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仙難道不是收錢改命？
「瓦間嗎？我的眼睛看到了他命運的一個分支，他會死在和宇智波的戰鬥中，在七歲的時候。」
說完之後陸一覺得和柱間比起來自己的命運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唉！以後遇到認識人盡量幫幫他們吧。」
然而裝x一時爽，事後火葬場。預言都下了，陸一卻沒有收取柱間壽命的能力，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上。
「作為我的通靈者，這次預言免費贈送，正好可以讓你了解本大仙的力量，你不虧的。」
「瓦間今年就七歲了啊……」
陸一也不知道柱間到底有沒有相信他的鬼話，但是柱間咬著嘴唇忍著眼淚的模樣顯然是相信了的。
見柱間的樣子，陸一覺得自己像是搶小孩棒棒糖的壞人，不得不用毫無營養的話語安慰下柱間：「或許這個未來可以改變的，別哭啊。」
「我才沒有哭……瓦間一定會沒事的……」當然這話連柱間自己都不信。
柱間帶著陸一穿過樹林來到了忍者的戰場，當然現在這片林子已經算不上是戰場，最多只是廢墟。
帶著宇智波和千手族徽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地上，都還保持著生前戰鬥的姿態，這邊這對長刀互相插進對方的肚子，顯然是同歸於盡。那邊還有的被火遁燒的漆黑一片看不出到底是哪族人。
幾隻烏鴉在天空中盤旋，打算等柱間離開後繼續清理戰場維護生態平衡。
相比淡定的堅毅的甚至有點麻木的柱間陸一覺得身上的血液全都湧上了心頭。
隔著屏幕看著屍橫遍野的場面沒有什麼，但是現在卻是身臨其境啊！要是陸一有腿的話他一定會軟倒在地。
血腥味，烤熟的人肉味，內髒的味道充斥著陸一的鼻子，即使陸一收回了兩對觸角，這種修羅地獄般的景象也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他想哭，蛞蝓的身體卻沒有眼淚。
陸一一陣乾嘔，源源不斷的酸液被噴了出來，散落在野草上。
野草在柱間的眼皮底下緩慢的溶解消失發出滋滋的響聲。
陸一卻沒有注意到他吐出的酸液這麼厲害，他正躲在自己的世界調整心態。
「並沒有小孩子的屍體，瓦間一定活著回去了，不會有事的。」
柱間似乎忘記了肩膀上的不速之客，或者說簽了契約之後柱間更加的能感受到對方沒有惡意便不加提防了。
柱間小心翼翼隱藏著自己的身形，全速趕路回到了千手族地。
一路無話。
千手族長正在和族人們說話，柱間徑直衝進了大廳問道：「父親，瓦間回來了嗎？」
千手族長沒有追究柱間的無理，實際上柱間作為族長的長子是可以參與一些族務的。
千手佛間指了指校場的方向：「在那邊，你去看他最後一面吧。瓦間是一名真正的忍者，是我們的驕傲。」
「最後一面？不是說未來可以改變的，難道不是嗎……」柱間哽咽呢喃。
躲在自己世界的陸一沒有回應柱間。
校場上，瓦間小小的身體靜靜的躺在草席上，看來不久就會下葬。
板間在哭，扉間只是坐在那裡不說話，雖說他們在成為忍者的時候都準備好了隨時去死，但是現在柱間卻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的弟弟才那麼小。
瓦間作為族長的兒子還是有優待的，至少屍體被帶了回來，避免被敵人帶走作不好的實驗。
「你說這樣的世界是不是錯誤的？」柱間看著瓦間的臉輕聲說道。
年幼的板間還在哭，扉間用紅紅的眼睛掃了自己大哥一下：「就算是錯誤我們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陸一調整好心態，伸出自己的觸角，努力的說服自己：要習慣，以後這種事會經常發生，你看看人家柱間，現在都沒哭……溫熱的液體滴到了陸一身上，柱間流淚了，但是沒有聲音。
「對不起。」
陸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道歉，是作為大仙的自己沒有救下瓦間，還是自己業務不熟耽擱了柱間去救人。陸一隻是想說就說了。
「你很厲害，不愧為大仙的名號，這事不怪你的。」
柱間說完這句話之後把肩膀上的蛞蝓扯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睛：「只是大仙難道不是收祭品改命嗎？我願意獻祭我的壽命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我都願意，能改變這該死的命運就好。」
陸一保持不住自己神棍的表情，搜腸刮肚的想著借口，但是話到了到了嘴邊變成了：「瓦間希望你好好的。」
當陸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道淡淡的靈魂浮現在陸一的眼前：「你能看到我對不對，我希望父親和兄弟們都能好好的活下去，我會在凈土等著他們，只是別來得太早。」
「這是幻覺？」
陸一把眼睛擺成四十五度角又擺成九十度角，依然可以看見瓦間半透明的靈魂。
「我可以讓他們看到你嗎？」陸一試圖和瓦間的靈魂對話。
「我該走了。」
瓦間的靈魂眺望著天空，並沒有回答陸一的問題，似乎有什麼顧忌，但是他的確能聽得到陸一的聲音。
一個小小的黑色漩渦出現在瓦間的頭頂，瓦間的靈魂被吸了進去消失不見。
「你剛才看到瓦間的靈魂了？」紅色眼睛的扉間問道。
還不等陸一回答扉間又問向柱間：「大哥，這是你的通靈獸嗎？」扉間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
顯然年幼的扉間還沒有以後研究禁術那般狂熱。
「不，這是蛞蝓大仙，我是他的通靈者。」
「千手扉間，只要通過我的試煉你也可以成為我的通靈者。」陸一趴在柱間手上，心裡確有點毛毛的卻強行保持鎮定：「不能被扉間盯上，裝神棍，我能看見靈魂有工作經驗一定沒問題的……」
「剛剛瓦間的靈魂說了什麼？是讓我們幫他報仇嗎？」
扉間冷冷的聲音響起，完全沒有對所謂大仙的敬畏。
板間也不哭了，抬起小臉等待著陸一的回答。
「不是，瓦間說希望你們好好活著，他會在凈土等著你們，但是希望你們別來的太快。」
「真的嗎？」
扉間不是很相信陸一的話，想比於感性的柱間，扉間更加的嚴謹和理性——他是真能看見靈魂還是在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