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侮辱

此時此刻，我的腦子裡頭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罵我可以的，可是不能罵我爹！

高志一張臉陰沉沉的，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殘忍，我剛把話說完，他就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臉上，我的臉一下子又腫了幾分。

「可以，看來你還是挺有種的，老子就喜歡搞你這種有種的！」高志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隨後，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手裡頭燃燒著的煙頭一點點的摁在我的手臂上。

一瞬間，我就感受到了這煙頭的灼熱，疼的我整個人都忍不住抽搐起來。

高志笑的非常開心，他滿臉凶光，手還很興奮的一直將煙頭死死的摁在我手臂上，直到煙頭徹底被熄滅了，而我的手臂上，也被他生生燙出來了一個傷口。

手臂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我半天都沒有緩過勁兒來。

我被他們死死的踩在地上，掙扎了好幾下也沒有從地上爬起，反倒是被高志一腳踹在胸口，疼的差點窒息。

放手！我沖著高志吼了一聲，手臂上被燙出來的傷口激起了我心裡的某種特殊情緒，讓我不管不顧的想和他拚命。

高志一看我，輕蔑的笑了笑，指著我說這個傻逼居然還想要反抗，看樣子是燙的不夠厲害，哥幾個動手，一人一根煙，讓他嘗嘗什麼叫做煙頭的威力！

說完，就有個黃毛站出來，給他們一人發了根煙，然後點上。

他們每人抽了一口，就都獰笑著捏著煙頭朝我伸手過來，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剛才被燙的那一下，已經讓我知道這煙頭摁上去有多疼了。

看他們越來越靠近，我又趁著他們沒有多防備的時候努力的掙扎了一下，結果腦袋直接被人狠狠踩在地抽了幾巴掌，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得手臂上已經被人按了兩三個煙頭，那種劇烈的灼熱感瞬間就讓我整個神經都爆炸了。

高志他們就像是玩上癮了，一個接著一個，看準了一個燙傷的點死命的往上按燃燒著的煙頭，疼得我不停的抽搐。

「爽不爽？」等到煙頭玩的差不多了，高志這才站起來，得意的看著我說。

我躺在地上，渾身都是冷汗，看著他那張臉，胸口悶堵著的一口惡氣讓我眼睛都紅了，手臂上的疼痛就好像是把我骨頭都給燙熟了一樣，疼到了骨髓裡頭去。

高志在那兒和他的朋友盯著我笑了半天，像是沒有玩夠，他們左右看了一眼，發現周圍人很多的時候，高志才說：「還記得昨天老子給你說了什麼吧？今天不帶錢就讓你吃屎喝尿，廁所離得遠，吃屎就算了，喝尿吧！哥幾個，給他嘗嘗！」

話一說完，其他的人都是鬨笑起來，男的點點頭，對著外面圍觀我被打的人大聲喊了一句離遠點，別偷看他們幾個尿尿。

我清楚的看見，圍觀的那些人裡面大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們掩著嘴偷偷在笑我。

屈辱的感覺迫使我掙扎著起來，而高志和他的人都在解褲帶，看著我的眼神滿是戲謔。

「嘖嘖，我可告訴你，我這尿一般人都喝不著，你今天非得給我喝乾凈了不可，否則的話，老子要你好看！」高志一邊說著，褲袋也解了，掏出他那玩意兒。

不只是他，其他的人也是這樣，一瞬間，我就看著好幾個噁心的玩意兒對著我。

當第一股帶著噁心的尿臭味液體淋在我面上的時候，我死死的閉著嘴，伸手想要擋住這噁心的東西。

可是，有個人踹了我一腳，把我踹翻在地上，然後好幾股尿都直接落在我的臉上，嘴上。

我拚命地掙扎，可是他們一人一隻腳，踩得我根本翻不了身，就這麼生生的被他們淋了一身的尿，當他們提褲子的時候，我忍不住就翻身吐了起來。

「誰讓你吐了，麻痹的，哥幾個給你尿喝你還不知道感恩，馬上舔乾淨地上的尿，否則的話，老子今天就把你給廢了！」高志一腳踩在我背上，冷冷的說。

我被踩著，心裡的憤恨都要把我整個人都燒成灰燼。

哈哈，志哥，聽說他爹今天讓你揍了都？有個人插了句話。

高志一下得意了，大聲對著周圍所有的人說，這傢伙就是個垃圾，他爹也是個孬種，今天在辦公室被我和我爸抽了巴掌打成傻逼都不敢還手，這種人你們說呆在我們學校丟不丟人？

我還趴在地上，就聽見周圍的同學鬨笑著說丟人，還有個人說我和我爹都該去吃垃圾，才不用浪費社會資源。

我眼睛血紅血紅的，身上臉上的尿搔味刺激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等到高志又過來威脅我說要錢的時候，我腦子一熱從口袋裡把藏了一天的水果刀拿出來，指著他大聲喊：「有種的你再過來！老子捅死你！」

雪亮的刀鋒一下子就把人給嚇住了，高志他們一個個退後兩三步，看著我的眼神也有了那麼一瞬間的驚慌。

我紅著眼睛，顫抖著身體緩緩朝著高志走過去。

他又退了一步，指著我大聲喊讓我別在靠近他，否則要打我。

聽著這話，我真的忍不住，抓著水果刀加快腳步衝上去，高志愣了一下，我一腳就把他踹翻。

他的兄弟想要上來打我，我舉著水果刀沖他們亂揮一通，大吼著說誰要是剛上來，老子就捅死這個傻逼玩意兒。

「麻痹，反了天了！」

「草，要是傷了我們志哥，今天非得廢了你不可！」

他們嘴上喊得歡，實際上都不敢上來，看著我手裡的水果刀很是戒備。

我冷冷一笑，心裡的怒火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發泄，對著他們低聲說：「你們不是很叼嗎？不是很講義氣嗎？上來讓我捅一刀我就放了他！」

我這話說出來，這群人都是面上多了些許難色，互相看著誰也不說話了。

我一巴掌抽在高志臉上，然後學著他剛才一樣，一腳踩著他讓他起不來身，手裡的水果刀頂在他的喉嚨上，我大笑著說高志你特碼就是個廢物，有種的現在再囂張一個我看看！

這輩子到現在，我都沒有試過這麼威風的時候，學校人人害怕的大混子高志被我像死狗一樣踩在腳下，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幅鳥樣，看起來真的很解氣！

「張凡，我警告你別亂來，要是傷了我，我保證以後你都別想要上學了！」高志一邊有些驚恐的看著我手裡頭的水果刀，一邊還威脅我。

我正在氣頭上，乾脆利落一腳踹在他胸口，然後把水果刀往前挪了挪，直接碰到了他的皮膚上。

「你特碼的還敢威脅我，真的不怕死！」我咬牙說著，手裡的水果刀也是半天沒有能夠落下去。

我害怕。

雖然我現在確實是很想弄死這個撒比，可是我腦子裡又是忍不住會想到這一刀下去會帶來多麼可怕的後果，說不定……我會被關進監獄！

想到監獄兩個字，我就從骨子裡感覺害怕。

在我猶豫的時候，拿著水果刀的手突然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手裡的水果刀已經脫手而去，被高志一腳踢得遠遠的。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轉身想要逃跑。

可是剛站起來，我腿上傳來了一陣大力，踢得我控制不住摔倒，聽著邊上一群人的腳步聲過來，我趕緊抱住腦袋，下一刻我的身上被一群人瘋狂的踩了一頓。

等他們打完了，高志才過來，他臉上掛著猙獰無比的笑容，手裡還拿著我剛才丟掉的水果刀。

「草泥馬，老子這麼多年來還真沒有被人這麼羞辱過，你特碼就是在找死！」他當面一腳踹過來，把我踢翻，然後解開腰，帶，二話不說勒在我脖子上。

周圍的人都在哈哈大笑，高志勒著我的脖子，直接拖著我走，我想起來，可是剛被人打了一頓根本沒有那個力氣。

他拖著我來到了廁所，我的衣服都磨破好些地方，皮膚在地上擦得也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回過神的時候，他一把把我的腦袋按進廁所里，指著裡面還沒有被人沖乾淨的一坨噁心東西讓我吃。

我死都不吃，可是他們人多，一人一隻手就按著我的腦袋往那坨玩意兒上靠近，我手腳都完全動不了，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臉越來越靠近那坨東西，惡臭的味道也逐漸滲透進我的口鼻之中。

我想哭，為什麼這些人這麼狠毒。

當那噁心玩意兒徹底碰到我臉上的時候，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死死的閉口閉嘴，生怕碰到半點。

他們笑的很開心很猖狂，一邊把我的腦袋往裡面按，一邊還踹我肚子，想要讓我張嘴。

我拼了命的忍著，死活都不敢張開半點嘴巴。

等他們打累了，這才扔下一句話一群人心滿意足的走了。

「記住了，明天一定要帶錢來，不然的話，弄斷你的手指！」

我努力的從裡面爬出來，連滾帶爬的來到水龍頭附近，死命的往臉上沖水，那股子味道已經臭到我的心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