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敘不盡的離別之事

第二百六十一章 敘不盡的離別之事

秦龍飛聽孫弛駿也要給小白挪幾間鋪子,忍不住就笑了,他這個好兄弟,一遇上小白的事兒,整個人都變得幼稚又簡單。

遂出言勸著,「你就用不着挪鋪子了,咱倆的情況不一樣,侯府又沒人跟你爭產業,記在誰的名下都無所謂,只要不讓小白吃虧就行了。」

這倒是的,但孫弛駿還是想給小白弄幾間鋪子,多少是他的心意,給小白多少他都不心疼。

「聽說你還想再弄幾個傢具店?是不是小白給你的信里,又嘚瑟她新搗騰出來的幾樣傢具,讓你又有想法了?」

秦龍飛點頭,「嗯,沙發、摺疊桌、組合櫃這些,都是新奇的樣式,對屋子的大小還不局限,所以我想做做看。」

「小白信里還說了,如果我想做的話,可以考慮做高檔貨,好工好料,別像三叔兒似的,拿那些尋常木頭糊弄。」

「不管是工藝還是材料,都要用最好的,只做上流階層的生意,利潤空間會相當的大,價格簡直可以隨意定。」

「不過最好跟王金虎商量商量,問他願不願意來京城這邊,有他幫忙管理傢具廠,省心省力不說,傢具樣式也就成了咱們獨一無二的。」

孫弛駿有點酸,「原來小白都幫你設想好了,這麼面面俱到,她竟然都沒跟我提起,偏心眼兒的丫頭。」

秦龍飛冷哼了一聲,「這麼說你也好意思,小白不是讓你開點心鋪子嗎?點心的配方和烤箱以及一應趁手的工具,是不是都交待給你了?」

讓秦龍飛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孫弛駿吶吶地道,「都給了,都給了,哎呀,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唉……」秦龍飛突然輕嘆了一聲,「有了小白,很多之前覺得完全不可能的事,都變得輕而易舉了。」

「當初應下皇上做這個皇商,還簽了那樣不平等的約定,主要是想脫離秦家的桎梏和掣肘。」

「雖然因為有小白,心裏有些底,還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心,哪怕最後完不成和皇上的約定,被重罰了呢,我也是願意的,只不讓秦家得了好處就成。」

「結果現在一看,有了小白的幫忙,賺那點銀子簡直就是輕輕鬆鬆,再翻上幾番也是有可能的,說起來,她還真是棵搖錢樹。」

孫弛駿點頭,「可不是,小白隨便出個點子,咱倆就能賺得盆滿缽滿的,別的不說,就那個小小的牙刷,每天都像是在造金子,誰能想到呢。」

牙刷是他們兩人共同的產業,這是丁小白之前就跟他們說好的,他倆不知道那東西有多賺,丁小白卻是清楚的,她不想他們因了錢生分。

柳綠鶯啼,鶯飛草長,不說孫弛駿和秦龍飛如何經營自己的事業,時光流轉中,轉眼就到了這一年的秋天。

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長長的車隊朝着京城而來,在距離京城還有十里的地方,兩個身材欣長,氣質出眾的青年,帶着幾個長隨,正等在迎客亭里。

接過孫興遞過來的茶,孫弛駿優雅地淺抿了一口,秋老虎還是挺唬人的,趕路的行人無不頭上冒着薄汗,他卻清心靜氣,只因所等之人值得他等。

身側的秦龍飛,卻有點心浮氣燥,太長時間沒有見到那丫頭了,他心裏惦記得緊。

「來了,來了,那列車隊應該就是了。」孫弛駿突然站起身嚷着,手指著遠處路上泛起的一片煙塵。

秦龍飛趕緊放下茶杯,揚頭看過去,「小白那丫頭向來節儉,這麼長的一列車隊,應該不會是她吧?」

嘴裏疑惑著,人卻已經不受控制地走出了迎客亭,面朝著那些車馬,踮起了腳尖,好像這樣就能看得更清楚些。

這大半年,他手裏所有的生意,都呈現著一往無前的旺盛勢頭,哪怕是新建起來的傢具廠,也讓他賺錢賺到手軟,更別說其它的產業了。

這些全要歸功於那個小丫頭,沒有她在自己身後支持着,時不時地給他出兩個奇招,他也不能做得這麼順風順水。

秦家雖然冒頭作了兩次妖,都被皇上輕描淡寫地給按下了,還盼著自己充盈國庫呢,怎麼可能讓秦家亂攪和,皇上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生意出任何差錯。

所以秦家再怎麼不甘心,對自己也造成不了任何威脅,最後知道了鋪子也是記在別人名下的,還是他們動不得的,他們對自己就徹底無視了,終於清靜。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小丫頭給了他足夠的底氣,沒有她在背後支持,再怎麼想脫離秦家,他也不敢隨隨便便答應皇上,簽下那種有可能會掉腦袋的約定。

「小叔叔,龍飛哥,怎麼跑出這麼遠來接我啦?」秦龍飛正思緒亂飛呢,一道清脆的嗓音,從馬車處傳了過來,一道車簾被半掀起。

話音沒落,秦龍飛和孫弛駿兩人,已經同時如離弦之箭一般躥了出去,根本等不及馬車駛近,青天白日的,竟然在官道上就施展起了輕功。

「我就說是小白來了么,你還偏說不是,車子多怎麼了,咱小白又不缺錢,就該有這樣的陣勢。」

「我哪想到她會帶着這麼多輛馬車過來呀,就算是順便給京里送貨,這車子也有些過於多了,不像小丫頭的風格嘛。」

即便還施展着輕功呢,兩人也沒忘了拌嘴,丁小白遠遠地聽着,唇角已經高高翹起,她的聽力真是越來越好了。

大半年不見,這兩兄弟的相處還是一如從前,這也讓丁小白越發的放鬆,她真擔心京城這邊的惡劣環境,會讓這兩人的性情有所改變。

兄弟倆幾乎是飛進車帘子裏的,高山一如既往地擋在丁小白身前,怕這兩人衝力過猛,傷到了小丫頭。

「哎喲,看高山這架勢,練出來點模樣了,沒少受苦吧?這回進京多呆一陣子吧,我府上的武師傅有些本事,你正好跟着學學。」

聽到孫府還留有武師傅,高山的眼睛一亮,紫鳶居雖然各請了一位文、武師傅,但能力跟靖國侯府肯定是不能比的呀。

「那感情好,小白說這回是要多呆些日子的,我就不跟孫公子客氣了,孫公子不要嫌我給您添麻煩就好。」

孫弛駿順手給了他一拳,「咱倆還用得着這麼見外么,只要你需要的,我這裏有的,你儘管用便是。」

雖然高山只是個鄉下小子,但丁家把他當成家人,他又全心全意地護著小白那丫頭,在孫弛駿的眼裏,他就不是外人了。

何況說到了武功之事,是孫弛駿最為喜歡和拿手的,跟高山一聊起,便完全停不下來了。

另一邊,秦龍飛有好多話要跟丁小白說,可一時情急之下,倒不知道該先說哪一樁才好了,反倒因為心情的慌裏慌張,第一句出口的竟然是埋怨。

「小白,侯夫人說你把家裏安排好,就會擇日上京的,怎麼拖了這麼久啊,我還以為你今年來不了了呢。」

秦龍飛埋怨完就立馬後悔,明明他都想好了,見到了這丫頭,他要好好地跟她敘敘離別之事。

比如是她的葯救了自己,他才在跟秦家的爭鬥之中,立於了不敗之地;比如是她時不時地給自己提建議,才讓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買賣越來越興隆……

再比如,他現在能在皇上面前有臉面,甚至是無可取代的一個地位,也是因為丁小白在之前跟自己聊天時說過——

『一個人在沒有強大到足夠保護自己之前,就要利用自己的長處,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價值,從而願意做自己的保護傘,狐假虎威有時候是很有用的。』

他甚至都打算好了,如果年前丁小白真不能上京來,那他就去槐樹鎮過年,反正年前也要巡查各地的鋪子,把槐樹鎮定成最後一站就行了。

結果他想好的這一切,都沒來得及說出口,腦子跟被寒冰凍上了一樣,舌頭更是根本不聽自己使喚。

丁小白完全不知道秦龍飛此刻的混亂,許久未見,到底還是有些惦念的,何況還知道他在離開自己以後,受了那麼多的苦。

所以她不但沒有跟他嗆聲,反倒很是溫聲軟語地跟他解釋,「我跟祖母通了信的啊,我要晚些時候才能過來。」

「原來祖母沒跟你說啊,這事兒怪我,我應該自己跟你說的,以後寫信不偷懶了,你別生氣,我現在親口跟你說好不好?」

「過了年就開春了,家裏先是忙着翻地耕田,我爹就喜歡種地,家裏買了不少的田,我們村的,鄰村兒的都有,他還又開了些荒地,攔也攔不住。」

「跟着又是蓋房子,房子蓋到一半,就又到了播種插秧的時候,兩邊都不想耽誤,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等房子全部蓋好,就又要忙着把作坊挪過去,畢竟統一在一處方便管理,現在幾間作坊都在半坡村了。」

「至於紫鳶居的三進院子,我讓人給隔了出來,朝後巷開了門,做成了五間鋪面,自己經營了兩間,租出去了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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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白的種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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