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陰魂不散

可能是女孩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感染了他。

被蒸過的女孩就是不一樣，又香又白，改天娶了媳婦，沒洞房前……首先放鍋里蒸一下，那味道一定好極了。

唐小天問：「沒別的事兒了吧？我可以不可以離開？」

芳芳說：「當然可以，拜拜。」

女孩子沖他擺擺手，唐小天戀戀不捨走出了李老師的家門。

還真有點捨不得呢，很想跟芳芳多呆一會兒。不為別的，就是喜歡聞她身上的香氣。

李老師千恩萬謝，將唐小天送到了門外。

「神醫，這麼遠來到我家，不如住下吧，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

唐小天說：「不了，我還有別的事兒。李老師，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您可千萬別在意。」

「但說無妨，你是我家的恩人，我相信你。」

唐小天說：「我懷疑芳芳姑娘的病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下毒。」

「啊？你說啥？有人要謀害我女兒？」李老師聞聽蹬蹬後退了兩步，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小天說：「是的，這種毒是一種慢性毒藥，長期服用可以深達骨髓，破壞人的造血功能，紅血球嚴重減少，白血球嚴重增多，低燒不退。

從外表看，跟白血病一模一樣，而且西醫的各種儀器都檢查不出來。」

「啊？那是一種什麼毒？」李老師面如土色，緊緊抓住了唐小天的手臂。

唐小天說：「這種毒的名字叫『蝕骨散』，是一種失傳已久的毒藥，專門破壞人的骨髓，它的配置非常的複雜，配置這種毒藥的人一定是個高手。」

「你……你怎麼會知道？」

唐小天呵呵一笑：「因為我是神醫唐明的孫子，這點小伎倆瞞不過我的眼睛。你注意一下，看芳芳姑娘平時都吃什麼東西，一定可以抓到兇手。」

李老師沉默了半天，結結巴巴道：「難道是她？……這不可能！！」

唐小天離開李老師家的時候是傍晚時分，太陽將要下山，西斜的陽光將他孤獨的影子拉出去老長。

他的目標是春暉小區28號。

這是他來到麗城以後第二個要去的地方，也是他最後的落腳點。

春暉路上有一家中醫館，名字叫「濟世堂」。

「濟世堂」的老闆娘名字叫素芬，是疙瘩山疙瘩坡人，跟唐小天一個村的。

來的時候爺爺告訴他，如果找不到地方住，可以到素芬姐哪兒去寄宿，讓她照顧他。

於是唐小天拿着素芬姐家的地址，準備去找她。

其實李老師可以找到唐小天，就是素芬姐介紹的，素芬姐的男人跟李老師是同學，他們兩家是故交。

濟世堂距離李老師的家不遠，穿過兩條路就到了。

唐小天拖着行李，叼著煙捲美美抽著，身上還是那件破舊的軍大衣，頭髮還是亂得像雞窩。

大都市真是好啊，一天之內遇到兩個美女，一個玲瓏剔透風光無限。一個楚楚動人美不勝收。

奶奶的，可惜都不是我媳婦，不知道將來便宜那個王八蛋？

有句話說得好，好白菜都讓豬拱了……真是一朵鮮花啊，插在了牛糞上。

唐小天喜歡美女，因為他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而且是個生理正常的小中醫。

他成年了，有了哪方面的衝動，看到漂亮的女孩子難免會跟狗看到紅薯皮那樣，顛顛的往上蹭。

男和女，雌和雄，公和母，陰和陽，本來就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這就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正走着呢，忽然，他感到肚子裏咕咕亂叫，可能要出恭，有股撒尿的衝動。

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廁所，但是看到一片小樹林。

路旁的小樹林非常的茂密，鑽進裏面撒尿一定很爽，

於是他拖着行李摸摸索索走進了小樹林。還不錯，裏面很安靜，沒什麼人。

這個城市的綠化很好，環城路兩側都是鬱鬱蔥蔥的白楊樹，白楊樹下綠草茵茵。

白天還好，到了晚上，這裏就成為了小情人快樂的天堂，常有一對對的戀人在這裏散步，擁抱，順便啵啵……。

老年人也不失時機地鑽進來玩一下黃昏戀。

唐小天看看四周沒人，於是拖着行李鑽了進去，來到一顆楊樹旁邊，解開腰帶，瞄準了樹榦，開始盡情釋放。

在飆出來的一瞬間，他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好比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那感覺跟長江開口，黃河決堤差不多，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尿完以後他打了哆嗦，將那個見不得光的東西送回了鳥巢，

剛要繫上褲腰帶，忽然不好了，嗖地一聲從旁邊的大樹背後竄出一條人影。

「媽呀——！色狼啊！」前面發出一聲尖叫，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湊類！什麼情況？」唐小天也打了個冷戰，差點驚地大小便失禁。

「救命啊！什麼東西？好難看啊！！」那姑娘一個箭步跳出去老遠，抬起小手捂住了眼睛。

唐小天也傻眼了，仔細一看認識，正是中午用皮鞋甩他臉上的那女孩子。

「啊？冤家路窄，怎麼是你？」唐小天看到她，那怒氣就噌噌地往上冒。

「啊？死色狼！原來是你？你……流氓！陰魂不散，還在死皮賴臉跟着我，你到底想幹嘛？」

唐小天說：「大姐，我怎麼知道你在這兒？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沒事你鑽樹林子幹嘛？」一邊說話，一邊趕緊系好了腰帶，整理好了衣服。

「那你鑽樹林子裏幹嘛？」女孩問。

「喔，我憋不住了，進來噓噓，放水，你呢？」

女孩紅著臉說：「我也……噓噓。」

喔，唐小天明白了，原來是大家一起進來噓噓，撞車了。

「那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這兒？也不是故意跟着你的。」

這時候唐小天才發現，這女孩跟上午不一樣了，上午穿的是超短裙，現在穿的是連衣裙。

原來上午她後背上衣服的拉鏈壞了，一直到下班的時候才發現。於是趕緊躲進小樹林里換衣服，正在換的當口，沒想到唐小天忽然闖了進來，兩個人撞個滿懷。

很明顯她換衣服的時候有點慌亂，扣子都沒有扣好。

上面的領口錯開了，唐小天隱隱約約看到了女孩子的衣服裏面……那個地方好鼓，貌似被人打腫了……就像一對狗不理。

姑娘一瞪眼怒道：「大哥，我跟你有仇啊？還是上輩子欠你的？幹嘛到哪兒都能看到你？你能不能從我的眼前消失？」

唐小天說：「不好意思，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千里有緣來相會……」

「我呸！王八蛋才跟你有緣分呢？少跟姑奶奶套近乎？狗尿撒完了嗎？趕緊滾！要不然老娘一腳踢飛你！！」

女孩子義憤填膺，因為生氣的緣故，胸口高低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恨不得把唐小天吞了。

唐小天說：「可是……？」

「還不快滾！信不信我一腳踹你個生活不能自理！往哪兒看呢？」

唐小天本來想好心提醒姑娘：你車庫門開了，輪胎都露了出來，可人家不領這個情。

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羞恥，管我個屁事？誰愛看誰看，又不是俺家的。

他扭過身，提起行李道：「那個樂意看你啊？狗不理！」

姑娘一聽不樂意了，怒道：「站住！你說什麼？再說一句試試？」

「喔，我說我喜歡吃狗不理，怎麼了？」

姑娘趕緊低下頭，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上衣的扣子沒扣好，一大片春光傾斜出來，臉上頓時泛起一片紅暈。

她趕緊扣好了扣子，沖唐小天怒道：「給我滾！！你個火柴棍！」

啊？火柴棍？不會是我剛才噓噓的時候……被這丫頭看到了吧？真是討厭！

唐小天最討厭別人叫他這個，因為這有傷一個男人的自尊，立刻怒道：「你狗不理！」

「火柴棍！！」

「狗不理！好男不跟女斗，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還不滾？信不信我再用皮鞋抽你？」姑娘說着，抄起了早上的另一隻皮鞋，沖唐小天的腦袋瞄準。

唐小天嚇得抱頭鼠竄，一刻也不敢停留，跟被野狗追趕的兔子差不多，拖着行李衝出了小樹林。

一口氣衝出去老遠才停住腳步，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凶神惡煞！今天真是倒霉，出門的時候沒有看黃曆，遇到這麼個喪門星！

怪不得人家都說能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女人，對於一個流血七天都不死的動物，一定要躲得遠遠的。

唐小天甚至懷疑這姑娘就是自己上輩子的剋星。

哥哥祝你一輩子嫁不出去，出門踩香蕉皮，摔倒坐釘子上，釘子尖尖朝上……然後從女孩變成女人……半夜三更來例假，找不到護舒寶。

唐小天的心理那個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