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老房有詭

第四十四章老房有詭

大半夜的,陳一被朴痕的電話吵醒,說在酒吧里遇到了危險,讓他速來支援。

陳一披掛上衣服,開著自己那輛開了足有十萬公里的老寶馬三系,朝著四合院酒吧奔去。

開車的時候,他還在想,一聽朴痕有文獻,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比自己有危險還要惶恐不安,一心想著趕緊見到朴痕,確認她安然無恙,只要她安然無恙,那一切都不叫個事兒。

陳一搜索自己所剩無幾的記憶,近十年的記憶是消失不見了,但據他殘留的這些記憶都表明,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姑娘這樣上過心。

從南城趕到朝陽門,就算三更半夜,路上車流稀疏,但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他只開了二十分鐘就到了,絕對三的上是神速。

酒吧今天是試營業的第一天,試營業,沒什麼客人,也沒有什麼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晚上八點的時候就都各回各家了,朴痕住在這裡,一過八點,她就是單身一人。

不過這姑娘睡得早,這是從小在苗寨養成的好習慣,十點種準時入睡,睡在酒吧唯一的一間供員工住宿的小房間,只有十來平米,還是個小廂房,屋子的門朝著正南,但是沒有窗戶,只有北牆有一扇半平米的四四方方的小窗戶。木頭窗欞都已經斑駁不看,外面要是有人一使勁的話,都能把窗戶框上這些糟木頭全部踹爛,還好,以前房主安裝了防盜窗,一條條的鋼鐵給這裡增加了安全性,但是感覺很像監獄牢房似的。

朴痕這姑娘雖然體態不胖,但是心比較寬,不在乎這些,睡覺也不挑地方,只要有床有枕頭,她就能睡得相當踏實。

但是她沒睡下多會兒,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聲音就是從後窗戶傳來的。好像有幾個人在窗戶根兒底下竊竊私語,嗡嗡嗡翁的,具體說的什麼也聽不清,不過很煩人,吵得人睡不著覺。

朴痕看了一眼電子錶,已經十一點半了,雖然她知道,大都市的人睡覺都比較晚,夜生活比較豐富,但也沒有他們這樣,大晚上的在別人家牆根底下過夜生活的吧。嘰嘰喳喳的還說起來沒完了,跟一堆布谷鳥在那搶食似的。

氣的朴痕起身,走到窗戶邊,本想跟窗戶底下聊天的這幾個人理論理論,但是,走到床邊,拉開窗帘,偷著窗戶往外開的時候,外面一片漆黑。

窗戶外面,對著的是另一條衚衕,衚衕里都沒有燈,住的人也不多,都是這裡的老居民,而且很多都上了年紀,年輕人不愛住這種地方,只有老年人們念及這裡的情感,一般來說,老年人這個時間了,就算不睡覺,也都在家呆著了,誰沒事也不會在這麼漆黑的衚衕里聊天啊。

窗戶外面,確實是漆黑一片,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這就奇怪了,沒人,哪來的聲音,而且,那聲音那麼明顯。這時候,對面房檐上,一直貓頭鷹突然騰空而起,飛向遠處,一邊飛,一遍叫著,貓頭鷹的叫聲,如同嬰兒的哭聲,非常凄涼,自古以來,人們都不喜歡貓頭鷹的聲音,甚至有人說,貓頭鷹對著誰家叫,就說明,那家要出事了。

朴痕苗寨長大的,鬼故事聽的太多了,寨子里的古怪的事情,她也親眼見過,什麼鬼上身鬼打牆等等這些,爛掉牙的事情,他知道不少,見過不少,對這樣的迷信說法,也早就有了免疫力。

「可能是剛才貓頭鷹的叫聲吧。」朴痕自己安慰自己,浴室把窗帘放下,準備回去睡覺。但剛放下窗帘,外面聊天的聲音就又開始了,那種竊竊私語的真實感,好像就跟自己隔著隔著一道牆,隔著一扇玻璃。這幾個人,好像就這麼對著他的窗戶說話,起碼有三個人,有三種不同的聲音,他們不是在相互聊天,而是臉對著窗戶,各說各的。

朴痕終於有些害怕了,因為這事情有點太古怪了剛放下的窗帘,他也不敢在撩起來,生怕一撩起來,就看到剛才腦子裡想象出來的畫面,看到窗戶外面三張猙獰的面孔,對著她說鬼話。

聲音還在,朴痕心神不寧,她突然新生一計,平穩了下呼吸,鼓足離奇,隔著窗帘朝著外面就破口大罵:「他媽的,有完沒完啊,還上不讓人睡覺了,該他媽的死哪去就死哪去,在我這牆根底下扯什麼淡,你們要在不讓我睡覺,當心我下蠱整死你們!」

朴痕這招是跟寨子里老人學的,小時候,知道,有人經常會遇到鬼打牆,在一個地方怎麼轉都轉不出來,這時候,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破口大罵,把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都嚇唬走,這些東西,都怕惡人惡語。她此刻遇到的這個邪乎事情,也是撞客的一種情況,這種髒東西會迷惑你的耳朵,攪亂你的心神,都是一些烏煙瘴氣的障眼法,引起幻覺,幻聽,只要他破口大罵,就能把這些東西嚇唬走。

倒是挺管用的,罵完之後,還真的就沒有那種說胡的聲音了。不過,雖然聲音沒有了,朴痕心裡也一直都忐忑不安,睡覺不敢關燈了,開著燈,但閉上眼睛,就想到下午在店裡的時候聽到幾個酒吧工作人員聊天,說什麼這裡是凶宅,鬧鬼,有個老土,就屌絲在院子里的歪脖樹上,死了之後,舌頭都耷拉下來,申的老長了,都說這歪脖樹能夠藏魄納靈,冤魂被樹罩住,封鎖在這院子里,那也去不了,晚上,總能發生一些怪事情。

下午聽到他們說這些,朴痕還當個笑話是的,一笑了之,但是此刻,真的遇上怪事之後,她才意識到,也許自己真的住進了一間鬼宅。

不過,這姑娘心大,想著想著,就想困了,困勁一上來,什麼牛鬼蛇神的都他媽的擋不住,直接就睡了過去。

可是,睡到半夜,真正的怪事發生了。沉睡中,她先是聽到有人敲門,她迷迷糊糊的起來,問,「誰阿。」

沒人回答,反倒是敲門聲音更大了,而她發現,屋子裡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再打開開關,竟然打不開。

外面竅門的聲音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大,好像要把門板敲掉是的。朴痕嚇得不行,不敢開,把自己國在被窩裡,不聽,不看,閉著眼睛,捂著耳朵,全身都縮在被子里。她以前聽老人說過,遇上了晚上鬼敲門的話,就當沒聽到,不要隨便亂看,也盡量不要聽,就當在睡覺,你沉得住氣,那些髒東西自然就碰不了你。

但是,這種事情,也分時候,分你遇上的東西,有多大本事!

朴痕即便是捂著耳朵,也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陳舊的木門,「吱呦」一聲,打開了。沒聽到腳步聲,沒聽到任何喘氣聲,只聽到外面鬼哭狼嚎一般的風聲。

她依然不敢看,她告訴自己,這是夢,是個夢,馬上就會醒了,醒來之後,陽光明媚。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有東西慢慢的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全身上下,都被這個東西壓住,這東西越來越重,壓得他她喘不過氣來,她感覺個這輩子,有一張臉,這張臉壓向他的臉,隔著被子,似乎在她的臉上親,她的身體,似乎也被這個東西牢牢的捆綁住,然後,好像有恨多雙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有的摸向她的大腿,有的抹在他的胸口,從胸口往下,摸到了雙峰,那柔軟的,飽滿的,純純欲滴的雙峰,被這東西個這被子褻瀆著。

朴痕想要掙扎,但是她掙扎不開,這東西越來越過分,一隻手,已經朝著她兩腿之間遊走而去,馬上就好摸到女人私密的地方了。在這緊要時刻朴痕情急之中大吼道:「陳一,陳一救我,救我!」

歇斯底里,終於喊了出來,這東西似乎很害怕陳一這個名字,突然,在他身上消失。

朴痕連蹬帶踹,把被子也都踹開了,這才睜開眼睛,發現,屋子裡的燈,亮著,門也死死的關著。

剛才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在懷疑,剛才的是不是一場夢,而就在這時候,她聽到院子里有撞擊的聲音,聲音沉悶,她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往外看去。

空蕩蕩的院子,黑漆漆的一片,一顆歪脖老楊樹,屹立在寒風之中,樹下,似乎占這個一個人,這個人,在用自己的頭顱,撞擊著樹榦,似乎想要掙脫什麼。

嚇得朴痕趕緊關上門,她內心的恐慌已經無以言表,在膽子大的人,經歷了這半宿的折騰也受不了了,而且,她認定,剛才被鬼壓身,肯定不是夢,那麼真實,銜接的那麼順暢,做夢的話,不會是這麼清醒的感覺!

她沒有什麼太多朋友,只能給陳一打電話,哭著跟陳一說,自己遇到危險了,求陳一快點來。

陳一趕到的時候,酒吧的燈里裡外外的都開著,朴痕披著外套,坐在酒吧的一張酒桌前,雙手捧著熱水,臉色蒼白,淚眼汪汪,頭髮有點亂,看上去,受了不少驚嚇,像個受傷的洋娃娃。

她看到陳一走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去就抱住陳一,哇哇哇的就哭了起來。

「你可來了,我害怕死了……」

「你冷靜,冷靜,怎麼了?有什麼危險?有壞人來偷東西嗎?還是……」

朴痕把這半宿的經歷講給了陳一,陳一半信半疑,但是也只能安慰朴痕,摸摸她柔順的頭髮,說道:「可能是你心裡壓力太大了,一定是聽了別人說著宅子如何如何把,別信那些,都是假的。這也怪我,不該讓你一個姑娘一個人住在這裡,這樣吧,晚上我陪你在這!」陳一自己也想不到會做這樣的決定,為了這麼一個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小姑娘,晚上就讓要在這麼一個凶宅里看店,他也對自己的這個決定,很意外。

「好,有你在,我就不怕了,你知道嗎,我被鬼壓身的時候,就喊了你的名字,然後,拿東西就消失了。」

「鬼怕惡人,可能,我是個惡人吧。再說了,那不是鬼壓身,就是你做的夢而已。包括什麼歪脖樹下撞樹的老頭,你看看,現在燈都亮著,這院子多漂亮,哪有什麼老頭撞樹,都是扯淡。」陳一真說著,突然,他也聽到了聲音,聲音從後窗戶根傳來,好像有人在後窗戶那聊天。

「聽到了嗎,就是這種聊天的聲音,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朴痕也聽到了。

「你聽不清楚,但是我,好像能聽清!」說著,陳一朝著后牆走去,隔著牆,聽外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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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兇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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