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婚事 昏事

第一百一十章 婚事 昏事

45天前酒後亂性被逮了,41天前套上筒子裝訂婚了,18天前放假回家小爽了,11天前被雷劈中發現懷孕了,7天前被人押解拍婚紗照了,5天前收拾行李拐了國光準備私奔了,4天前計劃失敗被關禁閉了,3天前跳窗逃跑被發現了,2天前被沒收了所有財產徹底沒戲了,1天前開始絕望終於自暴自棄了。

「中紫,恭喜啊。」菊代姐穿着緊身小禮服,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沒懷孕似的。哼!撇開頭,看向姐姐:「我餓了。」

久櫻姐姐一臉明了地為我端來一盤水果,本天才將白手套一脫,開始用吃來泄憤。「呵呵,鈴木啊,你說錯話了吧。」夕晴那隻壞狐狸又開始假裝「純凈水」了,小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沒達標的自來水假冒的!

「唉?怎麼說錯了?」菊代姐開始和狐狸一搭一和了。

狐狸走過來,彎下腰,笑眯眯地看着我:「應該是手冢太太了,嗯~」果然啊,自來水你都算不上,分明就是一溝壞水,你還假純!

「哦~多謝學姐提醒,你看看我這個不長記性的腦子。」菊代姐貌似很抱歉地看着我,「對不起哦,手冢卿顏~」

飈了,我徹底飈了,咽下那顆小番茄,姑娘我就跳起來了。「你們再噁心我,再噁心我!」標準茶壺狀站立。

「別急,別急,小心身子重~哦呵呵呵!」菊代姐笑得那個叫猖狂,笑得那個叫得意,笑得那個叫豪邁啊。

「氣死我了!」我一跺腳,一個手刀劈裂了桌子,拔下一個桌腿,一偏頭就沖了過去。

「卿卿!」耳邊傳來姐姐的尖叫。沒用,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都救不了鈴木菊代這個爛人。「受死吧!」一個自下而上的逆袈裟,她近年來閃身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哼,看出她的逃跑路線,偏身從麻衣和鴻池之間擠過,一個挺身,兩眼一瞪,桌腿直劈向她的面門。就要得手之際,我猛地收力,不重不輕地在她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哼!」將桌腿扛在肩上,很拽地斜視她,「啞巴了?嗯~」

菊代姐愣愣地看着我,半晌沒話。瀟灑地一甩頭,卻見一屋子女人瞠目結舌地看着我。嘖,看來她們已經完全拜倒在被天才的婚紗裙之下了。得意地輕笑出聲,擠開眾女,卻見久櫻姐姐直直地倒在地上。

「姐~」扔下桌腿,一下子跪在地上,「姐,你醒醒啊,早就告訴你早上要多吃點。這下可好,餓昏了不是。」回過頭,沖着門外大叫:「媽媽!媽媽!不好了!」

「卿卿!怎麼了?!」老媽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一把拉過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打量了我一遍,「是身子不舒服嗎?還是餓了?別嚇媽媽啊!」

「卿卿!」一陣旋風刮過,藤子媽媽已經站到了我面前,快速將我按在椅子上,一雙纖細的手在我身上捏左捏右、摸上摸下、揉來揉去,「怎麼了,磕到哪了?碰到哪了?疼不疼?痛不痛?」

滿頭黑線地看着兩個堪比大熊貓保育員的媽媽,無聲地指了指地上。她們這才放過我,慢慢回過頭去。「久櫻!」媽媽一下子蹲下身,抱着姐姐,拍了拍她的臉,「怎麼了?久櫻!」

「姐姐好像是餓暈了。」我好意地提醒道,「早上姐姐就只吃了一塊小小的蛋糕。」

一抬眼,卻見一屋子女人忿忿地盯着我,眼睛裏只有兩個字:騙人!

「是的呀。」我一臉誠懇地再三肯定,「真的只有一小塊。」

真的來了好多人啊,我扒在教堂的大門上,偷偷看着裏面。兩邊坐着滿滿的人,紅地毯的那端是他峻拔的身影。

「卿卿。」爸爸走到門邊,認真地看着我,「準備好了嗎?」

「嗯!」深呼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爸爸溫柔地笑開,幫我把頭紗放下:「上吧,我最漂亮的小女兒。」說着彎起了手臂,握緊那半球形的白茶花束,緊緊地挽住爸爸的臂膀。踩着樂點,滿滿地踏上神聖的道路。

耳邊響起賓客們的掌聲,我眼眸輕轉,含笑向他們點頭。媽媽站在最前排,喜極而泣。偏過頭,只見劍道社的隊友將手舉過頭頂用力拍掌。再看過去,青學的那幫活寶、冰帝的幾位同學、還有立海大的幾位熟交轉過身目光含笑。微微低下頭,嘴角抑制不住地飛揚。再次抬起頭,透過朦朦朧朧的頭紗,看到他站在那裏,陽光透過天窗直灑下來,淡淡的金色讓一方神台顯得更加聖神而莊嚴。我生命中的那個他,脈脈含情地看着我,整個人散發出冬陽般淡淡的溫暖。記得第一次見他只是單純的欣賞,第二次見面只是點頭之交,第三次再遇是淹沒在眾人之中,而後從惺惺相惜到暗生情愫,由戀人未滿到互訴衷腸,由單純溫馨到意亂情迷。現在想來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一切又是那麼緣分天定。那一幕幕柔情蜜意的畫面像是一卷暖色調的長畫,伴着我的走動慢慢展開,就像是那千年的情咒,一圈一圈將我包圍,一點一點嵌入我的身體。如果說每個人生來就帶有殘缺,那麼他就是我的那個缺角。感謝上蒼,讓我在這個世界找到了他;感謝上蒼,讓我重新成為一個整圓。

「國光,不要辜負我的信任。」爸爸低沉的聲音只限於我們三人聽見。「是,爸爸。」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鄭重地鞠了一躬。爸爸依依不捨地將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綠色的眼睛幽深的猶如一池碧潭:「卿卿,加油。」

「嗯!」用哽咽的聲音答應。目送著爸爸走下紅地毯,凝視着媽媽走過去擁住他高大的身體。慢慢偏過頭,看着身旁的他,含淚而笑,那是發自心底的最幸福的微笑。他握緊了我的手,微微頷首,走過三位伴郎和伴娘。鴻池、麻衣和有希拿着粉色的花球,揚起真心的微笑。不二、大石和乾穿着黑色的禮服,不停地向我們點頭。

帶着眾人最誠摯的祝福,我和他兩手相牽、尾指向勾,並肩站在神壇前。穿着長袍的神父,慈祥地看着我們,隨着他的揮手,禮堂里變得非常安靜。神父溫和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堂里回蕩:「今天我們依據上帝的旨意歡聚到這裏,見證手冢國光和中紫卿顏這對新人的結合。」說着看向國光,一字一句地問道:「手冢國光你確信這個婚姻是上帝的旨意,願意承認接納中紫卿顏為你的妻子嗎?」

他握緊了我的手,灼灼地看着我,清泠的聲音響起:「我願意。」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當以溫柔耐心來照顧你的妻子,敬愛她,唯獨與她居住,建設好自己的家庭。要尊重她的家庭為你的家族,盡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終身。你在上帝和眾人面前願意這樣嗎?」

國光柔柔地笑開,清俊不已,滿含深情地凝視我:「我願意。」

「中紫卿顏你確信這個婚姻是上帝的旨意,並願意承認手冢國光為你的丈夫嗎?」

輕輕低下頭,深吸一口氣,隨後抬起臉,柔情款款地看着他,微微頷首:「我願意。」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當以溫柔端莊,來順服這個人,敬愛他、幫助他,唯獨與他居住,建設好自己的家庭。要尊重他的家族為本身的家族,儘力孝順,盡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終身,你在上帝和眾人面前,願意這樣嗎?」

微笑在嘴角肆意飛揚,回握住他的手,愉快地答應:「我願意。」雖然我未必溫柔,雖然我未必賢淑,但是我願意與他攜手度過今後的人生。

「這對新人的結合,有人提出反對嗎?」神父徵詢地看向眾人。反對?誰敢反對?我不禁眯起眼睛。

「既然如此,請雙方交換戒指。」

如此慎重、如此莊嚴、如此甜蜜,我和他分別為彼此的左手無名指戴上了簡單大方的婚戒。我們十指相扣,深情凝視。嗯,鎖住被認為是直通心臟的手指,也就是鎖住了你的心,我的情,你的靈,我的魂。

「我宣佈手冢國光和中紫卿顏正式成為夫妻。現在,請新郎親吻新娘了。」

國光將我拉至身前,眼眸暖暖,輕輕地將面紗掀起。陽光照耀在我和他的身上,一點一點滲入到我的心裏,慢慢閉上眼睛,嘴唇上感覺到熟悉的柔軟,不禁再次微笑,感覺到這是心與心的親吻,感覺到這是靈魂的牽絆。

在紛紛花雨中,在眾人的簇擁中,我和他邁著輕快的步子來到教堂門口。

「學妹,快拋花球啦!」「學姐,你也太狡猾了吧,這個地方明明是我先佔著的。」高中時候的田中學姐和隊友久千代互相推搡,爭奪最佳位子。

「手冢卿顏,一定要拋給我嫂子,我表哥等太久了!」夕晴狐狸抓住鳳美人用力擠開眾人,笑眯眯地向我招手。

「不要拋給我,我還想單身幾年!」有希兩手抱胸,淡淡地看着我。切~你小樣故作矜持了不是,當初是誰為了泡向日君去學糕點手藝的?嗯?不過,今天本天才已經有明確的目標了,那就是~兩眼一眯,準確地發現那個身影正弓著身,拎着裙角,準備離開。一咬牙,大喝一聲:「菊代姐,別想跑!」本天才怎麼說也要拉個墊背的,要掛一起掛,你甭想獨活!兩手高舉花球,身體偏轉,一縮肚子,左腿屈膝高抬。兩手微曲在胸前,猛地一跺腳,右腳蹬地,右臂發力。那花球就像一顆炮彈,帶着本天才的怒火,帶着本天才的怨憤,完美地擊中學姐的面門。

剛才還嘰嘰喳喳的女人們突然啞了聲音,我兩手叉腰,發出巫婆似的三段式笑聲:「哦呵呵呵呵,哼~哼~哼~,你休想獨善其身!」

菊代姐一把抓下花球,花瓣零星地嵌在她的頭髮里。那張俏臉由白轉紅,由呆愣變得氣憤:「你無恥!」她顫抖地指着我,揚聲大叫:「哪有人這樣丟花球的?不算!」說着將花扔向眾女。

小樣!哪會那麼輕巧,我飛身跳下台階,一個360度的鷂子翻身,搶在眾女之前一把拿過花束。突然感覺到頭上空蕩蕩的,穩穩站立,回頭一看。白色的頭紗輕輕地飄蕩在國光的掌中,他焦慮萬分地看着我,飛快地從台階上奔下。這時,眼角瞥見菊代姐撒開蹄子向遠處狂奔,心中憤憤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裙子,踩着半高的皮鞋追身而去。

「藤子!藤子!」那是手冢爸爸的低吼。

正了正臉色,看到菊代姐越來越近,心中大喜,緊了緊手中的花束,加快了腳步。只見她一個撐臂動作,從木柵欄上並腿翻過。咋的啦?玩障礙賽啊!虧好今天我穿的是寬鬆的公主式婚紗,一撩裙擺,猛地塌地,一個完美的跨欄動作,眼見就要越過那疏疏的柵欄。突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從身後抱住,兩腿懸在空中,晃蕩晃蕩。

「千繪!千繪!」風中傳來老爸焦急的吼聲。

我怔怔地回頭,只見國光一臉冷色地看着我。他兩臂用力將我從柵欄那頭抱過來,穩穩地放在地上。他並沒有說話,周圍靜悄悄的,讓我有些莫名。低下頭,戳着手指。半晌,還是如此壓抑。本天才終於忍不住了,猛地抬頭,直直地盯着他:怎麼了,生什麼氣嘛。我從未見過國光如此嚴肅,含冰帶雪的表情,無聲的斥責,讓我沒了氣勢,再次低下頭去。

「知道錯了嗎?」他嚴厲的聲音低低響起。微皺眉頭,撇了撇嘴角,心中暗暗答道:不知道。不過那種濃濃的壓迫感讓我不敢出聲,讓我不敢抬頭。

只聽到一聲輕輕的嘆息,整個人被他擁進懷裏。蹭了蹭他的胸膛,兩手環住他的腰,感覺到暖意又從他的身上傳來。「卿卿。」國光用下巴柔柔地摩擦着我的額頭,「不要再嚇我了。」嗯?沒啊,剛才我的動作很乾脆利落,真是perfect!心中暗贊自己。

突然想起剛才的兩聲大喊,慢慢抬起頭,歪著頭看向他:「媽媽她們?」

國光幽幽地看向遠處,幽幽地嘆了口氣:「昏倒了。」

嗯?一個、兩個、三個,近年流行昏倒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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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之恰似你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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