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戰甲測試1.0

【夢境維度】

熟悉的空氣，熟悉的路，塵四又回到了這個夢境維度。

「學者先生，歡迎回來。」還是那個冰冷的聲音。

塵四穿過迷霧，來到他的實驗地。

「當！」

「當！」

「當！」

「當！」

「當！」

「當！」

塵四聽著一聲聲清脆的敲擊，熟悉的感覺，象是托尼斯塔克打鐵的聲音。走近一看，定眼一瞧，那是一個鍛造爐，爐旁，是那個可愛的少女……在打鐵。

白皙的小手握著一柄銀色的大鎚子，鎚子上隱隱有閃電環繞。

「當！」大鎚狠狠敲打在發紅的金屬塊上，聲音盪出的瞬間，細小的電蛇在發紅的金屬上環繞，隨即消散，每一下敲擊，閃電都把金屬里的雜質凈化掉。

「給，擦擦。」塵四遞過去一條毛巾。

「謝……吃我一錘！」少女右手揮出重鎚，對著塵四胸膛就是一陣電力十足。「不是……啊啊啊啊啊！」鎚子纏繞著一條條細密電蛇，砸在塵四格擋在胸前的手臂上，酥麻……滾燙的閃電傾如全身。

「這TM是戀愛的感覺……」隨後，塵四化為一陣光，碎成零星飄在天空中。

幾秒后，再度凝出一個塵四。

「你這是家暴！」塵四對這突如其來的挨打表示不滿。

「打的就是你！」少女持錘高舉，頭頂立刻出現了漆黑的雲層，「轟隆！」「嘶啦！」雲中翻湧的雷電在瘋狂咆哮。

「我錯了！」

「道歉有用的話，要衙門幹嘛！」少女很快就用上了塵四給她看的電視劇台詞。少女秋水眸子里光芒大放，渾身雷電纏繞，彷彿雷神索爾附體，高舉的銀色鎚子一陣又一陣地汲取天上的雷電之力。

「受死吧！」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四周，聲音中還隱隱有雷電的爆破聲響。

白皙的小手和揮出那極其違和的大鎚，無數的電蛇飛竄而去，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焦黑。

「不要啊……啊啊啊。」塵四所站之地，皆是一片焦黑，有煙無傷？

塵四手持一面圓盾站在一片焦黑中間，盾牌完好無損，甚至連漆都沒掉。

「誒，真神奇誒。」塵四不禁感嘆了一聲。

「你還敢擋！」伴隨著雷光，少女一錘襲來。

「Duang~」巨大的震蕩力盪開了半徑幾十米的迷霧。

而兩人原地不動，毫髮無損，四周東西全被振飛了。

遠處，一群吃瓜群眾在看著這邊的動靜，「學者家裡真是不安寧哦」……

「那可不，動不動就是爆炸」

「聽說學者是個妻管嚴……」

「聽說他夫人是個母老虎呢。」

「什麼？學者娶了個獸人？」

「什麼？學者其實是個獸人？」

「什麼？你看不起我們獸人？」

「就看不起你們荷蘭人怎麼了？」

「打架我們不死族就沒怕過！」

「獸人永不為奴！」

「為了德瑪西亞！」

「不要打架，乖乖站好！」

「你瞅啥？」

「能不能有點素質？」

……

因為外面的動靜，使得塵四他們停了下來，只見廣場上人頭攢動，五彩斑斕五光十色的魔法在混亂的人群中炸開，狗頭人法師和巫族法師互懟法術；不死族戰士和獸人戰士互毆；人類刺客和鬼族刺客暗器全開；各種想象力爆炸的戰鬥，他們會把自己認知里最強大的殺器放出來。各種傳說中的絕世神兵漫天飛舞，破壞力極高的傳說級法術在人群中不時爆開。

就在大家打得火熱的時候眾人頭頂突然憑空出現了一艘巨大的戰艦，戰艦兩側，都伸出數十根漆黑的炮管對準混亂的人群。

「這裡是夢境維度管理處，請你們停止擾亂夢境世界的行為。否則……」

「吼！」一條不知從哪飛出來的巨龍猛地撞擊在巨大戰艦上，很顯然，有人搞事情。

有一個搞事，就會有一群人搞事，這些個自以為無法無天的人，一個接一個運用想象力，攻擊夢境管理處的戰艦，有用大型法術的，有用大型靈獸的，有用絕世神兵的，還有自己化身仙人的。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請你們……」

廣播還沒說完，巨大戰艦的防護罩很快被打破，整艘戰艦嚴重破碎，一塊塊碎片墜落而下，砸死一片片人，還有的不是人，雖然他們光芒一閃又能活，但是砸的感覺是真的，真的疼。

「哈哈哈哈哈，警告老子，你還年輕呢。」有好事者唯恐天下不亂，還在無差別地丟技能。

「這可怎麼辦呢？」少女看到外面技能橫飛、狼狽不堪的人群

「我也不知道啊，以前他們是怎麼平靜下來的。」塵四有些好奇，這些神仙打架是怎麼被平息下來的。

「就震了一下，就什麼都沒有了。」

「叮！」半空出現一個光點，隨後，一道讓肉眼可見的令周圍景物扭曲的從光點裡發出，數秒后，雜亂的人群瞬間平靜下來，因為他們全都消失了。

「看來，這個地方也是有限制的，沒有絕對的自由啊。」塵四看著眼前瞬間還原的場景，還有一眨眼消失的那幅「神仙打架圖」。

「就震一下，什麼都沒有了！」

塵四四十五度抬頭，看著那個扭曲天空的光點，感覺得到一種極為強大的精神力，是一種大腦隱隱約約感受到的震動。你的大腦像是一坨豆腐，柔軟而富有彈性，然後，有一個巨大的鐘在你的頭頂敲，一陣陣波動把你頭上的「豆腐」震得一抖一抖的。有一種偏頭痛加腦震蕩的混合疼痛，那種從髮根疼到大腦深處的疼。

要是在這個夢境維度遭到重創，兩三秒以後就會復活。

但是做個假設，如果在這個以想象力為支撐的世界，精神死亡，那，現實中的自己會不會死亡。

精神死亡就是沒有意識，沒有意識和死了沒什麼差別了。

少女看也和塵四一起，看著這個扭曲的奇點，直到半小時后它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人回到實驗室，就一直做著實驗，一言不發。

兩人把之前的鋼鐵俠馬克五號戰甲圖紙一比一地做了出來，塵四費盡腦汁，把能記住的任何細節都做了出來，完工之時，他就聽到耳邊少女傳來的驚嘆。

「這就是你說的鋼鐵俠，好帥啊！」

「不不不，這是他的戰甲，鋼鐵俠是一個人，一個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的人。」塵四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小羅伯特唐尼的畫像。

「鋼鐵俠比你帥多了！」

「額……」

「我說的有錯嗎？」

「是是是，我也沒打算反駁啊。」

這是什麼操作？

夢境維度之中，兩人一籌莫展。

在這個夢境世界中理想真的很前凸后翹，同時你在進行現實對比的時候，現實已經皮包骨了。

帥氣酷炫的戰甲，擰螺絲都得擰半天，還只是穿上了一條手臂，而已。

因為塵四沒有鈦金屬的數據（壓根沒接觸過，沒見過世面。）質量啊、金屬特性、導電性、延展性，光是電影里的那些片段不足以讓人了解鈦金屬。

好在有一個少女，見多識廣，她熟悉各種金屬的特性，還有各種符文法陣，即便如此，在對比多種金屬后，少女仍然沒有辦法找出這種鈦金屬，或許是太過稀缺，少女自己的知識庫里也沒有這類金屬的數據。

先是材料問題難倒了兩人，然後是動力問題。方舟反應爐，鋼鐵俠胸口發光的「小物件」，初代方舟反應爐，都有每秒三十億焦耳的能量輸出，到後來的八千兆的新型方舟反應爐。形象地舉例，普通摩托車，內燃機輸出的能量是每秒一千六百焦耳。

沒事，樂觀一點，困難總比辦法多。動力問題難倒兩人之後，還有戰鬥方面的問題。托尼斯塔克，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製造出了戰甲，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鋼鐵俠能夠運籌帷幄，其中，人工智慧「賈維斯」和「星期五」起了很大的作用。

巨大的破壞力和精確的控制力，擁有超越人類的計算速度和近乎無情的理性，這就是人工智慧在戰場上的強大之處。

然而，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人工智慧，計算機都沒有，談何人工智慧。沒有不能自己造嗎？

實力有限，造不出來。塵四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自己只有一套基本防禦的蝙蝠戰衣，因為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在兩人琢磨半天後，決定放棄製作鋼鐵俠戰甲，但是部分可行的可製作頗具威力的武器，他們還是決定做出來，比如，掌心電弧脈衝炮（掌心光束RepulsorRay），還有胸口的「大燈」（Uni-Beam）。

符文法陣，符陣通常是山人用於引導質力、溝通質力的一種外力。

通常，符陣師在某一器物上刻符陣，使用者以質力激活，該器物就可以與使用者的質力產生共鳴。常見的符陣器物是法杖、聖杯、法用手鐲。

然後，少女把馬克六號的手臂戰甲進行改造，技術有限，沒辦法裝載反坦克導彈，也沒有激光切割，唯一可以使用的是掌心炮。能量來源就是質力，塵四可以通過催動氣息激活手部裝甲的符陣，將質力匯聚手掌然後釋放。暫且命名為【馬克手炮】。

手臂戰甲使用了能與質力共鳴的金屬，修為高的山人，武器和裝備也基本是能與自身質力產生共鳴的材質。質力充滿手炮時，光芒縈繞的小臂，太炫酷了。

「這個可以飛嗎？」

「不知道，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塵四雙掌朝下，催動質力，只見手炮四周光芒縈繞，符陣將質力匯聚，從掌心噴出，「這怎麼飛不起來。」塵四感受到一股向上的力，但是沒有飛起來。

「你再加點動力。」少女手頭還在忙碌著，看都沒看就對塵四說。

「加多……少！啊啊啊啊啊啊啊！」塵四催動氣息，質力噴涌而出，整個人瞬間飛上了天，一下左轉，一下右拐，一下俯衝，又一下抬升。少年在天上做著無規律運動，像一隻無頭蒼蠅。

「不行就把質力收了，你就下來了。」少女還在忙著手中的機關。

「不不不不行啊，我這質力收不住啊。」

「你把質力一停，它不就關了。」

「誒誒誒，額誒誒。」瞬間失去動力的塵四從天而降，速度極快。

「開開，開開。」塵四催動氣息，喚醒符陣。奈何有延遲，手炮上的符陣才亮起來，塵四已經平沙落雁了。

摔成一片碎光的塵四重新出現塵四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失敗。

還用想？一套完整的戰甲都沒有還想飛，陀螺儀也沒有。平衡系統也沒有。

算了算了，將就著用吧，相信這對馬克手炮一定能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幫助。他相信遲早有一天他能做出會飛的馬克戰甲。

「啊，歡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明天見。」塵四在回到現實之前特地去摸了摸少女的頭。

「啊，摸人女孩子的頭會長不高的！」少女有些羞紅的好看小臉蛋也在夢境中飄散。

雞鳴，報曉。東方漸白，塵四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塵四走到窗邊伸了個懶腰，氣息在體內流暢奔行，喚醒一天的活力，從伸懶腰開始，「每次都在陌生的地方醒來，真擔心哪天失身了都不知道怎麼……誒啊啊啊。」，塵四右眼一撇，看到一旁坐著一個人！心頭猛的一抖，我靠，自始至終沒發現活生生一個人啊。

定眼一瞧，是一個英俊的太監，仔細一想，是昨天那個殺人手段極為凌厲的太監，略一思索，他可是個太監啊！

塵四趕緊看了看身上的衣物，還好，屁股也不疼。

「公子。」英俊太監微微頷首，畢竟塵四還不至於讓他行禮。

「您好。」塵四拱手行了一禮。

「公子不必擔心，昨夜龍王見公子修鍊入定，托我帶您來此休息。」那個太監還是保持盤腿而坐的姿勢，體內氣息流轉，塵四感知得到有波動，然而這個波動確是如此的深不見底，如暗潮湧動，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暗藏殺機。

「多謝這位公公。」塵四再行一禮。

「你覺得我是太監？」那個男子突然一問。把塵四弄蒙了。

「我……」是不是太監都有些古怪脾氣，塵四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你穿著太監服飾，說話又陰陽怪氣，你不是太監還能咋滴。

「隨你們怎麼想吧，我不是太監，只是嗓音天生如此，長相也沒有尋常男子那般粗闊，就說我是太監嗎？」男子的聲音有一些沙啞。

「你不會剛好也叫青峰吧？」

「你究竟是誰！」下一瞬，塵四感覺脖子發涼，脖子上像是有五把刀架著，鋒利細長的刀尖已經戳到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