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跟秦家徹底斷了

第二百六十章 跟秦家徹底斷了

在深宮裏生活,猶如活在龍淵虎穴,皇后一貫小心,那些不能與外人道的,她都小心地壓低了語聲,不給人機會聽了去。

之前和弟弟的幾次耳語,就是她的謹慎之處,所以在皇上悄無聲息地進來之時,她才沒有半點的心虛和緊張。

「臣妾恭迎聖上,聖上萬福金安。」皇后快速地上前兩步,朝皇上深福一禮,不是重大的節日或是祭奠,身為尊貴的皇后,不必次次跪迎。

孫弛駿和秦錚、秦鈞就不行了,三人加上屋子裏的宮女、嬤嬤,跪了一屋地,三人在前,宮人們在後。

伸手扶起皇后,皇上上下左右地打量著,「果然是好看呢,皇后本就清雅俏麗,再配上這身衣服,可真是把朕都給驚艷到了。」

皇后立馬一副嬌羞狀,柔聲謝過了皇上,皇上這才牽着皇后的手,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

「都起吧,鈞兒,趕緊過來讓父皇看看,有些日子沒見着你了,聽你母后說,身子恢復得不錯。」

皇上也想兒子了,後宮里既然有權勢傾軋,自然也就免不了會有所犧牲,鈞兒就是那一次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後宮里妃嬪眾多,兒子自然也不少,適當的時候捨出一兩個兒子,以達到平穩朝堂的目的,也是皇上勢必要承受的。

可舍歸舍,到底是親生的骨肉,當他得知鈞兒獲救,這個兒子頑強地沒有成為犧牲品后,他還是高興異常。

「父皇。」秦鈞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走到父皇身邊,當他被父皇抱進了懷裏,小小的人兒就紅了眼眶。

「父皇,兒子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您不知道兒子有多害怕,兒子好疼啊,從頭到腳,從骨頭到肉,沒一處不疼的,可卻無人能救得了孩兒。」

被父皇抱着,秦鈞的鼻子突然就酸得不行,把自己埋進父皇寬厚的懷抱里,壓抑著哭了起來。

對這個兒子,皇上也是羞愧得不行,出事之後,他沒有下令嚴懲行兇之人,敷衍著一帶而過。

可是為了朝堂上的平衡,他要背負的實在太多了,所以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已,有着太多的無能為力。

但不管有着怎樣的借口,他當時的做法,終究是捨棄了這個兒子,也傷了皇后的心,想要挽回,他勢必要付出更多的溫情來交換,甚至是權力。

好在鈞兒平安無事,不然他午夜夢回,也會痛恨自己的無能,只不過這樣軟弱的一面,他不會讓任何人看到。

皇后看着這父子倆,拿着帕子輕壓眼角,心裏卻是恨恨的,做為皇后,她能理解皇上的決定和苦衷,可做為母親,卻為兒子的遭遇不甘。

「好了,好了,我們鈞兒不哭了啊,都是父皇沒有保護好你,父皇聽說你回宮了,重新給你請了個武師傅,以後你用功習武,誰有也不如自己有。」

這話小白姐姐跟自己說過的,秦鈞兒連忙點頭,從父皇的懷裏出來,恭恭敬敬地磕頭謝過。

然後站起身,走到了母後身邊,抬頭讓母后幫他擦乾眼淚,皇上心裏一黯,父子倆終究還是生分了。

「皇上,皇後娘娘,松鼠桂魚做好了,是現在端上來,還是再等等?」宮女上前請示,正好岔開了室內的這份尷尬。

「現在上吧,趁熱讓皇上也嘗一嘗。」皇后一邊下了指令,一邊溫柔地回頭看向皇上。

「皇上,吃的東西不好直接進宮,弛駿就給臣妾送了道菜譜過來,您來得正巧,嘗嘗味道如何?如果喜歡,以後可以經常過來吃,讓御膳房做給您也成。」

皇后留膳,皇上自然是歡喜的,小廚房那邊得了信兒,已經麻利地讓人把松鼠桂魚端了上來。

大大的魚瓷盤上,魚頭和魚尾之間,一團看起來毛烘烘的刺球,淋著濃厚的醬汁,飄散著酸甜的味道,瞧著就有食慾。

搭配的菜色也一併送上來,都添加了孫弛駿帶過來的調料,這一桌席面,真是讓皇上打開了對新口味的認知。

「皇后這裏的菜色,怎麼吃着比朕那邊的要順口呢,看來朕以後要常常過來陪着皇後用膳了,不然真要錯過不少好東西。」

原本要跟皇上說出調料的事情,聽到皇上這麼一說,皇后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那臣妾就恭候皇上您常來了。」

能讓皇上經常過來,就已經是贏了後宮的一眾人,這個結果是皇后和孫弛駿都沒有想到的。

一道松鼠桂魚,一小瓶調配料,竟然有着這麼出奇不意的效果,皇後知道自己這一撥攥大了。

再看到皇上對兩個兒子的那些小玩具,也是稀罕得很,飯後還陪着倆兒子玩兒了好大一會,更是意外之喜了。

送走了皇上,姐弟倆相視而笑,皇后壓着聲音道,「小白真是我的福星,不管是衣服還是菜譜,玩具還是調配料,都幫了我大忙,弛駿,謝謝你!」

皇上勤政,不好情色,雖然在處理國事上有些優柔寡斷,手腕不夠強硬,但總體來說,算是個好皇帝。

想要多留皇上一刻鐘,那都是難上加難的事情,皇后輕易就讓皇上鬆口,答應常來,絕對要羨煞一眾的妃嬪。

也因為皇上對這道松鼠桂魚的讚不絕口,當天就把方子送到了御膳房,讓御廚琢磨著做起來。

當然,對於調料,皇后也是不敢藏私的,可晚上一會兒交出調料,跟早一步交出來的效果又截然不同了。

轉過天,從後宮到朝堂,從朝堂到市井,這道松鼠桂魚,就成了眾口傳說的一道名家菜肴。

消息越傳越遠,沒過多久,連邊處的城鎮都有人惦記上了,這可是連皇上都誇讚的菜色,可惜沒人能享到這份口福。

不過很快的,就聽說鳳鳴酒樓推出了這道松鼠桂魚,一時之間,鳳鳴酒樓暴火,新老食客趨之若鶩。

可惜,不管是鳳鳴酒樓的老店還是分店,每天固定只做二十份,若不是提前預定,排多長的隊也買不到。

自然也有人有樣學樣,特意買了松鼠桂魚回去研究,想讓自家酒樓也藉機紅火一把,左相家大公子是最着急之人。

奈何他們手裏沒有澱粉和調料,再研究也做不出鳳鳴酒樓的松鼠桂魚來,注意這一番心急只能是自作多情了。

孫弛駿和秦龍飛坐在酒樓對面的茶館二樓,看着熱鬧擁擠的鳳鳴酒樓,都是心生感慨。

「我是真沒想到,因為惦記着讓娘娘吃上這道菜,竟然給自己帶來一個這麼大的機遇,簡直就是天上掉了餡餅。」

秦龍飛端起茶杯一飲而進,好半天才應道,「這有什麼可想不到的,只要是小白出手,哪一次不是驚喜。」

還真是,這話孫弛駿無從反駁,因着秦鈞的原因,他原本是打算低調著回京的,現在簡直是躲著都被餡餅砸中了,這運氣,用小白的話說,還有誰?

再想想牙刷、糖葫蘆、衣服、皮靴、手套、摺疊桌……更別說那些層出不窮的菜式了。

「對了,我怎麼忘了問小白要水果軟糖的配方了呢,你吃過了吧,濃濃的水果香味,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小白跟我說了,這種水果軟糖保存期很長,趁著水果旺季的時候,多做些出來,留到冬春的時節賣,簡直又是一條賺銀子的金光大道。」

丁小白留給秦龍飛的一罐子水果軟糖,孫弛駿自然是給他帶過來了,早早就送去了秦龍飛家裏,還有別的吃食,裝了滿滿一木箱子。

「你說你是不是太貪心了,啥都想着弄出來賺錢,小白都要成你的搖錢樹了。」秦龍飛白了孫弛駿一眼。

「你還好意思說我,難道小白不是你的搖錢樹?你現在手裏的生意,最賺錢的那幾樣,哪個不是小白出品的?」

「不說牙刷鋪子和精綉坊了,就說你的炭場,打從小白教了你蓋窯燒炭之後,利潤翻了多少倍?」

這回輪到秦龍飛無話可說了,微彎了嘴唇,沉吟了半晌,他才聲音低沉溫軟地回道——

「我承小白的情啊,所以……我的精綉坊連着京城裏的開了十家,全都記在了小白的名下。」

這話着實是讓孫弛駿愣住了,他想了很多秦龍飛躲開秦家的法子,還想着要不要幫他出出主意,商量個法子,乾脆絕了秦家的念想。

卻萬萬沒想到,秦龍飛直接釜底抽薪,把鋪子記在了丁小白的名下,既然不是他的鋪子,秦家對鋪子自然也就毫無辦法了。

放在以前,秦家還能以強凌弱,拿秦家的勢力壓丁小白一頭,鋪子就算記在小白的名下,也未見能保得住。

可現在不一樣了,丁小白成了靖國侯府的孫小姐,有靖國侯府護著,秦家但凡長點腦子,也絕對不敢對她動手的。

「沒想到你會做得這麼絕,這是想要跟秦家徹底斷了啊!不過把鋪子記給了小白,我是服氣的,等我把手裏的生意捋順完,也挪幾間鋪子給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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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白的種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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