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一個完美的理由

金玉嚇得撲騰跪倒在地，聲音打顫，「大小姐饒命，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夫人啊。」

「那你說說看，為何不能說呢？」

金玉欲言又止，「因為……因為……」

宋伽羅-乾脆替她說了，「因為你的指甲長了皮癬，若是傳出去，你就會被趕出去，一個指甲長了皮癬的丫鬟，其他的人也不敢讓你做事了，你害怕沒了生計對嗎？」

金玉更加惶恐，不停地磕頭，「大小姐，饒命啊，你大人有大量的，此事萬萬不能告訴夫人啊……」

「這樣吧，你給我一個完美的理由。」

「理由？」金玉愣住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大小姐給她的機會，「大小姐只要不和夫人說這件事，奴婢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大小姐。」

她是一個能認清事實的一個人，夫人是她的主子沒錯，但是若是知道了她得了甲癬，一定會將她棄之如履的，畢竟夫人身邊這麼多丫鬟伺候，少了她，可以讓別人來頂替，再者，跟著夫人，整日里看著她的臉色行事，整日里提心弔膽的，動則打罵幾句，或者剋扣月例，別的丫鬟看她們表面風光，其實各種辛苦知道她們知曉。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的甲癬宋伽羅可以幫她治癒，換言之，她就是有了把柄捏在宋伽羅手上，該如何選擇，她可不笨！

對於金玉的識相，宋伽羅十分滿意，「行了，起來吧，要是把頭磕壞了，你還怎麼給我做牛做馬報答我呢？」

金玉誠惶誠恐地看著宋伽羅，依舊跪著。

「你也別用那樣的眼神打量著我，既然選擇跟著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說著話，又一次抓起了金玉的手細細打量，「不就是鵝爪風嗎？瞧你嚇得！」

金玉手臂僵直著不敢亂動，方才她可是見識到了宋伽羅的醫術，知道她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定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說說看，你這個灰指甲……」想到金玉可能聽不懂「灰指甲」的意思，又換了一種說辭，「你這個鵝爪風多長時間了？」

「回大小姐的話，已經是半年有餘了。」

在這半年的時間裡，她都是挑著一些不傷指甲的活兒來做，還在她是一等丫鬟，平日里要做的只是端茶倒水，只要不碰水，手不出汗，倒也相安無事，於是便是如此瞞過了半年的時間，誰曾想會被夫人派來幫宋伽羅整理院子，這才露出了端倪。

「我說我可以幫你治癒這鵝爪風，你信嗎？」

金玉猛地點頭，「奴婢當然信，方才您施針的時候，奴婢可是瞧見了您醫術有多高超了。」

「弄虛作假罷了。」宋伽羅淡淡說道。

「啊？」宋伽羅這句話再一次把金玉整蒙了，這感覺彷彿是從天堂掉到了地獄，這樣巨大的落差感讓金玉再一度慌張了起來，又開始了一輪的磕頭，「求大小姐救救奴婢吧，奴婢一定對您的話唯命是從，求求大小姐，救救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