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文明人
於是扉間把陸一從柱間的手中拽了出來：「大哥你確定他配的上仙的稱號？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忍宗的始祖才被世人冠上六道仙人的稱號。他是在自吹自擂吧。」
可憐弱小又無助的陸一欲哭無淚。魔鬼扉間用手指一會戳戳陸一的觸角強迫他把眼睛收回去，一會把手反過來，陸一就要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手以防掉到地上。
「千手扉間，本大仙的名號不是自封的，就連六道仙人那孩子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再戳我眼睛小心我把你小時候尿床的事都說出來！」
陸一這話還真不算是在吹牛，不光六道仙人，就連六道仙人的母親輝夜姬都是他在電腦上看著長大的。至於扉間尿床的問題，哪還用質疑？小孩子都有這麼個過程。
懟完扉間陸一又轉向柱間：「還有柱間，你管不管你這未老先衰的弟弟，再說話這麼討厭不光頭髮會白，還會破相。」
可惜破相這種事沒有一個忍者會在乎的。眾人自動忽略了陸一的話。
「你說扉間哥哥小時候也尿床？」
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板間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問題。
「對呀，不光扉間，就連……嗚……」
陸一被柱間一把奪了回去並且捂住了嘴。
「柱間你放手，我喘不過氣來了……咦，我好像不用喘氣。」
三個人六隻眼看著陸一從一隻蛞蝓變成兩隻有原來一半大小的蛞蝓。
兩隻蛞蝓從柱間的手中滑落掉在了瓦間的遺體上。
於是好不容易有點輕鬆的氣氛又變得低沉。
死亡如風，常伴吾身！可是真當自己的親朋好友死去之後，又有幾人能真的釋然呢？陸一也被這種濃烈的悲哀所籠罩，默默的把分身融合在一起，爬上了柱間的肩膀。
千手族長已經和族人商討完了族務，獨自一人來到了校場。
千手族長道：「扉間把板間送回房間。柱間跟我來。」
扉間應聲帶著瓦間離開了。
待扉間和板間走遠之後千手族長看著自己重點培養的大兒子道：「一會瓦間的葬禮由你主持，其實也沒有什麼好主持的，棺木早就準備好了，葬在佛堂那邊吧。」
「是，父親大人。我會做好的。」
千手族長又道：「板間過年就六歲了，可以出任務了，這段時間你和扉間多訓練訓練他。」
「不行！這怎麼可以，我們才失去瓦間又要送板間去死嗎？他過年才六歲啊。」
千手族長看著柱間：自己的大兒子什麼都好，任務完成的漂亮，戰場上英勇無畏，忍術一學就會。就是腦子經常脫線，這點和那個少年老成的二兒子完全不一樣。
千手族長雖然沒向柱間沒發火，但是臉色已經不好看了，未來的千手族長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
「柱間，你是幾歲上戰場的？」
「六歲。」
「扉間和瓦間呢？」
「六歲。」
「其它族人呢？」
「大多也都是六七歲。」
「所以，因為會死就不做任務，不上戰場嗎？作為一名忍者你不慚愧嗎？板間作為我的兒子更要以身作則，所以這事不用再議！」千手族長甩開柱間的手，不想聽再柱間的理由。
管理並且帶領千手一族佛間不得不一視同仁，死亡只是宿命。為了族群的繁衍又有什麼不能犧牲呢？
一直裝死的陸一想起那個活在回憶里的板間，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千手佛間，你會後悔的！」
沒有開口說話表明身份的陸一被千手族長當成是柱間寵物遭到了的無視。
「柱間，管好你的寵物。」
小小的身體，無害的外表，這種生物連讓佛間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父親，讓孩子上戰場是錯誤的，是大人們的錯誤！」柱間執拗的說道。
「閉嘴，再讓我聽到你說這話就去跪祠堂。」
千手佛間給了柱間一個耳光，柱間的嘴角滲出了血絲。
佛間下手並不算重。
千手族長覺得柱間的這種想法很危險，要一直這麼感情用事千手一族遲早在他手上滅亡，必須趁早打醒他。
見柱間被打，陸一從柱間身上滑落下來，用皮膚吸收著稀薄的自然能量，直到體型差不多達到野豬大小才停下來。
「我不是什麼寵物，作為蛞蝓仙人的我只是通知你一聲，柱間是我照著的。」
陸一對上了千手佛間：柱間是自己的通靈者，打他就是削自己的面子！
「有意思！」
千手佛間一抬手一支苦無向著陸一飛去，這麼短的距離陸一根本躲不開，當然他也不需要躲。這種純物理攻擊對他來說根本無效。
窸窸窣窣陸一又分裂了，一堆小蛞蝓伸著黑黝黝的眼睛看著佛間。
顯然千手族長的定力要比柱間強上很多，完全沒有密集恐懼症。
兒子找到了有能力的寵物這可是好事啊！
「不錯，這是你的通靈獸？很特別的能力，有沒有什麼攻擊力？」
柱間剛想解釋算起來我是他的通靈者，但是卻被陸一的行為打斷了。
小蛞蝓繼續分裂直到體型像螞蟻那麼大才停止：「雖然我沒有攻擊力，但是我打算噁心死他！」
陸一的蛞蝓方陣一會擺成s一會擺成b，然而千手佛間一頭霧水：這是在做什麼？一種沒見過的忍術？
柱間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雖然自己看不懂，但是覺得好丟人：「蛞蝓大仙，你不是可以吐出粘液傷人嗎？」
無數蛞蝓看向柱間：我有這個技能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那個時候吐出的酸液？
作為一名經過九年義務教育教育的優秀生靈陸一有點害羞：難道真的要隨地吐痰嗎？
吐一口試試？
無數的小蛞蝓一起醞釀了一番：準備～發射——雨點般的酸液撒向佛間。
千手佛間當然不像陸一那麼莽，頭接忍術，而是在第一時間就避開。優秀的忍者體術也是棒棒噠。
千手佛間是躲開了，但是他腳下的地板可遭了秧，青石鋪成的地板被腐蝕成了馬蜂窩。一尺厚的地板完全被燒穿，直到露出下面的土地都被燒出小洞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