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9.你的選擇是什麼

「直接殺掉有點殘忍，沒有什麼溫和點的方式嗎？」閭鳴思考了一下，覺得故事有些籠統，聽起來像現編的，就算是真的也沒必要弄死人家啊。

豬臉人好像很生氣，對著閭鳴大吼：「這種人根本不配活著！」

「有道理……」閭鳴仔細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殺掉太殘忍，「那他父母怎麼辦？老了之後誰養活？」

「他父母已經開始練小號了，這個大的估計是沒法管了，所以沒有存活的必要。」

「你再說說另外兩個人吧。」閭鳴感覺自己快要被說服了，因為這段話聽起來有理有據。

「第二個男人，是一家狗肉館的老闆。」豬臉人指著第二張照片，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不會是那種愛狗人士吧？」閭鳴仔細的觀察著照片，那是一個面容憔悴的男人，頭髮亂糟糟的，不知道幾天沒洗了，眼裡滿是疲憊，看上去是個為生活奔波的人。

「吃狗肉我不反對，但虐待我忍不了。」豬臉人在手機點了幾下，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是一間狹小的屋子，屋子裡放了許多狗籠，狗籠里是各種種類的狗，過了一會兒后，照片里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腦袋上戴著個廚師帽，身上圍著髒兮兮的圍裙，手裡拿著根粗大的棍子。

「嗷～汪～汪汪～」

他進來的同時，籠子里的狗都叫了起來，叫聲凄慘無比，他打開其中一個籠子，拖出裡面的狗，這隻狗的身上很臟，毛髮都結在了一起，它朝著男人大聲的叫著，聲音有氣無力的，這是一隻金毛，同時也是流浪狗。

男人舉起了棍子，金毛嚇的變成嗚咽，一步步的後退著，可惜房間就這麼大，它又能跑到哪裡去，棍子打在金毛的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金毛嗚咽著，拖著斷腿向後跳動。

「別亂動。」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他猛的抓住金毛後頸，棍子打在金毛的腦袋上，彭的一聲，金毛的腦袋垂了下去，像是喝醉了一樣左右搖晃。

「這都沒死啊？」男人往手心吐了口吐沫，雙手握緊了棍子，一下一下往金毛身上打去。

「彭！」

「彭！」

「彭！」

男人把棍子扔到一邊，喘著粗氣把金毛拖到牆角，那裡放著一個案板，上面放著一把菜刀。

「刺啦～」

男人把刀刺進金毛的脖子，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染紅了褐色的地面，他把金毛的皮扒了下來，丟在狗籠子上，一部分鮮血流進了籠子里，那些狗焦躁的叫喊著，男人聽著有些煩躁，用力的剁著面前的血肉。

「彭！」

噴濺的鮮血沾到臉上，他沒有要擦的意思，仍然表情猙獰揮舞菜刀，像是地獄出逃的惡鬼！

「呼……」視頻戛然而止，閭鳴鬆了口氣，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攥緊了拳頭，骨節已經開始泛白，這是因為用的力氣太大，血液流通變的緩慢。

「你怎麼選擇？」豬臉人收起手機，壓低嗓音問道。

「不是還有一個嗎？」閭鳴愣了一下，那個女人怎麼不說，難道是被殺了？

「那個啊……」豬臉人撓了一下腦袋，似乎有些尷尬，「這個姑娘是畫漫畫的，經常斷更好幾天，所以我想把她抓小黑屋，不過她剛剛更新了，所以先把她排除了。」

「……」閭鳴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

「你想好了嗎？」豬臉人恢復了低沉沙啞的聲音，眼睛死盯著閭鳴。

「暫時還沒有，不殺可以嗎？」閭鳴思索了一下，想到了解決方法。

「不殺不足以平民憤！」豬臉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教育一下就行了吧，讓他以後不敢這麼做了。」閭鳴試探著問道，觀察豬臉人的表情。

「嗯……」豬臉人捏著下巴，皺起眉頭思考。

「好像也可以。」豬臉人想了十分鐘，終於得到了答案。

「……」

「那先把我放了？」閭鳴小心的詢問，雖然感覺這人智商不高，但武力值絕對比自己高出好幾檔，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你先在這兒呆著吧。」

豬臉人打了個響指，一大片黑暗包裹住閭鳴，困意席捲而來，他打著哈欠，流出了眼淚。

「什麼意思啊？」閭鳴費力的睜著眼睛，頑強的和困意做著鬥爭，這種時候睡著就是把命交到別人手上了，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他晃動腦袋，試著變得清醒。

「睡吧。」

豬臉人拍打閭鳴的肩膀，話語彷彿帶有神奇的力量，閭鳴咕咚一聲栽倒在地，直接睡著了。

豬臉人打了個響指，房間變的一片漆黑，他的身影同樣消失不見，不知是去了哪裡。

……

清晨的陽光灑落，透過樹枝形成斑駁的碎影，草葉上的水珠晶瑩透亮，昨晚下了一場小雨，空氣中彷彿帶有泥土的芳香……

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一絲寒意，閭鳴下意識的裹緊衣服，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怎麼這麼冷呢？」閭鳴揉揉鼻子，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樂園的長椅上，他迷茫的撓撓頭，整理著有些發潮的衣服。

「你醒了？」熟悉的聲音響起，聽上去是許久不見的筆仙。

「我為什麼在這兒？」閭鳴坐起來，審視著周圍的環境。

「你在這兒也就呆了半小時。」筆仙的聲音傳進耳朵，但是看不到她在哪兒，「是那個戴面具的傢伙把你放出來的。」

「昨天你跑哪兒去了？」閭鳴緩了一會兒，有些生氣的質問。

「那個人不讓我跟著，不然就扭斷你的脖子。」

「好吧。」閭鳴站起身，活動著有些發酸的身體，「看來你打不過他。」

「他昨天對你做什麼了？」

「沒什麼，只是要和我玩遊戲。」閭鳴簡短的敘述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那你想好要怎麼做了嗎？」

「打一頓就好了，熊孩子就是欠打。」閭鳴朝著樂園門口走去。

「好主意。」筆仙贊同的拍手，發出連續的啪啪聲。

「我好像沒必要這麼做啊？那些人和我有什麼關係？」閭鳴恍然大悟，如釋重負。

「你忍心看著同胞被殺嗎？」

「不忍心。」閭鳴掏出手機，翻找著昨天的簡訊。

「其實你可以閉上眼睛，這樣就不用看了。」筆仙發出了類似嘲笑的聲音。

「有道理，不過我昨天冒著生命危險，和殺手討價還價。」閭鳴發現昨天的簡訊不見了，就像它從來沒有出現一樣。

「那我們現在先去找誰？」筆仙好像有些急切，而且有點小興奮。

「你現在的語氣……像是等待糖果的小孩。」閭鳴停頓了片刻，在有限的辭彙量里，找出還算合適的評價。

「我太著急了，應該晚上去的。」筆仙完全丟失了之前的殺氣，像是個長不大的高中生，「不如我們干點其他的？」

「我現在只想快點回去，洗個熱水澡。」閭鳴沿著街道往回走，無視不時經過的計程車。

「好吧，其實我想把江南老師綁架了，讓他趕快把龍族寫出來。」

「相信廣大讀者都會感謝你的。」閭鳴曾經也想過這麼做，可惜不知道江南的地址，「你居然看過龍族？怎麼看的？」

「在小說繪上，正好我活動範圍內有一家書店，晚上的時候我就偷偷進去翻看。」筆仙回憶起之前的快樂時光，當時她活動的範圍只有十米，因為她沒辦法離開死去的地方，除非是附在什麼東西上，而且附身時間有限。

「你死去的地方在哪兒啊？」閭鳴走的雙腿發軟，太長時間不運動了，原本明顯的腹肌也快消失了。

「離你住的地方不遠。」筆仙覺得自己還算幸運，至少無聊的時候還有書看，有個出車禍死的只能原地打滾。

「我沒注意那附近有什麼書店。」閭鳴回憶了一下，當時他下班之後就直接回去睡覺了，根本沒時間去找實體書。

「那你平時怎麼看書的？」

「用手機，看電子書。」閭鳴有點享受這種閑聊的感覺了，而且是和一個品味相同的美女。

「那龍族五連載到哪了？我一直沒機會看。」筆仙沒有辦法弄到手機，對這件事懷恨在心。

「他寫到一半斷了，到現在也沒恢復更新。」閭鳴有些失望的嘆氣，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道寒意。

「太坑了！我一定要把他關起來！」筆仙憤怒的大吼，身上散發著恐怖的殺氣。

「想想就行了，你知道他家地址嗎？」閭鳴制止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要是真發生這種事情……

「我時間到了。」筆仙如同泄氣的氣球，整隻鬼沒有半點精神。

「好好休息吧。」閭鳴對著胸口的鉛筆說道，筆尖動了幾下表示回應。

閭鳴攔下一輛計程車，上車說出地址后閉目養神，剛才走的距離比這輩子走的路都長。

「到了，十塊。」司機喊醒睡著的乘客，亮出收款碼。

「好的。」閭鳴擦掉嘴角的口水，拿出手機付款下車。

「嗡～」

手機震動了一下，顯示來了一條新簡訊，閭鳴走進電梯的同時，點開了那條簡訊：

狗肉館，十字街404號

真是吉利的地址。

「嗡～」

第二條簡訊進來了，這時閭鳴剛按完電梯按鈕，他把簡訊打開，裡面的內容是這樣的：

我贊同綁架那個傢伙，一定要他把坑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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