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燃燒的攝影師

第二十一章燃燒的攝影師

可能是警校生出身的原因,曾經經過很嚴格的訓練,看到危急狀況的時候,奮不顧身。

警察就是這樣,面對危險,他們頭腦中想到的不是逃跑,而是往上沖。

陳一迎著煙灰缸擋上去,煙灰缸直接砸到陳一的肩膀上,這力度還挺大,好像直接能砸到骨骼一樣,疼的要命。

旁人由於角度問題,都以為煙灰缸砸到了陳一的腦袋,都趕緊過來,七手八腳的把陳一攙扶著去了醫院。

安尹然也跟了過去,此時他也就醒大半,對自己剛才的魯莽

做法非常愧疚,陳一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其實也沒多大事情,找了個ct,看骨骼沒什麼事情,基本上就可以走了,但是曹魏堅持要陳一在醫院休息一晚上,醫藥費都他來負責,確保萬無一失了,在出院也不遲。

但是事情是安尹然造成的,他自己把醫藥費用都付了,還在陳一面前一直道歉從。陳一也一直都說沒事,剛才酒局上的尷尬,才算是稍微解除一下。

安尹然接到的電話,有點事情要先回去了,改天再去陳一家登門致歉。安尹然這個當事人一走,很多同學也都離開了,因為沒什麼大事,還好不是打到了陳一的腦袋,真要是在讓他腦袋受重創,誰都不知道後果會是多麼的嚴重。

陳尹然和眾同學走了之後,只剩下曹魏和薛允。

「我真沒什麼事情了,我聽你的,現在這住一晚上,這也沒什麼事情,你們就先回去吧。」陳一說到。

「要不這樣,我先把薛允送回去,然後我再回來陪你。」

「你快得了吧,不用,不用,都回去吧。」

「我回來還得找你有事情商量呢。」說完這話之後,曹魏看了眼薛允,然後跟薛允說:「走,送你回家。」

「我覺得還是不在這陪他把,你一個男人照顧不周。再說了,你要是有事情的話,改天再說也行啊。」

「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在這呢。」

「那你一個大老爺們的一也不歸,你家那位還不跟你玩命啊。你啊,現在事業上還在受你太太牽制呢,就快別給自己找事了。再說了,你真要是送我回去,被你太太知道這事情了,咱倆沒什麼事情也得被她想出什麼事情來,你別為難自己了,該走走你的,我跟陳一又不是陌生人。」

這倆人在這你一句我一句的家長里短的說著,陳一跟旁邊也插不上話,最終,曹魏選擇離開,看來這小子還真是怕老婆。

曹魏跟陳一開的是單間病房,算是vip套房,在京城這種醫療資源緊缺的地方,他那個能夠在浙大一院搞到這麼一間病房,也真實是神通廣大了。

此刻,病房裡只有陳一和薛允了。薛允做派旁邊柔軟的布藝沙發上,似乎有點睏倦,手裡拿著的雜誌,已經很久沒有翻頁了。陳一躺了半天,也確實是睡不著,旁邊一個女人一直坐在那守著你,感覺跟被別人守陵似的,很彆扭。

「要不你晚上回去吧,真不用在這看著我。」

「我回哪?」

「回家啊。」

「你這記性真夠差的,我有家嗎?當年在警校的時候,咱們班,只有咱倆假期從不回家,還一起在快餐店打過工,忘了?」

這些陳一當然記得,陳一是養父母帶大,後來養父母有了親生子,自己也就被邊緣化,為了不給家人添麻煩,陳一基本上也不回加了,雖然廊坪市距離京城只有三四十公里,高鐵的話,二十分鐘也就到了,但是,出了春節,回去三兩天,其他時候,都不著家,他會在外面打工,假期打工,賺的還多。

薛允也不怎麼回家,據說從小事跟爺爺長大,也是無父無母。但是爺爺又很忙,顧不上她,所以……所以……

追憶到這裡,陳一突然回憶起這個薛老是個人物,原來,薛老不是他失去記憶這十年認識的人,早在他上警校的時候,腦子裡就已經有了這個人物!只是不曾謀面。因為,當時在廊坪市手眼通天的薛老,就是眼前這個薛允的爺爺!上學時候,對這個薛老,之時略有耳聞,而真正去接觸,去共事,估計是後來,這個薛允給介紹的。

「對了,你爺爺最近身體可好?」陳一問到。

「你還說呢,兩年前,那年春節,你去我爺爺那,送了一次禮之後,就再也沒去過了,連個電話都不打。我爺爺白這麼器重你了,我今晚上留下,其實就想跟你說說,什麼時候去看看我爺爺。」

「那我明天就去,好久不見,也很像老人家了。」

「你改變主意了?」

「什麼主意?」

「你忘了兩年前你跟我爺爺的那次談話了?我爺爺想讓你入他的陣營,培養你,在廊坪官場,能把你扶持起來!但當時你不樂意干,說等你想走官場了,就回來找他。」

陳一確實不記得這些了,但是薛允這麼一提醒,自己腦子裡浮現出了一些兩年前的畫面。頭腦中,出現了薛老的樣子,仙風道骨,年近八十的人了,頭腦思維縝密靈活,眼神銳氣。一頭白髮,很是精神,下巴上續著和頭髮一樣白的山羊鬍須,更是顯得仙風道骨。沒想到,八十的人了,還沒有在廊坪市的政治舞台退場,還想要把自己的勢力繼續延伸下去。

「主要是回去看看老人家。」

「對了,剛才吃飯的時候,你說你還在開偵探社對吧,現在那些離奇的案件還多嗎?」

「最近剛解決了一個離奇的殺人案,五個女士,頭都爛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說的這個案子了。我們公安電視台,一周前報道過,挺慘的,想想都害怕。我這,也有個案子,你我們公安電視台內部的事情,不想張揚,但自己又解決不了,你願不願意幫忙查查,報酬的事情好說,你要能破案,給你五萬,提供線索,一條一千,有力證據,給你三千。」

「價格倒是很符合現在的偵探市場,但是我得知道是什麼案子。」

陳一知道這個薛允為什麼大晚上的不走,要留下了,其實,是自己有個案子要找陳一。

通過聊天,陳一知道,這個薛允現在是在公安電視台,做主持人。這是個公安系統內部的電視頻道,有的地方也可以接受得到。薛允人長的漂亮,口齒伶俐,能言善辯,在整個公安系統都非常有名。以前上學時候,暗戀她的人就不少,當初自己一起和薛允去快餐店打工,還早到很多男生的厭惡和仇恨。

目前,薛允也沒有結過婚,依舊單身,甚至連男朋友都沒有,但是又似乎,跟他有著曖昧關係的人,不少。這種女人,心機非常重,會利用男人對他的這種感情,達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畢竟,薛老的孫女,肯定會善於玩弄手段,玩弄別人。所以,此刻的陳一倍加小心,跟這種人共事的話,千萬別被人當成棋子擺布。

薛允說的這個事件也確實很離奇,就在幾天前,電視台出了一場風波,搞的人心惶惶。一個攝影師,在晚上加班做新聞剪輯的時候,離奇死亡。所謂離奇死亡,不是像那種,總加班熬夜,最後猝死的。而是,渾身突然冒火,活生生的被燒死的。事發時間,是凌晨一點,當時一個辦公室的,好幾個加班的人都目睹了全過程,但由於加班的都是女的,看到這離奇的一幕,都嚇傻了,四處逃跑,而燃燒的攝影師,張牙舞爪的追著她們,也不知道是在求救,還是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少了足足半個多小時,這個人都燒焦了,它的屍體就躺在辦公室里,現在,那個辦公室沒有人敢在晚上加班,甚至,白天的時候,大家能外出工作,也都選擇外出。

「你們除了知道這個人被突然燒死,還知道什麼?」

「他死前的一天,和我發生過一些口角。原因是在外面錄節目的時候,由於風大,他又忘了帶三腳架,所以,肩膀扛著器材會發抖,現場的拍攝效果很不好。拍完之後,我埋怨他兩句,然後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又那麼大脾氣,直接跟我嚷嚷起來,旁邊好多同事都看到了。而第二天凌晨,他就被直接燒死了,死得很離奇,到現在,我們內部調查,也沒有查出是自殺還是他殺。但是現在有些同事已經把矛頭對準了我,覺得我家裡有背景,甚至還說我爺爺退休之後被邀請進入了黑社會,說那個攝影師一直追求我,我不答應,為了不讓他糾纏我,直接弄死他了。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哎,人長的漂亮,工作能力又強,確實會給自己招惹一些是非。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以你薛允的脾氣,要是想殺人的話,絕對不會用火去燒,因為難度太大,你這智商,夠嗆想的出來,哈哈。」

「去你的,我這跟你說正經事情呢,你怎麼還有心開玩笑啊,這次你可得幫我,幫我洗脫罪名。」

「就這些了?沒別的線索。」

「有的話,還要找你嗎?現在就需要你去查證一些最初級的證據,當然了,能破案最好。但我總覺得,他是自殺,因為他死前跟他處事的時候,總覺得他工作壓力過大。」

現在大城市裡,確實工作壓力非常大,作為年輕人,尤其是二十多歲的這幫人,上有老,下有小,再加上有房貸,車貸,等等貸款,被國家透支式的擠壓,讓又自殺念頭的人,也越來越多。這個攝影師死亡,不排除自殺,但是,他殺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概率。

表面上,是全身自燃,但是,陳一曾經看過一本書,書里有這樣的一個殺人情節,此人愛打髮膠,髮膠這種化學藥劑,可以固定髮型,是愛美之人必備的,但是,這種東西屬於易燃品,飛機上都是沒法攜帶的。一旦頭髮上的髮膠用量充足,只需要一些紅外線的照射,不用時間太長,對一個點,照射五分鐘左右,就能引起著火,髮膠一旦找起來,根本就撲不滅。而且,最先起火的是頭部,這樣會第一時間讓大腦混亂,失去理智,充實恐懼。

如果是受傷或者腿傷著火的話,人是可以自救的,但是頭上著火,如果沒有外界幫忙的話,這個人基本上就完蛋了。

陳一問道:「死亡的這個攝影師,平時愛使用髮膠固定髮型嗎?」

「他是個禿子。」薛允斬釘截鐵的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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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兇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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