺布兩位丞相分管文臣武將,青鸞是由丞相和司馬將軍分管文武官員,這個杜冷秋,郭綿綿天然是曉得的,在那一次鎮南關的時候,見到的青鸞將領就是她了。
除了將這些關係弄清楚外,郭綿綿有一個,就是要確認五行龍珠中金龍珠和木龍珠有沒有在青鸞國。
幸虧她就算回宮以後,鳳帝也沒有安排什麼本色的事兒給她做,每天也不消做什麼,賣力吃睡就行了,郭綿綿好像也樂得享受如此的日子。
一切都只是裡頭上的,就像鳳帝裡頭上任意她逛,其實背地裡派了人跟蹤她,對付她這個從裡頭回歸的女兒,終於是少了信任。
而郭綿綿也是裡頭上的享樂,沒事就去宮裡賞個梅,看個雪,好不愜意,現實上是將宮中的漫衍一切給記下來。
時辰過的疾速,郭綿綿心中對宮殿的布局也清楚了,她發現有一處地方最的清靜,裡頭是重重層層的花枝樹騰,纏繞的密不通風,而宮中的女官和侍衛,都會避開這處地方往別的地方而去,鳳清韻則會偶爾來一次這裡,就使是來,身邊也不會跟著人,只會自己一個人進去。
這裡面有什麼詭譎?凡是是秘密兮兮的地方,無妨就是藏寶之地,郭綿綿決意夜晚要去看一看,五行龍珠有沒有大約藏在這個地方。
夜色清靜,郭綿綿和星兒兩人坐著說了一會話,就嫌累了,那些女官已經曉得郭綿綿不喜人奉養的習慣,見她要庄息,就退了出去。
兩人眼神疾速的交代,星兒猛的將燭炬吹滅,就在這光暗交代的一剎時,郭綿綿已經翻轉出了宮殿,潛入了一片樹林之中。
人的眼睛在燈滅之時,會有一秒鐘的順應時辰,而郭綿綿要行使的就是這一秒,有些時候,一秒鐘,已經足夠轉變許多事兒。
待裡頭的隱藏的人眼睛恢復過來時,裡邊的床上已經躺好了一個人,被子微隆,看不出任何的異象。
一條細微的人影順著牆角疾速的往那處園子裡面去,那些挨挨擠擠的植物重疊在一起,將朱牆都粉飾了起來,雙手借力攀上,跳過牆頭,入目的是一個不大的天井。
裡面最的恬靜,薄薄的雪覆在雙方的樹韓上結成了薄冰,樹韓好似渡了水晶。
再往裡走,就是一個小花圃,而花圃中心……是一個塋苑……
擰眉看了一下面前的塋苑,吾愛文先奇之墓。
這些日子,她也聽宮中的人說了,鳳帝過去有個很愛的男妃,出身貧苦,長相出眾,性格溫潤,和鳳帝偶遇就一見如故,兩人的出身差異太大,上一屆青鸞女帝並不肯他們兩人在一起,直到鳳帝登位以後,才將這個文先奇接了回歸,痛愛最,幾乎將別的男妃遺忘,李宣延導致的內鬨讓文先奇被亂兵殺死,鳳翎音就是兩人尚未正式在一起就偷偷有了的女兒。
這些個皇家秘史郭綿綿樂趣不大,既然曉得自己並不是鳳翎音,對這個墳里埋的人更是沒再看的用途,環溫了一周,這裡就是個裝修容易的住處,沒有什麼蹊蹺的地方,鳳帝是用來懷念愛人的。
這一趟算是白跑了,看來青鸞藏寶的地方不在這裡。
又過了幾日,鳳帝突然將她齊集到了殿中,同時在位的有鳳霓裳和鳳伊舞,以及一個女人。
「翎音,這位是杜司馬的長女杜曼娘。」鳳帝登時為郭綿綿說明道。
郭綿綿抬眸望去,那女人眉目清秀中同化著一股雄姿勃勃,眸中閃了閃,兩人正視了幾秒后,杜曼娘行禮道:「微臣見過長公主殿下。」
「好了,今日過來是有急事與你們幾人商議。」鳳清韻眉頭皺起,一臉的凝重,她揚動手中一封奏摺道。
「是什麼事?」鳳霓裳問。
「北漠邊城戰士兵變。」鳳清韻將奏摺往桌上伊扔,厲聲道:「已經收復了三年了,這個樣子。」
北漠,是最北邊的一個小國,佔大地積不大,人強馬壯,雖然靠著食糧富厚的青鸞,北漠卻是食糧荒廢,有點相似匈奴,每一年都要到北漠的邊關騷擾搶糧。
後來經由鳳帝不斷出兵,終於將北漠打得口中臣服,成為青鸞的隸屬國,北漠雖然是臣服了,每次青鸞派出的官員,老是被折騰的要麼辭官不做,要麼就半死不活,逐漸的那邊就成了一塊食之無味棄之惋惜的地方。
這次,還發現了兵變,怎能不讓人頭疼。
「那就出兵壓抑!」鳳霓裳想也不想,講話道。
鳳清韻撫額頭看了鳳霓裳一眼,頗有些頭疼,微不可能見的點點頭道:「現在派何人去?」
「母皇,兒臣喜悅前往。」鳳霓裳不喜悅放過這次時機,登時請命道。
這一句出來,鳳清韻的眉頭更是皺得緊緊的,郭綿綿眼觀鼻,鼻觀心的,一句話不說,她已經曉得今日為什麼要叫她來了。
鳳伊舞看著鳳清韻緊結的眉頭,再看看了郭綿綿,心下明了,這次母皇將郭綿綿叫來,只怕是早就想要好了的,她登時站起來道:「母皇,兒臣看,大姐可以帶兵前往。」
鳳霓裳登時笑道:「母皇,你看老三也說兒臣可以去。」
鳳伊舞微微有些不耐,強忍道:「二姐,我說的是大姐。」
過去鳳霓裳是長女,因此她習慣了自己是大姐,郭綿綿回歸了,那麽她就只能是老二了,她表情不由有些訕訕,看鳳清韻面色不大好,也不說話了。
鳳伊舞這話一出,正中鳳帝的心頭,卻面子要做的悅目,挑眉問:「翎音去,不太合適吧,她才來青鸞不久。」
她徵詢別的人的建議,用以證實她內心是有些捨不得郭綿綿去的。
「母皇,便是由於才來不久,朝中有人頗有貳言,不如讓大姐帶兵前往,方可曉得母皇愛女是有因的。」鳳伊舞從從容容的說,每一句話都湊巧說到了最環節的一點。
鳳帝的確是想要借這次時機,看一看郭綿綿的能力畢竟如何,她真相被傳言捧出來的,事實上就有那麽厲害,有就是,她要看看郭綿綿的心,畢竟有沒有在青鸞。
這些日子的調稽查似郭綿綿已經斷念了,真相天下對她和李宣延之間的情緒皆負面,愛也不是想說放下就放下的,如果她是隱忍的,那毫不會為青鸞做事。
她想到的這一切,郭綿綿也想到了,眼底閃過一抹冷光,又是行使,是要判斷她這個女兒,有沒有行使的代價。
唇角微微一勾,她也不表態,此時表態,急了,好似她有陰謀,不應允,更是說去,她要拿捏好火候。
鳳帝看她的樣子,好像沒什麼惡感,側臉問:「翎音,母皇以為伊舞的發起不錯,這一次你如果能建功回歸,在野中也有了威望。」
她有拒絕的時機嗎?心中嘲笑,面上溫柔道:「既然如此,郭綿綿就應了。」
聽她自稱郭綿綿,鳳帝眉頭一皺,「你既已回國,那就叫回本名,鳳翎音吧。」
這是要從完全人上讓她忘掉曾是郭綿綿的事實,郭綿綿不急不忙道:「郭綿綿這個名字已經用了快要十七年,如果是換了,很難習慣,再者,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人是那個人不就行了。」
人是那個人,鳳清韻緩緩點頭,眼裡支持道:「也罷,你就叫郭綿綿,鳳郭綿綿罷。」
郭綿綿不語,姓對付她來說不緊張,楊也好,鳳也好,那都不是她的真正姓氏。
見她沒有否決,鳳清韻又道:「這次出行,就讓杜曼娘與你一起,她是杜司馬的女兒,虎母無犬女,軍功也是顯著的,必然會成為你的好助手。」
郭綿綿語重心長的看著坐在右側的杜曼娘,淺笑道:「杜將軍,請多多照望。」
事兒就如此定了下來,再商議了一會,四人就走了出來,鳳霓裳沒好氣的瞪了鳳伊舞一眼,老三現在是越來越得鳳帝的喜歡,她這皇太女的位置還不曉得保不保得住,現在又來了一個長女郭綿綿,真是讓她不爽,人還在鳳帝的宮內,她也沒說什麼,瞪了幾眼就氣呼呼的走了,鳳伊舞看著她的背影,眼底儘是挖苦,一轉瞬過來,對著郭綿綿道:「二姐一貫如此,大姐莫往內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